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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种子

在普通人的眼里,身居高位的人是权力的主宰,是尊贵的象征,但是,他又是担负三重责任的奴仆。

他们为了追求权力却因此而失去了自由,或者说是他们得到了凌驾于他人的权力但却失去了支配自己的权力,这是一种奇怪的欲望。

更让我们感到有趣的是,身处高位的人只能通过别人的眼睛来确认自己的幸福。

---《培根随笔》(论高位)

认识的,不认识的都知道,秋栗是一位成功人士,是一位性子极其冷淡的上位者。秋栗的家人更甚,他们认为,秋栗被世间污染,得了一种病,病入膏肓,心理扭曲,六亲不认。

天开始泛蓝,从东方蔓延,直到第一缕阳光冲破地平线,路灯刷地齐齐熄灭,被浓密树叶所隐藏的马路顿时陷入黑暗。

黎明前的黑暗是为了迎接光明的普照。

秋栗对着突如其来的抠嗖习以为常,不慌不忙的从西装裤里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

从手机里发出的白光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柔弱极了,照亮了巴掌大的地方。

秋栗啧了一声,干脆收好了手机,摸着半黑走。大路朝天,终归事不大。

走了几分钟,循着脑海中的地图到一处转弯,拐进了密林之中,这下是连路灯的躯壳也看不见了,秋栗只好拿出手电筒,照向前方。

一条石板路向上无限延伸,目光所及之外聚成一点,消失在迷雾之中。

他要去一座寺庙,显而易见,求神拜佛,烧香捐钱。要不是家里人轮番打电话轰炸,他实在是受不了了才勉强应下,从地图上找了离他最近的寺庙,趁着天没亮就出发。

他觉着烧完香就走,不过两小时,他还能去上班。

秋栗没有什么爱好,就喜欢有事没事去银行刷卡看着余额蹭蹭往上涨,不然,他会觉得不安,像是丢了什么,又或许忘了自己,在一片混沌中徘徊。

即使十分不情愿,他还是低头,光亮顺着向下,照亮一双铮亮的皮鞋和第一块满是青苔的石板。

一步,两步,三步……秋栗在跨向属于他的未知。

走到一半,阳光终于透过缝隙,撒下斑斑点点。望去的远方被绿色的雾气笼罩,仍然看不真切。

一脚踏上,两脚站稳,脑海里闪过零星画面,秋栗只感觉脑袋剧烈疼痛起来,身子不受控制,摇摇晃晃竟是要摔倒。情急之下伸手扣住老树的树皮,手心被狠狠刮过,丝丝鲜血冒出。

终是站稳了。

秋栗平稳了呼吸,发现头一点都不痛了,甚至浑身无比清爽,只有手心的痛感告诉他,这不是一场梦。

抬头,眼前的雾气散开,露出了一座寺庙。

秋栗笑着,一口气走完,寺庙的全景映入,一座塔峰为主,两旁各有一座房屋,一条长亭横在塔峰前,强势将两座房屋相连。

香火气息充斥鼻腔,钟声响起,飞鸟成群展翅,桃花香漫天,烟火气被取而代之,从飞鸟身后卷起大片粉色,纷纷扬扬,各色姿态,身旁高大的树木上落满了粉色花瓣。

桃花雨。

秋栗想,寺庙的背后应当是一片桃林。莫名,他想起了一首诗:

独候小径思断肠,青上石板寻故乡。君言失路难再复,南面桃花北面香。

我每天都在小径徘徊思念着你,青苔都又回来长满了石板,你是否也在寻找故乡。你说你离开了路就很难再找回来,我便在南面种上大片桃花,飘到北面引你回来。

秋栗出神一会儿,下意识抬头望天,发现天已经完全泛白,东边的大片火烧云参杂着蓝线,像极了顽皮小孩,自认气势归来,却只是那么可爱。

一阵风过,挂在房屋四角的风铃叮叮当当地响,左边房屋的门板吱呀一声被推开,袈裟的一角迫不及待飘出,再露出一人。

一个和尚,一个十分年轻的和尚,一个满面笑容,双手合十的和尚。

似乎和尚的唇角总带着悲悯,眉目也是柔和的。

“施主可是被桃花香引来的?”

