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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重聚

起风了。

今年秋天来得格外不爽利,虽近中秋,天气倒还是那么闷热。下过一场大雨的云安京城郊外,没有那种暴雨之后的凉意,反倒是蒸腾的雨水,让人莫名烦躁起来。

虽说云安京是北朝的京城、皇帝的大都,这座建邑于四百年前的大城,却远不及南国诸城的繁华。大抵是因为这里接近北部荒原,黑岩山麓自西向东而来,连绵的山岳在此戛然而止。而坐落于黑岩山麓和未远川之间的云安京便依照前朝开国明皇陛下之策,成为了抵御北部荒原蛮族南下的前沿要塞。

湿润的水汽,搭配有些沉闷的傍晚。离城十里的长亭里,站着一个沉默的男人。男子身材修长,脸上青须剃得倒也有些随意而不修边幅,长长的头发也未梳髻,只是如江湖客般在脑后扎起,显出几分干练清爽。虽则看脸似将将年过三十,头上发色倒已然灰白夹杂,若非他身材还算健壮,怕是要被打上一个未老先衰的标签了。而一身皂黑色的袍子,洗得已经有些泛灰,下摆有了些许磨损破旧,不过倒也很服帖地穿在身上,领口腰间整整齐齐,一丝不苟。

令狐玉已是三年没有回到云安京了,城外道边山景也没甚大的变化。都说近乡情怯,他在云安京长大,在云安京习武,也在云安京结识了兄弟和挚友,虽然总标榜自己是个外乡人,而今游历三年回到此处,倒也有些近乡情怯。

天色将近傍晚的时候,令狐玉等的人也到了。

“玉哥儿,你看上去可一点儿都没变。”

“呵,你倒是老了不少。”

“这么多年,毒舌功夫倒是见长。”

说李湛“老了不少”可真是委屈他了。云安京满城的公子王孙谁也比不得他,作为当今陛下的六弟,地位尊贵自不必说。谁都知道六王爷李湛爱穿绯色。本朝素来以朱绯为尊,本来是只有陛下能用的颜色,王子成年之后非储君不得穿用。独独六王爷李湛被皇帝陛下赐用绯色袍服,底衬深红玫色的锦鲤,配上金丝钩线,镶玉的腰带,精神无比。偏偏我们的六王爷生得特别好看,丹眉细眼,笑起来桃花一般。先帝和老佛爷在世之时,老说老六男生女相,是天生的福相,皇家的福气。

李湛出生之时,兄长们除了大皇子牺牲在北伐战场上,其他几个哥哥具都健康成年,继嗣大统之事怎么都轮不到他,故而落了个清净,即便三年前嫡位之争最是激烈的时候,互相之间磨刀霍霍的哥哥们都无比爱护他,尽力护着他免于朝堂黑暗。

如今李湛将将二十二三岁,当是意气风发之时。这位京城最好看的王爷和老友多年未见,才见面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倒落得一句“老了不少”的评语,虽则早知道令狐玉这个人最是嘴毒舌辣,也不免气结。

“玉,既然来了,怎么不早点入城?”李湛整整袍服,拍掉些不存在的灰尘。“朱家姐弟三天前就到了,朱继真天天喊着要同你喝个三天三夜。梁师傅到得更早,也在盼着你。”

“她,还没来吧?”

“还没,许是路上耽误了吧。“不知为什么,李湛觉得令狐玉的背影看着有些萧索。

良久,令狐玉转过身来,看上去有些潦草的脸上淡淡一笑,“走吧,该回家了。”

----

云安京不仅仅是北朝的大都,亦是除了北部若干中小型军事堡垒之外,直面大荒原的第一要塞都市。忠于天子拱卫大都的上三军和八部禁军驻卫于此。如此密集的军事驻扎之下,休说是当今天下承平日久,就是生逢乱世,也不得不说大都左近绝对是平安得很。

所以当一群人数二三十,手执长短兵刃的壮汉,喊着“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出现在令狐玉和李湛面前的时候,两人的想法是很奇妙的。

“喂喂,我三年没回来,大都附近已经乱成这样了吗?”

