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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2006年6月初

高考当天我们就被迫从家里面来到市区我姐这里,我奶奶和伯母有事没在家,我爸要去学校上课,就陆伯伯一个人在家,陆伯伯给我姐打了个电话,又给阿珠的爸爸打了电话,他对阿珠爸爸说,他们两个说要今天回学校了,先去海蓝那里,我想反正明天也是要走的,就给海蓝打了电话,让他们今天去她那里。

我和阿空互相看了看,默默无言,我们什么时候说要走,全是你一个人说的好不好,况且打电话的时候可不可以稍微的避开一下我们,我们两个活生生的人就站在面前,是怎么可以做到视而不见的。

没过多久,阿珠的爸爸就把阿珠送到我家这里了,陆伯伯对着我们一通打发,终于把我们送上了车,还不忘嘱咐,到了让你姐给我打个电话。一副懒得跟我们啰嗦的样子,和阿珠爸爸有说有笑的离开了,阿空坐在我左手边,和我隔着过道,他拿着可乐一口气喝了半瓶,拧紧瓶盖,我对阿珠说,陆伯伯就怕做饭给我们吃,伯母和奶奶一不在家,就迫不及待地撵我们。阿空把可乐放进书包里,一边拉拉链,一边漫不经心地说,他是好不容易偷着时间要去钓鱼。

我转头看着他,一时无言,只能机械地说,啊——钓鱼啊!本来刚刚我还在想,要是我爸爸有时间,肯定不会这样,但是,钓鱼的话——我爸和陆伯伯在钓鱼界,我只能用两个字形容,超脱;那一刻,他们逃脱了世间的俗事羁绊,天地万物,能和他们交流的只有鱼竿和河里或许会上钩的鱼儿。

于是我赶紧对他们说,其实今天去和明天去,也没什么区别,还可以让姐带我们去吃好吃的,就算她没时间带我们去,肯定也会拿钱让我们去——的。说话间还来回地转头看看阿珠,又看看阿空,以此来掩饰我内心那一抹没由来的杂乱。

阿空靠在汽车座椅的靠垫上,懒懒地说,你的作业做完了?

我抱着书包,眼珠左右转了转,蓦然想起我的十二张试卷,十二张啊!朋友们,十个指头都数不过来的,放在桌子上就可以很明显的看出来是一堆,放假的那天晚自习和小朋友一起做了一张数学试卷——的选择题和填空题,放假这几天,一张语文试卷做了个开头,两张历史试卷做了选择题,地理翻着看了看,其他的动都没动过,斜眼看着阿空,抬手抓了抓脑门,阿空在盯着我,客车上正在播放《被风吹过的夏天》,歌声里仿佛飘满夏天阳光的味道,我转头看了看车窗外的阳光,明亮闪耀,似乎在跟着旋律欢快地摆动,我牵着胸前短T的衣领抖了抖,那里有被风吹过的夏天?我这里没有,汗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手里拿着的卫生纸不停地擦,然后又拿到眼前当扇子扇了扇,毫无缓解,阿珠一直动来动去的抱怨,啊——好热!

林俊杰透亮的声音唱到,蓝色的思恋,突然演变成了阳光的夏天......在这个阳光夏天的这一刻,我转头直视阿空说,等一下教我做数学。他怔了一下,一阵沉默,转头看着车窗外,歌曲切换成《不得不爱》,我转头对着阿珠一脸灿烂地笑着跟着音乐的节奏,晃动着身体,还使劲往她身上靠,她抗议,不要靠过来,很热。

我跟着客车上的音乐对她小声唱,天天都需要你爱,我的心思由你猜......

她一脸漠然地瞅着我,我对着她哈哈大笑。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热浪一阵高过一阵,在我家那里的时候,还能感觉到微风带着丝丝的凉意,越接近市区,吹过来的风完全带着太阳灼热的旨意,不敢有半分的松懈,我拿纸巾擦了擦脖子里的汗水,纸巾瞬间被浸润。我把纸巾拿在眼前晃了晃,皱着眉头感叹,啊——太热了。车刚到车站门外,阿珠就从座椅上站起来催促我说,快点快点,下车,感觉裤子都湿了。

我们背着书包站在车站外,呆滞了半分钟,我牵着胸前短T的衣领不停地抖,阿珠左右环顾了一下说,我们去买把扇子,要热死了。

我拿起手到额前挡挡太阳,左右看了看说,你们没觉得今天街上像少了点什么吗?说着便拉着阿珠去找扇子,阿空在后面很不赞同地问,难道我们要走路去姐那里?

