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里的水差不多已经流尽,只等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再探天门山庄。
刘德松的门人之后去打了些野味,这几顿都是喝粥,肚子早就饿的慌了,将野味烤了起来,野味烤出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那是难得美味,可惜有两个人不能吃,那就是两位大师了。
时间一分一分而过,大家最后决定只去三个人,而这次去的目的就是要窥探玄阳子,最好就是趁他晚上巡逻的时候去查探下他的房间。
因为只是去探情况,人多了反而会混杂,那三人不用说就是刘德松和两位大师了。
其他人便要留下来,我见他们竟然不带我去,甚是不舒服,去偷窥这么好的事情居然不带上我,也太不厚道了,能在暗中窥探别人的秘密,那是人生难得的一件暗喜的事。
我提议我也要去,两位大师并没有反对,刘德松反对了,他说:“大师他们身体还没有完全复原,等下如果遇到危险,以你三脚猫的功夫,谁去救你,你这小子怎么跟吴致远这老书生一样糊涂呢?”
我看他坚决反对我,便拍了下他的马屁,我道:“不是还有你吗,你的武功也很厉害呀,到时候你救我就可以了呀。”
刘德松却反问我道:“你觉得我的武功很厉害?可是我感觉我会连七鹰帮的那位七当家也打不过。”
我见他很难得谦虚了一回,便道:“我们这次过去又不是找人决斗的,假如情况不对,我跑便是了,地道我也看过了,那么小的通道一次只能让一人通过,你们打先锋,我垫后,垫后的人只要跑得快就行了,再说了,你刚才是不是讲吴老前辈糊涂,等他醒了我便告诉他,看他不好好收拾你。”
刘德松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后看了看大师他们,好像要征求他们的意思,可两位大师都没理他,之后,他对我道:“你小子不知道胡说八道些什么,不过,你真的不怕死?”
我道:“怕死的话,我就不去了。”
刘德松只好妥协道:“你去也是可以的,不过一定要全都听我的,不然出了事别怪我不救你,还有刚才我说漏的那句话千万不可以告诉那个老糊涂书生。”
我暗暗窃喜,朝他点点头,若不是刘德松说漏了话,已他的性格,应该会坚决不带上我的。
地道里还很是潮湿,里面黑黑的,只是有一点我想不通,刘德松就花了这么几天居然能挖出这么个大地道,这一点我算是很佩服他。
大家都点起了火把,火把的能见度并不高,眼看着黑便将我们笼罩了,我跟在队伍的最后面,不敢回头看,我怕一回头,再转头就看不到他们了。
可刘德松确是个挖地道的高手,每隔不远处,他都用木桩固定了一下,防止地道的崩塌。底下的泥还有些粘脚,脚踩上去都有种下陷的感觉,好在还有一只手能扶着墙,可是墙上也是滑滑的泥,怪是恶心的。
大家亦步亦趋的往前走着,走的很慢,其实很严格的来说,假如不下那场大雨的话,地道能挖成这样算不错了。
这一路大家都不敢大声说话,这么小的空间,一说话回音肯定很大,这么大的回音先不说会不会被人听到,自己听来也会觉得怪恐怖的。
这一路一直都是刘德松在小声的说,他向两位大师炫耀起了他这一完美的计划,也炫耀起了他这完美的地道。
他说,有了地道,咱们便可神不知鬼不觉了,管他娘的鲁花聆鲁骚婆,还是死老道玄阳子,通通要被他玩弄在手掌心,而且有了这条地道的基础,还可以在山庄下之下纵横开挖,想通到哪都行,然后想去哪就去哪,四通八达,毫无阻拦。
他沉醉在他美好的幻想中,可是我想他的哪一次计划能有一个美好的结局,我便奚落他道:“我曾见到过一个女侠,人家不用挖地道就能在庄里来去自如,比起她,你这个逊多了,人家使的可是真功夫。”
刘德松不服道:“使用轻功入庄谁不会呀,可那个隐蔽性哪有我挖地道那么高。”
我听出了他的不服,我又道:“难道以你的轻功也能入庄,而且也能来去自如?”
