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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九州一色月华霜

方言没有回府,在王府玄武阁住下了。公孙婴出了书房,悠悠转转走到了鸿泰阁。他看了看已经灭了灯的房间,心想,这林公子歇下得倒是早。

正要回去,公孙婴一转身头撞进了林渡怀里。

“殿下怎么想起来我这边了?”林渡揉着胸口问道。

公孙婴捂着吃痛的鼻子,翁声翁气地回答:“睡不着,瞎溜来着,不知不觉就走到这边来了。”

“进来喝杯酒再走吧。”

“啊?唔!酒!”公孙婴听到酒字就撒了欢。

“你等等,走错了,不在我卧房!”林渡赶紧去追跑的比兔子还快的世子。

林渡把公孙婴拉回外室,拿出所剩不多的酒,倒在自己准备的玉杯里:“这是从西南带来的,叫簇篁清。”

公孙婴细细品了一口:“好酒!味似竹叶青,但是更清甜。一口下来像置身竹林一般。再来!”

林渡又续上了一杯。

“这是兄长和我娘酿的,取的是我们西南特有的紫竹簇篁。”

“早知道你哥哥还有这手艺,我当初就该留下他。”公孙婴一饮而尽,回味半天,才发现自己说错了什么。

“留下谁?”林渡紧盯着对方。

公孙婴手指摩挲着酒杯,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我……”

“殿下到底想干什么?大梁这么多藩王列侯,怎么就只对我林家情有独钟?您想在我们这儿得到什么?还是说我们之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纠葛?”

此时,烛影摇曳,不时有烛火爆响的声音,映得整间房沉寂静寥。

许久林渡叹了口气:“罢了,事已至此,总是我要留下的。”

“其实也不是说不得。”公孙婴手指扫了扫鼻子,心虚地说:“只是说出来不好听罢了。”

“愿闻其详。”

这怎么说呢,公孙婴犯了难,总不能说是结党营私吧。

“世子殿下?”

“若我说为求自保我必须抓住林家这根救命稻草呢?”

“我林家是救命稻草?”

“对!当然,也不全是。”公孙婴盘起腿,一把抓住林渡的手解释道:“候府远在南疆,京中无所依靠,现下局势不稳,难保皇上不对你们做点什么。我公孙家的境遇你也看到了,我太父他神志不太清明,我又没什么本事,更没有依靠。而且这大梁的兵符还有半个在我手里,我怕保不齐哪天被安个什么罪名,死在京城也没人收尸。”

荒唐!林渡听了一通废话,不胜其烦,肠子都悔青了——自己怎么会想到让他进来喝酒呢?还是赶紧撵他走人吧!

就这样,公孙婴被林渡半推半请给送出鸿泰阁了。

“嘁,这人真是的,不说吧,他生气;说了他还生气,真难伺候。”他在人家院外挥了好长时间的拳头才悻悻离开。

带着下人夜巡的袁世奎看到了这一幕,嘿嘿地笑了,到底是少年郎啊!

回到院里,公孙婴就看见绥宁坐在自己房前的台阶上,倚靠在石灯柱上睡了。

他蹲下端详,果然是个美人胚子,剑眉凤目,鼻骨刀削,既温柔又不失英气。他脱下自己的外袍轻轻盖在对方身上,只是绥宁睡觉太轻了,最后还是醒了过来。

“殿下。”绥宁刚醒,媚眼半开,一脸倦态,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像只猫儿软嗔,简直要酥掉了人半身骨头。

公孙婴赶紧移开视线,干咳两声问道:“你怎么睡在这儿了?夜风凉,明儿再吹得头疼。”

“等殿下呢。”绥宁扯了扯对方的袖子,软软说道:“天色已晚,奴才看殿下还没有回来,担心你,又不好在这王府随意走动,只好坐在这儿等着殿下了。”

公孙婴伸手替他捋了捋额前的乱发,说:“在这王府让你受委屈了,明日我送你回去。”

“殿下!”绥宁惶恐,死死揪住公孙婴的袖子,求他:“求殿下不要送我回去,我不委屈的,我……您是不是嫌弃我,因为我是……”

“瞎想什么呢!”公孙婴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脑袋,吩咐道:“我让你回去是有件事让你做,又不是不让你回来了,看把你吓得。”

“做什么?”