我转头看着他,他正拿着纸巾抹一把脖子里的汗水,头发可能是刚洗过,不是很长,感觉全部竖在头顶,整个人看起来很毛躁,我赶紧跑过去抓着他的手臂往前拉说,哎呀,先去买扇子嘛!热死了。他很不情愿地迈着腿跟着我走,还好没走多远,就找到了一家卖扇子的,杂乱的一整箱,就摆在店门口,我拿起一个对着我旁边的阿空扇了扇问,风大吗?然后又对着自己扇了一下,放下,又换了一个,对着我另一边的阿珠扇了扇,问她,风大吗?

她回答,嗯,还行。拿起手里的扇子对着我扇了扇问,这个怎么样?

我点点头继续挑选,阿空顺手捡了一个,对着我和阿珠一阵猛扇,我和阿珠从一堆扇子里抬起头看着阿空吃惊地感叹,哇——这个风好大。阿空淡然地看了我们一眼,又使劲扇了扇,用行动向我们表明不是扇子风大,是他力气大。我懒得理他,继续埋头挑选。

突然阿珠的旁边冲过来一个什么东西,对着我和阿珠一声嚎叫,哇————————

我和阿珠同时惊叫一声,啊————————浑身抖了一下,才看清是肖峰,阿珠又差点被他吓到摔倒,因为他冲过来的时候,一直爪子还伸过来挽着阿珠的肩膀,阿珠歪了一下身体,肖峰赶紧扶住,站稳后,一把推开肖峰大骂,吓死我了,你有病啊!肖峰站在旁边傻笑。

我站在旁边捂着胸口木然地看着他们两个,肖峰惊喜地问,你们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阿空拿着一把很丑的扇子扇了扇,回答他,撵来的,要去我姐那里。然后一脸嫌弃地把扇子丢进箱子里。

我没空理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情绪才愤愤不平地说,吓死你也就算了,你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我凭什么要被你们家的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肖峰站在旁边一脸灿烂地笑了起来,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很赞赏地说,不愧是我朋友,等一下请你吃雪糕。

我瞪着他一脸惊愕,什么啊!我是在谴责——谴责好吗?有人说,练体育的都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当然,永远都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但是肖峰总是在用生命,不遗余力的诠释这八个字。要是他知道我这样想他,肯定又指着我大喊,唐莘莘,亏我把你当朋友。我忍不住的耸耸肩。

阿珠拿着扇子使劲地扇着风说,就是要殃及你这一池的鱼,你咬我呀!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和肖峰,突然才明白过来,这两口的点都在哪句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上。

我对着他们抱拳说,佩服佩服。

阿珠伸手过来扒了一下我的手说,废话多,选好没?

六月炎热的午后,我们一个人拿着一把很丑的扇子,蹲在超市门口啃雪糕,扇子很丑的原因,是因为没有挑选的余地,店家一模一样的四把,只有现在在我们手里的这一个款式,肖峰死活要我们买一样的,阿珠肯定是不会有意见的,阿空一阵沉默,迫于无奈,我也只能没意见了。一个从我们面前走过的人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我们注视着他一步一步地走过去,他伸手从兜里拿出手机,铃声很清脆地唱着,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我们互相看了看,突然笑倒一片,肖峰一边笑一边说,等明年新年的时候,我们再去放烟火。

我一脸惊诧地问,又在学校里吗?

阿珠淡淡地说,学校惹到你们几个了,一天天的没个消停。

我哈哈大笑说,保卫惹到你们几个了,一年又一年的,就你们几个事多。

阿空咬了一口雪糕一脸坚决地说,这次再不跑的,我不会再回来喊。我转头看着他,憋住不笑出声。

我一边拿着这把很丑的扇子扇风,一边咬着雪糕说,你们不觉得今天的街上,有点不一样吗?

我们齐齐地盯着路面,在阳光的照射下,布满滚烫,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中,一阵一阵的热浪被淹没下去,然后又起来,跟平常没什么不同,但总觉得有点异样。

肖峰突然惊叹一声说,啊————我知道了,今天高考,街上不准放音乐和鸣喇叭,我爸早上就出门去维持秩序了,所以我才能偷跑出来溜达一圈;居然遇见你————你字拖了好长,龇牙咧嘴地看着阿珠,笑得像个烂柿子,过了一会儿,才重重地说了最后一个字,们。阿珠也看着他咧着嘴灿烂地笑着,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我在旁边埋汰,啧啧——比牙齿白。

