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大殿先是朝富察皇后跪拜之后,瑞贵人直接道明来意。瑞贵人:“听闻陈玄月为了逃避选秀曾私下出逃,难保陈大人为了爱女串通合谋,意图欺瞒皇上,请皇后娘娘定夺。”富察皇后:“看来此事若不公开处理,以正视听,谣言只会越演越烈,瑞贵人你想如何?”瑞贵人:“滴血认亲,如果他们真的是父女,那么血浓于水,肯定可以相溶。”如瑞贵人所愿,我和陈延璋割破手指往铜盆中的清水上滴血,在众目睽睽之下,众人屏息观看。血液果然没有融在一起,在瑞贵人意料之中的表情下,倒是陈延璋极为激动,殿前失仪道:“不可能,玄月怎么可能不是我的女儿?”陈延璋突然跪下,神情哀伤的看了我一眼道:“皇后娘娘,我看着玄月从小长大,哪怕证明不了她和我有血缘关系,但是她此生也是我陈家的女儿啊。”我没想到事到如今,陈延璋竟然不顾自己的安危,仍然要出言维护,只求保住我的性命。我心想:看来陈玄月有一位好父亲,既然我代替了你的身份,我在古代的日子一定要好好对待你的父亲,将杀害你的凶手找出来,你就安息吧。
我镇定自若地将陈延璋扶起,然后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下,捞起水中的血液说:“如果说亲子之间两血不相溶,便是无血缘关系,那两滴血凝固了,又是怎么回事?”四周顿时鸦雀无声,这意料之外的事情,谁也答不上来。我继续说:“这民间呀有种食物,叫做血豆腐,就是在猪血中撒盐,让其凝结成块儿。盆中血滴凝结,这水,肯定是有人做了手脚,我说的对吧,瑞贵人。”瑞贵人:“你朝我说作甚,又不是我做的。”我说:“确实不是你亲自做的,但却是和你经常有来往的小李子公公动的手脚。”话音刚落,小李子便被阿里痛押了上来。我朝阿里衮点了点头表示感谢。继续说:“你和内务府太监勾结,侵吞内务府库房财物,因为我的突然插手,害怕事情暴露,只能将我尽快铲除。才散步谣言出言污蔑。”富察皇后一听,立即让人前往瑞贵人的寝宫查探,果然发现大量的银钱。瑞贵人知道自己事情暴露,连忙抱住嘉嫔的大腿,希望她出口求情,嘉嫔狠心踹开瑞贵人,生怕被她连累。嘉嫔:“瑞贵人贪污受贿,私吞宫中财物,拉下去……”瑞贵人:“嘉嫔,你竟然不帮我,我可是受托于……”瑞贵人被赏了一个大嘴把,之后便被一把捂住了嘴巴,直接被拖了出去,她未说完的话,让我心中疑虑,这嘉嫔,只怕她也是涉及其中的主呀。富察皇后知道我因此事受了委屈,连忙走到我身边像安慰自己的妹妹般,语气温和道:“此事因我而起,要不是我身子骨弱,你也不用受此等委屈。”我说:“能为皇后娘娘分忧,是玄月的荣幸。”富察皇后:“今天你父女二人难得相聚,就好好聊聊。”陈延璋:“微臣叩谢皇后娘娘。”我坐下与陈延璋谈话,陈延璋果然是个爱女如命的人,他对我千嘱咐万嘱咐,聊了许久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因为对瑞贵人没说完的话心有困惑,我夜里偷偷来到牢里,想要从瑞贵人口中打听情况。瑞贵人:“你这个贱人还来做什么,是来看我笑话的吗?”我说:“我是在可怜你,被人利用之后,难道你不想复仇吗?”瑞贵人:“报复?怎么报复?不要以为你对付得了我,就可以动她。你怕是连她一根汗毛都动不了。”我说:“我只问你,是不是嘉嫔让你来试探我的身份,如果不是有人指使,你怎么会无端的就怀疑我,告诉我嘉嫔到底做了什么手脚,没准,我还替你报仇呢。”瑞贵人看了我一眼,而我就只看着她那受伤的脸,这让她想起之前嘉嫔那一脚和一巴掌,心中的怨恨在心中发芽,又犹豫考地虑了一下,终于说出了口。瑞贵人:“是因为当初处理落水秀女的就是内务府,听闻那落水的秀女模样像极了你,才会谣言四起,如今想来,那落水秀女的死因怕不是和他们有关系,才想着借我的手除掉你。”瑞贵人的话让我心头一颤,果然陈玄月的死和宫中的高层有关。现今得到富察皇后的认可,我可以利用内务府寻找陈玄月的线索,只是此时我不知道在我接手内务府的时候,已经被人盯上。
