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城主笑着,却不回答张员外的问话,见几人都看着他,他还神态自若的在软凳上坐着“都看着我作甚?县主该问问,该审审,我啊,就来凑个热闹,不必管我。”
严城主在这,哪有他三人在时能爽意些?
县主立马又屁颠屁颠的跑回位置坐下,理了理衣衫不往刚才吊儿郎当的姿态,此时端正的坐着,用着一概严肃的姿态问道“堂下珍娘,所为何事?”
“奴家要告张员外,调戏良家妇女,还枉杀害妙龄女子!”珍娘毫不害怕的瞪向张员外,眼中有恨意,咬牙切齿道。
张员外却还咧嘴笑着,好似已经习惯了“小娘子说的哪里话?可有证据?没有证据的事情怎能乱说?我劝你把话收回去,本员外还能放你欲加之罪……”他嚣张的哈哈大笑起来,全然不在意珍娘的话。
珍娘脸色微白,声音却依然坚定“奴家怎会没有证据?”她紧张的唾咽了一下“奴家的好姐妹都来了,她们都可以作证。”
县主和张员外张权交换了一下眼神,见张权点了点头,县主才唤道“传吧。”
“威武……”
不一会儿,有四个妙龄女子进了堂中,看着样子大概在二十左右,只是都以面纱遮面朦朦胧胧让人看不真切。
“奴家见过官爷,大人。”女子皆行礼道。
“说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县主眼神有些缥缈问道。
“奴家……”一个女子刚开了口。
“有什么定要实话实说,若是被我发现有半分诓骗之意……可得知道后果!”张权眼神犀利,充满警告道。
张权如此说也起了两分作用,几人顿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凉城谁人不知这三人是一条船上的?今日说出了话,怕日后……四人想着,又都不敢上前答话了。
张员外此时笑的和蔼,他拍了拍张权的手臂,怜香惜玉道“这些个民家女子又懂得什么?看你把这几个吓得,快快回去罢。”
张员外此话一出,立马有三两个说着便要来赶人,珍娘看着着急,知道自己若此次不降了那员外的罪,今后自己再无生还可能,她泪如雨下,泣泣沥沥道“大人如此说可给了我们生路?今日若回去了,你们便走的了吗?若是走了,大师这几日日日夜夜受的刑岂不白受了?”
此话是说给那四个女子听的,四人也不禁白了脸色,张权冷笑了一声“珍娘子怕是魔怔了吧,本官以民为心,何来恐吓一说?再者,也不知你们哪里道听途说,大师在我们府邸好好的,又怎会随意用刑!?不过这点小事,本官还能草芥人命不成?”
“咳咳咳……”严城主以手帕掩嘴轻咳两声笑道“权老弟这话可说严重了,只是既是民案,便让县主审审便是,咱们这些也算半个身居高位的听个结果就是了,何必抢了县主的功劳?”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县主,嘴角含笑。
张权听后皱了皱眉,心下再不满严城主却也抿嘴后不再言语。哼,就算严城主知道我们是一伙的却也没实际证据,他倒要看看,这严城主不请自来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这时,一个粉红衣衫遮面的女子走上前一步,声音柔柔弱弱道“奴家阿瑾,是珍娘的手帕交,此事……奴家也略之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