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工作第一天
“凡立，你拾得炼气图纸，那是缘分，不如加入帝国，如何？”
楼凤插话道：“可是帝国只收强者，凡立不强，恐怕帝国不收。”
“他虽然不强，但是也不弱呀，而且天赋极佳。在一天内就能学会两成功力，你和我用了多久？至少一周时间。他目前不强，等他强大了，帝国自然收入门下。”
楼凤悄悄道：“那就等他变强了再说吧。”
“也好，让他在社会上锻炼，等他变强了，再带他去见至尊强者。”
雨轩给他一张名片：“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需要或者帮助的话，打这个电话找我。”
“好的，谢谢。”
凡立把名片塞进裤兜里，与楼凤、雨轩告辞后，直至看到二人离开，消失在视线里。才回工，没有念力的干扰，电力恢复，车间里已经有几台设备在试运行，偶尔看到机修师傅拿着扳手等工具走来走去。去宿舍把换的衣服抱在怀里，拿着捅和水盆去了澡堂。
在水槽接一盆水，将要洗的衣服涂上肥皂，泡在那里。厂房澡堂和厕所是一样的设计，有木板隔开成单间，不像北方混在一起下饺子。
在公用澡堂冲凉，凡立还是第一次。洗澡后，又把衣服洗了，晾了衣物，回宿舍已经快一点了。在老家和学校，睡觉时间从来没有超过十一点，除非休假。因为知道没有休息好，影响工作，还会困。
在初中生活两年的经历告诉他，晚上休息时，要轻声慢步，不能打扰别人。进入宿舍，爬上床，设计一下手机闹钟，在上班前半个小时。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一天时间过去了。
*****
在学校，至少要睡八个小时，才能保证睡眠质量，从而不耽误学习。来工厂第一天，晚上一点到早上七点半，刚好七个小时，一觉醒来，凡立感觉只睡了七十分钟一样，闹钟响了，始终睁不开眼。
意识在半梦半醒的状态，直到闹钟停了好几分钟，凡立努力睁眼睛，从床上蹦起来，三番两下穿好衣服裤子。端着盆子，带着牙刷和牙膏和水杯来到食堂旁边的水槽。
凡立强打精神，把体内的真气运行一遍，顿时精神大震，眼睛看东西也更清楚了。真气不敢运行太久，生怕会对周围物质造成影响，而引人注意，当意识清醒了，立刻散气。此时双手又是通红一片，就像在热水里泡过，又像跑了几公里，体内气血沸腾，似乎煮起来了。
“早上好。”刘冬路过，打声招呼。
“早上好。”凡立回应一声。
用水杯接了杯凉水，喝了一口，漱了口，才刷牙。洗漱完毕后，会宿舍拿起碗筷下楼。早餐是粥加馒头，粥是盛在铁盆里，馒头装在簸箕里，下面垫了一层白布，看不出是厨师自己做的，还是去外面买的？
那个两个馒头，舀了半碗粥，走到边缘无人的桌子上。隔了三张桌子的刘冬又对他打招呼：“来，过来坐。”
凡立坐下就不想动身，摇了摇头。他不过来，刘冬端着粥拿着馒头走过来，放在自己对面：“昨晚你去那里了？很晚都没看到你人？”
想起昨晚的经历，两次误会，又被打了两次，虽然不气，但是停烦的。凡立道：“昨晚逛街去了，走错了方向，迷路了。”
“惠安路路况又不复杂，你如何走错路了？问别人打听呀，本地人应该都知道这个精密仪器厂。”
自己一点也不担心，刘冬却为自己操心。刘冬细想，说道：“走错路是假的？去网吧打游戏到深夜才是真的吧？”
凡立解释道：“在学校微机室，我只看到电脑、鼠标、键盘长啥样？学校里的电脑没有联网，也不允许联网，真需要，还要请示校长。因此游戏长什么样子，单机还是网络游戏，我还真没看过。”
“不管你是去网吧打游戏还是去逛街，下次记住叫上我。”
“为什么叫你一块去？”
“我们才来工厂不久，熟人就你和陈卓、齐浩，我们不在一起，又跟谁呢？”
“你说的也是呀，好吧，下次出去的话，喊上你。”
吃了早餐，休息三分钟，上班铃声就响了。书生走过来道：“刘冬、凡立跟我来，今天我给你们找了一个师傅，让他带你们两天。”
来到磨坊，里面台灯下坐着一个胖师傅，满脸横肉，看年龄至少在四十以上，看上去真有几分师傅的气质。书生走到台灯下，指着那个胖胖的员工道：“这位是姓黄，你们可以叫他黄师傅。”
说完，书生拍了拍姓黄的胖子肩膀：“这是富叔带来的徒弟，才从学校出来，黄师傅带一下他们该怎么做？”
“好的。”黄师傅回了一下头。
刘冬过去打招呼：“黄师傅你好。”
“你好。”凡立象征性地说了一声。
“左边两个人走了，岗位空的，你们两个坐在那里吧。”
