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9363300000019

第19章

...我如梦初醒地咀嚼女子说的每一句话,直觉告诉我这不是因为她嫉妒而信口雌黄,反正那种以‘之后两人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做结尾的故事不太能说服得了我。

“那么就是说...我不想猜了!你直接替我翻译好吗”

“就是说因为受伤而轻生的独角兽现实中是对任何事都不屈不挠、硬朗的你;兽面人心的船夫其实是你身边人面兽心的亲人;爱的源泉实则是恨的泉源;与女主人翁重聚倒过来就是你最亲的人即将和你别离;所谓的报恩施法则是为报复离间的尔虞我诈;最后可圈可点的姻缘就是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女子从容不迫地向我诠释故事其中玄理。

我听完后,不敢置信地望着女子。她向我粲然一笑,代替口头说再见的基本社交礼仪,移步寻觅下一个像我这样的自愿聆听者。

“先生。你就甭犹豫了,‘前’意识总比后无知好。相信它会解答你‘等等’的困惑。”女子的声音似自邈远里程犹不绝于耳,那位先生应该会大开眼界的。至少能见识语言相同却文化差异的说话究竟考的是人的听力、智商还是坚定。

“哥哥,有需要我帮得上忙的时候吗?你会需要一个人和你一起克服这一切的。”她似乎被适才那位先生拒绝了,她必须调整自己说话的用词。就像现在,她想尽办法希望在初次见面时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为此她甚至明示那个‘哥哥’没有自理的能力,必须给她留步、洗而恭听、日后才会有更好的发挥。

我会克服这一切吗?这点我仍存有疑问,还夹杂着些畏忌,那个童话故事的逆流式译本就是我的现实境遇?这话说出来也太悖谬了吧?我抱着掩耳盗铃的心态继续在百书鳞列的书橱中无的放矢。

有过这么一个瞬间,我的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很真实,却又很怪异。画面中,有一口棺材,然后是婆婆、伊芷姐和伊恪姐,她们哭得很凄惨,模糊的背景依稀能认出是我家的客厅,接着画面转到堂哥把我吼出家门的零碎片断,最后是排成长长一个队的人,有的面善、有的陌生,当中有个身穿金袍庄子巾的人就特别出众。我还看见最前边的人拿着双金筷子夹着一小块类似黑炭的阿物儿。不知怎么,我竟然觉得这一切我都有切身经历过,但是具体的发生时间任凭我怎么绞尽脑汁也记不起。难道这就是平常人们说的错觉或是错误记忆,还是我最近作息时间不稳定而开始出现幻觉?我甚至怀疑今早我和爸爸那通电话也是我自己幻想出来的。还好我没像和生那样有定时删除通讯记录的习惯,这个能证明今早是爸爸主动给我打来训话的。早上我竟然完全忽视了这么简单直接兼无懈可击的证据,应该老早就要给爸爸展示。谁让他这里给人训话转过头反说人醉梦未醒、胡言乱语那样不负责任。

“时间差不多了!”我催促着和生。

和生置若罔闻,继续低头默读,仿佛已经身处故事里间不容发的罪恶情节里,不能自救。他神色愀然、双瞳冷睁、然后小心翼翼地露出黄鼠狼般桀黠的坏笑模样。他低估了这里被人手擦亮的每一块地砖的反光能力有多强。

“和生,该回家了。我不是陪你来看书的,来之前你是怎么和我说的?”我再次催促道。这一次,我怒了。

和生马上收敛了,楚楚可怜地哀求我在等他多一个钟头,期间看多几个故事结局也好,上楼用免费电脑也好抑或下楼喝杯咖啡免费连接无线热点上网也好。他没有多余钱能把这书打包回家,又不舍得拿之前选好的那几本书其中之一交换,直到我开口答应付剩下的余额才肯罢休。就当作是昨天他送我名贵手表的回礼。我是俱乐部的会员,所有书的原售价都会打二十巴仙的折扣,这还只是在普通天固定享有的优惠,特别节日或举办超值促销活动给会员提供的优惠包括文具赠物、礼券、抽奖活动,甚至是高达八十巴仙的原价回折,当然高级优惠必须有一些附带条件约束以保障俱乐部营业的开支平衡,六岁或以下至六十五岁或以上的幼儿读物和老人消费在这些条件计算的问题中能得到豁免。

和生把所选的小说紧紧地抱在胸前,向排在他身后的我耸了耸肩,忸怩地向我道了声谢。柜台处挤满了人,只是排队都耗了一支长香的时间,转头回望也是没有尽头,心想假若适才还在拖拖拉拉,现在可能早就被这火车队甩到了不知哪儿去了。