“大概……没有吧……”

时逢天下安定,今上崇仁陛下在即位之初就和南国诸城邦定下云梦之约,如今虽小有边患,倒也不伤大局,大荒原的蛮族部落们也和北朝多有互市。虽称不上海晏河清歌舞升平,但是在重重防护之下的帝都左近出现一伙山贼路匪,倒真要让令狐玉和湛王爷略略吃了惊讶一番。

也就只是“略略”而已。

“看你们两个也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吧?洒家兄弟几个但求个钱财罢了,你等速速留下金银衣裳,咱也省的伤着两位公子性命,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

“咳咳,”那盗匪头子似乎对令狐玉打断他说话略有不满,“如若不然,小哥几个怕是要留下几条胳膊,脸上也少不得留点刀花儿,好叫江湖上的朋友知道我……”

唰!

他名号还没报完,一柄短刃似的兵器已经抵上他的喉咙,乌黑短刃的另一端是令狐玉的手。

他的手可真好看啊,心里这么默念的是一旁站着的李湛。

“在我老家有这么一句话,叫作‘反派死于话多’啊”,只见令狐玉微微一笑,手中短刃却是稳稳停在贼老大的喉间,“呐,山贼这个行当风险高,收入也不见得多少,而且为了避开官兵,你们一群大老爷们儿成天躲在深山老林里,平日里姑娘都不见几个,对身体也不好,要不跟我去官府自首,做几年牢换个清白身份也好啊。万安县的通判也是我一个旧识,我给他打个招呼,你们上得堂去也少一顿打,好不好?”

“我去你的!”六尺大汉额间直冒冷汗,向后退了三步,“兄弟们,给我上,宰了这个话痨鬼!”

“这么多年不见,他果然还是个话痨啊,反派死于话多么……”李湛双手插在袖子里,略略无奈的叹口气想着。

就见到几个山贼路匪的哥哥们举起长矛短刃向令狐玉冲来。李湛看着倒也不着急上前,他是见识过令狐玉身手的,于是便揣着手,稍稍让开一些距离。不过倒也有些惆怅,便喊到。“你可快些啊,今儿约在了花满楼,老宁可是难得亲自下厨呢!”

却见大汉们已然持着刀枪冲上前来,令狐玉也不多说,手腕一抖,原来这乌木短刃实是一把折扇,开合挥舞之间真力激荡,拍在首先冲来的一个大汉胸口,立刻用比冲来时更快的速度口喷鲜血倒飞出去。另一边刺来一杆长矛,令狐玉顺势让过,收起乌木折扇,转手拍在大汉的手肘上,见他手肘吃痛,身向前倾,令狐玉又一击在他后颈,大汉立时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那边令狐玉打得火热,大汉们见久攻不下,倒是李湛抄着手笑呵呵地看热闹,山贼哥哥们立时看着这个红袍绯衣的公子哥儿有些不爽。?“哟嚯,这里还有一个,小公子来陪哥儿几个玩玩儿啊?”说着便见三个壮汉举着兵刃向他走来。

“喂喂,我可是手无寸铁的小公子啊,你们跟他打架不好吗?”李湛叹了口气,也是略略无奈。却见他举起左手,半歪着脑袋,右手往提起的左边袖口探去,似乎要翻找什么东西一般,对眼前的三个壮汉两把大刀一杆长矛好像都没注意到一样。

直到对面三人近身,李湛好像还没找到想要的东西。那边令狐玉见到这边,虽有些不解得皱起眉头,倒也不着急返身帮忙。也非是他应付眼前这些盗匪有什么分不开身——或许他玩儿得正开心呢——倒是想看看三年不见,曾经在剑道上颇下几分功夫的李湛……

直到中间的汉子一刀劈向李湛的面门,被他一个错步晃开,李湛仿佛找到了想要的东西。只见他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一长条符纸。

“坎为水,休伏吟,疾!”

