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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22)

我也不问父亲了,直接进门到了病床前问:“老爷子你不会想不开吧?拿老鼠药叫啥劲呀?”

“半边嘴”摇头不语。父亲跟了进来,让我快找人挪病房,这里太闹腾了。

“别啦,我可住不起单房。”“半边嘴”终于吐出一句话。

我叫父亲先回家,然后又让“半边嘴”安心躺着,我这就给他办转房手续。

我直接上了院长办公室,女院长曾经是老头子夫人一手带上来的,跟我关系不错。

听说我要给亲戚转病房,她怪责道:“咋不早说哩,我哪知道你有亲戚住院?这些天特护房一直有空着的,我这就叫人帮你转房。”

院长一个电话就能搞定的,跟她客套几句后,我随后就到了住院部隔壁一栋三层小楼房里,按照院长给我的房号,推门而入,一个小护士正给“半边嘴”换着药水,嘴巴甜甜的,叫老领导莫心急,挂完这一瓶就可以起床活动身子骨了。

小护士换完药退出房间后,“半边嘴”忽地“嘿嘿”笑出声来:“错把我当成老首长了,咱可消受不起,你这不是折腾老叔我吗?万一让这里的市领导碰见,不说我没有彻底改造好世界观吗?”

我没心情跟他说笑话,忙问:“到底咋回事?”

“没啥事,上了岁数记性不好,菜盆里的剩菜放下了‘三步倒’准备伺候老鼠的,结果自己先受用了。你说现如今这老鼠药怎么也变质了?估计老鼠吃了也能找到洞口,我若真是死了,也落个干净呀。”“半边嘴”吧嗒着嘴巴,忽然问我有没有带香烟。

“不是早戒了吗?”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掏出一根来。

“唉,人在生死之间啊,眼前会晃动着很多影子来,就像烟雾一样,我呀,当时就想抽根香烟再闭眼……”“半边嘴”贪婪地吸了一大口,呛得连声咳嗽,针管摆动起来。

等他平息下来,我忽然发现病床上的老知青好似复活了,话多了,眼神有灵性了,就差吭哧“蚂蚱”了。

我将椅子靠近病床坐下来,给他倒了杯水问:“您老要是被几粒‘三步倒’拉进了阴曹地府未免太委屈了,至少也得‘百步倒’才显得壮烈吧。”

“龟儿子是不相信我误吃鼠药了?”他的眼睛露出一种狡黠来,这眼神已是久违的余光了,在“糖果”换取“蚂蚱”的知青年代里,我太熟悉这眼神了,即便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面前,他也露出天生的狡诈来,从不做折本的买卖。

“为什么还瞒着家人?”我说出了心里的疑惑。

“半边嘴”沉默了,径自抽着烟,过了好一会儿,他的眼皮耷拉下来,扔掉后半截烟骂道:“娘的,咋越抽越反胃呢?”

虽然有护士24小时照料,晚上我不想回家了,感觉跟老知青在一起时,我也把自己当成病人了,吮吸着满屋的药水味,好似被打了一针,阵痛的瞬间,带来难得的放松,药水沿着脉搏游荡在我的体内,像一辆清洁车,一路喷洒着水,打湿满城的灰尘……

“半边嘴”出院时,我本来想用奥迪接他的,可他拼命制止了,只好打车送他回家,出医院大门时,他回头冲着医院叫出一嗓子:“死也不上这里了。”

我忽然想到他那晚下病床上厕所时冒出的一句话来:“尿能憋死人的,瞧着吧,总有一天,这特护病房要抬出一位让尿憋死的大人物,比‘三步倒’管用的多。”

三十四

就在我陪护“半边嘴”的那个晚上,纪委采取了行动,经过请示省纪委,吴同学下达了一号令:老储被“双轨”。

过去市纪委的“双轨”固定地点是一家星级宾馆,靠近西山,依山傍水,有些度假村的味道,老百姓常戏谑道:吃好睡好总比号子好,你问我答看谁伎俩高。

这回吴同学移动了“根据地”,听说是“牛鬼”支招的,理由是宾馆档次太高,容易让卧轨者转换不了身份,错把“铁轨”当“水床”,动辄就把办案人员当秘书使唤:我说你记,我要圈阅的。

新开辟的“根据地”是一处废弃的学校职工住宿楼,曾装修成养老院,后来因为前面的老护城河一到夏天臭气熏天的,为了老人健康着想,养老院搬迁了,再没人入住过。经过机关事务局的临时抢修,成了“双轨”扳道口。因为老护城河的存在,刚启用就被人起了特别雅号:水楼。现在都在说,姓储的陷进“水楼”了。听来既形象又贴切,困进那里头,甭想着净身出泥污而不染了。当然“水楼”跟万恶社会下的“水牢”有着天壤之别,也比文明国度下的“水刑”更讲究人权,只是在规定时间到规定地点谈清楚问题,水性好点的,完全可以带着泥污而脱身,至于“旱鸭子”只能自认倒霉,溺水沉陷,再浮出水面,露出臃肿躯体,从里到外散发出腐肉的恶臭。

