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把你家那几个有劲的兽带上,到时候还要靠它们上鱼呢。”李叔不忘向王风提醒。
“好嘞,正好它们这几天在家也都快憋坏了。”
牵着晃晃回家,小翠又在给它们盥洗被罩。这么多天,晃晃它们早就把小翠当成了家人。良良这会就窝在小翠旁边,听小翠跟它聊天。
花花耿耿更是直接站在水盆上,一下一下晃着盆子里的水,这幅画面值得用一生去守护。“公子,你回来了,我去做饭。”
“好的,别做鱼了,咱都吃好几十顿了,你让猪肉怎么想,鸡肉也委屈啊。”
小翠噗嗤一笑。“好嘞。那今天炖鸡。”
王风老神在在窝在大厅,点上一盆炭火,将寒气赶出去,躺在榻上眯眼睛。
“家君,给我倒杯水。”
“来了。”
“家君,昨天做的香酥麻花给我端过来一盘。”
“好嘞。”
“家君,去催催小翠,我饿了。”
“知道了。”
“家君--”
“公子,你到底想干啥。”
“嘿嘿,啥也不想,就想叫叫你。这日子太舒服了,我都觉得我要胖了。”
“昨日吃了半只鸡,三盘糕点,前日吃了两锅面泡,一笼包子。大前日......”
“停停停,你记着这事儿干啥呢。”王风越发觉得自己罪恶了。
“你瘦下来之后要求我看着你不能再吃多。”王家君面无表情,脸不红心不跳。
“好了好了,难为你个大男人还记这个。”回头看了看桌上,小心的拿下来一根麻花。“把这个端走吧,我不能再胖回去了。”
“我去看看小翠怎么还没做完饭。”王家君端着那盘麻花向外走去,还不忘往自己嘴里塞一个。
王风继续懒在榻上,眼皮都不愿意抬。
安十四跑进来,“主人,李叔来了。”
“快请进来啊,以后李叔不用通报了,直接请就好。”
“是。”
“王风啊,你现在可是够威风的,李叔来都不好进门了。”李叔笑呵呵的抱着一摞皮帽进来。
“瞧李叔说的,他们不认识您,不然哪能拦您啊,来来来,小翠正好快做好饭了,一会儿咱爷俩喝一口。”
“没那功夫,今儿就是过来给你送顶帽子,这云泽湖可冷着呢,平日我都没见你戴过帽子,那天可不行,耳朵都能给你冻掉咯。”李叔翻了翻怀中,找到一顶灰白色狐狸毛的全包围大皮帽。
王风戴上才发现,这个就能漏出来眼睛和鼻子,其余部位遮的严严实实,当真暖和。“还有,这个是给家君的。对了,这几个大的是给你家那几只兽的,毛这么短,到时候可别冻着。”
没想到良良松松匹诺曹也有,王风拿过来,还真是给它们的,大小都快能把王风整个塞进去了,当然。这就不是狐狸毛了,是用羊毛纺的,也很暖和。
良良松松的大脑袋钻进去刚刚好,匹诺曹的麻烦点,还需要给它的大耳朵开个口,不然它死活不戴。
良良松松身上的硬皮是灰棕色的,戴上白白的羊毛帽子,咋看咋奇怪,但他们还挺开心,松松还把珍藏的花环解开一个让王风给它插上去。
良良呢,良良插得是糖人,亏得现在天冷,糖人们都保存的十分完好。
到了冬捕的日子了,一大早,李叔就来喊王风,王风睁眼一看,星星还眨眼呢。不多废话,一骨碌爬起来,家君已经在等着了。
小翠这几日天冷犯头疼,不敢让她去湖上,刚养的一点肉可不能掉了。
良良松松匹诺曹也已经准备好了,一个个兴奋地不行。煮了小翠昨儿包的饺子,今天可就这一顿热汤水了,王风王家君都把肚子撑得溜圆。
良良松松昨晚上吃了半夜才睡,这会子精力十分旺盛。
一切准备就绪,良良松松拉起大车,匹诺曹卷起李叔放到背上,出发咯。
来到村口,发现路上已经有了不少村民,大家在云泽湖集合。云泽湖是一处平原上的大湖,离村子很是有一段距离,是以这会子大家都只是埋头赶路。
几个相熟的村民看到李叔,凑过来,借助匹诺曹的身体抵挡腊月刺骨的寒风。
良良松松倒是没啥影响,今天拉的是定制的平板车,寒风无遮无挡的刺向王风和王家君。王家君尽力让它们跑的慢点,不然等到了他们也就冻成冰坨了,哪还能捕鱼呢。
一路无事,王风他们终于赶到了云泽湖,湖边已经聚集了很多村民。云泽湖平日里被保护的很好,一年就只有今天开湖,大家都指着今天的收成过年呢。
很多人都拿出了供品,一层层摆在供桌周围,祈祷今日的好运。王风也拿出了六只整鸡,李叔带来的是涂成黄色的馒头。
摆完供品,鱼把头上香祭天,祭湖神,众人跪拜。王风自从来到唐朝,无比相信举头三尺的神明,跪的无比虔诚。
祭祀完毕,鱼把头就开始在湖面上溜达,湖面上尺余厚的冰层下,无数的大鱼在游动。鱼把头就是要透过这厚厚的冰层,找到它们的藏身之处。
找寻很耗费时间,鱼把头几乎走遍了云泽湖,有时还会在一个地方来来回回确认好几遍。王风有点烦躁,不是来了就能捕的吗,湖上风力更大,好多人已经扎好帐篷躲了进去。
李叔看出了王风的烦躁,走了过来。“一年就这一网,哪是那么随便的事。这一网下去好坏就定了,这一激就会把剩下的鱼赶到浅水,再也抓不住了。”
“相信鱼把头,它已经干了三十多年了,只要他说能下网的地方,还从来没空过。”正说着,鱼把头已经回来了。
带着众人,拿上冰锹,分配好个人得冰洞。大小也有讲究,马虎不得。分配给王风的,是最重要的出鱼口,不仅最大,也是最考验速度的一个。
鱼把头亲自跟着王风在冰上凿出冰线,匹诺曹用鼻子卷起冰锹,用力砸下去,这一下就几乎半尺深度了。鱼把头满是皱纹的脸上绽开灿烂的笑容。
不多时,一个方方正正的大冰洞就在匹诺曹的凿击下,完美呈现了出来。将网子的两头绑上五米长的白蜡杆,一点点续到进网口里。
通过两边凿好的冰洞控制着慢慢往出鱼口而去,几十米长网包抄着水中四处逃窜的大鱼。速度由鱼把头小心控制,过快网子撑不住,过慢,聪明的鱼就有逃跑的可能。
鱼把头多年的经验,让他拥有了这种完美平衡的能力。终于,白蜡杆出水,洞口的人急忙捞出来,将上面的白蜡杆解下来,绑到准备好的绞杆上,接下来就到了良良松松上场的时候了。
良良松松把着两边的长杆,一圈圈将绳子绕到绞杆上。绳子一圈圈将绞杆缠绕,网子也逐渐漏出水面,这一次,收成又是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