我想假如两位大师不在场的话,刘德松这次应该还会吹牛,他支支吾吾了半天,道:“你他娘少说几句,就快到了。”
我们足足走了半个时辰的功夫,总算到了终点,只是我还有一点疑惑,这隧道也挖的太长了吧,你刘德松不会找个近点的地方挖。
出口真的很隐蔽,洞口就挖在大树干的后面,而且洞口用草遮掩着,不靠近仔细看的话,谁都很难发现这里边的猫腻。
我们弄灭了火把,静静守在了洞口,外边静悄悄的,刘德松没有马上出来,而是在静静聆听。
他轻声说:“以我在这里的巡逻经验,这地方是大家最容易疏忽的地段,而且这边漆黑一片,后边便是山的悬崖,任谁到了这边都会匆匆而过,因为这里是不可能有人来的。”
巡逻的队伍大概两盏茶的时间会经过一次,只要等巡逻队伍一过,大家便可以有充分的时间出去了。
而这里离玄阳子的客房并不远,玄阳子的客房被安排的很好,也许是和李逝水多年的朋友关系,他的客房被安排到离李逝水的房间很近,这么近的原因可能是为了方便他们的交流,却不知道李逝水如此的人物,还是引狼入了室,不过我想他们他娘都不是什么好货色,最好是狗咬狗。
我也运起了《金刚心经》,凝神专注着外边的情况,不知道是不是刮起了微风,我感觉到树上飘落了几片树叶,树叶缓缓而落,落到了洞口边上。
一转眼的功夫,杂乱的脚步声却从远处传来,越来越近,还夹杂着一些声音,听脚步声,这次来的人应该是有三个人,随后,脚步声越来越清晰,我以为他们会转眼而过,却不知脚步声居然停了下来,我屏住呼吸,却发现额头冒了汗,他们不会是发现了我们吧,我的心砰砰直跳,重来没有这么紧张过。
脚步声愕然而止,却听到了交谈声,其中有一人道:“我说我怎么老是感觉这里好像有人一样。”
却听又有一人粗声道:“你他娘长的什么毛眼呀,我可是连影都没有看到,只有一颗树而已。”
还有个娘娘腔的声音也道:“这里黑乎乎的,怎么可能有人呢,我好怕呀,咱们还是走吧,我的心扑通扑通一直跳着呢,两位哥哥,还是快走吧,我有点想去尿尿了。”
那人粗声的人火道:“你个死娘娘腔不要吵,想尿尿的话滚那树下尿去。”
那娘娘腔委屈道:“那里黑黑的,还有这么多草,吓死人了,我才不去那尿呢,我们还是快走吧,我想去茅房尿尿,那里可以坐着尿尿呢!”
第一个说话的人怒道:“死变态,你他娘的真恶心,什么时候变成坐着尿尿了?”
那娘娘腔好像火了,他道:“你全家才死变态呢,我坐着尿尿关你鸟事。还有这里哪有人呀,还是快走吧,你们不走我可先走了。”
说完,好像有一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第一个说话的人道:“我刚才可是看见有一个白影闪过了,可一闪而过就不见了身影,他娘的,可能是和你这死变态呆的太久了,被他恶晕了。”
那个粗声附和道:“这死变态真是鬼影不离,今天真是倒霉,又分到了和他一组,他娘的,还老是纠缠着我问这问那的,谁他娘的和他在一起谁他吗的就晦气。”
第一个说话的人淫笑道:“会不会是他对你有意思了?”
那粗声的火道:“滚你娘的,不要乱说。”
第一个说话的人继续道:“其实老子我也不是歧视这死变态,只是他娘的有时候说话也太恶心了,真希望他上茅房时掉坑里。
那粗声的哈哈大笑:“对对,掉坑里臭死他。”
第一个说话的人继续道:“那咱们继续巡逻去吧,只是庄主已经整整失踪了两日了,现在少庄主要求我们务必要巡逻仔细了,切不可放过一点疑点。”
那粗声的道:“还是你小子细心,假如是我和那个死变态单独巡逻的话,我宁愿去死。”
直到听不到了他们的脚步声,我才伸手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还好刚才那人没在树下尿尿,如果被他尿了下来,底下的四人就晦气一生了。
紧接着,我又再次听见树上又有几片树叶飘落而下,凭直觉,树上好像有人,不过这人的轻功真是了得,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来,刚才他们说看到了一个白影,于是我又想到了她,这人应该还是那位女侠,怎知说曹操曹操就到。
可她今日怎么又来了,她又来干什么呢?既然让我都发现了树上有人,两位大师显然也发现了她,他们轻拍我和李德松的身子,叫我们稳住。
树上那人轻轻落地之后,轻声叹道:“还好那死变态没在树下尿尿,上次就有一个死变态在姑奶奶眼皮底下尿过了,这次再来的话,我一定阉了他。”
我想果然不假,这声音就是那女侠的声音。
说完,她好像往另一边而去了。
她说的上次那个死变态不就是我吗,我突然觉的的裆下凉嗖嗖的,比上次尿到裤子上还要凉,她不会真的这么残忍吧,要阉了,我的额头又冒出了几丝汗,不过这次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