黄师傅一句提醒，刘冬和凡立看工作台下，果然有两根凳子。拉出来看，停沉的，看脚，漆黑一片，看来是生铁焊接，上面垫了一层草垫。
刘冬和凡立围着他坐下来，黄师傅边坐下来，边介绍：“拿一个铁盘和这个东西。”
他晃了晃手里类似铆钉的零件，和一个铁盘：“把这个插在孔里，知道把铁盘插满为止。”
看工作内容极其简单，刘冬问：“这个东西插满所有孔就可以了吗？”
“对，就这么简单。”
刘冬看了下周围，后面两个塑料筐，一个装着铁盘，一个装着像铆钉的零件。这种指甲盖大小的零件装在塑料袋里面，每个有巴掌宽，拿了一袋零件，又从另一个筐子拿来五个铁盘放在工作台。
凡立也拿了一袋零件和两个铁盘，按照他的说法和做法，将一个个像铆钉的零件插在铁盘的孔里。做法果然简单，刘冬手脚比较快，比起黄师傅快了两倍速度。将铁盘上的孔插满零件，递给去给他看：“是这么做的吗？”
“对，就是这么简单，不用我说，想必你们看一眼就会。”
话才说完，黄师傅拿着一个插满的铁盘说：“这个东西像镜子一样，别弄花了。脏了要擦拭一下，旁边有布。”
看零件的表面，果然如镜子一般，比起真正的镜子，还是差了不少。
刘冬和凡立几乎同时看工作台前方。原来这种工作台是多个长方形的桌子拼接而成，中间用木块隔开，高度恰好挡住视线。布就在木块上面挂着，刘冬取下布在铁盘擦了擦。
刘冬每插满一个铁盘，就用布擦拭一遍，黄师傅又提醒一遍：“脏了才擦，不脏最好别脏，否则更花。”
“好的。”
刘冬仅仅是速度快，但是要注意镜面不花，要是花了，插满铁盘还得用布再擦，而且每次擦拭不一定有效，可能会起反效果，因此速度降了下来。
但是经过他的反复捉摸之后，掌握了技巧后，前面插入的零件，不会再被袖子弄花。插满一个铁盘，也不会再用布，能用到的地方也很少。
五个铁盘下来，刘冬的速度又赶上黄师傅了，之后的十几分钟反而超过的速度。每插一个零件，就瞧一眼黄师傅，看谁更快。刘冬很他比起了速度，黄师傅专心致志，丝毫不分心，不看这个新来的徒弟，也不跟他比速度。
凡立的情况和刘冬差不多，开始容易没注意，袖子容易扫到零件和铁盘，弄脏零件。后来把零件反着插，先是从右至左，后来从左至右就避免了这种情况。效率提起来了，速度也快了不少。
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还会影响腰和颈椎。对于年轻人来说不算什么，对于上了年纪的人就要多加注意了。所以黄师傅隔段时间都会调整坐姿。
工作简单易做，时间长了也会无聊。黄师傅没跟刘冬比赛速度，倒是跟凡立比起了速度。单论速度，刘冬快很多，凡立效率略高。
开始十分钟就能插满一个铁盘，熟练后，效率和速度递增，八分钟就能插满铁盘，后来六分钟一个铁盘。做了一个，往前方一放，看一眼凡立，见他落后自己，暗暗窃喜。凡立也熟练了，逐渐达到师傅的速度和效率，比起刘冬还差了一点，不论怎么努力，始终落后人家一、两分钟。
凡立想起炼气图纸，可不可以用上面炼气心法，加快速度呢？又想，炼气心法只适合增强体质，应该无法应用到工作中。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凡立正要运气，感到右手异样。摊开手一看，摆在旁边的一袋子零件，像磁铁一样粘在手里，扯开了又黏住。自己没有运功，为何会主动吸引金属器件呢？
记得昨晚，楼凤和雨轩讲过，除了偶尔会被动触发，导致真气运行。当精力过度集中，真气会主动转成念力，从而吸引金属物品。刚才可能精神过度集中，体内气血已经转化为能量，有能量就有磁场。
凡立暗自嘀咕：原来如此啊。
又想：如果长时间精力集中，念力会不会也被持续触发？如果这样，念力越来越强，干扰身边电器设备，又像昨晚停电一样，这事不能再次发生了。
凡立放松，扭扭脖子，甩甩手，松弛一下肌肉。刘冬看他累的终于忍不住要休息了，暗自偷笑。
凡立想：我还没有发挥实力，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估计二人都想猜到了对方在想什么？凡立拆开一袋零件，发功，把念力控制在不干扰电器的情况下，吸起一大把零件，眼睛当成瞄准器，零件当成子弹，瞄准一个孔，插入一个零件。
刘冬也不示弱，抓起一把零件握在手里，左手往孔里插，右手用食指和拇指将零件一个个往前推，速度比起凡立不慢不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