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新官上任实行新的规章制度,让很多农家人种不起田,都退还给东家。只有种麦子的地还未还,打算收了这一茬麦子,也一律还给东家。
但是收租税还在进行中。
一些农家跟本交不起,也就拖欠着,等有了再交。
东家收不到钱不好跟土司衙门交差,紧逼着百姓是常文德,财主们也无法通融。
租地钱税收不来,常文德也吃不到什么好。于是他又有一毒计,保证能收到租税。财主去收租税他派着衙差随同,要是没有可以工抵,抵抗不出工可砸锅卖铁换银子。
这一闹百姓可以吐口水淹死常文德了。
塞口跟岩寨没有财主大东家,有也只有富农,他们的地只够自己种,没有多余租给别人。
只有大部分租别人来种。不过那条新制度出来,他们就一寸土不落退给了东家。所以收租税不会到这两个地方,他们日子过悠闲着。
塞口保长罗潇豪也早早准备,招集人到合欢株下集合,有重要话题商议。
保长一发话,塞口大人小孩都出来了,在合欢底下聚中。
保长这次会议希望塞口人多留意合欢株,毕竟它们长太显眼了,以前招来祸事,生怕现在也同样能招来。那常文德贪赃枉法都是众所周知,这合欢株被他看中,可不会直耸立在塞口庄中了。
保长招集大家共同保护合欢株,拼死可不让打它主意那些人得程。
这里人不说也会肆死保卫合欢株,这是塞口庄土地庙,所以不容别人来破。
从这以后大家都格外注意外来人,只要不是常府人一缺平安。
为了塞口平安,租人家地的自行把钱送上门去。
不过还好,常府人未到过塞口,他们的担心也是多余了。连对面的岩寨也没到过,所以很安全……
三月过去半,农民也纷纷忙起来。家里的孩子也不闲着,赶鸭放牛这是他们常干的活。
不过李家三娃,陆新寄与范仁寂这五个可没帮家里干那些活。好像惹常文德上了瘾。
李家的李贤才对逍寂十分无奈,有心重管教儿子,就说了些重话。
却被儿子顶回,“你咋说我,也没见你去做什么事,整天窝在家里脚生根了还是屁股发芽。出去大家都夸你医术高明,嫂娘生病你也不给治,留着一身本事带到棺材里去?”
李贤才也没想到母指大的孩子说话怎么带刺。只是不要让逍寂乱游玩,多帮帮李存孝他们分点家务。这说着反而被儿子训气的鼻子歪过半边脸。
好文好武不敢顶爷爷的话,蓝雪珍教育他们,不能跟家人顶嘴,到外面不惹事。在家俩孩子真不顶家人嘴,在外面非要整出一些动荡才好过。
如今的李贤才满脸大白胡,头发全白了,很像百岁老人,实际上年也过半百。
逍寂从不怕爹,更不把他放在眼里,所以不服爹说他,一说就被顶回。
这是爹的小儿子,蓝雪珍也不好全包管教。做过头了也会说一下。
这一天,实在闲得慌,相邀到杨家坎去游玩。
先到塾馆去看看,没先生教学大门紧闭着。进不去只能从外墙伸头看看里面,墙还比他们高一个头,他们互相踩着对方肩膀就能看看里面。
想到去年天天被喊早起上学堂,与童窗们发生一些吵闹,甚是觉得有趣。
这才发现在学堂的日子过得还是挺有味,更是怀念那段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