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学堂外停留一会,就离开杨家坎向西去。
在家杨家坎西面,隔着一座古老深山,就是柏松岭,翻过这座山,那里还住着十几户人家,那就是古樟寨。
杨家坎通往古樟寨的道路,穿过那片古老深林的小径,从杨家坎到古樟寨约莫五里之遥,这一路之上,是苍松夹道,古柏荫翳,可谓是曲径通幽。
孩子们壮着胆穿过这片老林。这一路静悄悄的,不襟觉得后背有些发凉。范仁寂走在最后头,偷偷回头窥后面,就好像双眼睛在暗处盯着,后背有些发凉。就细声催促四个,“你们在前面没长脚还是蜗牛呐,走快点啊!”
好武走在中间,伸舌头翻白眼给范仁寂,“得了吧你,在后面害怕就明说嘛!”
好武就自让走后头了。
过这柏松岭,即见一棵大樟树在对面。围着樟树周围稀稀落落有十几户人家,那就是古樟寨了。
行至下古樟寨外,只听得村头一户人家门前吵声一片,也不知发生了何事。
五个孩子进寨子去看个究竟。
这是一个农家小院。有几个凶蛮的家丁正在那破屋里一边翻箱倒柜,一边不停地从屋里抛出席子、被铺、锅盖等家什,院子里乱七八糟地甩了一地的物件。
一面容枯槁的中年汉子瘫坐于地,边上一个农妇正双膝跪地向一个横眉怒目、双手抱肩坐着的矮胖男人苦苦哀求着,一旁有许多乡邻也在帮这对夫妇求情。
乍一看,是老朋友――常管家带着他人马正帮别的地主收租税呢!
那矮胖子是东家,常管家人马正翻人家屋。
五个伢子看这一幕气上心头。这常管家狗壮欺人,怎么就欺压百姓上瘾了。于是从别户家院子放着竹掃,各人扛起一把冲往人群,一言不发打了常管家。
那常管家对突袭来一顿竹掃,手忙脚乱的救场。发现又是这五个孩子,自己难怪怪做什么不称心,原来是你们这些毛娃把霉运带来。
今天收租税又没收到,一肚子火一时没处点呢!这群娃就是他发火的对象。边撸起袖子边掘起他的嘴角道:“好哇,你们这群剥娃不请自来,现在可好好抓来抽一顿,再送老爷好好修一修。”
喊了五个家丁跟他追孩子,则留下几个人继续砸农户的屋子。
五个孩子立即丢手中竹掃,哗一下就跑,离有十几步之遥,李逍寂掘起屁股向常管家挑衅,手正拍着屁股,“旺旺……来呀来呀!我拉有屎,常狗腿快来舔。”
好文好武,范仁寂和陆新寄也朝常管家拍屁股,“常狗腿,来这里还有多着,来慢慢吃。”
常管家气鼻子都构过左边脸,捡起一把竹掃冲过孩子们那去,嘴巴念念有词道:“竟敢三番两次惹你大爷,你们有总别跑,被我逮到不打断你们狗腿。改跟你们几个姓。”
六个大人蜂拥而来,五个娃也脚底抹油――开溜了。
孩子分头跑,五个家丁也散开追,剩下那管家一瘸一瘸的追着,没追几步就累的不行了,扶着大樟树休息喘气。
管家平时随自家老爷外出,老爷坐轿子,他也有人抬着。
身份低一等,台管家的轿子――当然用一个太师椅子往两边架上两条竹子,就由两个人前后抬着,这也比走路舒坦多了。
都是抬着走的人,哪有体力追人。在樟树底下一个劲命令家丁抓到毛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