付了钱后,和生再一次地连声道谢,好似我做了什么伟大的大善事。离开之际,我隐约瞥见一个女子,她手中攥着本包着粉红色以生日快乐为主题色彩影印的礼物纸的书本,封面中间独有一个‘运’字。此时这刻,她正在向一名大约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叙述些什么,特别正经八百、条文缕析地。我想即使不认得她的模样,也不会忘记她那把空灵的声音,还有那个无厘头的童话故事。我似乎又听见她在和我说话:“哥哥。有需要我帮得上忙的时候吗?命运不会摆脱你,所以你必须会。”那把声音就在我的耳边萦绕,很殷切、赤忱、搀带一丝袅袅怡人的感觉。我开始把持不住全副逻辑颠倒的童话故事不能和现实混为一谈的坚持。

我们在十字俱乐部大门外的德士站等着。坐在前头的大婶刚刚上车了,下一辆很快就到我们了。这时又跑来了个大婶和两个小毛孩。不假,他们真的是从俱乐部跑着过来,惊到我和和生的是他们似乎是冲着我来的。见此,我马上轻轻摇头瞪眼向和生明示自己并不认识这些人。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小伙子,你说是不是很像。我说的对不对?”牵着两个小毛孩的大婶,招呼也不打,自我介绍也没做就直接和一个陌生人兴味盎然地谈论起来。

“不好意思,大婶。我不是很确定你说像不像的东西指的是什么。”我有些茫然。

“对不起啊!我忘了你还那么年轻,难怪你认不得她。她以前是卖油纸伞的。那个时候哪还有人用油纸伞的,人人手上那把都是钢制骨架伞。你说她一个小女孩拿着几十把油纸伞挨家挨户地卖、又走茶室夜市却一把也没卖出,我当时都替她心疼。不懂这种是不是就叫同理心,反正那时我妈妈替她买了五把。”大婶继续说道。

“这么多年了,她竟然还是那副模样。刚开始我还以为见鬼呢!直到我看见她找你搭讪时才舒了一口气。她有告诉你名字吗?是不是叫欧歌。真不可思议二十年过去了我竟然还记得她的名字。”

“照大婶这样说,刚刚那女子岂不是有四十多岁了。但怎么看她都不像有四十岁。大婶会不会是认错人了。”我对那个女子的来历背景一无所知,我只能给出这种较科学或是说理性的答复。

“我就是怕认错人,才问你名字的。她到底有没有告诉你名字,你没有问她吗?怎么说她还是和当年一样漂亮迷人。”

我心不在焉地不时转头看有没有德士停下,我委实不想纠缠在这话题上。我看见那两个小毛孩跑出了人行道,那个纸飞机就停在柏油路上,离他们还有三四个小步,一辆巴士正赶这儿驶过来,不知何时和生躲在前面那棵大树旁细声细气地和人通着电话,他和滔滔不绝的大婶一样并没注意到危险和意外正一步步逼近、降临。

“哔哔!哔...!”响起了紧急戒备的鸣笛声,是巴士给两条生命发出的最后通牒。

两个小毛孩反而被这鸣笛声吓得撒愣怔,站在路中间眼巴巴地看着巴士的车头灯像夜里的黑猫那双窥视的黄色深瞳般慑人心魂。其中个子较大的毛孩就地捡了个小石头直接丢向那辆乱进车道的摩多车,严谨完善的交通规则并不允许他自身打开入口横越反方向的行驶道路通到对面的另一个入口去。这点即使是两个幼儿园孩子也都能明白,规则定了是要人遵守的,作为普通市民的我们实在没有‘破旧立新’的必要和责任。那颗石头并没有砸到那两个摩多骑士控制不住平衡而撞进了旁边几尺深的大水沟致严重擦伤。其实是因为该巴士第三排的座位窗玻璃爆裂了,估计巴士司机怎么也料想不到这个无妄之灾竟源自于自己摁下的那几声救命的鸣笛声。想要呈英雄的毛孩在错手祸及无辜后,心虚地和弟弟匆匆捡起柏油路上的纸飞机,然后急跑回德士站寻找担保人的庇护。

