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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病如山倒(一)

风在屋檐下横冲直撞找不到出路,转瞬,发出了嘶哑的愤怒声,如恶浪掀屋顶。

此时此刻,破左耳的心情就像一座岩峰镇压着身体。

树子并没有将计划告诉他,再三逼问,还是不得其实。

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事情发生吗?

靠近炉火边,橙色焰火烤着他的每一根手指。直到,双手低垂,落进火光里,才因疼痛及时抽回手臂。低头看着烧红的手,眼前浮现出篝火宴会上被活活烤死的四头牛,他顿觉一阵腥味扑鼻。

不,我不能坐以待毙。他站了起来,几步来到小扒皮的房门前,正准备敲门的手却停留在空中。他不愿意害死任何一人,可也不愿意看着任何人被害死。

窗外,寒气逼人的雨针契合不舍地扎进每一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恍惚飘过。

从床榻上取下御寒外衣,穿上已被清洁干净的皮靴,转身望了一眼还在午睡的树子,他轻轻关上门。

转身,一阵寒风夹着雨水扑面而来,沁入齿缝中,竟有一丝甜味。

那如饼大小的太阳挂在天上的晴天,已经从模糊印象变成了一个美好的愿望。

下了山后,他才得知:自己先前所住的石洞位于和武城的深山里,本无人管辖。尔后,随着七子势力的壮大,而被划入阴城所有。

和武城因铁矿资源丰富而被称为铁城,是阴城所属的一个新兴部落联盟。

阴城实际之远大,根本不是自己能想象的,他的世界只是低谷附近的一片树林,就连近在眼前的狼头山,他也不曾挺入。

田老头取笑他时,喜欢用井底之蛙来形容他的无知。不过,终有一天,他会见识南方野林之大。对此,破左耳深信不疑。看看这个永远阴沉着脸的南方野林究竟是何模样?又为何老喜欢臭脸?没有人会喜欢阴雨连绵不绝的鬼天气,宛如地狱般散发着难闻的霉味。久而久之,整个人都像一块硕大的腌肉在风中移动。

迅速扫视挂在螺旋梯旁墙壁上的雨具,老奴们总是将雨具摆放整齐,从未乱过,他们对小扒皮的要求早已了若指掌。伸手取了一套蓑衣竹笠,刚好适合他的身材,犹如定制。迅速套上,目光低垂,然后冲进密集的雨针中。

雨水倒下,泥水翻起,破左耳拉紧竹笠下的绳索,一路奔向河边。他知道在那,定能碰见挑水的田老头。沿途的树木东倒西歪,雨水团结成一股透明的力量,拼命将他往后拽。在互相拉扯中,他勉为其难才能继续前进。短短的小径,蒙眼抹黑也能如速行走,今天却比往常,多费了两三倍的时间。

终于到岸,眼前所见一切,却让他止步不前。

低岸已经被暴涨的河水淹没,无影无踪。柳树下,他最喜欢仰面而躺的那块大石头,也完全没了踪迹。

河水一反往常的温顺,咆哮翻滚、汹涌扑岸,势必吞噬附近的一切。

天怒河怨,田老头曾如此评价过。此河阴晴不定,脾气更是难以捉摸,曾有水夫一个大意,来不及逃跑,顷刻就被河浪吞噬了性命。

那时,田老头又感慨;天地不仁。紧接着,噼里啪啦对他进行了一番剖心的说教,左耳进右耳出,早已成为风声。依稀记得有一句,大概就是说;天地本就无情也无意。此话,倒是记得清楚,和他内心所猜测不谋而同,天穹若是有情有意,绝对不会让野林白骨累累,冻疮满身。

挑水伙计小心翼翼站在在高处,一手扶着树干,另一手接过前面的往后递送的水桶。他们身上都绑着绳子,一个接一个,人宛细长的藤蔓上的一个个结。河浪冲过他们的膝盖,除了他们自己的求生念头,谁也不在乎他们会不会被水冲走?

