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史金从咕噜小镇溜出之后,感到从来没有过的开心和舒畅,坐在独耳骝上得意道:“小泥鳅啊小泥鳅,不想你聪明一世竟糊涂一时,居然同意与本公子交换去伺候母夜叉,那母夜叉的揪耳功保准会让你终身难忘,嘿嘿哈哈哈……”
一路得意,心情舒畅,外加上独耳骝脚力厉害,没用多少时辰,就赶到了京城建康,史金找了一座临街大酒肆,圈好独耳骝,又捡了一间小厢房住下之后,叫上一桌玉液琼浆,山珍海味准备大吃一顿,一洗数日来的满腹怨气。
正当他自斟自饮得痛快之时,突闻大街上人群一阵骚动,有人在大呼“快闪开,又有仪仗过来了,千万别让这些人打伤了自己。”史金听后,放下酒盏,伸头出窗想看个究竟,只见数百人前呼后拥着一乘华丽轿子,缓缓地走了过来,而正在史金观望之时,一阵大风“呼”地将轿帘卷起,史金清清楚楚的看见,轿中坐着位绝色美人,这一看,轿中美丽的姿色,早将史金的三魂七魄勾走,他当即就放下洒筷,神魂颠倒的迎了出去。
这史金简直太色胆包天了,他也不问问在轿中坐的乃是何方神圣,就敢出去拦轿,所以活该他倒霉,因为这轿中坐的是天下第一女人,母仪天下的皇后,吴雨姬,而随行的护队偏偏又是宫中二号人物,独臂副总管文青云。
史金将折扇在胸前微微扇动,扮了一个十足的潇洒风流模样,一摇一晃地迎向轿去,文青云骑在马上早就看得清清楚楚,口中叫了一声“停”,他人却已经飞到史金面前。而此时的史金将双手一抱道:”请先生转告你家小姐,天下文采并茂,棋琴诗画无所不精,文韬武略更属第一的江湖才子史金求见。”
文清云将独臂一挥道:“滚开,若再挡道,休怪本总管手下无情。”史金丝毫没有退意大声道:“轿中小姐,史某仰慕倍至,特来求见。”文青云气恼得挥掌向他打去,而轿中的吴雨姬出声制止道:“文总管,将他赶开即可,休要伤人性命。”文青云只好收住掌风,顺手将史金向街边一推。
这一推,虽将史金推得嘴啃沙泥跌在地上。但文青云也付出了一些代价,因为史金那天下独一无二的顺手牵羊功夫。已经将他全身佩物,一扫而空,而他却丝毫没有查觉。
史金目送走一行仪仗之后,才拍打灰尘从地上翻起,将摸来的东西从怀中拿出一看,立即喜满心头,因为一堆东西中那块,内宫副总管的腰牌使他暗叹不已道:“真是蹅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真是天助我矣,本公子有这块腰牌,完全可以大摇大摆的进皇宫了。”
闲话少说,且说风流花盗陆采萍,他从渴望谷归来之后,深感自己的功力如沧海一粟般的渺小,于是加倍锤炼自己的武功,以便再等几年后能一统武林,他将无影刀的掌力改创加深,分成九重大功,这九重大功,一重比一重强劲灵活十倍,而他现有的功力只算基本萌芽功,也就意味着他若将九重功力全部练完之后,他的功夫将会比现在的强劲数万倍,但是,他虽将练功的秘籍创写成功,但却不知为何无法将心神统一凝静下来修炼。
你看他,此时一人独自在琼花御苑中,徘徊蹉叹不已。这时,一位艳丽的贵妇人向他缓缓走来,此人正是西宫太后郑想容娘娘。陆采萍早听出了身后的来人是谁,于是转过身去笑脸相迎郑娘娘,凭他们二人眉来眼去问寒问暖,以及轻佻的举止,可以看出二人之间有一种不平常的关系。