乘大婶还在教训两个小毛孩时,我立即走向还未来得及刹车的德士跟前,一边叫唤着和生的名字。我瞥见那辆巴士正在原路折返中,专业的司机是不会轻易放过任何需要在双方在场的情况下检查车身的损坏程度和向对方要求适当的赔偿的机会,至少偶尔遇到一些怕事龟缩的当事人能大敲一笔。和生不知何时已经坐上了车的后座正候着我,现在换我自己被催促了。那辆巴士赶过来了,我锁上了门让司机大叔即刻开车,去哪里也好,我还没有时间给他展示地址,首先我绝不能让那可怕的母子三掺和进来、和我俩乘搭同一辆德士企图逃避责任,免得瓜田李下被人误会我们是共犯就麻烦了。巴士离德士站近了,我隐约看见奶奶就站在那巴士的自动门后。

她一定是约了卢音在十字俱乐部,因为她是俱乐部的金牌会员,每个周四都有免费热饮享用。卢音的确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我早在年头就见过她时常约奶奶去喝早茶、吃点心,偶尔还会约她去公园和一大班公公婆婆练口琴,很难得的老年分享生活体验。卢音从来不用正眼看我,大抵是她打从心底里就鄙视我宁愿睡得日上三竿也不愿起床陪奶奶晨运去吧!有一点实在令我诧异的是我从来没见过她的父母或是爷爷奶奶在她身边,好似那些在异地留学的大学生孤零零地,就像和生那样。或是像那些刚满十八岁从孤儿院出来社会打滚的热血少年,势要为自己的人生争一口气,撰写一部属于自己的优秀励志且登峰造极的传奇故事。虽然明知她叫什么名字,适才我还是陌生地称呼她做小姐。毕竟她仍没有真正向我自我介绍,哪怕只给我透露一个称呼的名字,即使是刚刚那几句奇怪的谈话,她还是拒绝给我发朋友邀请卡。不假,适才那几句奇怪的谈话是她第一次主动跟我搭讪,我是意外的,但更意外的是凭她说话那教科书式的错位举词和表达能力竟然能和奶奶沟通得到。我很肯定她不是大婶口中所说的欧歌,她今年才十八岁。刚刚我就应该向她打探奶奶的消息。这回真的是错失良机了。奶奶还会回来吗?如果依照那个扭曲的童话故事,奶奶可能就是那位和我最亲且即将离别之人了。

“哥!”和生拍了拍我的右肩。

原来是我的手机响了。屏幕上显示着家里的电话号码,我接通了。

“喂?是家曙少爷吗?”我认得那是柔丝丽阿姨的声音。我说了声是。

“出事情了!小二当家和奕亨少爷现在在家等你了。不管你在哪里还是先赶快回来吧!”电话的另一头是一阵发怵哆嗦的声音。

我没有发言的机会,电话被挂了。

“和生。你还有别的地方想去的吗?”我问道。

如果我说我没听清电话里那匆匆的两句话,与和生继续四处逛荡,直至暮色昏沉、倦游而返。这可是个天衣无缝的饰词,反正和生也听不见我和柔丝丽阿姨不到一分钟的谈话内容。

“没有了啊!不是你说要回家的吗?现在又怎么了?”和生天真地问道,我怎么着还是觉得他是装出来的。

“没事。我忘了我现在追着的那部电视剧今天没播。”说完,我开始给司机大叔指明道路,一条通往实而不华、束缚灵魂的大枷锁的死角路。

一路上风平浪静,只有收音机的新闻广播声帮忙充实车里空落的氛围。我祈祷此时这刻马路上呈现出一片车水马龙、只见车而见不着路的壮观场面。希望家里的事能在我回去之前得以解决。千万遐想也不能阻止我回去,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否则就会殃及家里三个无辜的阿姨。

到家了,阿姨们替我们打开了自动铁门。我和和生径直往客厅方向走去,里面空无一人,只有家具浅淡的暗影与五叶吊扇呼呼旋风的声音。柔丝丽阿姨呢?三叔和堂哥又在哪儿呢?不是说他们都在家等着我吗?我骨子里自问道,伸头向四周围探视。和生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自顾自地开始读起新买回来的小说来,一刻也不愿意等。我上楼想要到书房去检查那棵水晶鹅卵石是否还在,途中却碰巧给我瞅见了在爸爸房间换新床褥的柔丝丽阿姨。她没用多少时间发现我,那双惊恐的瞳孔告诉我事情还没有结束。

“小二当家和奕亨少爷坐不住刚刚出了去找你,怕是时候回来了。我先给你个心理准备,他们要你代二当家签署一份家族遗产管理分配的同意书。”柔丝丽阿姨紧张地说。

“三叔还没有放弃分家的想法!他还要乘爸爸还在公司与同事董事为了发展新产品的事胶着而和堂哥合伙企图慑服我签下分家的同意书吗?”我的心急得如热锅上的油炸可乐般劈劈啪啪、油花喷泉似的泵上穹苍、一发不可收拾。

