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一听是那熟悉的声音,顿时就开始炸毛了,“斐云暖,这些天是不是让师傅给你去换皮了啊?”天啊,他实在太惊讶了,之前的斐云暖脸上静脉错乱,第一眼见还是有些瘆人的,但现在,这完全就是仙女好吧!
本来站在一旁不曾说话,只是带着慈爱笑容的斐城主一听上官泽修的话就很不高兴了,“上官公子,你失了男子的风度,我家暖暖只是恢复了容貌!”
多年的上位者气息朝着上官泽修涌去,还在吃惊中的上官泽修根本招架不住这气息,等他想起用气道反抗时已经被斐城主给压制住了……
“斐城主息怒,三师弟一时失言,没别的意思。”南无月无奈地看了眼被斐城主气息压迫下嘴唇有些发白的上官泽修,这个三师弟总是说话不注意,明里暗里得罪了多少人,还不长记性。
“哼!”斐城主一挥衣袖,收回了气道,上官泽修顿时觉得压在自己身上的力道被撤走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而谷主根本不担心上官泽修,这是境谷,更别说还有斐云暖在,斐城主也不会不顾及她的面子而伤害上官泽修,顶多就是给他个教训。上官泽修从小就被父母惯坏了,后来一心想学医,也有些天分,谷主也就收了他,但前前后后他因为自己这张嘴吃了多少亏,他总是不记得,这也是让谷主担忧的地方……
斐云暖一早就看出来她爹只是想给上官泽修一个教训,所以她也就站在一旁不出声,哼,难道她就喜欢听自己整容啊换脸啊这种话吗?
南无月也是当局者迷,在斐城主爽快撤回气息时,他就知道了,见到师傅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他心里有些羞愧,他一直都知道师傅想纠正上官泽修的这个坏毛病,可他们几个师兄弟总是悄悄的护着他,导致这些年,他越来越嘴上没门。
在场的人只有刚刚被教训了的上官泽修没反应,他在斐城主收回气息后“嗷嗷”的叫唤,“斐城主不至于这样吧……累死我了!”他抬起自己已经软绵绵的手在空中晃了晃,这个举动让南无月更加羞愧,这三师弟这些年是把脑子给丢了吗?怎么还没看出来?南无月已经不想帮他了,就静静地站着一旁看着。
“上官公子,今天老夫就教你一句话,这天下不会所有人都如你父母放纵你,总有一天你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斐城主话说得极重,上官泽修听得一愣一愣的,他隐隐约约感觉到大家看他的眼神不对,可一下子被这院子的气氛弄得他很暴躁,下意识地就想逃避。
“师傅,师兄,你们都不管我了吗!”他开始耍赖,可是以往面对他这样的时候师兄都会帮他的,怎么今天师兄完全不搭理他啊!还有师傅,一副跟斐云暖亲亲切切的样子,是想让他气死吗!
上官泽修见他师傅、师兄都不理他,一时也没意思,气冲冲地就往外跑了,南无月本想去追他,刚有这个念头就被压下了,定定地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
谷主很满意南无月的态度,刚刚斐城主说的话他很认可,只是他绕着圈子去说上官泽修根本听不懂。你说他蠢?他五岁就能识别药材,十岁能自己独立诊脉、开药,是蠢的人吗?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去想他们话里的意思,这也是让谷主一直头痛的事,因为他是在逃避!
斐城主见上官泽修走了,带着歉意的笑容走向谷主和斐云暖,“老哥,我话多了,你别介意。”他也是看出来了,谷主这家伙精得很,明明是自己的徒弟,还让他来教育,得,看到他女儿平平安安地回来,这个坏人他来做
“是我没教好他,老斐你也别放心上。”谷主摆了摆手,今天这事归根到底也是他的责任,还让斐城主来摆这个黑脸,总归是他教徒无方。
斐城主见谷主是真的不介意才放下心来,虽然他看出了谷主对上官泽修的态度,但怕没把握好这个度,平白的给斐云暖得罪人。
“爹爹,女儿回来啦。”斐云暖见两位家长说完话,上前亲昵地挽着斐城主的手臂,颇有小女儿撒娇神态,让斐城主一时感触。他这些年竟然从来不知他的女儿和发妻长得如此相像,就这样看着斐云暖,他想起了从前和赫拉伶悠在外相遇的事情……
那时他十六七岁,带着暗卫外出历练,在一处山脉附近遇到了赫拉伶悠。她被一群黑衣人围攻着,神态已经精疲力尽,可她硬是拼着一股劲,又杀了两个黑衣人。他那时年少热血,见一个弱女子这般被攻击,侠义感一上头,便冲了上去,他的暗卫见他冲上去了,也只好跟着去了。
庆幸,最后他们将那几个黑衣人都杀了,虽然他们这边也是伤痕累累。斐寂让暗卫检查下周围是都还有活口,确保他们的安全,“少爷,那位姑娘昏过去了。”他话还没说完,站在他面前的一个暗卫出声,指了指他身后。
他一转头,就看到躺在地上的赫拉伶悠,他快速上前将她扶起,嘱咐暗卫:“留两人下来检查周围,剩下的人跟我往山里撤,给他们留下记号,记得这些痕迹都给毁了。”
“是。”收到指令,一个暗卫用剑将那群黑衣人每人心口补了一剑,用脚将尸体踢向山边,让尸体都滚下那无尽地山缝里。
等那两个暗卫将这些做完跟上斐寂时,他们已经找到了休息的地方,是一处不小的山谷,这山谷可容纳百来号人,此时他们已经点起了火,在准备食物了。
“少爷,已经处理好了。”两个暗卫走至斐寂的落脚处,只见斐寂盯着躺在那铺满了干草的大石块上女子,这是什么情况?两个暗卫你看我我看你,还好,有一个守着斐寂的暗卫上前把他们拉走。
“少爷这是怎么了?”刚回来的两个暗卫一头雾水,搞不懂他们少爷怎么好像着了魔一样盯着那晕过去的女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