对面三人怎么都没想到,郊外小道上的赢弱公子,倒是传说人中无一的阴阳师。虽说阴阳师并非什么官家垄断的职业,但想要成为阴阳师也绝不容易,强大的阴阳师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即便的初阶的阴阳师学徒,传说也是手发掌心雷,能够御使使魔战斗的强大战斗力。

所以当李湛挥出符纸,落下的咒语伴随着符纸突然起火消散。三人想得并不是立刻挥刀把已经站定的李湛砍成七八块,而是倒退三步,上下打量,摸摸身上是不是哪里缺了部件,哪个胳膊是不是被烧短了一截,那个眼睛是不是长到脑袋后面去了。

可惜,并没有。

“嘿,还以为小哥端得好手段,哪知是个样子货!哈……欠……”

没等对面壮汉说完,三人却觉得眼皮子越来越重,恨不得立时抱着手中刀掌中矛狠狠睡上三天三夜。

于是,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在云安京城外道左,三名从事着兼具职业前途和高危风险的盗贼萌新,在面对北朝皇室的六王爷,皇帝陛下的胞弟,李湛殿下的一手符文阴阳术后,睡着了。

“阴阳术么,湛……”那边令狐玉已然解决了这群盗匪,身前横七竖八躺着一群壮汉,或断胳膊断腿,或吐血不止,倒是他周身上下收拾得紧衬利落,乌木扇子别在腰间,好似出来散步秋游一般。

“那么,回去吧,大伙儿等着呢。”

“嗯!”

----

云安京左近,地形复杂,有丘陵山麓,也有北国平原,夹杂其间也有未远川丰沛的水系分布,所以物产丰富,美食佳肴独有一番风味,自不必多言。而花满楼又是云安京首屈一指的酒楼所在。

倒不是说花满楼是如何如何高级的所在,这里似乎可以被看作达官贵人宴请宾朋、摆阔斗富的地方,也有很多初入云安京的外地佬儿望文生义所以为的,烟花柳巷的欢乐窟。不过,花满楼之所以叫花满楼,不是指这里有莺莺燕燕百花群芳,也非是如南国园林造景,极尽风流与精巧。只是因着一个男人,一个叫宁春风的男人。

宁春风什么时候来的云安京已不可考,就连他是不是出生北朝也已经不可考。有人说他是南国烂柯寺的和尚,年轻时犯了色戒被驱出山门;也有人讲他幼时随家人远自西域迁入中原;还有人说他是前朝贵族。总之关于宁春风,唯一可知的是,他年轻时也曾仗剑走遍天下,好任侠,有古风,重义轻利,是个嗜酒如命的汉子。只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在云安京定居下来,开了这间酒楼,也不知从何时开始,渐渐收留了很多苦命的女孩子在此安定下来。

执剑流浪的汉子哪会经营产业啊,你让他砍人劫财或许倒是个好手,拿菜刀切豆腐块儿,卷起袖子收拾锅碗瓢盆,半夜早起切洗配菜,还要人前人后低头哈腰做买卖,碰着楼里的姑娘被酒客过分轻薄,还要挺身而出又不得罪主顾,可就不行了。至少那时的人们是这么想的。怎料这宁春风真就把买卖做成了,不仅做成了,也做成了闻名四方的酒楼。

有跑江湖的老主顾隐约还记得,宁春风当年的配剑,剑身似乎有着那么一行铭文“春风不度花满楼”。而如今长剑春风似乎不得寻觅,只剩下一座花满楼,给人联想了。

今天宁春风有一群久未团聚的朋友。朋友们也没有选三楼的雅间,反倒央着宁老板在二楼靠窗的角落里拾掇出一桌酒菜。

令狐玉和李湛到得晚了一些。朱继真和朱之厚姐弟两个早早就等着开席了。上首坐着也才到没多久的梁岐。看桌面菜色样子四人已是一轮推杯换盏,就等着令狐玉和李湛入席。

“到了就赶紧坐下吧,除了白华和小和尚没到,人倒是都齐了。年前小和尚还跟着见空长老来了趟大相国寺,那时听他讲要去大荒原上走走,许是来不及赶回来了。”梁师傅梁岐已是五十多快六十岁的人,虽然鬓角已经有些泛白,但面上瞧不出来,只觉得他面色红润,喝了几杯酒之后更是如此。梁师傅身材高大,虽是坐在二楼的角落里,人群里倒是先远远就瞧见了他。

令狐玉多年不曾回到云安京,他这几年游历在外,也只是平添几分苍老,变化倒是不大。而当年的伙伴们却着实变得差些不认识,除了李湛还是那般好看。令狐玉也不多说,拿起酒盅来满上一碗,先敬梁师傅。

“好酒!”

