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一个木匠拱手道“小人和同僚仔细确认了,这木桩子确实是由于潮湿的缘故而蓬松,但是……”他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开口。
“但是什么?”苏廉道“但说无妨。”
“是小人觉得,若是这桩子有蓬松的现象,就算是一个外人大概……大概也会察觉一二……”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底下立马跪拜一片,纷纷惶恐不已,若说这桩子可好端端的在院子里摆了几天几夜,可来来回回这么多人却没有一个人注意,这实在是不该!
那跪着的木匠又道“小人已确认,这木头中还加了些东西,只是这东西并不伤人性命,是一种漆,这种漆涂上之后能够表皮光鲜亮丽,表面因为有一层漆所以在外表再加一层木皮的话就和正常的红橡木一样了。”
被抬进来的刘江脸色煞白,听得那木匠的话只叫人暗苦,也不在意自己的疼痛立马匍匐跪地痛哭道“大人,大人,这不是小人做的,大人……”
后抬进的张正容已经疼晕了过去,被两人抬了进来。后面缓缓进来脸色有些苍白的泸氏,众人的视线全都在刘江的身上,也没有人注意到她。
“刘江”苏廉脸色阴沉,看着惊慌失措的刘江道“我问你,这桩子是在你这里购买,然后你的伙计安装的,是也不是!?”
刘江已经颤抖起来,他脸白如雪,声音也颤颤巍巍的“是……是小人……可是,可是当时装的时候小人不在,小人家中有事,小人真的没有去啊大人!”
“可选桩子的时候你能说你不在吗!?你说你没有来,可有证人?”苏廉又问道。
刘江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大人……大人,大人真的不是小人做的,小人……小人那天去收租,却碰巧下了雨便回了家里,只是想着应该没什么出错便没有来府上……可是……大人,小人万万没有那个胆子做的,大人……”他声音带有哭腔。
“那你便说说,这事到底是谁做的!木桩是你的,伙计是你的!难不成还有人冤枉你不成!?”苏廉脸色难看至极。
刘江惊恐万分,忽得看到身侧的张正容,手颤抖着指着他道“是他,是他,小人之前没有明说,是小人念在往日情分才没有说出来的!”他猛的上前两手抓着张正容的肩膀“你起来,你快说,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他如找到了救命稻草般,狠厉的摇着张正容。
张正容本就被疼晕了过去,被刘江猛烈的摇晃下自是又被疼晕了过来,才醒了过来,就听得泸氏清冷的声音传来。
“刘江!你当真是信口开河!”泸氏脸色带有怒意“从一进屋时我们便问了你是怎么回事,你却说是露了水,这下子见被人戳穿了心思,竟把这个责任推给了张老板,你这心,当真恶毒!”
苏柳烟心下一沉,泸氏这么说自己还不清楚就是傻子了!泸氏居然为了张老板说话!这事当真和母亲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