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羽心中恍惚,游游晃晃走到了周宅,如今这周宅已经改姓马了,杨羽徘徊在狗子家门口,狗子见到杨羽徘徊在门口,赶忙请杨羽进屋,狗子家上下十几口人,听说有贵人来访都来见礼,端茶倒水的,进果子小吃的,端火盆的好不热情。
狗子在家可是个大孝子,搀扶着父亲应承着母亲,来到厅堂,马父给杨羽施礼:“感谢小先生,如果没有小先生帮忙,小老儿做梦也不敢想能住这么好的宅子,今天小先生一定要留下吃酒,让马家人表表心意。”
杨羽本想让狗子让出宅子还于周家,可此情此景他开不了口。
一个扎着羊角小辫的女孩拉杨羽,狗子骂道:“不懂礼数。”小女孩做了个鬼脸,狗子被逗乐了,女孩叫马娥六岁,是狗子小女儿。
马娥拿出麦芽糖说:“这是我的宝贝,自己都不舍得吃,可甜了,给你吃。”杨羽看着马娥声音低沉的问:“你自己都不舍得吃,为什么给我吃啊!”马娥说:“我父亲说你是我们家恩人,没有你我们家还挤在“小鸽子笼”里”。“早上屎尿味,中午烟火味,晚上脚丫子味,一天没个好味,现在好了,所以要感谢你。”
杨羽心中苦闷,辞别。
周亚宁和周母到牢里看望周父,母亲看到丈夫满身伤痕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流,周父安慰母亲是:“真的假不了,好人有好报。”母亲:“她在外面托刘爷(狗子)处理这事了,让周父宽心。”周母隐瞒了周宅转让的事,周母让周亚宁拿酒菜给父亲吃。
周母奉上酒菜给狱卒,又从袖里拿出十两银子给狱卒。狱卒收了酒菜,拒接了银两。周母说:“家中有事,银子少些,请笑纳。”矬子说:“您托的人是马爷吧!”周母点头。矬子说:“那你的银子我们就不能收,昨天马爷来了,交代我们好生看管周父。”周母闻言心中安稳了不少,这段日子她牢房进不来,外面托人办事心中更是没底,宅子低价买了,也是没办法的事。
周父讲了杨羽来看望自己的事,并交代周亚宁去道谢。
周亚宁带着礼物去谢杨羽,杨羽看着周亚宁心中苦闷不知道如何是好,没收礼物,草草应对让周亚宁先回去。
夜里,杨羽大呼:“我错了,我该怎么办,都是我…”
虚云被杨羽的喊声惊醒,发现杨羽发烧了。虚云用手帕蘸凉水给杨羽降温,白天杨羽体温不高,一到晚上体温就高如此几天,虚云有些担心。宽慰杨羽说:“知道错了就好,事情终会解决的,别想太多。”杨羽只是默默无声。
柴守礼来看望杨羽,郎中给杨羽诊脉说:“气郁所致,心肝不舒的症状。”柴守礼问虚云怎么了,杨羽欲言又止,在柴守礼的追问下杨羽讲了实情。柴守礼自责的说:“当初我一句让狗子去处理所致,我来想办法。”
柴守礼见狗子说:“你把周宅还回去吧!三千两银子我给你。”狗子跪地哭诉:“老爷我狗子跟着您,好的恶的干了不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十几年下来没贪府上一文钱,一家人苦熬到今天,终于买了一处便宜的宅子,老父亲欢喜的不得了,如今他老人家七十了,还能过几年哪,老爷您让我让宅子我义不容辞,如果当年不是老爷救我,我的坟头如今可能都长草了。老爷您看在老父亲的面上…”狗子磕头鼻涕一把眼泪一把,把柴守礼说的眼眶发红,柴守礼想到了自己的儿子,他自己也是个六十多岁的人,他能明白狗子爹的感触。
虚云上前扶起狗子说:“真是孝子啊!”“咱们先把周父救出来,宅子的事后面再说。”狗子擦干眼泪谢过虚云。
杨羽问虚云:“狗子的事如何处置,强让狗子搬出来已经不可能?”虚云说:“咱们回汴京拿银子另置一处地产与他交换。”
杨羽说:“那得三万两银子,咱家也没几个三万两啊!”
虚云想说都是你惹得事,看着杨羽憔悴的样子忍着没说:“成长需要学费,这学费就是有些贵。”
杨羽低头不语,虚云说:“罚你从明天起开始背书,周礼和春秋都要背。”搁以前杨羽有一百个理由拒绝,如今他欣然答应。杨羽虚云在归途又遇见了什么事情哪,家里能顺利的把钱拿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