秋栗摇头,心想,我又没有娇娇妻,何须桃花艳色。

和尚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却未恼,笑容更加灿烂的开口:“那施主可愿意留居此地一日?应当是不会影响施主的。”

秋栗皱眉,他是不愿的,公司有大把事等着他处理,况且他也只请了今天这半天的假。正当他准备摇头拒绝,裤兜里的电话震动,拿出来一看,是他的秘书打来的。

“喂,老板,今天是三月二十一了,你看我们是直接放假呢,还是要准备庆典?”

三月二十一?已经三月末了吗?也对,这里的桃花开得如此艳丽。

秋栗虽然喜欢赚钱,但确实没有压榨员工,该是怎样就怎样。

“好,和往年一样,发放双倍工资放一天。”

“好的!”这次秘书的声音明显拔高。

谁不喜欢放假呢?哦,那些放假了就没有利益的高位者不喜欢。

刚刚通完电话,秋栗无意识一瞥,却发现一格信号也没有了。暗道信号喜怒无常,也就此揭开。

到了此时,似乎只有留下来才是一个最好的选择,当是来一次休假放松吧。

和尚听见秋栗要住下的话,笑眯眯的点头说好,他还说。

“贫僧法号末桃。”

末桃……莫逃?不要逃?什么鬼!

秋栗控制不住咳嗽两声,开口说:“我叫,秋栗。”

“秋栗。”

末桃跟着叫了一边,没等秋栗发觉什么,就将他引走。

“施主,这边请。”

和尚将他引到右边的房屋,请他独自进去。

内外结合,外面古香古色,里面更甚,秋栗仿佛回到了过去,那个盛世年代的佛家,香火缭绕,巨大的钟争鸣,耳边能听见和尚们在早读,敲击着木鱼。

床边挂着一个大字,佛家似乎是很爱在房间里挂字警醒自己,可他房间里的字却让他琢磨不透。

“徐”

怎么看也只是一个姓氏,没有任何含义。

这么想着,这间屋子大抵也是曾经的徐小和尚的吧。

床铺是新的,凑近了闻还满是阳光的味道,暖洋洋的。

他安顿好,也就散步出去,来到那座塔峰。

塔峰确实是来供佛的。

秋栗误打误撞从正殿进去,三座金身大佛占满了塔峰的内部位置,人站在此地显得如此渺小,如此滑稽可笑。

末桃和尚正在念经,一手置于胸前,一手敲着木鱼,闭着眼,开口喃喃。

秋栗不好去打扰,点燃了三只香,诚恳的拜了三拜,插进香炉,香迅速燃尽,留下粒粒香灰。再走向一旁一个看着圆圆的物品,上面歪歪斜斜写着“功德箱”。几乎把带了的钱都放进去了,权当是住宿费了。

秋栗出去,绕过三座房屋,来到桃花飘起的地方,那里确实有桃树,却只有一棵。

一棵与塔峰相高的桃树。

桃花皆是由它生。

秋栗无法平静内心的震撼,哪怕他抬直了脖子,也看不见树顶,一片粉红汪洋密不透光。风再次拂过,桃花大片飘落,在空中盘旋,迟迟不肯落下,将秋栗包裹在其中,形成小小的漩涡,花瓣落下顿时淹没了小腿。

秋栗每走一步,都好像跨进了软软的棉花之中。

桃树旁边还有一张石桌,对比这棵桃树,石桌确实很是不起眼。又大抵是石凳不够坚强,太过矮小,被淹没在花海之中。

走近了看,才发现树干的中间缠了一条鲜艳的红布,树枝上挂满了风铃,又是一风吹,叮叮当当。

寻寻觅觅找到石凳,再将石桌上薄薄一层桃花吹拂开。

桃花散去,一面白纸抖了几下,露出全貌。

一大张白纸上只画了五笔,两笔树枝是个叉,三笔一点是朵花。横批:画个鬼!