“打探氏族各家后院私事。听墙角挖秘密总是会的吧。”公孙婴眯着眼笑。

绥宁被这一笑吓得心里发毛,委屈巴巴地说:“可是我不会啊,我怕我做不好。”

“诶,怎么会呢!你做的挺好的。”公孙婴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绥宁和嫦禾的通信。“我看你记得面面俱到,以为你能为我所用呢。”

天色阴暗,绥宁盯着眼前这个似笑非笑的俊美容颜,心生畏惧,那种平淡地看不出情绪的眼神如一口深潭冰窟,让人不寒而栗。

如果不回去,他会杀了我吧。

“愿为殿下全力一试,死生不论。”绥宁闭上眼跪下,朝着公孙婴拜过。

公孙婴揉了揉他的头发,露出欣慰的笑:“乖,我可不舍得你死,你且放心去,我会派人护着你。”

这一晚,三个人各怀心事,都没有睡意。

第二天,林渡拿着昨晚没有喝完的酒去找公孙婴,只是到了别院,他已经离开了。

“你说殿下他去了哪儿?”林渡怀疑自己听错了,这世子一大早不去请老王爷的安也不去东宫学课,竟然跑去青楼?

小厮又毕恭毕敬地重复了一遍,生怕林二公子不够清楚。

这个人真是……白日宣淫,无耻至极!

林渡甚是无奈,可是也无可奈何,只得转身回去。

转了身还未定神,林渡便被一人扑了个满怀。

“哎呦,好清香的酒啊。”老王爷一把夺过林渡手中的酒,使劲闻了闻,猛饮一口,连连称赞。

等喝够了劲,老王爷抱着酒一脸嬉笑地看着林渡:“你是来找我大孙子的吧。”

林渡拘礼,端正回话:“禀王爷,确实是为一些事情来叨扰世子殿下的。”

“欸,你这样可不行,小策子有心上人啦。”老王爷抿着嘴一脸无辜地看着对方,遗憾道:“我孙媳妇脾气不好的,让他知道你来找小策子又得和他呛醋嘞。”

林渡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好拘礼告退。

公孙勋抱着酒歪着头目送他离开,直到林渡消失在眼前,老王爷才呆呆地看了看怀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自言自语:“这酒太清,小策子可不喜欢,他还是喜欢老方头酿的火狮。可是小策子不是住在南边嘛,你这孩子怎么跑北边来了?这边住着谁来着?”他望向房室的牌匾——凌云阁。

凌云阁,是谁在这来着?是谁?没有人?有人?不,没有人,是鬼……

“啊……啊啊啊啊啊!”

“王爷!”管家闻声赶来,看到老王爷捂着头痛苦大叫,地上碎了一地的坛片。

公孙婴回来的时候街上的早市都歇了,吃食寥寥。他坐在车内,掀开帘子看了看,又默默放了下来。早知道就在章台吃点东西了,只是自己实在是馋那口昨夜喝过的簇篁清,一心想着早点赶回去,还能去鸿泰阁蹭顿饭吃。

一回王府,公孙婴看到管家养的鸟儿垂头丧气地趴在笼子里,没有以往的神气,微微吃了一惊,这老袁头平常可最喜欢这鸟了,这是今天忘了喂食嘛?想着,他拿出嵌在鸟笼一旁的虫盒,用镊子捏出一条白白胖胖的虫子喂给鸟儿。

“殿下!”

公孙婴抬头一看,是袁禄。他点了点头,搭话:“你爹呢,他不是最喜欢这鸟儿了么?怎么今天连喂食都忘了。”

“殿下这是刚回来?”袁禄问道。

公孙婴疑惑,可不是刚回来:“怎么,是出了什么事吗?”

袁禄一拍脑门:“王爷他出事啦!”

什么!太父出事了!

公孙婴一把将虫盒仍在地上,狂奔向东木阁。

袁禄看着撒了一地的白白胖胖的虫子,心里叫苦不迭,自己最怕这些东西了。

日头高照,公孙婴跑得一身汗,还没到东木阁就听见了一声惨叫。“太公!”公孙婴踉踉跄跄地跑到院内,被眼前一幕搞得一头雾水——方言端着药碗和袁世奎一起追着老王爷满院子跑,韩大夫在一旁捂着嘴笑。

“这又是在闹哪样啊!”公孙婴微微喘着,无奈地扶额。一旁的小厮悄悄挪过来,偏头告老王爷状:“回世子的话,韩大夫今天来请平安脉,说老王爷身体虚弱,有些受风,怕王爷感染风寒,特让袁叔煎了贴药,可是王爷说什么都不喝。”

“又不吃药?”公孙婴狠狠地看了眼自己家的老头,撸起袖子走了过去。

“太公!”公孙婴冲了过去,一把薅住公孙勋的袖子,将人按在石凳上,示意方言喂药。可这王爷哪肯听话,摇头晃脑大喊救命。

正是众人一筹莫展之际,林渡匆匆赶来:“且慢!”

