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以乱治乱
“愣着干嘛？要我示范一遍是不是？”
“这次就不用了。”
以前帝亘抢先，这回朔史也抢了一回，他弯腰捡起一颗钢珠。
卫见打断道：“不得用手，要用念力。”
“哦。”
朔史担心钢珠太重，念力移不动，拿起钢珠一瞬间，感觉份量不重，他心喜一笑，然后允许恢复沉默。
帝亘从他的表情判断，钢珠不重，难度也轻。
朔史把钢珠丢进桶里，发功用念力把钢珠吸入手心。本来想击中靶心就是成功，但是十米距离，对于一个新手来说，难度不小。
钢珠像是被绳子吊着，慢悠悠地转着。随着他的大脑指挥，手往前一指。想掷铅球一样，钢珠被直线扔出去。
“咚”一声，打在三环。
学员响起一片掌声。卫见没有把这点成绩放在眼里：“继续。”
“哦，好的。”
朔史用念力同时吸起两颗钢珠，眼睛瞄了瞄靶子的中心，对准了，第二个和第三个分别发射过去。
“咚咚”分别是二点五环和五环。
学员里面又响起几个拍手掌声，怕不允许拍手，所以拍了一下又停了。
第二个标靶的乐庆华抢到前面：“可以让我先来吗？”
要是男学员，恐怖不行。也是让着女学员的想法。最前面的学员退后给她留出一个空位。
乐庆华发功，随意吸来三颗钢珠。对于男学员，珠子不重。对于女学员来说，却有一定的份量。不知道是同时移来三颗钢珠太重，还是珠子份量本来就重，就好像单手提了几十斤的水。一只手不好支撑，连忙用另外一只手帮忙撑住。
女学员的稳定性比起男学员差了点。人家的钢珠在手里就像吊着绳子，女学员这里呢，就像在水里漂浮不定。
乐庆华待珠子移到预定位置之后，发力一弹，两颗珠子同时打出。
“咚咚”远远听到击中靶心的声音。
虽然打中，成绩就差远了，分别在三环和三点五环。
“嗖”第三颗珠子打出去，成绩很差，落在五点五环。好在卫见没有要求成绩多好。
卫见喊道：“别看别人，自己做自己的。”
帝亘、韦子衣、薛丽、烨胥纷纷身先士卒，用念力吸来三颗珠子。
钢珠份量本来不重，但是三颗漂浮在手里，特别是停久了，女学员的一只手难以支撑，不得不用两只手。重量使人分心，要钢珠是否对准，又要用眼睛瞄一眼靶心的位置。所以打中了，成绩也不如意。
男学员这边，耐性略好，校准钢珠和靶心位置，能支撑到发射的时间。所以成绩差，也好过女学员。
每个学员射完三颗珠子，都要记住成绩，跑去对面捡回自己的珠子。
第一轮完毕，卫见挑选成绩好的几个学员：“帝亘、凡立、韦子衣、朔史、薛丽出列。”
帝亘、凡立、韦子衣、朔史、薛丽往前面跨出两步。
朔史在学员中，成绩一向垫底，不是不想学，而是不想发挥。这次也是没有发挥实力，成绩却排名靠前。
“你们五个成绩最好，离靶心最近。等会儿你们再用珠子射靶心，我去那边用珠子干扰。所以这次你们要尽全力射中靶心，祝你们好运。”
朔史又有话要说了：“一个一个发射，还是三颗同时发射？”
“随便，你觉得怎样又快又准，就怎样射出珠子。”
朔史俯身捡珠子，这种行为形成惯性。
“记住，用念力，不得用手。”
卫见路过时，从其他学员桶里吸起五颗钢珠，围绕着双手转动。走到标靶与人中间距离的时候，卫见用五颗钢珠在五个人中间位置来回移动，速度不快不慢，恰好是五位学员发射珠子速度。
五个人相互看了看：“卫老师用五颗珠子挡着，怎么射靶子。”
其余四人也拿不定注意，帝亘说道：“该怎么发射就怎么发射。”
卫老师的珠子杂乱无章，找不到任何规矩可言，而且大幅度摆动，学员的珠子根本不可能穿过去。珠子射过去就会挡住落地。
帝亘念力一动，两颗钢珠移到手里。先用一颗珠子试探一下。
“嗖”白光一闪，又听“当”，果然碰到卫老师的珠子，被拦住落了下来。
