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族所有战士共分为三个阵列,分别是豹队、狼队、虎队。
豹队为上,乃是征战之时的最强战力;狼队居中,人数最多,乃是华族中流砥柱;至于虎队,人数少,主要负责的也是部落警戒之事。
但虽是如此,也从没有人在鸣岐这个年纪,能够率领虎队。鸿宗颐此举,未免太过于破格。
即使如此,却也没有人敢站出来反驳他的决定。
一来是他长久以来的威仪,作为华族的族长,他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再来,便是刚刚历练归来,并成功猎得了中天兽的鸣岐,他有这个能耐。
华族以强者为尊,鸣岐虽年纪轻,但他的能力已经比族内大部分人强很多了。让鸣岐率领虎队,他们服!
便是有不服的,但鸣岐早已被鸿宗颐定了名分,未来必是华族族长,谁又敢提出什么意见。
于是,鸣岐率领虎队,便这样被确定了下来。
既任了这虎队主事之人,鸣岐自然也就忙了起来,每日没有时间再天天上那塔祁山上了。
并且塔祁封山,他便是派了人上去,想要给阿宝传消息都进不去。
于是只能不断压缩自己的睡眠时间,偷偷爬墙进去。
而在几次诚恳认错之后,阿宝见他果真诚心诚意,又累成那般模样,心也软了,两个人终于又和好如初,成为一对恩恩爱爱的小情侣。
华族内,果如鸿宗颐猜测的那般,逐渐有东边的部落开始迁徙而来。因华族在此地势力最大,地盘最广,于是渐渐便朝着他们聚拢而来。
他们想要在此地定居。
这一日,鸿宗颐召集部落众人,商讨此事,恰逢荔族族长在此,便一同参与了会议。
这荔族族长,乃是云策的舅舅。因云策外出历练正是朝东面而去,东边大乱,鸿宗颐派了人出去却也一直没有找到他,云策母亲郑黎漾终于坐不住了,便写了信叫了自己的哥哥来。
鸣岐是嫡,云策是庶,天生便属于两个阵营,而云策的舅舅郑慕商自然看鸣岐不顺眼,尤其是他在自己侄子不在期间,竟取得了那般大权。
然能成为一族之长,其心机城府必是不弱。虽心里已视鸣岐为眼中钉肉中刺,见到时却仍是笑容满面,迎了他一起入座。
其面容淡然,仅是在鸿宗颐叫鸣岐坐在自己下首时笑容僵硬了下,但很快又调整了表情,自然而然地坐在鸣岐之下。
“那迁徙而来的几族,皆派了人来,说是请求在华族领地定居。”鸿宗颐坐在首位,满脸严肃表情,道:“他们承诺,虽不并入华族,但作为感激,每年岁收供三成。”
“你们觉得怎么样?”
他话音刚落,华族众人还未说话,就听郑慕商哈哈大笑,“岁供三成,打发叫花子呢。虏了他们做奴隶,十成都是你的。”
郑慕商此番话一出,见在座众人皆脸色动容,又道:“宗颐,我性子直你别介意,就直说了。现在可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他们现在长途跋涉,正是人困马乏的时候,这个时候不收了他们,待他们休养生息之后,那可就错过好时候了。”
鸣岐皱着眉头,就听郑慕商大放厥词,很是意得志满,“不瞒你们说,这东面来的源源不断,自也有投靠我们荔族的。还不像你们这边骨子这么硬,说什么岁供三成,那是直接就说要并入我们荔族,我派了人说同意,让他们轻装进荔族,绑了就全部打成奴隶,现在都在那儿给我耕地呢。”
说罢哈哈大笑,那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让鸣岐看着就觉得反胃,“拿着不要脸当资本炫耀,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