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策逃出房间,去楚罪的房中一连用浓茶泼了自己数次,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主子……”楚罪欲言又止,看着他颤抖的双手和虚汗湿透的后背,还是把话噎了回去。
昙花眠,虫深鸣,夫妻双宿后屏风。落寞意,单念苦。枝头并禽,羡煞几多。缠!缠!缠!
灺烛红,墨不落,何字书尽春情破。卿不在,心难安。长夜漫漫,日不东来。乱!乱!乱!
甜枨从承策房中出来,等了他许久也未见归来意,便只好不告而别。
她行至院中,顿足坐于池边,静静看着莲花绽放。
“昔时玉轮低,晚风拂裳过,愿人间、占断清欢。”她又情不自禁地哼唱起来,她缓缓脱下鞋袜,转身过来,将脚丫放进池中,踢起水花,“果然还是将军最好了……”
她在池边戏水,鱼儿已游到了她这边,却忽然惊吓着逃离了。
甜枨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就翩翩飞扬,她的指尖轻轻抬起落在唇前,万艽那温柔的唇瓣在她脑中记忆深刻。
她浮想联翩,幻想着将军疼爱地吻上来,情不自禁地便笑成了月牙弯眸。
“夫人,夜里凉。”
她正入神,忽然肩上一重,温暖的披风将她包裹了起来。
“百里!”甜枨忙回头看去,竟一下慌红了脸,就好像人家别人会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
“夫人。”百里拱手行礼。
“百里,都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呀?”她又不安分地踢起水花。
他点了点头,欲言又止,扭扭捏捏地玩弄着自己的衣角,支支吾吾半天终于问出口:“夫人……您……您没事吧?”
“你是说今天下午的事情吗?”甜枨转身过来,面对向他,露出笑容,“枨儿当时是被吓坏了,可枨儿相信将军肯定不是故意的,将军不是那样的人!”
“臣……臣问的是太子殿下……”
“他?!”甜枨听了立刻气得变了脸色,四处看了看,对他勾了勾手指,“百里你过来,枨儿偷偷告诉你,你不能告诉别人呀!”
百里缓缓俯身下去,侧耳倾听。
甜枨一五一十告诉了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