其他四个人学员捂着眼睛表示了遗憾，难度确实进一步提高了。
那边卫见喊道：“帝亘你上午成绩很优秀，用念力穿过障碍物，打中靶心，应该难不倒你。来，我对你有信心，继续。”
第一次失败，帝亘信心下落，但是卫老师亲自鼓励，快要消失的信心提升了几分。
钢珠多的话，可以多试几次，但是只有三颗，没有多余机会试探。直线、弧线可能都不行。如果绕圈子跟他的珠子纠缠，也许能穿过去。
帝亘心一横，就硬着头皮来，但是并非真的蛮力。
珠子快要发射时，朔史看出破绽，提醒道：“帝亘，看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有何不同，为何要看眼睛？”
“用障碍物制造难度是假的，卫老师想要我们一心二用。”
帝亘也觉得卫老师的眼睛表面看不出区别，但是他的眼睛一直注视着学员的眼睛。
朔史说：“我的意思是别看他的眼睛，他是在扰乱我们的视线。”
不看？怎么可能？双方相隔七八米，既然自己不看卫老师，而他却能看学员的眼睛，想不看都难。
言语不好解释，朔史看出破绽，只有自己懂，不如做个先例。
他念力一动，钢珠像是被磁铁吸住一般，弹到手里。他的第一目标不再是打过去，击中靶心，而是想办法绕过卫老师制造的障碍物。
“嘚”一声，钢珠如子弹射出去。
感到有异样，卫见加速运动朔史那边的钢珠。
钢珠并非直线，而是在他念力的控制下，与卫老师的珠子绕起了弯子。两颗珠子争斗不休，混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
忽听“咚”，一颗珠子打在朔史对面的标靶之上。
朔史发射第二颗、第三颗钢珠。两颗呈s形、z形、螺旋形与卫见的珠子打转。卫见控制珠子追逐朔史的珠子，朔史用不规则的运动躲避他的珠子。
两颗珠子很快分不清彼此，但是各自能感觉到自己的珠子在运动。
绕了不知道多少圈子，不知道谁的珠子打中标靶上的三环，另外一颗则是碰在靶心的珠子。
学员分不清谁的珠子中了，谁是老师的？卫见清楚，朔史的珠子最终绕开了自己设置的障碍物，打中了。
朔史做了示范，学员们看懂了如何绕开障碍物。
帝亘发出手里停留已久的珠子，划着弧线飞过去。
卫见控制那边的珠子阻扰帝亘的珠子，“当”一声，珠子既然被轻易打落。
以为帝亘输定了，帝亘成绩优异，卫见不信学员的珠子会这么容易被打落。
然后，即将落地的珠子，在帝亘的控制下又飞起来绕开卫见的珠子，卫见遥控珠子去追帝亘的珠子。与此同时，第三颗珠子发出去。
卫见猜不到这个学员还挺聪明，学员知道自己的珠子不如老师的快，就用了个调虎离山之计，引开卫见老师的珠子。
卫见老师反应过来已经迟了，帝亘的第二颗珠子击中了靶子的第二环。要遥控珠子回来挡他的第三颗珠子的时候，第三颗也击中了靶心，不过这次仓促，只是碰到靶子边缘。
卫见把落在两个靶子旁边的珠子吸了回来，朔史和帝亘去捡起自己的珠子。
“很聪明，居然会想到用这个办法引开我的珠子。”
“多谢夸奖。”
卫见对其他三人道：“凡立、韦子衣、薛丽，你们继续。”
凡立不像其他人，先把钢珠吸出来，再稳定，再校准，再发射。而是直接用念力将二十余颗钢珠从桶里引上来，手做了个“扔”的姿势。
顿时二十多颗钢珠满天飞，向他砸来。卫见抵御这么多钢珠不难，他也用念力操控自己的五颗，极速转动，击落满天飞的珠子。
见时机来了，韦子衣、薛丽以最快速度引来钢珠，射击对面的标靶。
卫见是教师出来，没有两把刷子怎么可能训练这批学员呢？卫老师的念力何止是强？他仅用两颗钢珠对付学员的二十余颗，极速移动珠子，上下左右、不同角度、不同方向乱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