自滴血认亲一事之后,宫中流言瞬间平息。我得到富察皇后认可,顺理成章的辅助皇后管理内务府,打算用里面错综复杂的关系,打听陈玄月的线索和寻找白山绣卷的踪迹。空降已经导致内务府众人对我十分不满,而此时传来一道圣旨更是让我处境雪上加霜。也是像我这样短短时间内从答应升到常在,又没几天又直接升到贵人很少很少,也难怪她们会嫉妒,这也充分的证明了抱紧大腿和抱对大腿绝对是有分别的。
一位传令太监道:“袁总管失职,导致内务府库房失窃,如今账目亏空,今日起从五品降为七品总管,罚俸禄半年,并且尽快想办法,填补亏空一事,钦此。”袁总管:“奴才领命。”袁总管跟进贡品一事刚回来就被贬职,此人在内务府颇有威信,我该怎么办呢。我出言安慰,知道他和此事无关,一回到宫中便遭贬职,很是无辜。我说:“袁总管这瑞贵人一事,我知道与你无关,不过因为你作为内务府主管才会连带降罪,往后等此事过去了,一定可以再次升迁回来。”袁总管:“承蒙小主吉言,不过这内务府账目,往后小主还是不要碰的好,也许在小主眼里,那账本是数目,可在我们眼里,那可是各宫人情关系。”袁总管是在警告我不要多管闲事,这账目是个公复杂的人际关系,根本不能清楚算明白,想让我睁一只眼闭只眼,这算是敲打我了吧。我说:“袁总管,这次库房失窃一事全当过去,但是日后的账本还是记得清楚,不然让别人有机可乘,往后就不是降职这么简单了。”我也没安什么好心,看是好心劝告,反而直接激怒了袁总管,只见他眯着双眼,语气越发不善的道:“小主初次掌事,该清醒的奴才已经提醒过了,既然小主要一意孤行,那这亏空的账目,该怎么填补就全权交给小主了。”我说“圣旨上可是写的明明白白,让袁总管你负责填补空缺,怎能推脱到我头上来?”袁总管:“奴才当然会皆尽全力,可照皇后娘娘的吩咐,这内务府今后就是小主说了算了,自然该小主全权负责了。”我心想:姜还是老的辣,能当上内务府总管太监的还真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这里我要是心虚退让他一步,恐怕就会被袁总管架空,再也不能动用里面的任何权利了。我说:“既然这样,那我便一同前去参与,只是初来乍到,还得请袁总管要多多用心才是。”我决定硬着头皮接下袁总管的挑衅,不坑你一下,我心里还真就过不去了。看着周围都是等着看我笑话的人,万一失败了,被众人看低,往后再打点起关系来就麻烦了。
富察皇后知道我为内务府的事情日夜奔走,废寝忘食,便留下我与她一起用了午膳,我发现富察皇后的膳食甚至比嫔位的都要清减。我说:“皇后娘娘,您的膳食虽然分量不多,种类却是丰富,这菜式颜色多样,看着倒是可口。”富察皇后:“老祖宗有言,食不过三,因此只能分量做的少一些,花样多一些。这民间尚有疾苦吃不上饭的民众,断不可因为身居高位,就奢侈浪费。”我以前就听闻这富察皇后娘娘节俭,没想到生活细节无一例外,针对内务府一事。我打算开源节流,到时现在要怎么和皇后娘娘说呢?如果我说这宫中吃食开销大,可以开源节流,那企不是得罪了所有人。不行。我说:“皇后娘娘,这宫中嫔妃甚少有您这样的心思,倘若也能这样少吃多样,这是极好的。”富察皇后:“哦,那你且说说。”我说:“咱们宫中嫔妃膳食排场甚大,其实能食用的也就寥寥几口,这膳食若不能赏给宫中的奴才,也只能生生倒掉,甚是可惜呀。”富察皇后:“那玄月你的意思是?”我说:“想要填补内务府的亏空,最好的办法就是节流,从膳食入手,省下银钱填补过渡花销造成的亏空。”富察皇后一听,虽然惊喜我的想法,却又有了一丝迟疑。富察皇后:“你说的有理,可是……”见皇后娘娘为难的样子,她身边的嬤嬤不仅气愤的插话。苏嬤嬤:“小主您是不了解这宫中情况呀,您这怕是要让皇后娘娘难做了。这宫中自有宫中的规矩,哪能因为皇后娘娘一句话说改就改了的。”我说:“可皇后娘娘作为后宫之主,其自身就是榜样,为何要其他各宫效仿便是为难?”苏嬤嬤:“这个宫中膳食万万不能随意节省,不同位分领到的吃食数量都是不一样的,综合了各宫人数的需求,随意增减恐怕会引起各宫的不满。”因为苏嬤嬤的话我想起了慧贵妃,这宫中妃嫔确实都不是好惹的角色,哪怕是皇后也不能独断,为所欲为啊。我说:“这事儿确实是玄月欠考虑了……”富察皇后:“你有这种想法很好,只是本宫也只能做好自己,却不能强加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