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江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他不断的摇头,极力的呼吸着,他摇着张正容,大声嘶吼道“张老板,你说,你说啊!我这都是为了你!我是隐瞒不下去了……”
张正容惨白了一张脸,抬头看向泸氏,见她看着自己眼神中已是担忧分明,他自是知道了,看来是事情泄露,要秋后问斩了!
“张老板,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苏廉脸色不耐的问道。
张正容低头珉了珉干裂的唇,失了分寸不知怎么办才好。泸氏又不能一味的帮他说话,不然会让人起了疑心,可心中又担心张正容把自己抖了出来,这一颗心实在是紧张极了!
“小人……”张正容眼一闭,平定心思道“小人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他声音有些虚弱“小人常年在刘江那里购买木桩,这两年独自开了戏园,一直以来也没有出过错,小人听闻……”他心一狠“听闻前些日子运桩子的时候出了暴雨,这桩子怕是受了损,这是一大批货,他……他大概是为了掩人耳目……”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甚至都不敢看刘江。
刘江已是一脸惊愕的看着张正容,“噗通”一下匍匐在地,手颤抖的指着张正容“你……你你你你信口雌黄!”他已是老泪纵横两步一跪到苏廉脚边,拉起他的衣角哭喊道“大人,大人,不是小人做的,不是小人做的……他说谎!”
苏廉把目光看向付五,付五点了点头“前阵子从晋城方向来确实是下了两天的暴雨。”
“来人”苏廉一脚踢开脚边的杜江,脸色已然怒极“把他给我抬下去!交给官府!秋后问斩!”
张正容声音有些微弱,杜江却也听得分明,他道“杜江,你还给我吧。”
瞬间,杜江整个人如瘫软的泥般瞬间了无生息,也不再挣扎,任由仆人把他拖了去,这条命,是自己欠张正容的,是该还他了……
泸氏心中终是松了一口气,这命……算是保住了……
苏柳烟手衬了衬泸氏,泸氏摇了摇头,今天自己的计划,全然是泡了汤……泸氏意味深长的看着苏瑾,又不禁心下懊恼,若没有今天这一出,这苏瑾,是定然在广众之下便被自己送走了!她捏紧手帕,又担忧的看着脸色煞白的张正容……
黄昏的太阳一晃便落了山,灰暗的天空中,只听得竹林处“淅淅索索”的声音,苏瑾进了院门,眼角撇了一眼门缝处已经断裂的裂缝,便进了屋。
“小姐饿了吧,奴才做了些粥,想着也好对些胃口。”
苏瑾点了点头,脱掉了衣袍问道“言儿吃了吗?”
“还没呢”朗嬷嬷温声道。
“让言儿先吃吧我还有事没有做”苏瑾道“还有,请嬷嬷办一件事。”
朗嬷嬷贴耳上前,苏瑾耳语了几句,朗嬷嬷点了点头便下去了。
……
“小姐,石头来了。”朗嬷嬷敲了敲门道。
“让他进来吧。”里面传来苏瑾回话的声音。
朗嬷嬷“诶”了一声,不一会儿,石头便进了屋。朗嬷嬷把门掩上,出了屋子。
玉画玉琴手捧着衣衫,眼看着一个仆人衣衫的男子进了屋。
“那人是谁?”玉琴轻呼道。
玉画自是看到了,她思量了一会轻声道“莫出声,你去跟夫人说,我去看看。”
玉琴点了点头,把玉画手中的衣衫接了去,小声道“你小心些,莫被发现了。”
玉画点了点头,悄身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