阿空蹲在我旁边,一只手肘放在膝盖上,一只手拿着咬了一半的雪糕,头埋在手肘里,笑得全身发抖。

我含着一口雪糕,仰头大笑。阿珠蹲在我的旁边愣着我,肖峰蹲在阿珠的旁边,站起来伸手过来推了一下我的头训诫我说,话多。

我很配合地偏了一下头一脸羡慕又有点惆怅地感叹,啊——高考还有这般待遇,我们怎么才高一啊,我也想高考,遥遥无期。

肖峰略微思考了一会儿说,就是,那样的话我们就可以去读大学了,还可以尽情地谈情说爱。

我和阿空互相看了看,默默地翻了个白眼,阿珠对着肖峰说,你过来,我看你头发上有什么东西。肖峰很听话地弯腰把头伸到阿珠的面前,阿珠伸手翻了翻,捡了一块碎屑装在手里的雪糕袋里。

我扭头看着他们,两眼无神,一脸麻木。肖峰斜眼过来看了我一眼,待阿珠说可以了,随即伸直腰站在我面前趾高气扬地用扇子指着我问,唐莘,怎么,你有意见?听起来像是询问你有什么意见,其实是你不能有什么意见。

我含着最后一口雪糕,一脸木然,缓缓地摇摇头,没说话。阿珠无奈地看了一眼肖峰又看了一眼我说,好了,不好好学习,读什么大学,唐莘莘,你的作业做完啦?然后盯着肖峰说,还有你。肖峰心虚地避开阿珠的眼神,阿空从我旁边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说,走啦。语气里听不出太多的情绪。

肖峰伸手过去一把挽着阿空的肩膀笑嘻嘻地说,其实我主要是为阿空考虑,让他早点上大学,早点谈情说爱。一副全为别人着想,不在乎个人得失的样子;阿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抬起脚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肖峰仍然执着地挽着阿空的肩,整个脸凑到阿空面前,一脸贼笑,我仰头看着他们,一滴汗水滑到我的脖子,有点痒,我抬起手抓了抓,烈日炎炎下,肖峰的头发看起来比阿空的长很多,阿空抬起右手张开五指,覆盖住肖峰的脸,把他推开,我看着他们黝黑的脸颊,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阿珠在我旁边说,你头发太长了,去剪一剪。

肖峰抬起左手,连着扇子一起举到头部,向阿珠敬了一个极其不正规的礼笑得很灿烂地说,Yes,Madame。

可能是太热的原因,满头大汗的我居然认真的思考起来,阿空的恋爱对象,会是什么样的?一脑浆糊,我突然想不起阿空很久以前是什么样的,小学,初中,甚至连去年的样子想起来都有点模糊,不知道别人有没有这样,在我的记忆中,我一直都是一个样子,所以现在在我的回忆里,出现的就是我现在的这张老脸,这种诡异的画面令我无法往下想;我不自觉地摸了摸我的脸,莫名的得到些许的安慰,啊——我都还没有18岁,还很年轻,还很年轻。

去医院找我姐拿钥匙,本来我们在医院的大门就商量派一个人去拿钥匙的,谁都不去,我和阿珠一直撺掇阿空,说他是姐的亲弟弟,让他去,阿空淡然地看着我和阿珠,眼神里全是别给我来这套,然后又开始石头剪刀布,没有用,谁都不去,最后三个人战战兢兢的来到了我姐的办公室;又被训斥了一顿,我姐一边翻钥匙一边愤怒地说,你们去哪里了?这么久才过来,家里打了无数个电话来问,你们都还没到,也不知道打个电话,不知道我的电话号码吗?

我们小声地回答,知道。

我姐很生气的愣了我们一眼,把钥匙递给阿珠对我们命令道,赶紧回去,你们作业做完了?

我们都选择默不作声,我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叹了一口气,大声地呵斥,快点回去做。

我们低着头小声地回答,哦。然后转身要走,我姐又在背后嘱咐我们,我六点下班,五点半的时候用饭煲煮起饭,我买菜回来做饭。

我们转身看着她回答,哦。

然后转身又要走,她又问,会煮饭吗?

我们没回头,赶忙回答,会的会的。并且快步离开。

终于回到我姐住的地方,我们不顾夏日的炎热,翻出作业,埋头苦做,阿空说让我先做其他的,他把他的做完,再给我讲数学,阿珠也拿出作业专心地做了起来,我从地理的洋流气候中抬起头看了看窗外,太阳好像要落山了,我伸直腰,扭了扭酸疼的脖子,看着阿空和阿珠正趴在茶几上刷刷地写算着,撇撇嘴说,一天追着我问,我还以为你们的早就做完了。

阿空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似乎在思考什么,突然站起来说,煮饭。阿珠也蓦然抬起头,我们六目相对,我放下笔冲进厨房。

晚上接近十一点,我姐坐在沙发上看书,我偷瞄了一眼她在看什么书,《老人与海》,我不想做数学,我也想看课外书;她抬眼看向我们这里,我赶紧装作很专心地听阿空讲题,我姐看了一会儿问,还没做完吗?我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她,她没有看我,而是看了看表说,明天早上早点起来做,洗洗睡了。

