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您”
“来快随我这边请”
谢雨被那妇人引到保姆面前,襁褓里的婴儿正在酣睡,睫毛卷翘,嘴巴像颗熟透的红樱桃,脸蛋白白胖胖的很是乖巧。谢雨眼里含着柔光看了会儿,最后没忍住抱了过去。
妇人道:“谢小姐,那日得亏有你,不然我娘俩”
妇人说到此处率先动容,谢雨微笑道:“您言重了,我不过举手之劳,对了姐,孩子叫什么名字啊”
妇人回道:“韩淼”
“三水淼?”
妇人笑了笑,即道:“那日在河堤上得到您的帮助,其实刚上救护车就生产了,也算生在水边,而且孩子奶奶信这些东西,说她五行缺水,所以一家人商量后就取了这名字”
谢雨目光重新落回到怀中的婴儿脸上,喃道:“淼,水势浩大,广阔无际……真是个好名字”
她嘴里喃道,全然不知旁站多时的陈培思此时看她的目光已发生微妙变化。半晌,妇人看了看四周,突然道:“谢小姐身份特殊,先随我屋里坐吧,这些都是我丈夫某些机构的友人,不过他们不同于别人会传播这些私人聚会,所以您大可放心”
“您客气了”
“这位先生里面请”
“请”
陈培思恭敬一应,便跟着她们进了眼前这庄别墅楼。
————
某洗浴中心——
丸子头女人裹着浴巾来到休息室,可能因平时着装风格太过休闲随意,此时露出的那两块香肩立马吸引住了沙发上正在翻杂志的男人的注意。
而她却不以为然的直直去了冰箱柜前,拿了瓶矿泉水咕咕喝了起来。
沙发上的那人才发现原来她肌肤白透,标准天鹅颈,随着她每一次吞咽的动作他亦不自觉咽着口水,却很快回过神来,有些尴尬道:“方才我已经和公司交涉了,下周有时间陪你去你说的那个什么岛度假”
舒安安余光瞄了他一眼,悠悠回道:“我有说让你陪了吗,我好像说的和我祖宗两个人吧”
季圭沛手中杂志往沙发上一放,有些急了:“什么意思,陪你逛了这么天商场备这备那敢情不是和我去?”
舒安安道:“你不是喜欢随时粘着我吗,便宜你这么多天够意思了吧,还想妨碍我和她的二人世界,想多了”
季圭沛心中怒火再次一蹿:“母夜叉你”
舒安安勾唇笑了笑便打算重回那按摩室,季圭沛起身道:“好这话可是你说的,不去就不去,别以后哭着来求本爷”
“我舒安安何时求过人”
“好,很好”
两人隔空喊话几个回合后,舒安安似笑非笑道:“我见你现在心情不错,怎么样,要不要去方才逛的那家男装店把那花衬衫试一下?”
所以她哪只眼睛看他像心情好的样子?:“不去,不试”
“行吧,那我还是和别人去好了”
她仍下这句话便再次转身打算离开,季圭沛即刻瞪着双眼道:“不是,你几个意思?打算和谁去?”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
“你去哪??给爷把话说清楚再走,好我去,我去行不行!”
——
陨西市某条繁华大街上,一家装潢豪气的男装店里,这次换舒安安翘着二郎腿坐在休息区沙发上,拿着手机好似正和谁发着简讯。
暮时,更衣室帘子打开,舒安安抬头瞧去,身穿骚粉色花衬衫的季圭沛走了出来,他本是一头金色头发,这么一看像极了颗五彩缤纷的圣诞树。
舒安安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只见他两只手一会儿扯领子一会儿解纽扣,不知道的还以为身上长了虱子。
以为这些举动足以说明他此时违逆又不敢声张的心声,没想舒安安却突然对站在旁边正忍俊不禁的一导购说道:“就这件,给我包起来”
季圭沛:“……”
后来换回自己服装的季圭沛赶紧来到她跟前,没好气道:“可以了吧,可以让我和你们去度假了吧”
舒安安起身道:“我见你和培思个头儿相差不大,寻思他工作之余挺喜欢穿这种花衬衫,奈何他最近好像忙得很,都没时间带他出来购物,所以”
季圭沛即刻青着张脸道:“所以我成了你们姐弟俩的试衣模特??”
舒安安拍了拍他的肩,淡然道:“话不能这么说,平时那小子不是一口一声‘姐夫’的吗,你这姐夫给小舅子试试衣服又怎么了”
季圭沛毫不领情将脸往旁边一撇,舒安安歪着脑袋瞅了他一眼,微笑道:“你若不开心那我买两件好了,你俩一人一件怎么样?”
“多谢!爷不!需!要!”
“好的”
“……”
————
别墅楼的客厅里,沙发上的两个女人正抱着婴儿逗着。落地窗前,伫立多时的陈培思静眺着前院儿,那些在宴会上的宾客男士是西装革履,携同的伴侣衣装贵气,佩戴的珠宝首饰一个比一个大颗,互相问候着,恭维着,好似这满月酒不是满月酒,而是这些上流人士的交流派对。
暮时,陈培思目光突然落在两个手托高脚杯的男人身上,面向着自己的人他不认识,而背对着自己突然出现的身影,是不是在哪见过?
他想到这里,身后突然传来婴儿哭啼的声音,转头望去,见那小个子女人正和那妇人手忙脚乱的给孩子换着尿不湿,妇人道:“让你见笑了,平时都是保姆在给孩子弄,这几天我也正在学习”
谢雨尬笑起来,双手不得安方,最后那妇人索性抱着光屁股的婴儿去寻保姆了。
客厅只剩下他们后,谢雨来到落地窗前,漫不经心得对陈培思问道:“在看什么”
陈培思目视前方,说道:“想问你这些人当中,有没有你觉得眼熟的?”
谢雨听罢往那些宾客方向瞅了会儿,回道:“没有吧”
陈培思道:“是吗,你再好生瞧瞧”
谢雨即刻眼前一亮:“噢那个人我认识,电台主持人,叫陈斐什么来着”
“陈斐成”
“对,就是他”
“还有呢?”
两人再次望去,谢雨拧着眉头喃喃道:“有几个是挺眼熟,但叫不出名字,感觉电视上有见过……”
她不难发现这些人应该和影视行业挂钩,不然她一个几乎和外界零交流的人怎么会对这些人等几些眼熟。
所以设宴的人,那妇人的丈夫,到底何方人许。
她想到这,身旁突然传来陈培思带着几分窃喜的声音。
“脑残妹,我想你应该遇到贵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