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武炼峰后山腰的不远处,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上,此时,一稚嫩少年背备着近千公斤的巨石,单手趴下,做出奇怪而又玄妙的姿势,背上的巨石与他身材极为不符,如同蚂蚁扛大象般,一边做着动作,一边低吼道:
“九百九十八、九百九十九、一千!”
砰的一声,少年抬手用力把巨石扔在一旁,嫩绿的草地被砸出了一个大坑,他拍了拍手,松展着身子,浑身一阵噼里啪啦地竹子爆裂的骨头响声。
“今天好像是新生大比,终于要摆脱这种无聊的训练了,只要新生大比一过,师尊就会另行安排,不知道会是什么。”
只见少年,身穿黑色衬衫,消瘦地脸颊,一双漆黑地眼眸,炯炯有神,黑色的长发束在身后,身材微微有一些壮硕,他轻声一笑,转身一跃,瞬间尘土飞扬。
青青的草地被他砸出了一个大坑,好似一只蛮牛在地上狂奔,搜的一下,便离开了后山腰,朝广场跑去。
“虽然突破到了第四重,但还是跟不上地灵根修炼速度,不过应该跟他打赌赌些什么呢,这么好的机会,一定要把他身上最有价值的东西全都捞来,不然的话,那就太亏了,下次,可没这个机会了。”
嘴上虽然说得慢,但脚步飞快似残影,嗡嗡的卷起了一阵阵狂风。
在广场之上,大比即将开始,擂台上已经开始陆续有人登上去。
然而高台上的七把座椅却只来了四位,炼器、炼丹、符阵峰等长老,一位都没有来,毕竟新生大比较量的是武力,他们的峰内弟子不占优势,来了也是白来。
而且他们也看不上大比前十名的资源,毕竟门内就它们三峰最富有了。
这时一名羊胡子老头似乎是主持大比之人,他轻轻咳了咳喉咙,随后向众人说道:
“十座擂台分为一号、二号……十号擂台,守住擂台,若能守到最后,在大比结束时,擂台号数便是你大比的名次,每人对每个擂台都有一次挑战的机会,守台人必须无条件的接受挑战,最后守住擂台十人会获得本门的奖励,现在你们都给我静一静,我要跟你们讲一下,获得前十名所拥有的奖励。”
众人一听此话顿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老者似乎很满意这样的效果,缓缓开口道:
“第一名将获得二品锻灵丹,外加三百块灵石,而第二名则获得一品培元丹和两百块灵石,第三名获得两百块灵石,以次往下减二十块到第十名为止。”
“最后我要强调一点,大比是检验你们一年的修炼成果,只决胜败,不绝生死,若是在此擂台之上恶意取人性命,那就按门规处置!”老者突然不怒自威,双眼迸发出精光,深色内敛道。
对于熟悉的老弟子而言,今年的大比奖励,也和往常一样,而对于新生弟子而言,从没见过如此数量之多的灵石,顿时激动的面红耳赤,一个个憋足了力气,想在擂台上一展风采,拿下奖励,都想在接下来的新生大比中取出一个好的名次。
老弟子们看到这些新生弟子的激动模样,顿时一个个暗自冷笑,别看奖励那么多,但全都是给那些天赋极佳,灵根出众的新生弟子准备的,基本上每年的新生大比,前十名都是那些风头正劲的天才弟子,宗门只不过是让他们练练手,增加实战经验,拿到更多的奖励,帮助他们成长罢了。
历年来新生大比出现黑马的次数一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
老者说完便盘腿而坐,不再言语,双目微眯。
人群再次嘈杂起来,一共十座擂台,瞬间就站上了好几人,剩下的急忙跑上擂台,生怕跑慢了,这个名次就轮不到自己,其中就属前三名的擂台,人数最为拥挤。
比赛愈演愈烈的开始,台下众人纷纷小有兴趣的看着台上的比赛,指指点点,似乎预想做出什么评价,然而在高台之上几位长老,却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擂台之上的比斗,在他们看来只不过是小打小闹,那生涩的拳脚功夫,简直入不了他们的眼。
所以历届以来一般情况下,他们许多人都不会来此观看此比赛,只不过今年有所不同,因为大长老和宗主都收有关门弟子,所以想来看一看什么样的资质能被大长老他们所看中。
大比开始一柱香后,侯真似乎真的有点不耐烦,左顾右盼,依旧寻找不到玉澈的身影,再次皱眉开口道:
“吕师兄,你那师弟为什么还不来?难道是真怕了我?”
吕子鸣就是笑笑不说话,直接无视侯真。
候真微微恼怒,但不敢发作,内心也是暗自嘲讽不已,他为了这场大比,能好好教训玉澈,这近一年来也吃了不少苦头,若玉澈没有来,就没有了发泄对象,这样他可不同意。
在拜入宗主峰后,想利用身后的力量悄悄弄死玉澈时,才打听到玉澈已被大长老收为了关门弟子,这让他抓狂不已,妒火万丈,而侯真也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法再威胁到玉澈,所以能在大比上好好羞辱玉澈一番,他求之不得。
看看四周众人,低头恭敬对着他师兄道:
“看着手痒,下去和他们好好玩玩。”
还未等他师兄说话,便不再理会众人的目光,直接轻轻脚下一点,向其中第一擂台冲去。
虽然他的行为有一点嚣张,且目无尊长?,但谁让他是宗主的关门弟子呢,所以能忍就忍一会儿,坐台上众人寻思这件事,当然也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再说现在台上的比试实在是太过无趣,他们也想看一看,这个所谓的这一届第一天才,到底能达到何种水平?