有人会问,阉人与宫中女人之间肌肤之亲,在皇宫中乃平常事,有何大惊小怪的,但是陆采萍与郑想容之间的肌肤之亲,却并非寻常,这话还得从几十年前说起一一
当时陆采萍正如狂蝶一只,遍采天下名花,而当时的郑想容西太后呢,却是一位豆莞年华,艳压群芳的宫中丽人。郑想容闻名天下的艳丽,使陆采萍不由得起了贼心,他踌躇了数天之后,终于横下一条心,要以一身剐的痛苦,拼死去采皇帝心肝宝贝一一郑想容。
采花贼自有采花贼的手段和高招,陆采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混进了戒备森严的后宫之中,当他亲眼看见郑想容的姿色之后,震叹道:“如能采了此人,就是万刀剐死,亦心甘情愿。”于是,他终于留意到一个机会,偷偷的走进了郑想容的芙蓉宫中。
当时的陆采萍武功只算一般化,遇上高手或采花遇险之时,他全靠一包一弹迷魂的迷魂香粉御敌。是夜,郑想容回到宫中,陆采萍寻机一弹飘香荷包,瞬息将所有宫人迷倒,可他却将郑想容还清清醒醒地留了下来。
他检查了宫中,确信再无其他人清醒之后,就美滋滋地走到了郑想容面前,说出了些爱慕相思的言语,郑想容本是名门闺秀,进宫后又耳闻目睹一些宫中的陈规,所以当她听了陆采萍的爱慕之词时,吓得魂飞魄散,逃蹿着高呼救命。
但陆采萍想得到的女人,到嘴边岂有让她逃走之理,经过一阵唇战舌攻之后,郑想容终于半推半就的答应了陆采萍。从这之后,郑想容遂渐喜欢上了陆采萍,直到一时见不着陆采萍就感到浑身无力而心不在焉。
就这样,陆采萍藏在宫中与郑想容偷偷私守半月有余,有一天,皇帝不知为何没按规矩行事,一人信步走进了芙蓉宫,并且卷开帘帐走进了郑想容的寝房之中,幸好郑郑想容还没睡,从帐缝中看见皇帝走了过来,吓得连忙将陆采萍一把推醒,陆采萍醒来后也大吃一惊,慌忙中隔帘将飘萍荷包一弹,想将皇上迷住,但是,因被帘帐一隔,那香粉的功力减弱了许多,皇上被迷得半昏半醒,仍然揭帘走了进来。
陆采萍迅速又补弹一下,皇上终于扑倒在二人的床上睡得如同一条死猪。郑想容被这一吓,吓得终于胆怯起来,她慌忙推陆采萍,赶快出宫,不要再到皇宫中来,陆采萍一来已被吓了一跳,二来与郑想容缠绵半月,有些久则生厌的心理,当时,他抱着郑想容一吻之后,就速速的逃出了皇宫。
又过数年之后,郑想容已成了西宫皇后,在一次出宫的途中,遇上满身杀气的陆采萍,此时的陆采萍已经在孤魂岛归来,正在人间随意滥杀,郑想容喜出望处地将陆采萍带回宫中,从此以后,陆采萍就一直留在皇宫,深得皇上的宠信和喜爱,而他私下却与郑想容仍纠缠不清。
自从老皇帝和正宫皇太后死后,二人就更加行形影不离了,这日,二人经过一番言谈之后,就相互搂着走进了西太后的寝宫之中,但他二人万万没料到,有一人正在暗中窥探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这人就是空空巧嘴史金。
史金终于等到二人宽衣解带之后,左躲右闪的进入二人床前,轻轻地将二人的衣服佩物一卷而空,其实床上的陆采萍已感到房中有些响动,本想起来看看,却被郑想容将他抱住道:“也许是风吹猫走,休管它,睡吧。”于是,二人又在床上睡了许久,方才下床穿衣,当他们发现所有衣物一件没有之时,二人都吃一惊,一时想不出到底是何人这般胆大妄为。