“酒当然是好酒,令狐小子几年不见,既然觉得我家酒好,回头给你打个折,买几坛给送去可好?”老板宁春风打趣道。

“唔,宁老板,这酒虽好,但有一节,便算不得上好的佳酿。”

“哦?”宁春风知道这小子本就好酒,这些年四处游历,少不得喝遍各地名庄佳醪。

“所谓佳酿,自然配佳人,且不说佳酿在手美人在怀,至少也是款待宾朋宴请挚友,若是谈钱,自然就伤了感情,伤了这美酒三分醉。宁老板,依我看,这冬酿五年陈的南国红,若是送我个十坛八坛,最好再有你这里几位红花明月的俏丽姑娘去我家斟酒赏花,这酒意就能美上三分。天气也凉了,美人温酒暖怀,这滋味……”

“耍贫嘴!”梁师傅敲了敲筷子,朱继真三年没见他,一见他就是这惫懒样子,也是气了满眼。

“哈哈哈哈!”

“玉哥儿,这次回来,还走吗?”,问话的是小兄弟朱之厚。

“还没想好呢,应该是不走了吧。”令狐玉端着酒,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有落脚的地方了吗?还住老地方?”

“唔,六王爷圣眷正隆,想必陛下是赐了好大一所宅子,我去叨扰叨扰可好?”

“玉哥哥可真会挑,不过有一点玉哥哥是想差了,这里要说云安京里宅子最大的是我那王爷府不假,可听说宁老板去年在城南置了一片地用来造园子,盖的小桥流水亭台楼阁,虽说不是什么金碧辉煌所在,但也是一派南国秀丽尽藏其中。宁老板可是藏私的很,园子造好都快一年了,还没几个人去过呢。”

“老六真是调皮,我那一亩三分地哪比得上你的亲王宅邸。等冬天落了雪,大伙儿想来便来就是,我请大家打边炉。”宁春风说道。

“令狐,这几年都去了哪儿?”问话的是朱继真。

听到她这么问,众人也不闹了。齐齐望着令狐玉。三年前“那件事”之后,众人便纷纷离开云安京,约定三年后的今日再见。其他人或多或少互相之间保持着联系,又在几年里陆陆续续回到这里。一年多前朱之厚被军部召回云安京入讲武堂作教习,结束了一年多的戍边时光,就和孪生姐姐朱继真一起回到云安。朱继真闲不住,便去贫民居多的南城开了间医馆。

梁师傅自禁军退役之后,凭着当年军中积累的人脉和些许江湖人气,开了间镖局,四处奔波,倒去了好些地方。

只有令狐玉和白华,真的把自己“流放”了一般,三年音讯全无。白华和朱继真姐弟一起出发的,后来朱继真和朱之厚转到向西去玉门关,便和一路向北的白华分开了。至于最后离开云安京的令狐玉,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走过什么地方,经历过什么。只有留在云安的李湛大约晓得,令狐玉是朝南走的。

“我呀,我去了南边。”

“南国?小和尚说曾在荆江口远远望见过你,你没去找见空长老吗?”

“我在南国待了几个月,认识了些朋友,大多数时间是在赶路,”令狐玉摸索着酒杯,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后来我去了更南的地方,想着南派剑圣十年前退隐江湖,传说是在十万大山。”

“后来呢?”

“唔,也就那样啦。”

“什么那样?”,“敷衍得太明显了啦!”,“后来到底怎么样了啦?”

“嘛,那样,就是那样了嘛!”

说罢,令狐玉靠在窗边的栏杆上,头微微侧过,像是不太想多说,也像是在看着窗外的天色和街景。

“天黑了呢。”

----

夜自然深了。而在花满楼的街对面,一个约莫三四十岁的壮年青袍男子,也不知道他站在此地多久,只是他静静站在那里,倒叫人忍不住把他看作视线的焦点。此时,青袍男子正抬头看着二楼,恰好和侧过头来的令狐玉对上眼神。也不知道他们见没见到彼此。

“夜深了,陛……三爷,秋风起来了,夜里凉,三爷还是要保重身体才是。”青袍男子身边的皂衣小厮进前一步说道。

“她没来吗?”

“小的这几日都派人在九门各处都守着,确实没见着白姑娘。”

“也罢,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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