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居然是我的校友这一点真是令我意外,每每想到这一点,我就会发出应有的感慨,命运是存在的,不论它是何种形态。
命运早已经安排我们在多年前相遇了,只是未曾相识。
那天下午的时光是我这辈子很难忘记的一天,我甚至忘了下班的时间。
既然是校友,而且还有很多人是我们彼此都熟知的,因此我们的谈话就显得轻松愉快起来。我也毫不吝啬自己的思想,紧锣密鼓的又略带点调侃意味地追问她的恋爱情况。
我说,到目前为止,你把自己嫁出去了没有。
我这样问着,思路并没有停止,我想,她跟我年纪差不了多少,至多上下超不过三五岁。那么她的年纪应该在二十五岁上下。这样的年纪对于未婚男人来说还不算过于突兀,可对一个女人来讲,似乎显得有点老气。毕竟以我这几年看到的经验,女子在二十岁左右几乎就被“抢掠”一空,所剩者,要么不是歪瓜就是裂枣,属于无人问津之列;要么太过优秀,令所有爷们儿都倍感自惭形秽,不敢跳出来下手。
因此对于霞会做出怎样的回复,在我脑子里已形成基本的认知,那便是她结婚了。即使没结婚也正在去往婚姻登记部门的台阶上。
不过她的回复令我感到不可思议,她几乎真诚地说,姐还没人要呢!
我心中涌过一片狂潮,因为她既不是歪瓜裂枣,也并非大家闺秀,这点在头像完全可以看出来,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那么,对我来讲,确实最合适不过。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难道我苦苦寻觅的幸福就要水落石出了?
可我必须得保持冷静,这才哪里到哪里,人家只是表示未婚,也没表示其他有价值的信息啊,特别相对我这个初次接触还没见过一面的人来说,我们还处于一种极度陌生的阶段。
因此我死死咬住她不放,我继续问,那你芳龄多少?可曾有固定伴侣?
她反问,先告诉我你芳龄几许?先生。
我知道打问女士的年龄是多么不礼貌的行为,可我顾不得许多了,要知道我这是奔着终生大事去的,如今是慢半步,说不定就错失一生。再者,我们两个,属于同一阶层,这是很难得的。
见她询问,我索性将自个儿改革开放了,说得清楚些,我说,属龙的,二十八岁,目前单身,现在特想找个良家女孩共度余生。
她发了一串偷笑的表情,说,我也属龙的,大龄女青年,待嫁。
我说,看来咱俩的共同之处还是挺多的,不但同乡同谊同岁,现在又同病相怜,依我看,在所剩不多的青春年华里,能否与你同船共度!
她说你太搞笑了,怎么这么贫嘴呢?能行,暂且给你个机会,就看你如何表示了,姐姐我可不是那种十几岁的小姑娘,被你几句甜言蜜语就哄得晕头转向的人。
那天我们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经过跟霞初次文字上地接触,我有种很好的感觉,起码相互间是真诚的,没有做作的任何不良感受。
不像有些人,跟对方聊天很累很吃力,因为相互都在装,而装潢自己是件艺术工作,稍微功夫差点儿,就会原形毕露。
以前跟人聊天我也喜欢装,即使不装,我也保留几分神秘。人在江湖,不能什么都往外掏,就那么点本事,掏完了还怎么玩?
跟陌女孩聊天我最避讳的就是聊工作。当对方问我你是干什么的呀!我便说在建筑公司。对方问,搞建筑的都有钱,估计你也干的不错。我说钱不多,我搞的机械这一块儿。对方闻言,租赁啊!我说是的。她说那也不错啊,租赁挺挣钱啊,我身边就有搞租赁的朋友,特他妈来钱。我说是吗?挣是能挣,就是现在这工地拖欠太厉害了,有的工地连农民工薪资都发不下来。
对方一听我还挺专业,估计摸到大鱼了,因此对我额外的温柔多礼。我心下暗笑,假如我说我只是一名机械司机,估计早将我拉黑了。
很多事情经不起思索经不起考验,特别是感情,特别是如今社会的感情。因此,通过聊天我可以看到对方的人格和欲求。因此每次聊天我都全副戒备,充分探索对方意图,假如对方坦率真诚,我也就还以真诚,然后亮出我的真实身份。当然,没有人会喜欢一名机械司机,因为这是一项不怎么有前途的职业。
而我也时常认为这是最王八蛋的职业,可我却没有改变的决心跟能力。生活似乎变成了泥潭,我已深陷其中。表面看起来我完全可以自由自在地选择自己的生活,可是每一动弹,我便陷得更深些。
因此,我决定先放弃工作方面的改进问题,优先考虑婚姻问题,我想,说不定娶了老婆,在家庭的影响下,也许能生出其他生活的希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