袁艺阳虽然有些不喜自己师弟的这嚣张跋扈的模样,但对于其师尊的疼爱也使他不得不低头,只不过眼中略有了一丝冷意。
想到他那资质如妖的天赋和对其师尊的嘱托时,他暗暗压下了心中的不满,随后转头面带忌惮的神色看着吕子鸣开口调侃道:
“看你笑的那么贱,是不是又打什么歪主意了?”
听其两人的对话,似乎两人极为熟悉而且互相知晓对方的底细,吕子明一听此话,面色不改,带着微笑道:
“我打什么主意你又不是不知道,明知故问干什么?”
袁艺阳可是知道这家伙就是一个伪君子,真小人,看他笑得阴测测的,肯定在打什么鬼主意。
似乎正巧验证了他的话,吕子鸣再次开口道:
“最近我获得了一件宝贝,有点不懂,你来帮我看一看这是什么?”
说着还面带微笑,从自己的储物袋里拿出了一个木盒,然后轻轻放在袁艺阳的胸前。
他很谨慎的看着吕子鸣,然而从吕子鸣的淡然神情中并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原本他不打算打开这木盒,以防有什么陷阱。
但他放眼望去,目光瞬间就不再移动,似乎是对里面东西极为感兴趣。
他感受到里面带有浓浓的金属性灵气,略微沉吟后,?还是违背本心地决定打开手中盒子,他心想就看看,绝对不上当,结果他就只看一眼,双目圆瞪,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口水,震惊之色溢于言表。
“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个的?难不成是从吴师叔那得来的。”
只见盒中有一道淡青色的符纸,其上却有一串极为复杂,如同蝌蚪般的文字,金光闪闪,暗含着凌厉的金属性灵气。
吕子鸣似乎想起来一般,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缓缓开口道:
“瞧我这记性,这不就是在前不久,我在吴师叔那,他送我的二品低级金元咒符吗,这里面暗含了大量纯净的金属性灵气,可是不可多得的宝贝,可惜我却只是土属性,对我无用,唉,好苦恼,袁兄,你说这该怎么办啊?”
袁艺阳:“……”
看到的他这模样,袁艺阳嘴角抽的抽,真想一巴掌抽死这个贱人。
吕子鸣一阵苦恼的模样落在袁艺阳的眼中是显得那么欠抽,他脸部肌肉不自觉地抖了抖,压下内心的躁动,松开了握紧的拳头,回想起以前在吕子鸣身上吃过的亏,如同忽然打了一组镇定剂,一个哆嗦,迅速平静了下来。
看到袁艺阳脸上的激动转为平静,吕子鸣诧异的愣住了,似乎是没想到,袁艺阳这一次竟然忍住了。
“不就是一张金元咒符吗?有什么了不起,我还看不上呢。”
袁艺阳双手抱胸,冷哼一声?,视线不舍的从盒子上移动开来。
若是他能够得到这咒符,那他也将有很大的把握突破到基筑中期,毕竟他卡在这个境界已经很久了,所以对此十分的心动,但想到吕子鸣以前在自己身上专门下这种套,所以对此他警惕万分,决定要先打听清楚吕子鸣到底想干什么?
吕子鸣一看这招不好使,虽然诧异了一会儿,但还是从袁艺阳的眼中还是看到了那浓浓的不舍与贪婪,略微沉吟,直接坦白道:
“其实这咒符,我拿出来,不只是让你看一看,我们开个赌局如何?这作为我的赌注,就比我师弟与你师弟之间的较量,看谁师弟赢奖励就归谁,你看如何。”
看着袁艺阳依旧一副忌惮和挣扎的神色,吕子鸣无奈,再次补充道:
“你不要那么紧张好不好,其实我想要的对赌品,比这个符纸的价值还要低,只要你以前用过的那一件宝级中品的护身软甲。”
袁艺阳一听,心中蠢蠢欲动,但想到之前在吕子鸣身上吃过那么多的亏,然后又警惕地看着吕子鸣。
“此物不是我所用,而是交于我师弟,信不信就由你。”
袁艺阳看到他一脸真诚的看着自己,再想想敌我双方差距,顿时内心大定,决定再铤而走险一次。
“好,我干了。”
吕子鸣眼睛一亮,急忙道:
“你说的,可不要反悔。”
袁艺阳神情自若,他虽然不喜师弟的性格,但他相信自己师弟的实力,他师弟可是掌握了他这个阶段无法掌握的一种术法。
袁艺阳虽然听过吕子鸣的师弟,但是资质只不过是伪灵根上品,即使这九个月来,再努力多少,和地灵根的实力也是天差地别。
这世上本就不公平,有些人天生就是天才,而有些人注定再努力也赶不上那些天才的脚步,这就是现实。
他现在唯二担心的是吕子鸣的无耻与卑鄙和师尊那听闻的神秘雷道功法。
那功法虽然听说过,但是一直没有验证是何阶级,所以他下意识想到既然是残缺功法,那也高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