老储一被调离A县,思想上早做好充分准备,自己才上A县多久呀,蹲茅坑的时间都不够,甭说擦屁眼了,顶多放出几声闷屁来,顶多是违纪规格,属于人民内部矛盾。所以,吴同学清剿“星级”A计划,他老储有理由相信自己不在黑名单之列。问题是这陈书记前脚刚一迈进“轨道”,他老储后脚就跟上了,不由得让人怀疑两者之间存在“并轨”的可能性,莫非在区长位置上跟姓陈的勾搭连环了?人家吴同学早跟老萧会前放过话说对事不对人,可见老储掉进阴沟里极大可能跟陈书记有关。尽管过去老头子跟陈书记保持若即若离之态,但自己的爱将老储跟陈书记似乎靠的很近,据说他女儿和陈书记的儿子曾是大学同学,毕业后都进了省地税局,两家关系虽比不上亲家,但一直很深厚。

子女的同学关系拉动了父辈们的权党联盟,纪委书记经常上A县约县委书记去水库垂钓,两人在爱好上有着广泛共性,包括对女人的品位。其中有条荤段儿在官场上很畅销,含沙隐射到他俩身上,听来未免太牵强附会了,兴许是人们对朋党结盟的一种夸张讽刺吧。说某年某月某日一个漆黑之夜,“朝贺”有两位神秘人物造访,身后没有一个跟班的,鼻梁上还都架着墨镜,把黑夜缩成了瞳孔。两人在吧台表演大厅随坐下了,身旁自然少不了风骚女郎接连骚扰,那种动感加肉感的场面两人似乎都不太“感冒”,窃耳私语,对周围的喧嚣浪荡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就在两人谈兴正浓时,忽地发现所有的观众朋友都将目光焦炙到他俩的身上,而台上的钢管女郎正倒挂在管子上,频频向两个墨镜人倒抛眉眼秋波。男主持人透过麦克风发出高亢而热情的邀约:请两位戴墨镜的朋友上台来,可向霏霏小姐问任何问题,假如霏霏回答不了二位的发问,那她情愿接受两位先生的任何惩罚,包括服务项目,在此特别声明,不准3p!

主持人的话音一落,台下叫声口哨声此起彼伏,气氛达到了火星热度,两个墨镜客容不得抽身退场,就被周围起哄人群推踊着上了台。两人都显得过于紧张,在主持人催促下,其中一位“恩啊”几声后,问道:“mp3倒也听说过,啥叫3p?”

霏霏当即翻转露骨的身子下了地,夹在两个墨镜人中间,扭动水蛇腰,撅起翘屁股,这就回答上了:“古代有个知府,有次微服私访到了县衙门口,碰巧县老爷升堂办案,于是混进人群参与旁听。堂下跪着三男一女,县老爷问原告,你说媳妇被人奸污证据何在呀?原告答,老婆的屁眼不干净。老爷问女人,你当家的说的是否属实?女人指着其中一男子答,是他立在我背后撒的尿。老爷没听明白,厉声呵斥女人道,一洞岂容两虫?女人急了,手指另一个男子大叫道,老爷呀,这位淫贼是躺在我身下向上喷的。县老爷听到这里还是没找准方位,知府看不下去了,亮出身份后让县令暂时休庭,晚上亲自领着县令进了一家青楼。第二天,县老爷继续升堂问案,一拍惊堂木便破了案,最后总结陈词道,两屁夹一屁,屁滚尿流,三屁太不讲究生理卫生了。先生,这就是3p的来历。”

当晚,这两个墨镜人花了大价钱请霏霏出台演示了一遍那段经典案例,后来就从“朝贺”流窜出荤段来:3p最佳组合是“两官一管”。

当猜疑成为了事实,外面茶后饭余的口水烈度至少能达到52度二锅头,吐将起来翻江倒海;而里面人却好象啥事也没发生,纪委同志们的步调还是不紧不慢的。A县专题会议后,大家的精力都放在了吴书记下达的清查明细上,不管什么科室,都在忙文字游戏,似乎忽略了牛常委及其手下的影子已消失在第一纪监室。

我在看报时,胖妞忽然走到我跟前摆出严肃认真的姿态问:“请教一个你们小车班里的专业问题,车油费拿给人家报销,算不算索贿行为?”