史金抱着所有衣服,藏到御花苑假山洞中,借着月光将衣服一件一件的细细搜寻,他以为陆采萍会将灵贝珍珠放在衣中,但当他将衣物拆烂搜完之后,除搜出不少珍奇异宝之外,根本连灵贝珍珠的灰尘都没有看见一点,只好大所失望的抱着衣物,准备悄悄还与二人,以免打草惊蛇。
他抱着衣物在御花苑中左躲右闪的走了数步,突感肚中哗哗作响,紧接在一阵阵剧痛中,肚中之物全部涌向下路,史金暗骂黎清道:都是你这矮鬼干的坏事,让爷爷饮了小小一口巴豆汤,哎,实在憋不住了,得找个地方方便。就在这万分火急之时,一行人从前面的小径上缓缓走来,史金揉揉眼,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看见,其中那位华丽衣服的女人,正是白日在大街上坐在轿中的那位女子。
这一见,使史金连肚痛屎急都忘得无影无踪了,抱着衣物从暗中走行出来道:“小姐请留步,本公子有话想讲。”不容他继续说下去,文青云独臂一挥,一掌已经向他兜头击来,史金还想说些花言巧语,猛见文青云飞至,慌忙用怀中的那堆衣物向前一迎,抵住了文青云那巨力的一掌,但他的身体仍被余力震飞数丈之远。
文清云将地上的衣物捡起一看,大吃一惊,他已经认出这些衣物乃陆采萍与西太后的,连忙将衣物呈与吴雨姬皇后。吴雨姬见这些衣物也感到有些意外,当即就令随行宫女馨儿,将衣物送到西太后宫中。
郑想容与陆采萍正在百思不解,何人会如此胆大到宫中来偷物。在他们猜测不出之时,只见馨儿将衣物抱了进来,并且说出衣物得来的经过,陆采萍怒气横生,想出去追逐是何人如此胆大,却被郑想容将他拦住,待馨儿退出之后,郑想容向陆采萍道:”萍兄,你一世聪明,此时为何如此糊涂呢?陆采萍不解的看着郑想容。
郑想容又道:“这后宫如此戒备森严,岂有外人进入之理,更何况,萍兄的功力,在天下早就是无人能匹的地步了,又有谁人敢到虎口中来拔牙呢。”陆采萍沉思一下道:“那会是何人呢?”郑想容道:“此人已经明明白白地自报姓名了,她就是狐狸精吴雨姬。”陆采萍又略思一下道:“她为何这样呢?”
陆采萍这一问,倒使郑想容想出了一条害人的毒计,但听她说道:“萍兄,其实有件事,小妹这许多年一直没告诉你,图儿乃小妹与萍兄的亲生子,当年小妹生下图儿之后,一直担惊受怕的。两母子相依为命,因图儿聪明英俊,加之按时辰本应做皇太子,所以那死去的正宫,就常来欺凌我们母子,使我们常常吓得直想去寻死,总算盼到了出头之日时,岂料小狐狸又开始上门寻衅来了,萍兄,小妹真不想活了……”说吧,扑倒在陆采萍怀中痛哭不止。
陆采萍劝慰道:“有阿萍在宫中之日,谁都休想来欺负你们。”郑想容道:“不是已经来了吗?他们敢今天偷衣投石问路,就敢明日摘了我们母子的人头,小妹一死倒是小事,但图儿年纪轻轻若命丧黄泉,我们做父母的其心怎安呢?”陆采萍道:“他们若敢再来,休怪阿萍手下无情。”郑想容道:“萍兄,你这样想就错了,因为这次对付我们的并不只是一位小狐狸,还有坐在朝堂上那位昏君啊。若他们再出手之时,大概也就是我们三人的人头落地之日了,自古道:先下手为强,萍兄,你为何不先出手将昏君除去,扶图儿做天子呢?”陆采萍听后虽未出声,但却将一双芊芊柔掌活动了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