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埋怨了,林董事长亲自过来视察,说明了什么?他对我们的工作能力已经大为不满。”院长对着镜子,整理整理以表,“屋漏偏逢连夜雨,没办法的事,看看你现在什么鬼样子,快整理整理。”
沈主任深吸一口气,无力的用手指梳理梳理头发。
车子缓缓停下,林风走下车来。
院长和沈主任早已在楼前等候多时,见林风出现,一前一后,走了过来。
“先给我女儿安排间病房。”
王叔拉上手刹,解下安全带,推门下车,一溜小跑着来到林风身旁。
“好的,林董事。”院长赶忙去安排。
一阵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林风掏出手机,“喂?”
坤哥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我已经到了,林哥,您现在哪儿?”
“你直接去急诊科大楼等我。”林风瞥了王主任一眼,“我们随后就到。”
“庸医害人!”
急诊科大楼,两个孩子捧着一个灵位,跪在大厅里。死者的老婆哭天抢地。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正指挥着手下人,在急诊科一通打砸。
其实昨天,他们已经过来闹过一场。院方报警后,他们立即四散而逃。原因为,他们能消停一阵。今天一大早,这帮人又来了。
事发突然,未来得及撤出的医生护士,就被堵在了大厅里。
他们被迫跪在死者的灵位前,对方人多势众,就凭几个男医生,护着护士不被这些暴徒伤害已经很是勉强。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尊严不尊严的。
急诊科现场一片狼藉,林风带着沈主任从围观的人群中挤出来时,还险些被鞭炮炸到。阿坤怒了,二话没说上去就给那个往外扔鞭炮的青年身上踹了一脚。眼见着同伙被人欺负,守在门厅里那些青年呼啦一声围了过来。
坤哥吼了一嗓子,围观的人群中,饿狼一般杀出几十个板寸青年。那些闹事的青年原本还凶神恶煞,见到这一幕,不少人的眼神都怂了。
林风在阿坤肩上拍了拍,坤哥点了点头,躬身让开一个身位。林风先是上下打量了眼前那个青年两眼,缓缓开口:“把你们的头叫出来,咱们好好聊聊?”
“你他么的谁啊?”那青年话说到一半,林风劈手在小子脸上扇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把那青年打的眼冒金星,脚下晃了两圈,几欲摔倒。林风一把抓住他头发,硬生生逼他弯下腰来。
“在家里,你爹娘没教你,说话要干净吗?”
“你······”
林风把另一只手插进兜里,拽着那小子的头发,往大厅里走去。龙行虎步,气势如山。那些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一下子就被林风的气场给震住了。林风这一路走来,无人敢上前阻拦。
那个满脸横肉的中年大叔意识到不对,转过身来,朝着林风投去戒备的眼神。
林风直接把手中的那人,往那中年大叔身上一甩。那个青年踉踉跄跄的一头跌倒在地上。
“龙哥,这小子,这小子·····”
那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抓着他的后衣领,力量之大,竟然直接将他提了起来。
“别再给我丢人现眼了。”他将那青年随意扔到一边,大步走到林风面前。
死者家属此时也不敢闹了,呆头鹅似的扭头望着林风。坤哥带人随后便杀了进来,大厅里的气氛一时变得剑拔弩张。
“你小子是谁?”
“你不是想讹点钱花吗?我就是管事的。”林风面无惧意:“你是哪位?”
“杜龙。”
“就在这儿聊吧。”林风双手交叉在一起,“你打算要多少?”
“兄弟,做事很场面啊。”杜龙比了三根手指头。
“三万?”
杜龙乐了,“老子闹得这么大,就图你三万块钱?”
“那,三十万?”
“三百万!”杜龙猛地攥住林风的衣领,眼中凶光毕露:“你小子再给我装傻吧?”
“才三百万?”
杜龙愣了下,三百万可不是个小数目,怎么听这小子的口气,好像三百万一文不值般?他松开手,还替林风抚平衣服领口旁的褶皱。
“你能拿的出来?”
“拿是能拿的出来。”林风眯缝起眼睛:“不过,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
“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林风话音刚落,杜龙就笑了。好似林风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杜龙和死者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没有关系,就不能过来分一杯羹吗?要不然,他过来凑什么热闹?闲得慌。
“反正这三百万,老子要定了。不给,我就带人天天过来闹。”杜龙滚刀肉一般,油盐不进。
林风一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点了点头,点燃了一支烟,抽了两口,抬起瞥了眼杜龙:“也就是说,死者和你没关系?”
烟雾缭绕,杜龙有些不耐烦了。他搓了搓脸,猛地上前,对着林风的胸脯,抬腿就是一脚。林风早就防备着他,后发先至,一脚踹在杜龙小腹上。
杜龙猝不及防,踉跄着后退,一不小心跌倒在地上。
“给我打!”
对待这种人,讲道理不如动拳头。他要三百万,那就往死里打。林风话音刚落,坤哥带来的人就一拥而上,对着杜龙一顿拳打脚踢。杜龙那边的人赶忙过来救。
林风大吼一声:“我看谁敢动手。”
先声夺人,林风吼上这一嗓子,本来要动手的,下意识停下脚步。林风拿出手机,调出摄像功能,有一个算一个,把参与这场闹剧的人都录进画面。
“过来几个医生,去清点一下损失。一天一百块钱,就敢跑到我医院里闹事?看看仪器有没有砸坏,砸坏了让他们赔。”林风表情凶狠,目光咄咄逼人:“老子不把这些人告得倾家荡产,不算完!”
那些被砸坏的仪器,动辄几十万,高达上百万。再加上这杂七乱八的费用,这笔赔款追究起来,那可海了去了。
林风这么一说,那些被杜龙雇来打砸破坏的青年突然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