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和师尊都修炼过,因为我们的炼体功法使我们的精血比普通修士高出了一倍,所以不要轻易尝试,你这个境界精血太少,若是不小心焚烧带尽,那可是性命不保,要切记,接下来这段时间,每天早晨开始修习体术,毕竟以后与人争斗的时候,若是法术不精通,可是要付出血的代价!”
吕子鸣面带郑重,对着玉澈说道。
“我还以为你修炼了大鞭手呢,看你抽我的时候不是挺顺手的吗?”
吕一鸣面色古怪,一言不语。
玉澈也不再说话,抬起自己的右臂,再次尝试凝聚灵力,只见右臂上,隐隐浮现出紫色灵光,灵气带着微微电弧。
玉澈目光一凝,随即浑身一震,体内的灵气,熊熊地往右臂涌去,手臂上缓缓凝聚出类似紫色鞭子的模样,不过几个呼吸后,如同风吹云雾般,慢慢的消散了,玉澈苦恼地低着头,他已经尝试了一晚上,结果还是不行。
吕子鸣看着玉澈一副沮丧模样,心中微微一叹,低声道:
“算了,不打扰你了,下午再来吧。”
说完,给了玉澈一双鼓励的眼神,便潇洒转身,拂袖而去。
自从知道师兄真面目以后,玉澈对于他的种种看似潇洒儒雅的姿态,嗤之以鼻,也怀疑为什么每次看到师兄都游手好闲,真不知道他的修为是怎么提升上去的。
玉澈调复自己的心情,我就不信今天,我弄不了他,狠劲一上,再接再励地汇聚体内的灵气……
每日清晨玉澈总是会练习大鞭手,他的右手逐渐变成粗壮,当每次运转大鞭手,整只手臂柔若无骨,如同真正的鞭子,空中乱舞,前方堆立着一根根腰宽的木桩,玉澈疯了似地不停凝聚灵力抽打,口中低吼道:
“抽!抽!抽死……呃,好痛!”
……
打满一千下后,感觉全身腰酸背痛,如同被千万只蚂蚁爬过全身,手臂更是胀痛地毫无知觉。
每当浑身灵气与体力都被消耗一空后,他便盘腿而坐,默默地运转功法,就会在体表浮现出黑色杂质,体质一天比一天强悍。
现在只是用灵气凝聚大鞭手进行锤炼,当熟练以后,就要单靠纯粹的肉体之力幻化成鞭。
所以此术即可当灵术用亦可当体术,不过本质还是体术更强,灵术为辅,这也是玉澈看重?这法术的主要原因。
在近段时间,他开始逐步淬炼下巴的肌肉群,不到脑子的重要部分,他是不会用醒魂丹这种保命丹药的,毕竟只有一枚。
每一次修炼,下巴如被人弄脱臼了百八十次般,那辗转的痛处,玉澈每晚都想流泪。
这酸爽,在他妈难受了!
但是只要修成后诱惑极大,毕竟只要将外炼完成,实力就是一个质的飞跃,所以再苦再累也要受着。
每在玉澈淬炼的脑袋时,自己的师兄总会在旁掠阵,这让玉澈有一些安心。
终于不到半个月,下头骨便全部蜕变完成。
摸着脸颊鼓动的肌肉,他感觉他的一口银牙都能把铁给咬下来一块。
在洞府之中玉澈盘坐而下,微微调节着呼吸,神情前所未有的认真。
他决定一次性将最重要的颅骨全部淬炼,毕竟这是所有外炼中最危险的一步。
感受到自己的师兄正在身旁,甚至冥冥之中的师尊或许也在注视着自己。
他微微呼一口气,用手一掐诀。
紫色灵气如灵蛇般,直窜玉澈天灵盖,瞬间当灵气覆盖在整个头颅之上时,灵气化为紫色电弧。
“?啊!啊!啊!!!”
