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齐墨他们进行到了什么阶段,在御膳房命人制作了一些糕点,正打算慰劳一下齐墨。我看着这些糕点心想:希望他能喜欢这些糕点,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艾兰迪:“豌豆小姐,你还在为端午宴奔波?对不起,上一次我没有好好保护好成果。”我心想:差点忘了这事,毕竟艾兰迪也为了表演的事情忙了一段时间,我得好好感谢他才是。我向他好一顿感谢,并且说了我有了办法。艾兰迪:“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无论何时何地,我都是你坚实的依靠。”我说:“那以后我找你帮忙,你可不能推脱呀。”艾兰迪:“当然没问题,最近我都在勤奋练习,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再次为豌豆小姐效劳。”在艾兰迪身后架起画布,绘制了四周的景色,仿佛将圆明园的一角完美复制。我俏皮的说:“到时候小的也会为艾兰迪大人准备好糕点,请大人不要嫌弃哟。”艾兰迪:“当然不会嫌弃,豌豆小姐很重视这次的端午宴,但也要好好照顾好自己。”我说:“谢谢艾兰迪,我还有点事情要忙,先走了哦。”我和艾兰迪道别后,我走进齐墨的居所,却被突然推开的大门,撞个正着。我说:“哎哟,痛死我了。”我看清推门的人身穿太监服,这脸不正是前段时间刁难我的张公公吗?齐墨:“小主快将那太监拦下。”我说:“你跑什么呀,是不是干了见不得光的事情。”张公公:“哼,小主可别冤枉了奴才,奴才不过是奉命来取些东西,现在要回去向娘娘复命了。”齐墨:“你还想狡辩?方才在下不过离开片刻,摆在桌上的机关部件便遭到破坏,你还敢说不是你。”张公公:“大人,奴才哪里敢碰你的东西啊,不过奴才好心提点两位,这后宫嫔妃与男子频繁私会,要是被旁人知道,那可是要出人命的……”威胁之意,言犹在耳。我倒是没想到这张公公竟然敢出言威胁,齐墨自知此事的严重性,只好转头看向我。我说:“别跟他吵,咱们回屋检查一下,看能否做出补救。”张公公冷哼道:“还是小主明事理,那奴才就不打扰两位了。”我心想:既然被人抓住了小辫子,只能放着张公公离开,机关再次被人捣鬼破坏,那这端午宴还能顺利进行吗?
我和齐墨回到居所,检查过后发现机关部件被损坏严重,恐怕不能再使用了,接下来又要怎么办呢。我伤心的说:“都怪我,在后宫树敌过多,你和宫人们辛苦了这么久,就这样被破坏了。”齐墨:“天无绝人之路,或许还有挽救的法子。”我放弃说道:“还能有什么法子?根本没有时间再去准备了,我还是禀明皇上,就说我辜负了他的期望。”齐墨:“其实前些日子,在下将一个半成品送到了附近的镇上,供师傅们研究……”我说心想:半成品?要是将半成品稍作改造,或许还能凑合一下,不如……
齐墨:“相信我,我会想办法制作好,完成你构思中的舞台表演。”我感动的说:“齐墨,你真好。”齐墨:“在下这就去借马,趁门禁前离开圆明园。”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们也不愿意放弃,我内心对齐墨的感谢更是难以言表,但现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在镇上寻找齐墨所说的师傅。
南门守卫处,守卫们恪尽职守的检查过往人群。守门侍卫戒备的说:“你们是何人?必须出示腰牌才能放行。”我说:“我持皇后手谕去镇上取些东西,还请侍卫大哥帮帮忙,放我们二人出去。”守门侍卫检查我递上来的手谕后,脸色缓和了不少。守门侍卫说:“那就快些离开吧,尽快去快回,不然日落后这路可不好走了。”我说:“谢谢侍卫大哥的提醒,我们这就走。”
赶在天黑前来到镇上,恰逢花会佳节,街道热闹非凡,还有一青一黄两只舞狮在领路,狮颈上有八个铃铛金光闪闪,响声悦耳。我欢快道:“居然有舞狮,你看你看,还有吹打乐队,还有游行车队呢。”齐墨:“你可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可我早已被眼前热闹气氛吸引住,齐墨看我似乎很喜欢花会,便做出妥协。齐墨:“前面就是师傅下榻的客栈,要不在下先去拜访师傅,你就留在这里看舞狮。”我说:“太好啦,齐墨你赶快回来呀,别让我等太久。”齐墨无奈的说:“好,我知道了。”我抬头望去,路两旁系满了各色灯笼,行人们正看着舞狮表演,这熟悉又陌生的场面,让我不禁回想起与家人过节的情形。我心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集齐白山绣卷,我还有机会回去吗?好想他们。
舞狮沿路走来,摇摆时狮身与我之间少许距离,我慌忙后退,却意外撞到了身后的行人,我连忙慌张道歉,称自己不是有意的。便听那里有人道:“不长眼的狗东西,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竟敢冲撞我们家老爷。”我说:“你什么态度?我不是道歉了吗?”只见我撞到的中年男子,伸手拦下咄咄逼人的侍从。那中年男子说:“无妨,德才,别耽误了正事。”我看着那个叫德才的说:“还是这位老爷讲道理。”然后我正准备开口道谢,却发现有人站在我的身后,顿时口鼻间被人用手帕捂住,呼吸道一股香味儿后,我的视线逐渐模糊,并失去了意识。
