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闲扯了会儿,没有套出什么情报,白夔端着饼干盒子与他们告别。
等审讯室里陷入绝对的安静后,索罗金才幽幽地开口:“诸君,你们觉得怎么样?”
“你的语气很奇怪啊,是岛郡的动漫看多了是吗?”
没想到索罗金还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有人给我推荐了《未闻花名》和《四谎》还有《clanned》,而我现在想打他,不过他还推荐了其他喜(sha)剧(diao)一点的番,这才让我忍着没有当场动手。”
“我靠你还真是来度假的啊!那件事你到底有多么绝望!一点办法都没有吗?!”金属兄瞪大眼睛。
“没有办法,至少我没有,不然我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小索罗金耸耸肩,“话说,你们觉得白夔这人怎么样?”
“他啊?狂人一个!满脑子都是疯狂的思想,到现在还没有被抓到背叛联邦的把柄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你们别这样看我,我只是实话实说,并不是打击报复啊。”金属兄皱着眉,回瞪盯着他看的两人。
“我觉得他还行吧,只是目前还差点火候,缺点刻骨铭心的经历。我看不清他的未来,也不能改变,只能从小索罗金身上依稀洞察出一角未来。不过既然命运选择了他,我不得不无条件相信他。”
“嗯。”索罗金点点头,不再多语。
“喂喂喂,你们都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是我老了out了吗?”咱们口风一致对外不好吗?为什么看你俩的样子就跟临终托孤一样?
“这一点以后你就知道了,”平凡哥随口糊弄,“话说既然如此,你还叫我们来干什么?想放他直接放呗,不用商量。”
“要不是有人求我,谁愿意来这里呢?”索罗金撇撇嘴,“我还有好多好玩的地方没去,好多好看的电影和番都没看,好多好吃的没吃过,再拖下去就没机会了。”
“也是,你今后就自己玩吧,不用再找我们了,万一改变时间线挺麻烦的。”平凡哥心领神会。
金属兄全程处于懵逼状态,但还有一事最困扰他,于是他委婉地问:
“索罗金啊,你昨晚跑白夔房间里做什么?想他对你做什么吗?可你已经这么小了,他再怎么也不可能对一个小孩子下手啊。”
索罗金凶巴巴地瞪他一眼:“你问我,我问谁?有本事你去问昨天的我啊!”
金属兄呆呆地喃喃自语:“我要怎么回到昨天问你?是不是三个人里就我最蠢?”
“才发现呢,哈哈哈……不是,真可怜,”索罗金捂着嘴憋笑,“行了行了,我也要走了,今天还要肝到十二点睡觉,明天还有去巴黎的航班。”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这件事你一个人决定就好了,为什么要让我们来?”平凡哥依旧语气平淡,尽管这个问题很关键。
“就是就是,我们离开一天就是置联邦于危险中一天……我是不是夸张了点?”
“帮一个老朋友一个忙……我在说什么你应该明白吧?”
“嗯,大致可以猜出来。好了,没事的话,咱们有缘再会。”
“有缘再会。”
两人相继离开,只剩下完全懵逼的金属兄。
……
白夔抱着饼干罐头,犹如领导巡查般走出来,跟进去时判若两人,当他看到江殊铭的时候,他慵懒地打了个招呼:“谢你吉言,我还能完好无损地出来。”
“我说什么了?”合格的演员都会记住自己曾经说过的台词,这样之后的剧本会演得跟贴近人物本身。很显然,他在这方面还不如白鱼做得好。
“你说祝你好运,结果真灵验了,审讯的人是你朋友吧?你提前知道内幕,所以在进去前安慰我。”
“本来审讯的人的确是我朋友,以他的性格也的确能保证不会轻易地伤人,”江殊铭摸摸鼻子,“但就在刚才,我出去走一圈,看到他在撩我喜欢的姑娘……”
白夔充满挑衅的表情忽然凝固,然后默默向他投向同情的目光:“所以,你说审讯你的不是我的朋友,另有他人。”
“嗯,”江殊铭点点头,“而且他们身份不简单,就在刚才局长下达对你无罪释放的说明……他们可是能左右局长的决定的人啊!”
“嘶……听你这么一说,我是不是应该表现对他们的敬畏,不然人家挥挥小手就可以把我关一辈子。”白夔仔细回想一下,貌似只有平凡哥有领导的气质,剩下一个莽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儿……
“所以你出言不逊了?我靠你怎么这么勇怎么活到现在的?”江殊铭见过的进来的人大多数人看上去都挺老实本分的,偶尔有几个桀骜不驯的过不了一个小时就会比孙子还孙子,就眼前这货是个例外。
“那倒没有,我和你们领导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交谈,特别是其中一位长得很嘻哈的兄弟,和我谈得脸色都严肃了不少(指变黑)。”白夔不该谦虚的时候绝不谦虚。
“真的吗?”江殊铭将信将疑,“对了,你有什么背景吗?或者这件事有什么隐情吗?不然怎么领导亲自下乡来我们这儿?”
江城虽不能算大都市,但你把这里比作乡下是不是不太恰当?市长他不要面子了?
“我爸是李刚……呸!说错了口误,我的一个朋友是联邦议长,但他从来没上过电视,是隐藏着的幕后黑手。今日我出事了,他专程跑过来支持我,刚刚就是他走个流程审了我然后放了……嗯,就是这么简单。”嘴长白鱼身上,想怎么说全凭心意。
“呵呵,你开心就好。”江殊铭没精打采地听着,心说这要是真的我天天晚上躺指压板上睡觉,包括结婚以后。
他俩边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边向外走去,这里还真像迷宫一样,设计师恐怕当年参与了朗利特树篱迷宫的建设,并把感悟现用。
忽然白夔意识到了两个问题,其一是现在外面应该乱成一锅粥了,被放出来的囚徒不是都打起来了吗?其二是傀儡不是被汪玥给干翻了吗?现在他的“尸体”正躺在那里被研究人员肆意玩弄吧?
“那个……江同志,刚刚我在里面听到一些声音,外面发生了什么?”
“刚刚有一群待驯化的同志被放出来,他们还打起来了……虽然你听着可能有些离奇,但现实就是这样。然后我们的人就去制服他们啦……话说,那间审讯室是绝对隔声的,你又听到了声音,这就有些奇怪了?”
“是啊,有些奇怪啊……可能是隔声系统出问题了吧?”这么想来,就只有傀儡这个问题没有解决。
傀儡他……嘶……
“隔声系统怎么可能……嘶……”
白夔和江殊铭同时愣在原地,倒吸一口冷气……一个和白鱼长得有些相似的男人正对着地上的女孩一脸坏笑,而趴在地上无法动弹的女孩满脸杀意……
嘶……汪女侠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