“找谁报?”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莫名其妙地反问。

“老余头你就装吧,我可听说过,小车班里的生财之道可谓条条大道通罗马,除了有国库开支,很多人都想巴结你们给报销嘛。”她回到座位上,言犹未尽地说。

“欧秘书意思是,小车车油费不只是冲到政府帐本上,就跟手机费发票一样,我的理解正确吗?”小李叼着烟卷插话道。胖妞已习惯这冤家对头的二手烟了,所以小李抽起来很尽兴,无须浪费口水跟女秘书拌嘴。

我发现热恋中的胖妞有些得意忘形了,身为领导秘书敢拿小车说事,而且在公开场合,比起政府时的先进形象,她现在属于秘书中的后进分子,小李跟她对“双簧”显然是带有讽刺意味。

我第二次在胖妞面前翻了脸,这回也还是犯在车事上。

我“操”了一声问:“你去问带O牌的,别说娘的车油,弹药费都能报销!”

胖妞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出格了,朝小李骂道:“狗贼吐不出象牙,吴书记要我们列举清查明细,我说的是企业向公务人员变相行贿,你不要夸大其辞,惟恐天下不乱。”

自圆其说,很牵强,扯到小车班了,那就不是明细,而是一本厚重的死帐,没人敢清算的。

小李没再跟胖妞纠缠下去,适可而止,因为我老余在动怒中。小王给我倒上茶水,叫我消消火。

也就在这时候,听到吴同学的嗓音:“老余,你过来一下。”

吴同学到了纪委后,屁股蛋子“痛改前非”,不再赖在大班桌前消磨时光,学会了溜达,走廊里常传来女纪委书记悦耳的鞋跟声,没了旗袍在身,脚下自然也蹬上了平底皮鞋,可吴同学照样能踩出动静来。机关领导的脚步有点类似小学校园里的老师,雁过留声,提醒广大同学小心,别让发泄的口水吐到了“老师”身上。反正听到她脚步声,再嘈杂的科室也会悄然无声中迎合女书记的节奏。同志们将她的脚步声跟前任对照了一下,陈书记虽长得敦厚,脚下却轻便如风,突然间踩进科室里,叫大家有些唐突紧张;吴书记的节奏感强烈,让同志们提前做好了迎候的准备,私下吞吐的口水能及时咽回嗓子眼里。只有老白耳背,有次在办公室跟我们司机大谈纪委办案补助太少时,被吴书记“踩”中了,老人家十分发窘,书记也没多话,回头就让项主任向市府办发了函,没过一周,听说市府那边回应了,每月的办案补助提高了50元。于是大家冲女书记树起了大拇指,管过财库的女书记说话就是有分量,不像陈书记,把自个养得肥肥的,广大干部的裤带子总松垮垮的。

吴同学这阵子忙得像个管帐先生,拨弄算盘罗列那些条框,好似在给贪官污吏们编制鱼网,穿着引线设计大洞小眼。

也许这也是领导洞察秋毫的一种方式,反正不管我窝在哪个办公室,吴同学的“分贝”总能穿过楼廊灌入我耳膜。

吴同学让我坐到她大班桌前,表情很严肃,向我展示一个信封,上面只写有“市纪委吴书记 收”的字样,是手写的。

“一封检举信。”吴同学将信件放回到抽屉里,眉头紧锁。

“检举谁……”我开始紧张起来,书记跟自己司机亮出举报信,那肯定是小车偏离方向了,是男人都曾醉过,是领导司机也都闯过“红灯”。检举刚哥的信件听说散布在各要害部门的信访室里,检察院曾经有个副检察长酒后吐真言:随便拿出一封来调查,那家伙就够判的了。先前有位区委书记的司机,私下吃饭趁着酒精乱性,朝女服务员的胸脯捏了一把,结果被人家姑娘投诉了,调戏未婚女青年在酒场上属正常现象,不正常的是人家受辱姑娘给钱赔罪都不行,只要一个说法。那家伙吃热豆腐烫了嘴巴,最后被区委书记踢出了驾驶室。所以,“书记”被当成“人民来信”参本对象,也是正常现象,就看轿主能否给脚夫兜住了。我老余开车这么些年,还算是“清白”形象,至少没被人民群众用笔尖戳过,莫非这回被破身不成?

我问得太直接了点,把吴同学给逗乐了。

她笑着说:“你老余的车轱辘啥时候也学会脑筋急转弯了,政治觉悟有所提高嘛!”

我忙隐饰刚才的失态,虚伪到了肚肠,陪笑道:“吴书记,咱也是个老党员了,过去在市府开车实在太忙,放松了学习,以为坐进驾驶室里只动腿脚不动脑子,没给自己摆正位置,现在进了纪委,可得开动脑筋,加强学习了。”

“进了纪委就有区别了?”吴同学恢复了常态,下意识地又将信拿出抽屉,在手里掂量着,问话时目光聚在信封上,有些犹豫不定。

“谁写的?”我盯着那信封,换了种方式问。

“署名是小车司机。”吴同学发出轻蔑的鼻腔声,嗡声道。

我的手开始抖动着,揣进口袋里没着没落的。

“想抽烟就抽。”吴同学观察到了我慌乱着的内心世界,一个脚夫的检举信自然牵连到轿主的。

我的手在烟盒上使劲捏了几下又收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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