秋栗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拿起一旁的毛笔,沾沾墨水,正当下笔,手停在半空,墨水顺着笔尖流下,在纸上渲染开来。

最终,他放下了笔。

他不会画画,甚至于画没画过也记不清了。早些记忆早就被封锁,放在角落里赏了灰一个安家之处。

大概,他画过,以至于在年少时痴迷,更者励志要当一名画家。

梦想,一腔热血还未燃烧就已被戳破。

当时的伤痛欲绝,躲在房间里不吃不喝,现在想起来就像是小孩子的任性,不痛不痒。

末桃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凑近了脑袋看了眼桌上的画,闭眼,满脸悲哀,开口道:“阿弥陀佛,因果轮回,施主坏了贫僧最喜爱的画,应当是要赔的。”

这和尚怎么有点不要脸……

“大师是想……”

赔钱?要是放在平时肯定是不成问题,用买名画的两倍价钱赔也不是问题。问题是……他今日出来带的钱几乎是全部放到了功德箱……

如果要赔,也不知道功德箱可不可以撬开……

“施主善心,贫僧只需要施主再给画一副画就好。”

秋栗沉默了,明明是更好的选择,可他竟然觉得还不如赔钱。用钱能解决的事情又何必动手……

“我……”

“施主……实不相瞒,这幅画是贫僧的故人画的,贫僧守在这也只是为了这一句重任,若是画没了……”

末桃的话没有说完,但秋栗隐隐能够猜到,定是什么不好的话。

故人……

那就画吧。

可是,该怎么画呢?

末桃像是看出了他的为难,笑眯眯的开口:“施主不必急,待离开时交于贫僧就够了。”

说完,末桃又悄悄离去了。

既然日子还长,秋栗是不急的,毕竟他没有一点头绪,真正拿起笔作画时,他连两笔一树杈也画不好。

随处转悠看风景,秋栗发现寺庙确实是南面桃花北面林,风从南过香飘北。

并且,寺里除了末桃一个和尚再没有其他人,哪怕烈日当空,连一个香客也不曾见到。

中午末桃来叫他吃饭时,他顺口问起这件事,末桃吃着水煮菜,满脸理所当然的说:

“如今世道变了,谁还会出家当和尚?”

“香客?贫僧能看出施主也是被逼无奈。烧香拜佛现在也算是一种迷信吧。”

“那,大师又为何不走?”

“我在等一个守信的人。”

“守信?那人要是不回来了呢?”

“那人便不是我要等的人。”

秋栗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不再问下去,他现在又给和尚加了一个标签:神神叨叨。

也对,这里环境这么美,一个人还有大房子住,要是他也是不肯走的。

社会就像一张蜘蛛网,被缠住了,想离开,除非褪一层皮。和尚在这也挺好。

午饭是和尚做,自然没有油水,但秋栗也不好说什么,要他自己动手也是不可能的,他怕给人把厨房炸没了。

阳光正盛,坐在桃花树边却是凉飕飕的。

末桃正在独自看书,秋栗余光一瞥,却被书名闪瞎了眼。

“蓝色淤泥”

敢情和尚在这里看小说……不务正业。

秋栗隐约想起,他似乎也在网站上发表过一篇小说,最后差点签约。为什么是差点,因为他未成年,签约需要家长的身份证照片。

他怎么敢告诉家长,虽然最后还是被发现了。被发现后的事他记不太清了,大概也就那样吧。

小小的石桌上,末桃和尚在看书,秋栗老板在画画。

末桃的书翻了好几页,秋栗面前的纸还是一片空白。

“少年有梦,用笔画四方,少年有志,用笔写沧海。”

秋栗猛的转头,末桃的话像是一把火,烧开了秋栗心中名为回忆的水,从心房汩汩冒泡到心间。

这句话是十五岁的秋栗说的,那本名为“蓝色淤泥”的小说也是那年窗外蝉叫时少年秋栗所写的。

那时候,少年秋栗爱笑,总是穿着白衬衫,在学校里那棵桃花树下画画。

少年秋栗也喜欢小说,更是尝试在网上发表自己的处女作“蓝色淤泥”。但是,总归是蓝色落入淤泥染黑,那本小说上了枷锁。

“大师,我觉得你这人很无趣。”

