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对象来了
刘冬虽然懂技巧,速度快,就像一个半自动的机器。凡立差不多,只是效率更高,就像一个全自动的机器,设定好程序后就自动运行。
一个小时下来,四个大筐子的零件,只剩最后一筐,还是垫底的一点。黄师傅手去拿,抓空了,一看才知,零件都被两个新来的徒弟做完了。
黄师傅打开库房,推出满满的四大筐子,放在背后,将垫底的余货倒在工作台,然后坐下来继续工作。
又有新货,两人的脸色说不出是高兴还是什么?有货可以磨时间,做完了可以早点休息。刘冬和他对视一眼,从筐子拿出五袋零件摆在工作台,用刀划了一条口子,倒了一部分在工作台上。
刘冬毫不犹豫,抓起一把,一个个往铁盘孔里按下去。
凡立心想,该放大招了。等他全神贯注时,用念力将散在工作台的零件吸起来,浮在空中,往铁盘孔里放。也许这种细活不适合用“开挂”的形式做,也许念力收放不自如,也许因为孔太小了。尽管认为会失败,轻轻慢慢地往孔里放,横竖加起来一百多个零件,只有不到二十个准确入孔,还有几个歪了,要用手按一下,“啪,嘚嘚嘚”其余的几乎散落在铁盘。
刘冬撇头嘲笑:“哈哈,输了吧?”
凡立不答,心里想:失败一两次很正常,等我熟练了,你就等着惊讶吧。
凡立又把念力控制在合适范围内,将一百多个零件横竖排整齐,移到铁盘之上,看一下,放一点。尽管有的零件没有完全是歪的,有的要用手按一下,但是基本上每个零件入孔,再用手按一遍。短短十几秒时间,这个铁盘已经满了。
这个铁盘放在前方挡板下面摆整齐,又拿来第二个铁盘,照着这么做,第二遍准确性提高。歪的,斜的零件少了很多,等零件入孔,再用手按,就算完成了。
开挂的事不能让别人看到,所以每次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引起注意,要是偏头看,他就停止,手动工作。就算发现了,也没关系,就说是魔术或者技巧,兴许能蒙混过去。
别人看见!别人看见!等等,他抬头看,墙角有没有摄像头在监视工作,整个磨房空间不大,就三个人工作,没有摄像头。也许没有安装,所以无人看见。
那就好,他埋头,精力投入工作当中。起初,半分钟才能插满一个铁盘,经过他的锻炼和琢磨,念力运用得灵活自如,十几秒就能插满铁盘,后来准确性提高,十秒一个铁盘,提升到八秒一个。
凡立也不是每次都是十秒一个,或者八秒一个,他的速度反而在减慢。因为刘冬插一排就要看一眼,一排最快速度也要二十几秒,因此二十几秒就要看一次,凡立自然要减慢速度,别让他看见自己开挂的事。当他发现别人的铁盘几乎半分钟就是一个,心里疑惑,不知如何做到,时不时地偷看。
这回,半个小时,四个筐子又要见底了。黄师傅也好奇,抬头看:“货哪去了?”
看刘冬和凡立堆满了插满零件的铁盘,心想,手速练习再快,也不可能半个小时就做完了,可是事实摆在眼前,黄师傅不得不信。起身,拿起刘冬摖好的铁盘看了看,方法正确,每个零件入孔,镜面也不脏,干干净净的,也没有损坏,整齐有序。凡立那边也是如此,没有任何问题。
“呦,这么快,仓库里的剩余货也快被你们做完了,唉,老了,不如你们年轻了。”
要知道,仓库加磨房的货,就算手速再快,在保证质量的情况下,也需要半个月才能全部做完,这两个年轻人来了,居然在两个小时就做完了所有存货。
完工后,黄师傅带头收拾整理了工作台,拿来扫帚和铲子,将整个磨房扫了一遍。
“货做完了,我去问一下主管,下一步做什么?你们在磨房里自由活动吧,可以出去玩,但是别走远了,否则厂家、主管看了会说闲话。”
刘冬和凡立同时应道:“好的。”
进厂房前,富叔和书生都说了,四个人分配到磨房,为何只有自己和刘冬呢?齐浩和陈卓哪去了?会不会分配到别的部门去了。
刘冬在磨房走着,参观着。凡立走出来,门口有一根很长的凳子,可以坐五个人的长度,宽度和凳子差不多。他悠闲地坐在凳子上东张西望。这时,来自人事部两个女的走过来,穿着齐膝盖的白色制服,边走边说:“昨晚,其他地方都没有吹风打雷,为何就我们厂房吹风又打雷?电视机烧了,灯泡坏了好几个。变压器坏了?”