其中心酸,他深有体会,污浊的河水是无法将兽皮冲洗干净。

马三不允许皮革店的伙计,找任何借口没有完成工作——除了死亡倒下。否则,马三会让身后的壮汉将装满的水缸倒尽,重新挑满,且必须是清澈的河水。

没有任何雨具遮挡,只着单薄御寒衣衫的伙计,浑身没有一丝的生气,犹如荒野尸体般冰冷。从他们身边走过,目光搜寻田老头的那张丑脸,破左耳却一无所获。

田老头呢?他顿时莫名其妙慌了起来,一种不祥的预感旋即笼罩下来。

雨水哗哗,继续倒下。“和你们一起挑水的田老头去哪了?”他抓着身旁的一个伙计问。

“谁?”被攫住的伙计仰着头,雨水冲脸,睁不开眼睛。

“我爹。”已没人在乎他是不是哑巴。

“不认识。”伙计甩开他,继续低头前进。

“小马驹,你爹病了。马三爷允许他休息一天。”一个熟悉田老头的伙计恰巧路过,侧身回答。

“病了?什么病?为什么病了?前几天不是好端端的吗?”他连续发问。

田老头怎么可能会生病,他可是暗夜钢军的经验老者,竹鬼都杀不死的士兵。

“鬼知道。病了就是病了,哪有那么多事。”伙计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他的身体一直很好。”他还是不信铁打的田老头会生病。皮革店算得了什么,暗夜钢军什么疾苦没有经历过。

“生病算什么,每天还都死人呢。”伙计说。

“他不可能会死。”他怒瞪着说话的伙计,谁都会死,但田老头不会死,他是多么滑溜而务实的人。

“他又是石头做的。”伙计咕哝道,含着满嘴的雨水。

另一个伙计停了下来,嚷嚷道:“有个小马驹儿子,真是好啊。可以住土楼,生病了也可以不用干活。早知道这样,当初我也该发善心,捡个野孩子来养老。”

“羡慕啊,你倒生一个啊,可惜红房子的女人不借给你下蛋的窝。”路过的伙计一个接一个凑上前,围着他,你一言我一语讨个嘴瘾。

挑水伙计的嘴比棚屋伙计的嘴利索。“这不是破左耳嘛,都快认不出来了。瞧瞧,这肉嘟嘟的脸蛋,马驹的生活得多滋润啊。”

“闻闻自己有没有骚味?如果有,就赶紧爬到小公子跟前发浪,别在这里瞎折腾,味再大也熏不到木屋。”

“可惜小公子看不上你这老尻,你有劲还没地方使呢。”一阵哄然大笑。

“唉呦,好疼啊。”其中一个伙计更甚,他撅起尻尾,佯装满脸痛苦,声声哀嚎,逼真的表演惹得众伙计是爆笑不已。“哎呦,好疼啊,小公子轻点、轻点。”

傻子也能领悟他们所言语的内容,羞窘不已的破左耳只能低着头,任由他们取笑作乐。

他们的笑声压过了风吼和水嚎,撕破了密集骤下的雨针,久久回荡。田老头说过最好的回击是沉默以对,不知如何是好,索性转身逃离,他径直朝棚屋跑去。

推开棚屋,空无一人。

他方才想起刚才其中一个伙计说过的话,难道田老土已经搬离棚屋,住进了土楼。可是土楼是家奴的住所?还是水夫的田老头根本没有资格入住。

已顾不上究其细枝末节,又是一阵小跑,他必须尽快见到田老头。

若早知道田老头住在土楼,他就不用费尽来回空跑,还遭受了一顿嘲笑。对于皮革店里关于他的流言蜚语,他不想解释什么,他知道没有人会信。与树子有所不同,他从来不故意张扬木屋里的优渥生活,自然也不以能生活在木屋为荣。然而,这一切,谁知道?他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知道。

与木屋仅是一墙之隔的土楼,共有两层,黄土墙底部已经被绿藓霸占,暗沉沉一片。

伫立于土楼前,他望着许多小房间开始发傻,比起枯草为席破褥裹身的草棚,确实奢侈许多。难怪,其他水夫的眼睛都窜着火苗子,谁不想睡在干燥的地方呢?

好一会儿后,雨势终有所收敛,不似刚才狂躁。“真是蠢货!”他拍了下脑门,忍不住骂自己。

怎么办?一间间找呗。他再也不愿意开口找人问路。

然而,想躲掉地逃不了,偏偏有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出现在他前方。娇小的身躯摇摇晃晃,绝对是皮革店的一道风景。

“哎呦,这不是破爷嘛,你怎么有空来土楼闲逛呢?”马三提着一壶酒,还升腾着热气,从一间厨房里出来,转身就看见了他。

“马爷好!”他只得忍住急切,连忙躬身问好,脑仁随即发疼。他是穷人,可没有什么金银财宝。只要能尽快打发奴头,低头就低头吧。

马三围着他打转,仿佛在观赏什么惊奇之物。破左耳顿觉浑身不舒服,却只能强忍着。

“真是佛要金装人要衣装。瞧瞧,一段时日不见,真教人刮目相看啊。”马三笑了起来,本来就布满沟壑的脸更是堆满了市侩。“没受委屈吧?”奴头眼睛里闪烁着奇特的光芒,如细长的缝衣针穿过他的身子。

实在无法形容这种突兀的感觉,马三是不是吃毒药了?除非这世间有一味毒药,可以将人的魔鬼本性毒坏了。否则,这些话绝对不应该从一个奴头的嘴里跳出来。

他惊讶马三所问,可还是老实作答。“托马三爷的福,一切都好,不曾受委屈,倒是养肥了不少。”他捏了捏自己的胳膊表示所言不假,作势要俯首却犹豫不决。毕竟,马三不喜欢仰望任何比他低等的奴隶,然而侏儒已没有机会再长个。

“是壮了高了不少,肥点好看。”马三捏了捏他的手臂,甚是满意,接着问道,“来看你田老头?”

