蒙灵的杀青宴不久,声晚拍的戏也结束了。
两个人自从那次吵架之后也没有联系。
声晚乐观其成。
这很好。
以后就没有理由,随便来我家了。
看你怎么往我电脑里放东西。
声晚给殷父打电话,表示自己要搬回去住。
殷父语气那个讽刺啊。
“你还知道回来哦。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声晚不用想也知道,殷父现在一定往椅子上一靠,眼睛一眯,小嘴就开始巴巴的唠叨。
“行,回来就回来吧,想吃什么,我让你顾姨给你煮,你现在在哪呢?是不是受委屈了……东西多吗?我让罗叔去接你……你以后还做经纪人吗?”
殷父一年到头接不到女儿几个电话,巴拉巴拉说一堆,想到哪里说哪里,虽然语调讽刺,但是关心是遮不住的。
声晚等着殷父说完,冷着脸:“爸,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不会自己开车嘛?”
声晚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现在还不能心软。
还有一个人殷袁在那。
要冷,要生气。
要态度坚决。
其实如果不是发生了原主要杀殷父的事,殷父也不会对原主失望,在殷家,殷父确实不着调,但是一直维护着原主的地位。
最后如果不是原主死了,殷父冷静下来一定会查查这件事。
但是没办法。
人死了。
死无对证。
再怎么查也不能完全说服自己。
就是心里会膈应,才让殷袁这个狗东西成功了。
声晚回去就面临着殷母的“关切”,一顿饭吃的跟审讯似的。
“我不回去了,我再说一次。”
声晚摆摆手,表示不要再问自己了:
“我以后就不做经纪人了,也不拍戏,我想回公司行吗?”
殷母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女强人,瞪着声晚一眼:“你敢再给我跑路试试看。”
人家私生子都找上门来了。
你怎么就不急。
殷母私下又找了声晚几次,弄的声晚看见殷母就想走,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殷母唠叨起来和殷父有一拼。
殷父给声晚在公司安置了一个副总的职务,先学着了解。
因为殷母的原因,声晚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公司。
殷父很高兴啊。
瞧,生女儿又怎么样,我女儿就是优秀。
又好看又努力,还是名校毕业。
虽然……这个名校和做生意没关系。
但是没事,我可以教她。
商人的孩子嘛,从小耳濡目染,学的很快。
声晚其实在公司也没有殷父说的那么好,没事的时候还刷刷剧,宣传宣传自己演的电影。
又申了几个小号关注了蒙灵,还有好几个和蒙灵不对付的人。
不过该工作的时候,声晚也不会含糊,敲定企划案最后一个字,声晚伸了一个懒腰:“下班!”
收拾完东西,声晚给一个保镖公司打电话。
“你好,我要雇保镖,身彪体肥能吓唬住人的那种,越多越好,多多益善……”
挂了电话,声晚开始回家。
声晚回来的时候,楼下就站着一个人,当时刮着风还没有星星,猛地一看见,声晚还吓了一跳。
等进屋了,殷母就推着声晚进屋开始告状:
“我给你说过多少次,让你早点回家,你就知道玩,你看见楼下那个人了吗?
人家虽然比你小,心眼就比你多的多,就你这个脑子,再来几个都不够人家比的。”
声晚坐到床上就被指着鼻子骂笨,自然要为自己反驳:
“我很聪明的,我高考考了全校第一。”
“噗。”
殷母被气笑了,也不计较声晚笨不笨了,坐在声晚身边给声晚唠叨:
“妈也不是逼你,但是这次这个,我瞧着势头不对劲,我是心慌。你爸最在乎面子,以前可没有让私生子闹到过家里来,这个什么也不说,就往那一站,一站就是一天,不见到人绝对不走。
我害怕你爸改主意,人心都是会变的。你是个女孩子,总会有人说,女孩子继承了家产也是给夫家,一个人说可以,要是总有人说,我害怕你爸会动摇。”
声晚明白眼前这个女子的焦虑,也能体谅她的心情,甚至她说的都没错。
但是,你不要不停啊。
我这几天是躲着你了,你没抓到我。
但是这个东西还可以存着吗?
声晚就这样听完了殷母将近三个小时的谆谆教导,看着殷母关门离开,声晚活动了一下麻掉的腿。
声晚很生气,第二天出门也没有好脸色。
车子擦着殷袁的身边过去,殷袁一个踉跄,被车子尾气甩了一脸的灰尘。
熬了一夜没睡,殷袁的眼睛都红了,看着声晚的跑车,眼底越发的疯狂。
凭什么她就可以光鲜亮丽,张扬肆意。
凭什么我就不行。
都是一个人的孩子,为什么差距那么大?
殷袁眼底疯狂在燃烧,看着殷父窗户的方向,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真是冷情冷血,旧相好生病了也不去看一眼。
不知道死了,你会不会心疼。
声晚和殷袁想的一样,甚至声晚知道的更多。
殷袁的母亲不是正常死去的。
殷袁买通了医生,换掉了母亲的药,最后的时间甚至直接停了药。
那个病可以治,可以不治。
殷袁为了自己的未来,牺牲了自己的母亲为自己铺路,回去还告诉殷父,是自己太穷了,没有钱给母亲治病,母亲才死去的。
母亲临死之前一直念着您,到死都想见您呢。
殷父当时那个感动啊,那个震撼啊,也不管自己的原则了,直接把殷袁接回了殷家。
狗屁。
都是胡扯。
殷袁在殷父面前蹦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早想见早干嘛去了。
自己还在殷家分公司当经理,就算是没钱,不会借吗?
不会贷款吗?
活了二十几年了,就殷父一个认识的人?
行,你没钱,我给你治。
声晚看过顾曼的照片,就算是人老珠黄了,也瞧得出以前是个美人。
好好治病,以后活个四五十年不是问题。
至于殷袁。
殷家都不让你进,你再能耐,你连这场争夺的入场券都拿不到。
声晚带着人,很快就把病房填满了。
顾曼穿着病号服,身体单薄的像是风中的一个小白花,随时一口气就吹散了。
“你想活着吗?和医生好好说说,我带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