所有人齐刷刷看向林渡,公孙婴也懵了一下。

公孙勋见锁着自己的人分了神,用力一挣将对方推倒在地,自己连忙跑到林渡身后,探着脑袋望着刚刚追自己的人。

方言放下药碗扶起公孙婴,一边帮他拍打衣服上的尘土,一边问道:“公子这是何意?”

“方大人莫要误会,只是王爷他喝了酒,我只是担心药与酒有什么冲突。”林渡解释道。

韩大夫轻咳一声,走向前去,拘了一礼说道:“袁叔已同我说了,此方可与酒同服,公子大可放心。”

“可有苦杏仁?”林渡问道。

韩大夫一愣,确实有,不过和酒有什么关系呢?

看他神情,林渡便知道了答案,解释说:“这酒没什么问题,只是酿酒封坛的时候为了防虫,在坛口涂了罗子草汁,这罗子草和杏仁同服,会腹泻的。”

原来如此,韩大夫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里开始有了些盘算。

公孙勋见所有人都不理自己,登时有些气馁,小声嘀咕:“怎么都不理人了,我还想让你们陪我玩呢。”

方言听见淡淡一笑,低头看着老王爷说:“我陪太公玩怎么样?”

“不怎么样。”公孙勋撅着嘴拒绝他:“你刚刚欺负我,我不想和你玩了,我要换个孙媳妇!就换他!”然后拍了拍林渡。

……

公孙婴扯了扯嘴角,看了看黑脸的方言和眼快瞪出来的林渡,无奈地将自己的太公拉了过来:“您老人家还是老老实实回屋歇着吧,不好好吃药,以后谁都不陪你玩。”

老王爷老泪纵横,一口一个“不孝孙儿”,演的真的不能再真了。公孙婴被磨的没脾气,听着他说自己不孝,然后应和:“是是是,孙儿不孝,让您老人家受苦了,您老可终于记得我了。”

“你个小混蛋!”公孙勋一个巴掌打在公孙婴脑袋上,骂骂咧咧:“什么叫我还记得,在你眼里我就是个老糊涂嘛!小策子你不听话,看我不跟你爹告状去!还有你,夫唱妇随,沆瀣一气,狼狈为奸!”走时不忘说方言两句。

得,还是不知道自己是谁,公孙婴都懒得计较这些东西,招手示意管家赶紧领走人。

林渡哭笑不得,与方言韩大夫拜别后便回了鸿泰阁。

公孙婴见状跟了过去,一路上都在死死盯着林渡的后脑勺,就等着他回头看看自己,结果都到了对方的卧房外,也没见他回头。

“子微兄!”公孙婴双手撑住半阖的房门,幽怨地问:“为什么不理理我,明明知道我跟了你一路。”

林渡觉得好笑,反问他:“那世子为什么要跟我呢?世子不是也没叫住我么!”

公孙婴自知理亏,也没什么事情,只好耍赖:“我饿了,要吃东西。”

“噗。”林渡笑出声来:“世子饿了不去厨房,来我这儿也没什么好吃的可以裹腹啊。”

“我不管,我就要在这儿。”

果然无赖就是无赖。

其实林渡到此刻也没有吃食,只是没有什么胃口。有公孙婴陪着,不知不觉也吃了一大碗清汤面。

公孙婴饥不择食,也没嫌弃清汤寡水,等到他拍了拍肚子觉得吃饱后,林渡下了逐客令。

“你这人当真无情。”公孙婴撇了撇嘴,拿筷子使劲戳了戳碗底剩了半片青菜叶。

林渡轻轻叹了口气:“世子身负整个王府,以后还是要多学些东西才是。”

“那你陪我去个地方呗。”公孙婴趴在桌子上,冲林渡眨眼睛。

林渡第一反应那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但是架不住那期待万分的眼神,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他,想来总不能把自己卖了吧。

可是当看见章台两个大字的时候,林渡肠子都要悔青了。

“走嘛!来都来了,进去看看嘛!”公孙婴抱住林渡一只手臂,死命往里拖,奈何力气太小,对方根本不动如山。

“不去。”林渡果断拒绝,心想,果然不是什么好地方,自己就不该跟他出来。

公孙婴气的跺脚:“又不让你嫖娼,进去看看怎么了,还能瞎了眼睛不可。”

“不去。”

“你不去我就打晕你你信不信!”