阿空站起来舒展了一下身体,问我们要喝水吗?我和阿珠摇摇头,我姐的电话响了起来,我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抱怨道,不会又有什么急事吧!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下,接了起来,我们都安静地看着她,阿空从她旁边走过的时候问了一句,要喝水吗?我姐对着电话说了一句,在家。同时对着阿空摇摇头,示意不喝。下一秒就把电话拿到眼前,皱着眉头盯着,叨念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打错啦?转头和阿珠对视,她显然也没听清。

我站起来去卫生间洗漱的时候,斜了一眼我姐放在沙发上的书问,姐,《老人与海》讲了个什么故事?好看吗?

我姐还在拿着电话,在想什么事情,忽然抬起脸看着我懵懂地问,啊?

我边往卫生间走边说,《老人与海》好看吗?

我姐沉默了一会儿,我走到卫生间门口的时候转头看着她,她回答我,就老人与海啊!

我以为她没听清楚我问的是什么,在反问我说的是不是《老人与海》?我又认真仔细的回答,对啊,就《老人与海》。

我姐看着我愣了愣,然后再给我解释,我说的是书里面就讲老人与海,我只看了开头,目前就是这样。

我全然不解地站在卫生间门口看着她,她看着我,显然没期待我会懂,自顾自地说了一句,能与海的老人何其幸运!当你老的时候,你觉得你能与什么?

我在卫生间门口立了一会儿,转身进去洗漱,“老”那么遥远的事情,管他呢!我现在就只想快点高考。

我和阿珠洗漱完之后和阿空在另一间卧室铺床,我姐我们睡另一个卧室,因为我们来市区上高中,我姐在她的卧室放了一个沙发床,方便我们过去的时候有地方睡,我和阿珠回到我姐的卧室的时候,我姐正要去洗漱,她问我们,铺好了。阿珠回答,嗯。她边朝卫生间走边说,早点休息,明天八点就给我起来做作业。我和阿珠吐了吐舌头,走进卧室,轻轻地关好门,不敢跟我姐造次,一下扑到床上,以求赶紧睡着,不然明天起不来。

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我撑起头来竖起耳朵听,是敲我们的门没错,我嘀咕,谁啊?这么晚?

阿珠也从床上坐起来摇摇头说,不知道,不会是隔壁哪家小孩受了伤,知道姐是医生,来找姐的吧!话音刚落,就听见隔壁阿空开门的声音,随后就是我姐开门的声音,我心想不会是什么坏人吧!一骨碌从床上翻一下来,就清楚地听见我姐吃惊地说,江任然。可能是太吃惊了,我姐的声音很尖锐。我和阿珠惊讶地互相瞪着对方,我用口形对着她说江——任字都到舌头了,硬生生的又给吞了回去,换了另外两个字,老师。几秒后嗖一下蹿到门边,轻轻地把门拉开一条缝,我们的卧室门刚刚斜对着客厅大门,老江已经从门外进到门内,站在门边,手里提着一件外衣,像是从什么地方匆忙地赶过来的,有点凌乱,气急败坏地扫视着整个客厅,气势汹汹,像一头发怒的野兽,阿空站在我们门前的沙发旁叫了一声,老师。老江盯着阿空看了看,自嘲地笑了笑,提着衣服的手叉在腰上,另一只手抹了一把脸,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姐站在他身后轻声地问,你怎么了?

他转身一把抓着我姐的手臂说,陆海蓝,我们谈谈。然后不等我姐说什么,拖着我姐就出去了。我赶紧开门出去,站在阿空旁边问,什么情况啊?阿空转头看了我一眼,没有回答。

阿珠站在旁边感叹,哇——老江这么霸道。我转头盯着她,一脸的花痴,她对着我解释,就像我们平时看的脂粉小说里面的霸道总裁一样。呃——是有那么一点点,不过我还是要给她一个不屑的眼神,以表示她无药可救;我推了一下阿空的肩膀说,你还不跟去看看。

阿空说,可能刚刚跟姐打电话的人是他。

我看着他一脑袋的问号,什么?????

阿空继续说,他或许听见了我的声音,以为是其他人。我依然一脑袋问号地看着阿空,幡然醒悟,没好气地说,你好能理解他。我看着阿珠和阿空,这两个吃里扒外的人,是他们班主任就可以任由他为所欲为,我提高声音问,我们就这么站在这里?

阿空转头看着我问,你要干嘛?

我愤恨地说,我要打电话给伯伯,好好告他一状。阿空看着我无奈地笑了笑,走过去把客厅的门关上,转身过来说,睡了。然后往他的卧室走去,关门,留下我和阿珠站在客厅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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