身体碰撞到硬物时的不适感,让我逐渐清醒过来,上下颠簸的感觉,更确信此刻的我正在移动的轿子内。我心想:什么鬼,不会这么倒霉吧,遇到绑匪了吗?我的双手被绳索束紧,嘴里塞了块手帕,似乎正是刚才捂住我的那块儿,还能隐隐听到轿子外的笑闹声,以及熟悉的男子声正不停地呼喊着。齐墨焦急喊道:“陈玄月,陈玄月。”我心想:是齐墨,不行,我得赶紧告诉他我被绑架了,可是我嘴巴被堵住。我拼命的努力地撞向轿子四周,发出声响,想吸引齐墨。发觉挣扎时手帕松动了不少,于是吐掉嘴里的手帕后,将头探出纱窗,用平生最大的嗓门儿喊:“齐墨,我在这儿,救命啊。”跟随轿子走动的侍卫见我叫喊,立马打开轿门儿道:“闭嘴,你这贱人喊什么。”我说:“你们竟敢绑架我,知道我是谁吗?识相的赶紧放我离开。”那个叫德才的看我仍旧反抗,竟一脚踹向我的腹部,我一时间忘了喊叫,只能用手捂住自己的身躯,避免着随从一次又一次的踹击。德才:“叫呀,怎么不叫了,你刚才不是挺能喊的吗?”我连忙认怂道:“别踢了,好疼,我不喊了,不喊了。”德才:“贱人就是矫情,老实点,不然有你好受的。”或许是街道上的人声远远地盖住了我的呼喊,我未见到齐墨赶来相救,德才所好轿门后,轿子又继续前进。
夜已深,侍从们抬着轿子飞快前行,绕道了宅院的后门才停了下来。德才:“手脚都利落点,别被人瞧见了。”听德才吩咐后,两名侍从将我从轿子里抬了出来,由后门进入宅内,没一会儿便拐到偏房将我丢了进去。房门上锁后,被丢弃在地上的我才缓缓醒来,我艰难地移动了身子,翻过身体后才看清周围的环境。我在想:这是哪,早知道,我就跟紧齐墨了。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有人来了。在我刚闭上眼睛,房门便被推开,一盆冷水猛地浇在我的身上。只见那中年男子说:“挺精神的,没死就好,等舒妃娘娘到了,还要亲自将你拆骨剥皮呢。”本以为这人是报复我冲撞他,没想到竟然和舒妃有关系。那中年男子继续说:“小姑娘,你惹了得罪不起的人,就老实待在这吧。”我愤怒的说:“你帮舒妃做这些肮脏事,就不怕被皇上知道,要了你的狗命吗?”那中年男子说:“你只是个不得宠的妃子,后宫女子众多,少一个两个不会被人发现的。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好好想想遗言吧,或许我还能帮你转告给陈大人。”中年男子见我不做回应,便转身带着德才离开,让守门的侍卫锁好房门。
第二天,侍卫送来了一碗水,捏着我的下巴灌了下去,除此之外再也没有让我进过食。我口干舌燥,饥肠辘辘,连爬起身的力气都没有,明天就是端午宴了,折腾了一段时间,不仅表演没成功,还被贼人绑架到这,生死安危不明。我小小声喃喃道:“好饿,好想吃东西,好想喝水。”话音刚落,听见有人用钥匙打开锁头推门而入,脚步声走近,一碗带着汤水的素面放在我的面前。齐墨:“快点吃掉,不然可没有力气逃出去。”听了这话,我才抬头望向这人。我哽咽,可怜道:“齐墨,你总算来救我了。”齐墨:“我知道你受苦了,当务之急是离开这里,在下偷了件衣服给你,挑一身换上吧。”
换了下人的衣服后,我跟随齐墨离开房间,四周竟然没有看守的侍卫,我心中固然有疑问,但逃出宅子才是最紧要的事情。走到后门时,看见有一辆马车正在门口等候。齐墨:“快上车,不然等他们发现后,追上来可就麻烦了。”我虚弱的说:“好。”上车后,齐墨驾驶马车驶向圆明园的方向,我心中大石才算放了下来。我说:“齐墨,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丢下我不管的。”齐墨:“若不是在下恰好听到你的呼喊,偷偷跟随骄子一路追来,你恐怕性命不保了。”我说:“我也没想到舒妃下手这么狠,居然派人绑架我,你取到了半成品了吗?”齐墨:“嗯,在下昨日已经托人送回了圆明园,估计宫人们已经在改造了。”我正想夸赞齐墨做事妥当,可齐墨却突然探头向马后看去。德才:“老爷,那贱人就在前面。”齐墨:“不好,他们追来了。”马上就到圆明园了,他们居然还敢追来,我让齐墨直接驾驶马车冲向南门,吸引守门侍卫。齐墨:“就按你说的办。”匆匆将马车停下后,便冲向南门,身后的人马见我二人欲逃入圆明园,便加快速度追赶而上。我连忙喊:“侍卫大哥,救命呀,我是皇后的贴身宫女,我有手谕作证,有贼人追赶我们。”刚想掏出手谕,却发现袖子中早已空空如也。德才:“侍卫大人,奴才是曹通判家仆,这贱女人本是我家老爷的通房丫头,偷盗了财务和小白脸私奔,现在奴才要将这对狗男女带回去。”我说:“狗奴才你胡说八道,分明是你们公然绑架后宫嫔妃,想杀人灭口。”德才:“还不快跟我回去,或许老爷还能饶你一命。”眼见贼人就要得逞,齐墨在一旁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一怒之下踢飞了拉扯我的德才,到是守门侍卫见齐墨动武,拔出刀架在齐墨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