昔日的奴头也被竹鬼换了魂魄转了性子?他环顾四周,确定自己身处皮革店。谁来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恩。马爷知道他住哪间房?我正一顿乱找呢。”他有些歉意,虽然偶尔还会去河边看田老头挑水,然而却从来没有问过其他情况。

“二楼第一间,就挨着我,也好有个照应。”马三指着二楼那个最大的木门。

这是马三?他怀疑自己在做梦,随即掐了一下大腿,一阵生疼,泪花滋出,盈在眼角未落。

顺着马三手指,一身鸡皮疙瘩冒出,他远远望着苟延残喘木门,心生恐惧如雾霾。宁愿面对张牙舞爪的奴头,毕竟送温情不是奴头的职责。

“我刚听河边打水的伙计说他病了,不知怎么样,想来看看。”破左耳尽量克制自己的别扭,也许有只好鬼暂住在马三的皮囊。

短短时日,什么样的毒药可以令一个奴头彻底脱胎换骨,浑身散发着老爷爷般慈祥?难道真是在做梦?他忍不住又掐了几下大腿肉,旋即,疼痛打破了他的幻想。眼前的一切竟然是真实的,有个拔腿就跑的念头,正在怂恿着他的双腿动起来。

“还不进来,杵在那干嘛,喜欢淋雨啊?”马三抬起头,望了望浓雾深压的景色,早已没有踪迹的天穹,感慨道。“这里的人,谁还没有个病。但凡是个人都得生病,无论是高贵还是贫贱。病和人不一样,它没有势利眼,不懂挑人。”

搜遍他的脑袋,也没有理清其中缘故。马三突如其来的和颜悦色,总不会是因为上次吧。一身冷汗,野人之怒成团。“马三爷,你的腿?”他低头看见马三不太利落的小腿,忍不住一问。

“腿啊,还不是洗兽皮落下的旧疾。想不到马爷我也有洗兽皮的历史吧?”马三扬起小腿,咧嘴笑敲打几下。“死不了人,雨没来它就疼了,从来没错,比巫师嘴流出的预言灵验。”

“你洗过兽皮?”他的确讶异。“怎么可能?”

“你以为奴头,天生是当爷的好命?”马三摆摆手,“老子又不是牛老板的亲戚,没那个特权。”

“你也是野人?”

“老子没那么可怜。从前,老子有名有姓有家有妻还有崽,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整天乐得屁颠颠的,像个傻子,那蠢样,比你还傻三分。”话刚落,马三爷就指着破旧的木门说。“进去吧。”

他来不及回应什么。“田老头,你儿子来看你了。”奴头已朝着黑漆漆的屋内叫嚷,几步来到窗前,推开了嘎嘎作响的木窗。

一览无遗的小屋子,窄**仄,尽管比起同一层的其他屋,已经宽敞了不少。几块木板和四根木棍拼成了一张简单的木头床,有平整面的一截木头靠在窗边充当了桌子,足有半身高。除此之外,再也找不到任何一样多余的装饰品。

田老头躺在木床之上,盖着两层破旧的棉被,身下垫着一条已有年头的毛毯,黑得无法辨识原来面目。

他伸手翻开毛毯,数了一下蒲草席,共有两层,立即向还在门外站着的马三投去感激的目光。他解下还在滴水的蓑衣竹笠,放在门口,又脱下了自己的御寒外衣披盖在破棉被上。旋即,伸手摸了一下田老头的脑门,果然很烫,就像火炉里烧红的木炭。

“你来了。”田老头想起身,却无力支撑身体,只好作罢,以极其微弱的声音回应。“我没事。你赶快回去吧,别让小公子好找。”

“马爷,有药吃吗?”他记得树子说过,若是生病就必须向巫医讨来草药吃。

“唉哟,对啊,瞧瞧我这破记性,炉上还煮着药呢。”马三一拍脑门,立即转身,下楼前于门口嚷,“幸好你提醒马爷,要不就烧干了。”说罢,便摇晃着短腿,转身下楼。

望着离去的背影,他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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