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下起了冰雹
水系女生道：“这么说来，我们挖了十一快冰晶，已经超过任务数量了？”
“可以这么说。”
“是就是，什么叫做可以这么说？”
突然吹风了，冰天雪地，风不冷，反而有点暖。对凡立来说，是好事，可以快点吹干衣服。
天气反常，风来得不自然，这不是好事。沐以晴道：“吹风了，大家拿上自己的东西，该走了。”
凡立取来自己的衣服，将随身物品踹进兜里。沐以晴将铝合金箱子挂在肩膀，每个人带上自己的工具，有序撤离。
有雨点落在脸上，凡立摸了一下，道：“要下雨了。”
平逢不在意的道：“下雨就下呗，反正要走了。”
他没有想过下雨的面积有多大？仅仅是水系这片区域？还是整个边渊？帝国的某处？还是帝国所有地方。
“啊，下雨了，糟了，没有带伞怎么办？”
凡立耸耸肩道：“我也没有带雨伞，这里的每个人都没有携带雨伞呀！”
“边渊离接待室远着呢，回去用轻功跑到接待室也要用半个小时，难道冒雨回家？”
岳中楼道：“未必，回到边渊接待室有大巴车接送，车里可以躲雨。”
平逢道：“可是边渊到接待室还有一段距离，最快速度也是淋雨回家。”
岳中楼边拿自己的工具，边回答：“跑着回接待室只要半个小时，走路的话，快无论快慢，也要一个八十分钟，哪个方式最划算，你应该会计算。边渊树林茂密，淋雨面积小，虽然也会打湿，但是至少不会变成落汤鸡。”
凡立将撬棍和折叠铲别在腰上，道：“来的时候，我们经过一座小山，周围铁丝网，下面有一条隧道，我们可以去那里避雨。”
不说不知道，凡立一说，平逢才想起来：“对呀，来时，经过一条隧道，我着急，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只听凡立说下雨了，自己就讨论关于下雨时间和避雨地点，完全没在意雨量多少。
凡立、平逢、生笙从金系而来。岳中楼从火系而来，所以没有见过他说的那座山，也不知道哪里可以躲雨：“凡立你刚才说哪里隧道？”
“我们来的路上，我也说不出具体位置，等会儿带你去吧。”
水系的左幕、沐以晴，和其他水系女生也不知道是何处：“真的吗？太好了？那我们就去那里避一避。”
开始只是三、五秒一滴，后来频繁了，两秒一滴，一秒一滴。雨水多了，数量也多了。生笙望着夜空，伸手接落下来的雨点：“雨越下越大了。”
左幕道：“凡立不是说了吗？他知道避雨地点，你着急什么？”
沐以晴询问金系的两个朋友：“你们说的那个隧道离这里有多远？”
凡立回答：“从隧道到这里就走了一公里，回去隧道差不多也这么远。”
沐以晴拍了拍胸口：“只走一公里，幸好不是很远，否则雨大了，真会变成落汤鸡。”
凡立只留一把收缩刀在手里，刀片未出管，带头往隧道方向走。走了两步，豆大的雨落下来，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雨下大了，大家快走。”
凡立、沐以晴、生笙带头，平逢、岳中楼、左幕和其他水系女孩跟在后面。
雨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冰面能看到明显的雨点。衬衫反正湿了，凡立将那件湿衣服遮在头顶，大家小跑前进。
跑了五十米，雨小了，逐渐停止。岳中楼止步道：“这是什么鬼天气，说下雨就下雨，说停就停？”
平逢道：“老天爷下雨看心情，又不会看你脸色。”
听说雨停了，生笙停下来，快步走着，抬头望着夜空：“真的小了。”
一片洁白的雪花飘落在地上，岳中楼用手接了一片雪花：“雨停了，但是又下雨了。”
众人一脸惊奇？一会儿下雨，一会儿下雪，老天爷的心情怎么这么复杂？说变了就变了。
“还是走吧，雪花落在地上化成水，雪小一点还好说，下大了，路不好走。”
