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官府的时候,衙门门口围了好些百姓纷纷在窃窃私语,见三人下了马车便又静了声,张员外见那堂中央正跪着一个妇人,却正是他日思夜想的那卖布的小娘子,因为表哥在他也不好太过于张扬,只是走过去站在她的身侧,浓眉微抬,眼中的打趣一览无遗,他低声憨笑道“小娘子是投怀送抱来的?”
这官府可是跟他一条船上的人,这小娘子来官府可不就是投怀送抱来的?
那跪着的妇人身子吓得有些发抖,往旁边挪了挪,低泣着不说话。
官府已拿了桌椅给员外还有那副城主,这里就称呼为张权,他看了一眼张员外心中自是知晓是怎么回事了,只是他脸色不耐,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了些,不高兴道“这点小事来叫我,不知我忙吗?”
县主“是是是,是是是”讨好的笑着,心下却疑惑着:不是他们写信说要来的吗?不然他怎么会一大早就把整个官府都收拾了还提前把暖炉都备上了,这还闪着他的老腰呢。可这话他也不敢说,只得把位置挪了挪,拿起惊堂木“啪”的一声打下,倒吓得众人一激灵。
“说,台下何人?”
妇人轻抬眼帘,是个清秀我见犹怜的女子,年纪大概在20岁左右的样子,她轻声道“妇人阿珍,拜见大人。”
县主咽了咽口水,心下不由衬道“这种美人儿倒怪不得这员外咬着不放了。”嘴上却不知情道“所谓何事扰乱公堂?”
妇人低低道“民女前来,是请大人讨个公道。”
“公道?”底下已传出一阵嘲笑声,衙门外的百姓都觉得这妇人怕是脑袋被烧坏了吧,这三个绑在一条船上的在一起,这公道怎么可能会给?
若非如此,那些被强抢民女的又怎会一个个的都不吭声?哪有那权力?
县主虽早料到,这妇人说出来他也依旧噎住了“说吧”他已是两手环胸大摇大摆的坐在高堂,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还不等妇人说话,此时衙门外传出一阵躁动声,声音越来越大,后面张员外等人也不禁转头看去。一辆枣红色的大马上下来一个身着华贵蓝衫的中年男子,不止县主,张员外和张权都不禁变了脸色,他怎么来了?
一阵低沉的声音传来,一个脸色有些苍白的中年男子缓缓进来,一边走一边笑道“来一趟凉城却听手下说权老弟也在这便说来拜访一二,咦,怎的如此热闹?”
他说着话已是有些气喘吁吁,他轻咳着不客气的走到那跪着俄妇人身侧,挽起袖子,粗犷的大手微抚了抚抬起妇人的脸颊,他瞧了不过一眼,便收下目光对着张员外调侃的笑道“张小弟怎的看上了?不收在府中不可惜了?”
县主收敛了姿态,上前行礼道“小官见过严城主。”来人正是传着要下台的严城主,但好歹身份还在,张帅和张员外都行了礼。只是脸色微僵,看上去极不高兴。
“严城主什么时候来的?也不见下人通报一声,要好让我们盛情款待之。”张员外拱手笑着,心下却暗骂这个老不死的,他来凉城却半点消息都没,又不禁暗骂自己的那些暗哨都是些没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