怔了半晌,我马上叫还在沉迷小说、对外界事物一无所知的和生上我书房去。他一脸茫然地,但还是非常配合我,倥偬地连人带书跑进我的书房。

“什么事情要这么紧张?你脸色难看得恶心。”和生注视着手上的书本问道。

“是吗?我看起来真的那么恶心?”我有些担心自己的形象就这样垮了。

“什么?不是。不是说你。这是小说里的对白。”和生赶紧解释道。

“那哥其实你要我上来是干嘛事呢?”这个才是原来的问题,高水准,高得我也不懂该怎么回答。

“待会儿三叔和堂哥会回来。我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回来了。因为如果这样...事情会变得很糟。”我直接给他道出解决方法和败露的后果。

和生也是有好奇心的人,他当然想知道更多,最起码能理清事情的源头。

“大哥和三叔找你吗?他们找你干什么?让你现在这么如坐针毡的。”

“他们以为人多势众我就会妥协,在让他们失望之前,对了,我必须立即通知爸爸,让他赶这一趟。我一个人是当真招架不住他们的。”我喃喃地说道。

和生看我问非所答,自讨没趣地继续翻阅小说。

“放心吧!反正我看书时并没有强迫性要一字一句大声念出来的习惯。虽然本质上词汇量多用耳朵阅读将字形转换成声音能帮助消化难解的材料和学习新的生词,与直接路径通过简单的视觉关联将外来信息在大脑中形成的映像相互作用,阅读起来会更加高效,可是我对阅读这种高级的悬疑推理小说内容已经到了睹微知着的地步,脑筋压根儿就使不上场。”和生骄傲地说道。

我伸手麻利地从裤袋里抽出电话。轧、轧、轧的悉簌声猛然在原本就冷清清的书房间泛起了簸荡。我屏住呼吸,细细聆听。是大门重新关上的声音;是三叔沉甸甸的脚步声;是堂哥发牢骚的噪声;是和生轻盈的呼吸声;是我自己心跳挣揣的扑腾声。他才回来,大抵是发现了我和和生的拖鞋,叱呵且逼迫阿姨们泄露我的行踪。是我太大意了。

“就在阁楼上的书房。”隔着扇门我依稀听见菊米芝阿姨答道。

三叔正在和一个男人不知商谈着什么,那人的声音与前天早晨随堂哥到访家里的那位相貌端庄、衣着西装的斯文人有几分相似。听见堂哥走路时不愿抬脚的拖地声离这儿越来越近,我知道锁上门也只不过是权宜之计,但我已经没有哪怕是一条路能保我全身而退。

“我知道你在里面的。开门!立刻!”他发了狂似的大力拍打着门便叱喝着。

我没有答话,加上说了也不会给事情带来转机。此时这刻,我和和生俨如釜底游鱼般亟待谁人援救。

“你再不打开门,我就撞了啊!我硬撞进去后,你得付出多大的代价,你不会不知道吧!”堂哥说的出、做的到,我只能学和生躲在角落里默默地抚慰心灵淤积多年不愈形成的永久创伤。

“和生!和生!快开门!哥不打你。”堂哥刚柔并施,转而向和生着手。

这下急了,我捉住手机在屏幕显示的数字键盘上摁下爸爸的手机号,没人接听。我抓耳挠腮地在房间踅来踅去,生怕下一秒堂哥就会破门而入。

“怎么办?二叔没接电话吗?要不要先把门开了,大哥真的会撞门进来的。”和生也被外头突如其来的撞门声惹急了,丢下书本站在我的身后,畏怯地盯着扇门看,他也被蛮横跋扈的堂哥征服了。

电话依旧发出嘟嘟嘟的声音,等了许久只得来无人接听而改换给对方留下语音短信的系统语音通知。眼见堂哥马上就要撞进来把我蹂躏虐戕,我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手上的电话,应该说是爸爸。我尝试再次摁下‘拨打’的键,显示信息的小窗口突然弹出屏幕,非常欣慰在显示发信人的身份名字上能看见爸爸这二字。我倏地打开彩信阅读里面的信息。我感觉快要把眼睛给撑爆了,这真是个最小的邮筒——难以置信。信息是这样写着的:

“儿子。经过爸爸的慎重考虑之后,我决定接纳你三叔的建议,分家。你就替爸爸签下他们给的那份官方同意书,爸爸实在没有勇气面对这个场面。你不用怕,只要一天你还留着这个信息就能证明你是我合法委托签署法律文件的人,绝对有法律效用能保障你的利益。之后的事,爸爸回来再和你谈。拜托了。”

这个就是最后的结局——一个支离破碎的大家庭吗?此时这刻,和生酷似一只落汤鸡般卷缩在书桌底下,双手捂着耳朵,双眼禁闭着。另一边,乓乓的撞门声一声比一声来得激烈,就要撞破了。我注视这手机那个彩信,心跳五十一百地持续叠加,我必须遵从爸爸的意愿,这关系到当下的恶劣条件与人质问题的考虑,况且这里不是爸爸的房间,窗外没有任何攀爬物可以借助逃离。

“别撞了!我现在开!”我其实还没弄清楚自己是怎么想的。

打开门的当儿,第一眼就瞅见那双紧握的拳头,身形魁梧的堂哥正对着我讪笑着....

同类推荐
热门推荐
  • 事情

    事情

    人不可以相信别人,但是你可以相信你一生你最重要的人
  • 兰景辰缘

    兰景辰缘

    梁一将军景辰以南枢国为聘,西城为礼,娶兰陵主,公主奁厚,婚礼甚盛,为百姓说。
  • 日漫少女拯救计划

    日漫少女拯救计划

    这个世界总是存在一些人,浪费自己的天赋,将大量的时间都花在没有意义上的事情上面。“拯救目标:火影世界,春野樱。”“目标当前情况:早恋,单相思,不思进取……”“拯救任务:女忍者不需要爱情,穿一身绿色的紧身衣,顶一个溜圆发亮的大光头,从今天开始,忍界,由我来平复!”“附加能力:光头就变强。”……“拯救目标:妖尾世界,露西。”“目标当前情况:躲在星灵身后,精力花费在大胆的着装上……”“拯救任务:真正的星灵魔导士,就是要冲锋在最前面,使用砂锅大的拳头,抡在敌人的脸上,星灵,只需要在后面负责喊666!”“附加能力:力量复制。”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死亡废墟

    死亡废墟

    讲述的是一群人去探险,一个一个的离奇死亡。
  • 贪恋红尘三千尺

    贪恋红尘三千尺

    本是青灯不归客,却因浊酒恋红尘。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佛曰:缘来缘去,皆是天意;缘深缘浅,皆是宿命。她本是出家女,一心只想着远离凡尘逍遥自在。不曾想有朝一日唯一的一次下山随手救下一人竟是改变自己的一生。而她与他的相识,不过是为了印证,相识只是孽缘一场。
  • 综漫,阿飘的生活

    综漫,阿飘的生活

    阿飘表示自己的世界观已经岌岌可危了,但发生在自己生活中的事似乎不仅在刷新着自己的世界观。还有三观。#论自己的身旁都是大神,自己却又当不了小透明怎么办?!##好好地HE游戏路线突然来个be真是...[笑哭]##我去这可不是思维不在一个世界了,这是直接人【鬼】不在一个世界频道里了!#今天的阿飘,依旧在喋喋不休的吐槽着。
  • 六维

    六维

    三维世界之外,有着一个名为六次元的世界,这里所有人都有超能力。一个在地球自杀未遂的少年,被一个曾经的地球人带去这个世界。他获得新生,并在老者所创立的只有十四人的组织中慢慢成长。与此同时,一场毁灭风暴也即将席卷整个六次元,男主角是否会被这场浩劫击灭,亦或是……
  • 最热血的军魂:兵家

    最热血的军魂:兵家

    堪比《亮剑》《虎贲》的又一铁血军事力作!以革命英雄人物三十九集团军坦克团团长王景文为原型,王扶之将军亲笔推荐!再现保卫四平、解放沈阳战场最真实的场景,还原抗战时期最热血的军魂!讲述了在国难时期,满门忠烈的王氏一门,不怕牺牲、勇于奋战的英雄事迹和感情传奇。
  • 我有一座万界楼

    我有一座万界楼

    人们讨论,人有两条腿,有人说四条,有人说五条,而江小鱼说,六条!知道哪六条吗?贱王江小鱼获得通过情绪值交换一切的万界楼系统,从此玩翻异界大陆。透视眼镜、隐身衣、大师球、扎古、老虚之笔、龙珠、恶魔果实、圣杯、灭霸戒指……只有你猜不到的,没有江小鱼想不到的。【情绪收割系统】【万界楼新奇道具】【死亡flag】【无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