另一个说:“是呀,我也奇怪。”
别人不知道,只有凡立心里清楚。可是楼凤和雨轩的对话里,并没有提及念力会干扰电器设备呀?拿出仿画的炼气图,看后面的文字介绍,确实没有提及念力会影响到那些方面?会不会自己没有写全,有的文字忽略了。
他闭起眼睛,回忆当时那张羊皮纸,不一会儿,炼气图就浮现在脑海里,就像放电影一样,展现在眼前,无比清晰。每段文字看了个仔仔细细,一字不差,也没有漏?完全一样,并没有提到念力的影响力。
昨天和雨轩对话得知,这是入门的炼气心法,也许没有说念力的事。那么,是不是加入帝国或者冥国,正式进入修真,才谈念力呢?
两个穿着制服的人事部女孩走过来,拍了拍他:“你叫凡立吗?”
凡立闻到一股浓浓的香水味道,猛然睁开眼睛一看,人事部女孩走到自己身前,低头询问,乳gou若隐若现,口红明亮,隐隐反光。这种场面,是出生社会以来第一次见,还是很人事部的女的打交道。凡立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的工作牌上面写着的呢。”
凡立低头看胸前,二指宽,十厘米长的工作牌子写着自己的名字和工号。
“有什么事吗?”
人事部女孩自我介绍:“我叫席宁,我妹妹叫席梅,昨晚谢谢你及时发现,并且推开我妹妹,要不然瓦片压下来,今天可能住院了。”
昨晚光线很暗,路过小卖部瓦房时,不知道推的是谁?她怎么记住自己的名字,又如何知道自己在这里工作?席宁在人事部工作,与报表、名字打交道,新员工都要经过她这关,知道自己的名字也不难。
“哦,这样啊。”听了她的介绍,凡立道:“应该做的,能帮忙就帮忙。”
黑色制服女孩说:“我叫沈景芝。”
说完,她主动伸手,凡立愣了一下,也伸手与她的手握了握:“你好。”
“你救了我妹妹,大家交个朋友吧。”沈景芝改口道:“是朋友。”
“对对对,是普通朋友。”
席宁道:“朋友和普通朋友有什么区别?反正大家都成年了,都是出来打工,找对象的,普通朋友也好,发展成男女朋友也不错呀。”
沈景芝说:“是他救了你妹妹,又不是我,这朋友麻,自然也是你先呀。”
说了玩笑话,沈景芝翻开记事本,用笔在一页纸写了自己和席宁的手机号码,撕下来给了凡立:“这是我和她的电话号码,有事的话找我,”
席宁添了一句:“没事,有空的话,也出来聊聊天吧。”
“好了,就聊到这里吧,有空的话,来女生宿舍坐坐。”
“有时间一定来。”
“再见…拜拜。”
两个人事部女孩走了,凡立不多看一眼。见了女生,刘冬双双眼瞪直了,直到走远了。来跟凡立:“两个女的都不错,可以追。”
“要追,你去追,我没兴趣。”
“那好,这话是你说的,到时候别说我抢了你的女朋友,追到了就是我的。”
“那也要看你本事,人家跟不跟你。”
*****
十分钟后,黄师傅拉了一个叉车过来,叉车里放在麻布:“布垫在筐子里,一个筐子垫一块,把铁盘往筐子里捡。”
刘冬问道:“这是要送去哪?”
凡事,刘冬都是先问。黄师傅说:“半个月的存货被你们两个小时就做完了,按理说,要休息半个月了。但是不能一直闲着呀,我问过主管了,他让你们去抛光室学习。”
刘冬和凡立将铁盘一个个摆满了三个筐子,再将三个筐子抬上叉车,黄师傅推着叉车,刘冬和凡立跟在后面。
抛光室只是名称,去了才知道,里面只有一台机器,两个人操作。黄师傅介绍:“这是李师,那是奎师。”然后对介绍两位新人:“这是刘冬和凡立,新来的,你们教他们。”
又对刘冬和凡立说:“什么不懂得问李师和奎师,就当学技术吧。”
刘冬和凡立把筐子一个个往里面搬,黄师傅道:“我去把磨房的几个筐子也搬过来。”
说着,推着叉车走了。
刘冬又是最先开口:“李师、奎师好。”
凡立也象征性地打了声招呼。因为不常见,李师和奎师一眼认出他们是新来的员工:“新来的?刚从学校里出来的吗?”
刘冬用江湖口吻说道:“好眼力,我们确实从学校出来打工的。他是我朋友,我们呢,是老乡。”
“哎呀,出来打工赚钱不容易呀,学东西可以,没有点行动怎么行呀,你说是不是?”
奎师走到外面,拿出烟盒,抽出一支烟。凡立听不懂,刘冬虽然也不太明白,却听出了眉目,拿出打火机给他点烟。可是打火机在关键时候不听话,屡次打不着火。凡立看着有点心急,回忆起在书生的出租房,用念力点燃柴火的事,暗下运功,用念力加热烟头的温度,帮刘冬点燃了烟。
凡立心想:这家伙也需要给点好处才能教本事,比如说,端茶倒水,点烟这类小事,否则只让看,不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