“不信,你打不过我。”

半柱香后,林渡从云水间的檀香床上醒来,吃痛地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咬牙切齿:“你让人打晕我!”

公孙婴心虚地瞥了一眼门口站着的两个人,强壮淡定,无耻地耍赖道:“我都说了会打晕你,你又不信。再说,他两个打的,和我没关系。”

站在一旁的两个人赶紧出去,并带上了门。

林渡闭上眼,慢慢调息,生怕自己一个冲动揍死对方。

但是公孙婴不怕死,没皮没脸地凑了过去,拉起林渡的手往窗边走着说道:“来都来了,何不来瞧瞧。”

能瞧什么出来,林渡被他扯的一个踉跄来到窗边。

外面一潭清湖碧水微波,大街上人头攒动,一片市井繁华。过了芒种,农忙少了不少,城郊的挑夫挑着新麦打出来的黄糖叫卖,乌泱泱一群孩子从城南追到城西;从南方河运过来的瓜果鲜蔬供不应求,农妇擦着汗叫卖,丈夫在后头又补上一筐新的食货;布坊门槛又被踢坏了,小伙计捂着脑袋弯腰去捡被踢出去的门槛,大概是想晚上再钉回去;长街时而行过一支商队,马匹步行强健,嘶鸣有力,载着黑沉结实的木箱;再远些还能隐约看到新罗婢在搭台上表演,为的是寻个富贵人家,卖个高身价;当然,还看见摊贩为了一丝盈利和同行大打出手的,还有邻里八婆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骂街的……

果真是盛世烟火,林渡带着不知何时扬起了嘴角的笑颜,看了一眼身旁出神的人,开口问道:“这里应该不是大都最繁华的地方吧。”

“什么?”公孙婴回过神来,一时没听清楚。

林渡没有在意,又问了一遍:“我是说,从这里应该看不到大都最繁华的一面吧。”

公孙婴微微一笑:“那是自然,大都最繁华的地方在城西长安街,到了子时仍是灯火通明,各色人等鱼龙混杂,络绎不绝。晚夜去宏鸢楼顶,可以看到整个大都的夜景。”说着,指向不远处一所最高大楼阁。

“可世子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宏鸢楼一眼望尽大都城,繁华与否一眼便知,再怎样想也觉得比这娼妓之所要强的多。

“宏鸢楼自然能眼观全城,可是高处不胜寒,太高的地方固然可瞭望全业,但只观其表,不如这里真实。”

“跟我来这边。”公孙婴带着林渡拉开一扇门,走进隔壁房间。

林渡惊奇一笑:“这两间屋子是连着的?”

“云水间的每间屋都连着。”公孙婴回话。

林渡环视一圈,心里啧啧赞叹了一下,问:“来这里干什么?还看风景?”

“嗯。”

“嗯?”都是看人,去大街上看也行,非得在这种地方看做甚?

“你看。”公孙婴指着窗外。

林渡走上前,看到错综复杂的胡同巷口,这里都是住宅,没有多少人来往,和方才的街区繁华完全不同,但是也不算僻静,倒是有种祥和安逸的感觉。

突然不远处一群家丁模样的人拿着棍棒追打一个衣衫褴褛、腿脚不便的年轻人。林渡见七八个人欺负一个,提脚就要过去拉架,被公孙婴一把拽了回来。

林渡不解,问他:“为何阻我?”

“未知全貌,怎能贸然行事。”公孙婴笑笑说。

“可是也不能任由他们将他打死啊,这可是条人命!”林渡愤然。

公孙婴见他生气,反问:“他的命是命,别人的就不是了?”

“什么意思?”

“六日前就在这里,他强虏了一位姑娘,先奸后杀,手段残忍,等我发现赶到的时候,那姑娘已经没了气息。她才十四岁,才刚被指给了自己心仪已久的隔壁员外家的小儿子。那人无亲无友,偷鸡摸狗的事没少干过,所以我就让逍遥打断了他一条腿,将他的行踪暴露给了姑娘家。”公孙婴缓缓道来:“这种事、这种人在这个偌大的都城里实在太多了,每天都能看到这样让人恶心的事情。”

林渡沉默不语。

其实他还想问,京兆尹在天子脚下尸位素餐,就无人理会吗?可是细想,又能怎样呢。能瞒过去的,自然不想为此而大动干戈,与其人心惶惶不可终日,倒不如粉饰太平。

这就是盛世。

夜色渐浓,林渡陪公孙婴在宏鸢楼喝酒,看着满月下的长安街,心想,或许九州四海都能像这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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