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房内,床榻之上,两人相依。
承策看着怀里的甜枨,心疼至极,她选来选去,最终还是选了一个让自己受苦的男人。
尽管她闭着眼,可泪水还是止不住地从眼角里溢出,她紧紧抓着承策的衣襟,不知为何他身上的味道是那么令她安心。
孤寂千年,终得一心动之人,不仅不能喜结连理,还要伤之甚深,最终落得嫁于他人,委屈难诉。这沉重堆积的情感终于在此刻爆发而出,表面的安稳稍纵即逝,承策一口淤血喷出。
甜枨惊醒,被他突如其来的状态吓得慌了神,惊恐的视线落在承策身上。
地上鲜红一片,房中躁动一阵。
“大冰块!”甜枨慌张地从他怀里跳脱而出,忙去用温热的手擦去他嘴角的血迹,她用哭得干疼的嗓子哑着问,“大冰块你怎么了?你受伤了吗?枨儿去找医神来!”
承策恨得目眦尽裂,他紧紧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里,那样用力,快要把她的小手捏碎了。
“大冰块……你……你弄疼枨儿了!”甜枨一对秋水明眸氤氲浮起,粉腮含羞,朱唇微启,害怕地看着他。
“你为什么总是给本宫找麻烦!”承策向她怒吼着质问,可实际却是对自己恨铁不成钢的转述,他的一臂向下搂去,在她的腰上紧紧箍着,另一大掌捏起她柔软的下颚,“你一定要这样缠着本宫吗?”
“没……没有……枨儿没有!”甜枨的脸颊如火一般烧起来,她的小手轻推在承策的胸膛里。甜枨觉得这个太子简直莫名其妙,他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总以为别人对他图谋不轨,总是一副自恋的高高在上的模样。
承策积压已久的浓浓情意一泻而出,俯身向前衔住甜枨的唇,大掌将她向自己抱紧,她被迫扬起小脸,双唇更加紧密地碾在他的唇上。
“唔……”甜枨略微挣开,她绵软无力的声音扑面而来,温热地打在唇前,“你……你放开我!”
甜枨整个人都晕乎乎地倒在承策的怀里,她脑袋里一团浆糊,说也话得含糊不清。
“你给本宫听着。”承策忽然更加用力勒紧了她,吓得她一声惊呼,错乱的呼吸吹拂在承策脸上,酥麻的感觉过分诱人。
他的心一抖,险些说出了实话,转眸又一咬牙,恢复了那张凛若冰霜的高高在上的蔑视脸:“本宫对你行亲密之事,不过本能驱使之欲望,把你当做派遣寂寞的物件。”
话落,他扬袖开帘,潇洒而去,身侧壅塞顿消,只剩轻纱漫天。
怡枨指尖紧紧捏着衣角,眸中散尽神色,眼泪在眶中翻涌,铺天盖地的嘲讽羞耻和源源不绝的侮辱之痛,在她脑海中交织纠缠。
这样的感觉,她好像在哪里体会过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