凡立同意道：“说得对，不管是雨还是雪，大还是小，我们要去隧道那里。”
不一会儿，大片雪花飘落下来，短短几分钟，路面已经一片雪花。冰厚是白的，雪落在冰面，分不清谁是谁？走路打滑，想快也快不起来。
生笙埋怨天气：“又是下雨又是下雪，下次是不是轮到冰雹了？”
说什么就来什么，雪落了不到十分钟，只听地面、灌木丛、远边树上到处都是滴滴答答的声音。
“现在可好，雨和雪轮流下。”
雨和冰雹落下来都会发出嘀嗒声，声音接近，大一点的话，也会打得树叶晃动、建筑物发出声响。凡立注意地看了一下：“不是雨，是冰雹。”
左幕惊讶：“真的假的？说冰雹，它真的来了？”
凡立捡了一颗黄豆粒大小的冰珠给她看：“你看，是冰雹。”
其实不用看，豆大的冰珠子分别落在每个人的头上、身上、手上、脸上。
平逢、岳中楼、沐以晴、生笙捡了一颗落在身上的冰球：“他娘的，真的是冰球。”
数量多了，打在脸上、手上，露在外面的皮肤，还挺疼。平逢道：“我们快点去隧道那边，雪和雹子对我们来说都不是好事。”
这个时候，不用提醒，也知道雪花和雹子的厉害，小一点还能接受，大一点的话，打在头上可不是闹着玩的。
就在众人狂奔时，凡立一把推开了左幕，来的太突然，毫无准备，两人摔倒在路边。下一秒，约有拳头般大小的冰雹落在左幕刚才的地方，路面被砸出坑。
幸好有多功能长袜保护膝盖，否则这一摔，膝盖也会磕出血，两伤呀。
左幕惊得脸色立刻变了，这颗雹子要是落在头上，能把人打晕，严重的话，头破血流，甚至有生命危险，“谢谢你救了我。”
两人看着那颗雹子，相互盯了一眼，凡立道：“不客气，应该的。”
生笙、平逢过来道：“怎么样，有没有打着？”
凡立以同样的口吻回答：“打着的话，不只是躺在这里了。”
生笙去扶起左幕，平逢把凡立拉起来道：“冰雹越来越多，个头也大了一点。这也太危险了，盲目上路，迟早被打中。”
沐以晴、岳中楼、其余水系女生停下来，关心他们。
路上的冰雹个头大了许多，由刚才的黄豆粒大小，变成拇指大小。声音噼里啪啦响个不停，冰面被砸得坑坑洼洼。
凡立看了看路边的树：“这样吧，大家沿着树下走，会减少被冰雹打中的几率。”
“对，树枝可以帮我们抵挡冰雹，在树下走，没那么容易打中。”
于是十几个人在沿着树行走。有的树枝茂密，有的稀疏，有的面积大，有的面积小，有的相互衔接，有的离得远，即便如此，还是有大小不同的冰雹从凳子落在身上。
十几个人太拥挤，特别是在两颗树比较远的情况，过去是需要时间的，也有被冰雹击中的可能，但是比起露天行走，要好过不少，至少安全方面有保障。
“嘀嘀”短信来了，凡立看手机，是帝亘发来的：“你在哪里？何时回来？”
凡立回复：“你们回到边渊接待处了吗？”
“还没有。”
凡立心想：从来时，到水系帮忙结束，至少一个半小时了。他们没到边渊接待处，在何处做什么？
适才下雨又下雪，树枝时而有水滴在屏幕上，打字每按几下，水滴在键盘就在清理，很麻烦。索性没有回复，短信来了也不看。
外面冰雹的滴滴答答声音响成一片，冰屑时而溅到身上衣服和脚背。瞭望外面和天空，冰雹从天而降，成了一片白色。时而有拳头大小的冰雹落下来，有的两倍，甚至三倍。
凡立感叹：“哇，天哪，落在头上岂不是会死人？”
“咚咚”两个足球大小的冰雹砸在树上，身边的三棵树分别落了二十几颗冰雹，从拇指大小，到拳头，再到足球那么大。
有的体积大，卡在树杈上了，摇摇晃晃从上层树枝落在下层树枝。有的砸在树枝上，成了无数碎冰，有的体积小，直接穿过树枝，落在地上，好在减缓力度。
有的树枝被冰雹反复打击，经受不住，树枝“咔嚓”一声断了。大家吓得抬头看，冰球和碎冰在树杈滚动，心里又是一惊，树下虽然安全，也不能久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