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果果回了他一个白眼,继续安静的听下去……后来有一天,花花姑娘离开了木皇帝,木皇帝很伤心很伤心,再也不会笑了,全国的姑娘们想尽办法都没法让木皇帝笑,他在等花花姑娘……那什么时候他能等到?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先生,先生,能不能再说点呀,我想知道花花姑娘会不会找到木皇帝?”夏果果急切切的揪住说书人的袖子,她的心就像下起了一场大雨,还未等到彩虹出现。
说书人含下一口茶,感慨万分,“瞧见那边有个纸箱吗?拿张条,写留言,咱说书的不容易,压力大得快过节了也要说,每天口干舌燥,腰酸背痛,风雨无阻的说书,不容易啊,是吧,写两句话以资鼓励呀。”
于是夏果果走到纸箱前,认真的写下留言:希望木皇帝和花花姑娘最后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长街古道,两人拉长的身影一路延伸,在晚霞下镀上了橙红色。
夏果果沉默不语,低着头闷闷的想着心事,愣愣的问,“小墨,你觉得木皇帝会找到花花姑娘吗?”
“狗皇帝的故事有那么好听吗?蠢女人!”奕墨不耐烦的推了下她的小脑袋,自顾的笑了下,有很匪气的把她揽进臂弯里。
“狗狗皇帝的故事很好听……”
“为什么要叫狗狗皇帝?”
嗯……夏果果呆呆的顿在半路,说不出为什么,恍恍惚惚的跟着奕墨回到了魔教总舵,她O着嘴巴看着‘神魔坛’的造势,原以为这家伙穷得连耗子也要含泪搬家,没想到……穷得只剩钱了,这装潢真是烧钱烧的!
刚踏进正堂,夏果果便发现两旁的侍从不约而同的抖了抖,随即是整齐有序的俯身恭迎,奕墨淡漠的瞥完一眼,甩起大麾往堂上的虎皮藤椅上一坐,深邃眼眸似乎能洞悉这里的一切,一草一木,每一个人的心思,“本尊修炼期间,教内可有扰事者?”
“回禀教主,一切如往常一样。”副总舵主立即俯身禀告,余光顺带过了眼夏果果,哪里来的野丫头,教主这次是亲自带来祭祀用的?
满意的点点头,男子的视线又回到一个人身上,“果果,坐过来!”
四下全是吸气声,教主这趟修炼回来,竟然和活女人熟络?这比祁国皇帝笑了还稀奇呐!
拍了拍他腿上的位置,奕墨很是耐烦的招了招手,神色冷峻得看不出任何端倪,唇角的弧度带着不屑与冷傲,只是冲她的目光有些变了。
迎上他有些烁目灼热的视线,夏果果忽然变得不适应,没有立即靠过去,她总觉得魔教这帮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不像什么好人。
“该死的快过来!”格外耐烦的起了身,毫无征兆的将她捞进自己怀里,奕墨恶狠狠的警告,“待在本尊身边,不许跑!”
都被你这样了,我还能去哪啊!夏果果没好气的撅着嘴,摸着肚子说,“我饿了,你家有没有吃的啊。”
一串咕咕叫的声音回荡在堂内,奕墨略微一愣,支起腮轻笑几声,立即吩咐人准备晚膳,堂内的男人们又倒吸一口冷气,冷血无情的教主心情好得不正常,今年冬天莫非是他的春天?
“先喝这个。”旁若无人的将一杯琼花雨露茶递给她,奕墨又望了眼她手上的链子,忍不住伸手捻着她柔软的头发,语气和缓的说,“再过几日,跟本尊去福缘寺求签。”
夏果果喝着她最爱的花茶,呼哈呼哈着热气,眨着眼睛问,“去求签干什么?”
其实只因那女人的一句话而已,他母亲曾说娶媳妇时带她去拜菩萨,求一个上上签。隐秘的情愫深藏在心底太久,忽然涌上心头时他还是像个单纯的孩子一样不知所措,琥珀色的瞳仁下隐出一丝凄清,奕墨撇过头,涩涩的回道,“干你屁事,本尊带你去,你就得去!”
“去就去。”夏果果又望了眼无名指上的戒指,心里起了一阵微风,吹落一片叶子,落叶归根是何期?
几日后,祁国的新年终于来到,一切浸在喜气洋洋中,大街小巷里的人群像潮水般蜂涌而至,齐刷刷的伸长脖子只为等待一人。新年这天,皇帝陛下从出皇宫经御路过长街,行至‘福缘寺’的天坛亲自为百姓祈福,全京城的男女老少都要一睹祁国第一美男子的芳容,一年一次,机会难得,任谁也不想错过……
新年第一天,夏果果上身镂金百蝶穿花云锦袄,下身新月百花罗裙,头上别着一朵桃红簪花,两边碎发自然下垂,清新可爱的装扮,瞧了眼身旁的奕墨,他出乎意料的挑了件淡雅的月华锦衣,衬得他的肌肤更加白皙,墨玉簪子束起黑发,腰间琳琅闪过一道宝光,眉睫间似乎能漫出一丝丝山水风光,翩翩公子,气宇非凡,让夏果果也吓了一跳,这家伙真是个美人胚子,但这种欣赏持续不到一秒,就在某人开口的瞬间烟消云散。
“该死的,快点走!发什么呆!”一只有力的臂膀劫走了她的细腰,夏果果只觉得身子一轻,便被他打横的抱在怀里,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责怪,“喂,小墨,你这样把我抱到大街上去吗?把我放下来……”
“今天那位皇帝要出门,街上太挤,你在我这才安全。”奕墨神色淡淡的说完话,浅浅的扬了下唇角。
愣了一瞬,夏果果莫名其妙的有些欣喜,急急的问,“你是说宇文慕白要出门?”
这丫头真是蠢到没边了,皇帝的大名就这么脱口而出,奕墨推了下她的脑袋,半带提醒道,“这位皇帝不是个好惹的主,他那性子狠绝冷厉。蠢女人,说话小心点,在这你可以这么乱说,出门后你敢这么说,脑袋掉时别指望本尊能给你缝上,记住了?”
夏果果点点头,冒出一句,“你跟他熟吗?”
“不熟不生。”淡漠的脸上不着一丝情绪,奕墨微眯了眼,这女人怎么对他起兴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