“施主何言。”

“老大不小了还看一个十五岁的小娃娃写的小说。”

末桃笑着没说话,放下小说离开。

风那个好奇宝宝吹开了封面,一行黑体大字。

“壮志凌云天下,几时执剑天涯。”

几时还能执剑天涯。

秋栗笑着问自己,没问出答案,眼睛进了桃花,眼泪顺势流下。

他下笔,画了一幅画。

巨大的桃树迎风,漫天桃花,小和尚双手合十,抬头看风铃作响。

末桃很喜欢这幅画,具体表现在下午的饭菜很丰盛,却依旧没有油水。

是夜,繁星密布,皓月当空。秋栗在桃花树上找到了末桃。

和尚坐在枝干上,看着月,手里把玩着佛珠,双脚不时晃荡。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被和尚拉上去的,回过神时他已与和尚并肩而坐。

“施主此行可有收获。”

“有。”

“施主可否告知?”

“种子。”

“种子?”

“对,种子,我埋下的,但我忘了很久,已经腐烂了。现在才找到了。”

“腐烂的种子想必也无用了吧。”

“有用,我对比着找一颗一样的,重新种下去。现在都快发芽了。”

末桃笑了。

“施主可知贫僧在想什么吗?”

“不知。”

末桃抬头看着月亮,又指了指林间的那条路,徐徐开口:“在想,贫僧总归没白等。”

……

“喂,年轻人!醒醒!”

秋栗缓缓睁开眼,眼前一片白光,一个黑影渐渐清晰,露出一张褶皱的脸。

“你是?”

“嘿!你们这些年轻人也真是,穿皮鞋爬山,不是闹着玩嘛!还好这山不高,不然就不是昏迷这种小事了。”老头说着,碎了一嘴口水。

秋栗听见这话,清醒了大半。

“我怎么了?!”

“你?谁知道呢,爬山没踩稳摔下来了吧。”老头眯着眼,看向不见尽头的石板路。

秋栗回忆着一切,连忙伸出双手,双手手心完好无损。

“不对,伤口怎么好了?我不是在寺庙里吗……”

老头一听瞬间好笑道:“寺庙?摔糊涂了吧你,这里哪来什么寺庙?”

“怎么会没有呢!我跟着地图走的,我找给你看。”

说着准备去掏手机,手机一开机,明晃晃的3.1让他差点拿不住手机,被老头稳住。

“三月一日……怎么可能是三月一日!寺庙!和尚!”

“嘿,你个犟牙子!说了没有……不对,是有的,就从这上去。”

“我就说有……”

“不过那寺庙在我爷爷辈小时候就被烧了,就是一场大火,全没了,扑都扑不灭,那火光把整个村子都照明了,亮的哟。”

“桃花树呢?”

“桃花树?有桃花树?反正老头我没见过。”

“全没了……没了?不可能!”

说着,秋栗站起来就准备冲上山,老头年纪大了身手却好,眼快手疾又把人结结实实抱怀里抓住了。

“你个犊子!给你说道说道你不听。”

秋栗挣扎一会停下了所有动作,面无表情的转过身看向表情仍然狰狞的老头。

“大爷,我好像只是做了一个梦。”

老头不信,抬头死死看着他。

“我现在有点记不清梦里是什么了……桃花……风铃……寺庙……和尚……小说……画。”

“风铃……寺庙……和尚……小说……画。”

“寺庙……和尚……小说……画……”

“小说,画。”

秋栗反复的念叨,最后只剩下了三个字。

小说,画。

“你这孩子,真摔傻了?”

“大爷,你放手,我就是来找东西的。”

老头半信半疑,还是放了手,但随时准备着。

“这荒山野岭的,来找啥?”

是啊,他来找什么呢?

骨碌声响起,秋栗低头,一颗圆滚滚的佛珠停在他脚边。

蹲下身捡起,佛珠上有一道黑色的烧焦痕迹,他笑了,他说:

“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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