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李丹爽讲她义父的过往,邓俊很是感叹,竟然有如此经历。
……
第二天傍晚,邓俊一人走在小巷子中。
“老大,那小子在那!”一大帮在巷子深处叫嚣着。
邓俊打量过去,这才发现,站在那最前方竟然是那李家管家,而旁边一大帮人正要凶神恶煞地向自己冲来。
“上去,干了他!”李家管家二话不说下了令。
邓俊见事不妙,急忙转身跑,在这凡界内是不许施用道法,邓俊只能赤手空拳与对方打上一翻。
几十回合过后,邓俊喘着粗气,不久,他跑到了一处山崖之上,已是无路可走,妈的,只能跳了。
那帮家伙一瞧邓俊跳了下去:“那小子必死无疑,撤!”
……
“师傅,他醒了。”
一位光头小和尚,大概七八岁的模样,喜笑颜开,蹦蹦跳跳地跑去向他的师傅报喜。
“阿弥,终于醒了。”
小和尚嘴中叫的那位师傅,蓄着一嘴二十厘米长的白胡须,走起路来胡丝比少女的头发还洒脱飘逸。
他身着一件深黄袈裟,脖子上挂着一串佛珠,珠子个个桃核大小光泽四溢,珠串大概有两米长左右,耷拉在师傅的大肚皮上,看起来朴素却不失尊贵。
那位师傅此时正在禅房拜垫上打坐静修参禅,挂着小串佛珠的左手正拿着经文、右手敲着木鱼,聚精会神地坐禅念经,忽听闻徒弟跑来说那人醒了,木鱼声戛然而止,他立即起身随徒弟一起去确认。
师傅跟随着徒弟急匆匆地赶往居士寮,轻声迈脚挂过门槛进入其中,奔向卧榻,在那卧榻上正平躺着一个人,正是从山崖之上跳下来的邓俊,他此时还在昏迷状态。
“阿弥,施主,您终于是醒了!”那大师两手合十,眼神中透着欣喜。
“施主,您真是福大命大。”小和尚站在师傅后面也双手合十赞叹道。
邓俊慢慢睁开眼,试图用两胳膊支撑着起身却疼痛得不能动弹:“水,水,我要喝水!”
邓俊一时间感觉口渴难耐,他有气无力地喊着要喝水。
那大师给了小和尚一个眼神,小和尚会意,紧忙转身去拿水。
邓俊模糊的眼渐渐变得清晰,躺在那里望着居士寮的房顶,再转过头来望了望那师傅,和正在倒水的小和尚,心里纳闷得很。
莫非自己已经到了阴间,这两个和尚是要引自己去地狱的和尚,为自己超度不成,自己要受地狱之刑?
邓俊还清楚的记得自己被追到了山崖边上,之后,直接跳了下去。
师傅瞧出了邓俊眼神中的疑惑与不解:“施主,您不用害怕,也不必担心,这里是绝对安全的,那伙人不会再找到这里来,他们断定你已经仙逝。”
邓俊再定睛一瞧,细细打量,正在冒着烟的香炉,金光闪闪的菩萨佛陀尊神像,打坐参禅的拜垫,朴素的木质桌椅,一大摞写着梵文咒语的经文,以及满屋清香的烧香气息,再转眼瞧瞧这光头的师傅和徒弟以及大串佛珠,他恍然明白这里应该是个佛寺或者禅院。
“施主,您请喝水。”
小和尚毕恭毕敬地将邓俊身子稍稍抬起,把水杯口靠近义父的嘴边一小口一小口地喂他水喝。
邓俊眼神挪向自己的身体,自己的胳膊与半个身子都被绑着深灰色的绷带。
“这,这是哪里?我不是跳下山崖死了么?”邓俊用尽全力问二人。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您不用害怕,这里是寺,这位是这里的住持,也是我的师傅,我们都尊称他为法师。”
小和尚耐心回答着。
“施主,这里远超凡间普通寺院,肉眼凡胎之人一般是看不见的,当然只有机缘巧合之人才能有幸得此一见,能够进来这里的更是寥寥无几三生有幸,您能就来是您几世修来的福分。”
“那我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与师傅外出修行,体验民间疾苦,正在寻找化缘之地时,忽见你被一帮人追赶并不幸遇害,这才出手相救。”
小和尚合十双手。
“感谢你们的救命之恩,在下天心阁弟子,在这有礼了!”
说着,邓俊努力试着直立起身子,但伤势过重,无论如何还是起不了身。
“阿弥,众生平等,怎能见死不救!我佛慈悲为本,施主,不用挂怀于心。”那大师终于发话了。
“不过这里有九百多公里路,开车也要十个多小时,你们一个老,一个小,拖着个死人,是怎么回到寺中的?”邓俊越寻思越不解。
“这个嘛,说来话长,以后您自会明白,您还是再喝口水润润嗓子吧。”
小和尚找借口没再解释什么,随即又扶起邓俊喂了口水。
“施主,您就在这里好好静心修养,等你好了,一切再从长计议,在您没完全康复之前,我会每天来照看您的。”
小和尚放下茶杯,嘱咐完就拜别大师走出门去,应该是赶着打坐念禅去了。
“施主,您醒了老衲也就放心了,有事您可以吹一下卧榻边的小僧尼石像,自会有人前来。”
大师撸了撸胡须,说完转身回禅房念经去了。
“唉,别走啊,我还没问清楚呢,怎么都走了呢,真是的。”
邓俊大大地深呼了口气,暗道,真是福大命大命不该绝,看来自己大难不死肯定有后福,邓俊闭上眼很快就又睡了过去。
一大早,邓俊被寺院的敲钟声吵醒,肚子也有些饿了,但身子还是不能动弹,他摸了摸脑袋,暗道,这可怎么办,莫非是半身不遂?
邓俊忽然感觉自己摸头的手凉凉的,光溜溜起来,他又再摸摸确认,才晓得自己的头发不知何时已经全都被剃光。
“妈蛋,老子的头发去哪了?特么谁干的?”邓俊气急败坏。
不久,小和尚不紧不慢地从门外进来,手里拿着两盘啵啵和斋饭,随手放在邓俊榻边。
“施主,早,想必躺了几天您一定是饿坏了,吃点东西吧。”
小和尚合十双手诚恳地邀请邓俊吃东西。
“我的头发哪里去了?一夜之间老子怎么变光头了?”邓俊不悦地问,这整天靠脸吃饭之人不能没有头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