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换信物之事虽然是很低调进行的,但还是被有心人察觉并传播了出来。
一时间,大街小巷,酒馆客栈,皆是议论纷纷。然而奇怪的是传言中心的双方当事人,他们的态度竟一致相同,那便是……毫无反应。
知晓一些当年秘事的人在看热闹的同时,内心也在蠢蠢欲动。
“哈哈哈,顾云离那个家伙当年多猖狂啊,当众扬言非明王爷不嫁,怎么现在那么轻易便屈服,退换信物了呢,真是让人失望啊,我还以为她会死不屈服,据不妥协呢!”一片荷花塘边,一个身着明红色长裙的少女哈哈嘲笑道。
“这可是陛下当众赐婚,她那个病的快要死的敢据不妥协嘛?”绿衣少女也幸灾乐祸的说道。
“那个顾云离真的病重了?会不会是装的?”一直沉默的粉衣少女忽然出声问道。
“装?那还真没有可能,当年那个家伙多猖狂啊,明明弱的要死,却仗着未来明王妃的身份,狂的很,可是得罪了不少人!”红衣少女说道这里忍不住咬牙切齿,“而且,据我听说啊,当年开川一战就是因为她,差点就败了,也是幸亏咱们明王爷英明神武、举世无双,这才扭转乾坤,大败苍齐百里王。”
绿意少女听此顿时睁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红衣少女,“霜儿,你说的是真的?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件事啊!”
“我骗你做什么?”西门宏霜恨恨不平道:“若不是昨日我偶然听到哥哥他们谈话,也不知道还有这事,真是气人!”
“这么说来,那弦之公子会不会也是她害的啊?”粉衣少女心脏砰砰直跳,她真是听到了了不得的秘闻啊。如果这事是真的,那个顾云离没有被关入大牢实在是人神共愤呢!
“保不齐就是!当年那个坏丫头就三番五次的寻找弦之公子麻烦,以求得到明王爷的关注。”西门宏霜一脸笃定的说道。
绿衣少女荀绿茵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我觉得也是这样,要不然为何那件事过后她就病了,而且一病就是五年?肯定是见不得人的事情做得太多了,以至于遭了天谴!”
“唉!”粉衣少女深深叹了一口气,怨怨不平道:“什么天谴啊,也太宽容了吧,虽然现在成不了明王妃了,可又成了未来太子妃啊!命也太好了吧!”
“呵呵~”西门宏霜听此冷笑了两声,“听荷,你这话就不对了,什么命好?要我说太子又如何?比得上明王爷的一根手指头吗?不过是仗着先皇后的嫡子身份而已,没了这成身份,他一个灵武皆不成的初级药师能干什么?”
“可是……”韩听荷微微涨红了脸,低声道:“我觉得太子殿下很温柔啊……”也很好看。
“你说什么?”西门宏霜诧异的看向了韩听荷,她怎么不知道听荷这家伙什么时候居然对那个废物太子感兴趣了?还为他说好话!?
韩听荷似想起了什么,脸更红了,于是低着头小声辩解道:“其实太子殿下也没有那么差吧,他的医术很好的。而且……待人也温和。”
“初级药师而已,至于待人温和?他一个废物也只能靠这样不入流的手段笼络人心了。”西门宏霜嗤笑着翻了一个白眼。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婴儿拳头大的椭圆形东西忽然从天而降,准确无误的砸到了西门宏霜的脸上,速度之快,在场的三人谁都没有反应过来。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一股浓烈的恶臭味顿时弥漫开来。
时间禁止了三秒过后,顿时,杀猪般的尖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被砸了一脸臭鸡蛋,西门宏霜愤怒不已,忍着恶心怒声质问道:“是谁?谁在偷袭本小姐!?”
荀绿茵和韩听荷两个人的脸上虽然也被溅了几滴臭鸡蛋,但和西门宏霜比起来简直就跟没有一样,所以两人一个连忙取出水来帮忙清理,一个四处眺望寻找凶手。
然而,“……”
风吹过,寂静无声,除了臭鸡蛋浓郁的味道不断扩散,愤怒的气息也越来越浓重。
没有人站出来。
就在西门宏霜忍无可忍,杀意几欲喷涌而出的时候,荀绿茵忽然惊叫了一声,指着荷塘对面的一处凉亭大声说道:“你们看,那个人是顾云离吗?!”
脸色虽然被清理干净,但还是恶臭难闻的西门宏霜听此立即顺着荀绿茵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只见不远处,一座建在池塘上方的凉亭里,一个十五六岁的青衣少女正慵懒的靠在美人榻上,一手吃着晶莹剔透的葡萄,一手拿着一本蓝皮书籍,静静看着,好不悠哉!
好不刺眼!
“就是她!”西门宏霜咬牙切齿。
“她就是顾云离?”韩听荷诧异的瞪大了眼睛,“这种时候她居然还敢出门。”实在是……太厚脸皮了吧。
“不过五年未见,就是她化成灰我都认得!”西门宏霜面目怒火,丢下一句话,便气势汹汹的飞掠而去。荀绿茵和韩听荷对视一眼,也立马跟了上去。
“顾云离!”不过片息之间,西门宏霜已经飞身来到了凉亭里面,二话不说,直接踢翻了放在凉桌上的一盘葡萄,“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偷袭本小姐!”
“咳咳,偷袭?”顾云离擦了擦嘴,咳嗽了两声,化过妆的脸上几乎毫无血色,乍一看,当真像个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人。
西门宏霜蹙了蹙眉,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了,就这么个病恹恹的废物真的能偷袭的了她?毕竟她的修为如今已是武师后期了,而对方不过区区一个初期的武者,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可是,附近除了她们,貌似也没有别的人了。
“你敢不承认吗?”西门宏霜怒问道。雪白的掌心里也慢慢的蓄起了灵力,似乎一个忍不住就好拍死对方。
顾云离没有丝毫的紧张害怕,只见她微微抬了抬弧度优美的下巴,没有血色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诧异,问道:“所以,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