还没等玉澈反应过来,一股灵魂撕裂地痛楚,弥漫玉澈整个身心,
灵魂一分两半的触感,哪怕是对淬炼之痛已有一定免疫的玉澈,此时如同中了紧箍咒一样,抱着脑袋左摇右晃,面容都痛苦的扭曲起来,这不是肉体上的痛楚,而是灵魂上的淬炼之痛。
意识一时之间开始模糊,如同在崩溃的边缘,就连平时独自修炼,不会待在身边的吕子鸣,此时突然出现在玉澈的身边。
眼中暗含焦灼担忧,似乎是玉澈只要一有危险,他就会及时出手。
玉澈此时正全身微微地颤抖,根根黑发树立而起,隐隐弥漫着焦灼的味道,看到紫色雷全覆盖在自己的头顶,他一拍储物袋,将那颗青色的丹药放入口中,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清流,顿时大脑如拂过春风,如同给自己的脑袋打了一针镇痛剂。
痛感似乎有所减缓,趁此期间,他急忙控住全部灵气往脑袋上直冲,定要在今天之内完成头骨外炼。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刚接近淬炼的最后,玉澈意识已经极为模糊,他现在全凭毅力强撑着,忽然之间,他感觉眼前一花,自己再次进入了识海之中。
这几个月狂补修仙界知识,让他知晓了自己所在之处是识海,但是内视识海是只有基筑期修为的修士才能办到,而他这个修为进入识海,他也不知道是何原因。
好久不见的神魂,依旧在上,身上绕着金色符文已经破灭大半,这几个月来玉澈依旧没有因为金色符文的破灭而停止修炼《天雷锻魂术》。
他认为老爷爷的金色符文不会这么不靠谱。
总之,比他师父靠谱多就行了。
带着这种信念他几乎大部分都会熟练的修炼,然而在半个月前,隐隐发现自己的灵魂强度已经足够抵御了第一次天雷之锻。
也是在几个月前他发现自己可以控制脑海中那两道锻造的次数,这给他创造了极大的便利。
此时看到这符文,竟有六成破碎,想想现在也是对的,毕竟已经三年时间即将过去,只不过出现了变故,提前罢了。
正是如此,玉澈眼神不由自主的还是盯上了那最神秘的羊皮卷,羊皮卷依旧如往常,整体破碎不堪,如一烂破布。
但是感觉神韵似乎在慢慢的复苏,其羊皮卷上丝丝点点的缠绕着五光十色的水滴,玉澈能猜测出,这肯定是他提炼的精血被羊皮卷吸收凝聚在之上。
就是不知道该如何使用它。
还没有多少片刻的停留,只觉得自己疲惫不堪,似乎是药力已过。
身体不由自主地缓缓的往后倒去,后面似有一个温暖的怀抱,将自己抱住,最后就完全地失去了知觉。
……
在未来地几个月里,一直重复着上午修炼体术,下午进行训练,晚上习琴棋书画,日复一日,最终天气慢慢变寒,隆冬来临。
天空飘出浪漫细雪,看着气温慢慢下降。
师兄并没有被这季节所影响,修改修炼方法,反而变本加厉起来。
玉澈更是没有,他从来都没有话语权,每当他想师兄提几点建议时,结果都被温和地强制要求,光着膀子在雪地里打滚一百圈,少一圈都不行。
玉澈满脸糊的清鼻涕,代表了这个冬日的寒冷,也代表了他最后的倔强。
玉澈每天都尝试着超额的完成任务,从师兄那里获取灵石,咬牙地训练。
冬去春来,山间积雪渐进消化,三个月后……
武炼峰,半山腰的武斗大广场,搭建起了十座黑岩所铸成的百平米擂台,擂台下方人群乌泱泱一大片,喧闹异常。
台下众人里,嘈杂不已,相互纷说个不停。
“今年的新生大比,你最有看好哪一个?”
“那当然是地灵根的候真了!”
“今年我听说新生大比中,有一人最为突出,被宗主选为了关门弟子,听说还是一个剑术天才,该不会就是你口中的侯真吧。”一人插嘴道。
“哎,对了,我还听说了大长老也收一位雷灵根的弟子,就是一直不见踪影,后来直接销声匿迹,不知道去哪儿了。”
“看来今年大比已经没有什么悬念了啊,唉,真羡慕他们资质出众,我现在外门弟子都卡了四五年了,听说地灵根已经突破到第六重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谁说不是呢?”
…………
十个高大擂台之上,设立了一排的坐台,其中上面放有七张椅子,似乎表示只有尊贵之人才可坐在其上,然而现在却只有孤零零几人坐在其上。
此时在坐台的最中间的椅子上,有一个气宇轩昂,全身上发着儒雅气息的青年,正在闭目养神。
突然一双眼眸,猛的睁开,扭头看见了西边的方向。
一股红色流光,从西方飞射而来,定眼一看,此流光是一把红色大剑,剑上正站着两人。
正前方的是面露阴色的长发青年,看其身上蕴含一股股凌厉的剑意,一看就是一位强大的剑修。
那青年似有所察觉,随即微微抬起脑袋目光往向吕子鸣,相互对视中,仿佛两人之间的视线在彼此争斗。
这时吕子鸣眉头微微一挑,身后一个身穿柔雅云裳,面容苍白的少年在青年男子背后,探出脑袋,似有疑惑,向身旁的人询问说了几句,两人之间的视线较量才就此打破,那青年对着少年说了几句话,苍白少年,点了点头,似有所悟。
两人要临近高台时,纷纷轻身纵下,而刚到高台还没入座,那少年便急不可待,面带恭敬的向着吕子鸣,开口道:
“?吕师兄,你那个小师弟怎么没来?可莫要忘了我们之间的赌约。”
侯真虽然态度恭敬,低头看着吕子鸣,但眼中的傲意却没有丝毫的隐藏。
吕子鸣望着侯真,不以为然,戏虐地笑道:
“我那师弟呀,现在还在睡觉呢,等一下他或许就到了,不过我可提醒你一点,他可不是一个吃亏的人。”
侯真听到此话,眼睛微眯。
“看来你这师弟架子挺大的,到这个时候了,还没来,一点都不重视这新生大比呀。”
吕子鸣只是微微笑了一笑,并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台下的众新生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