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离的一句所以你是谁,让西门宏霜当场一口气差点没憋过来。
最残忍的漠视,不过如此!
眼见西门宏霜已经紧紧握住了拳头,荀绿茵立即出声,面对顾云离勉强一笑,说道:“顾二小姐,这位是右相大人的千金西门宏霜,五年前咱们是见过的。”
岂止是见过,简直能用不“打”不相识来形容。
“顾云离,你甭想在本小姐面前装蒜,敢偷袭我,想必你已经做好为此付出代价的准备了吧!”西门宏霜话音刚落,紧握的拳头便朝着顾云离砸去。
顾云离故作惊讶的往旁边一歪,躲过了一拳,佯怒道:“原来是西门小姐,却不知你如何断定偷袭你的人是我?”
不等西门宏霜回答,又坐直了身子,直视她的眼睛,质问道:“敢问我南腾王国还有王法吗?西门小姐一来便不分青红皂白,欲出手击伤于我。是当我将军府形同摆设,还是右相府权势滔天,连皇室尊严都不放在眼中!?”
“你不要胡说八道,血口喷人!”西门宏霜大怒,“本小姐何时未将皇室尊严放在眼中?”
“作为未来太子妃,你侮辱我便是侮辱太子殿下,侮辱太子殿下当然便等同于侮辱整个皇室!这点道理都不懂,你长这么大是没有读过书吗?”顾云离虽然看似身体柔弱,一副病态之躯,但显然个性勇猛刚强,显然不是个会忍气吞声和吃亏的主。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坏丫头,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一样的可恶!”西门宏霜不得不收起了拳头,咬牙切齿说道。
“所以,既然西门小姐没有证据证明方才是我动的手,那你现在打算如何赔偿于我?”顾云离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勾唇问道。
其实顾云离并不讨厌这西门宏霜,相反还有一点儿欣赏。只因为刚刚她虽然在盛怒之下,但动手打她的时候却没有动力一分内力。
同等级的武师,分为三个等级,前期、中期、后期,每一个等级相差的不仅仅只是力量,还有海量的内力。
已经步入后期的武师的西门宏霜,至少在表面上,是绝对完胜顾云离的。
然而事实上,西门宏霜没有动用内力,也没有使出全力,这一点倒让她高看了。
毕竟要知道,前些日子,她的好妹妹顾雪箐可是一上来就对她拔刀挥剑呢!
西门宏霜似听错了一般掏了掏耳朵,问道:“你说什么?赔偿你?我赔偿你什么?”赔偿你一个巴掌行不行?!
顾云离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她,又看了一眼洒落满地的葡萄,说道:“打翻我一盘葡萄的事我可以不与你计较,可是……”
西门宏霜嗤笑一声,“可是什么?”
“你刚刚出手击伤我,害的本小姐旧疾又犯,心理亦受了创伤。所以,精神损失费,治病就医费,总共加起来就一百两黄金吧,多退少补。请问你是先现金还是银票付?”
“什么!?一百两,还是黄金!?”西门宏霜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大吼道:“你穷疯了吧!再说了本小姐又没有打到你!”
“霜儿……”眼见话题岔的如此之快,荀绿茵忍不住伸手拉了拉西门宏霜的衣袖,轻声对她说道:“偷袭的事。”
荀绿茵不提还好,一提这事,西门宏霜闻到身上的臭味,顿时又感到了一阵恶心,直视顾云离,说道:“我问你……”
“方才,你们是在是太子的坏话吧?”西门宏霜的问题还没有问出来便被顾云离给打断了,悠悠然开口反问了一句。
西门宏霜:“……”
荀绿茵:“……”
“顾二小姐请你不要诬陷我们,我们怎么在背后说……恩,诽谤太子殿下呢?”韩听荷连忙否认道。
“哦?”顾云离扬了扬眉,似笑非笑道:“难不成是我听错了?”
“你是猪耳朵吗?那么远的距离你都能听得到!?”西门宏霜忍不住骂道。
“这么说你是狗眼睛?那么远的距离你都能看得见是我动手偷袭的你?”顾云离反问道。
“除了你还有谁?”
“是啊顾二小姐,这片荷花塘除了我们几个人也没有其他人了。”荀绿茵说道。
“你们什么意思,都来欺负我家小姐是吧!”顾云离还未说话,一旁的梦雨终于没忍住冲了上来,指着远处的一些人群说道:“什么叫没有其他人?那边,那边,还有那边,不都是人吗?”
西门宏霜:“你……!”
荀绿茵:“……”强,这么多年过去了,顾家二小姐颠倒是非的能力依旧是强!
韩听荷:“……”
“罢了,既然西门小姐拿不出这一百两黄金,本小姐大人大量便不与你计较此事了。”顾云离说着,起身站了起来,然后拍了拍西门宏霜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记住日后不要在背后诽谤他人,胡乱大嘴巴了。”
“你给我去死!”西门宏霜气的浑身发抖,脸都红了。
“啧啧。”顾云离摇了摇头,“堂堂贵府小姐,在家便算了,在外切记注意形象,拜拜,下次再见。”
说完,不顾三人的反应如何,领着梦雨扬长而去。
西门宏霜:“……”
荀绿茵:“……”
韩听荷:“……”
……
久久,西门宏霜才压下心中的怒气,缓和了过来,对身旁一致无语的两人说道:“真是扫兴,没什么事大家就回去吧,改日再约。”
“不用我帮你仔细清洗一下再回去吗?”韩听荷望着她问道,虽然她只是个初级灵师,但毕竟是水系天赋,所以……
“不用了。”西门宏霜摆了摆手,意兴阑珊的转身离开了。
“顾二小姐果然名不虚传,以前听你们说我还不相信,没想到她真的那么猖狂,明明只是一个初级武师。”看着西门宏霜狼狈的背影,韩听荷默默说道。
“以前是未来明王妃,现在是未来太子妃,武力不行地位来凑,一贯是她的作风。我们还能怎么办,忍着呗!”荀绿茵摇了摇头,也无奈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