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罗依依的谬论,钟离云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将酒抢了过来。
“酒也不要喝,我们还有冬枣。”
罗依依眼巴巴的望着被抢的酒,这果酒清香甘甜,喝了一口之后完全停不下来。可惜无论她怎样耍赖卖萌,钟离云深都不为所动,只让她吃枣。
罗依依枣也不吃了酒也喝不着就这么双手托着下巴静坐在桌前。
阵阵清风潜入内室,带着满院清香扑鼻而来。谁也没想到这酒的后劲这么大,不一会儿就上头了。
钟离云深对罗依依忽然安静下来感觉很怪异,他看了一下罗依依,只见她托着腮双眼看着他。
“怎么了?”钟离云深轻声问道。
“我发现你长得真好看,这眉毛,这眼睛,这鼻子,还有这……嘴巴。”看着他的嘴巴她不自觉的咽了口水,“这都是咋长的,咋就这么好看呢?”
“……”钟离云深被她突然的说词给愣住了,他从来没在乎过自己的长相,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孩这样夸赞,他的两只耳朵不自觉的染上了红霞,裸露在外的脖颈也出现了红晕。
此刻的罗依依面颊酡红,往常那双灵动的眼睛此时也迷离飘渺,似一潭深不可见的泉水,让人想要沉溺其中一探究竟。
钟离云深愣神之际,突然跑到了钟离云深身边,一把抢过了酒壶,还不忘对钟离云深道:“嘿嘿,你真好看!”
“你喝醉了,乖,别喝了。”钟离云深试图从罗依依手里将酒壶拿回来。
“胡说八道,我才没醉呢!我是谁?我可是千杯不醉的。”
罗依依双手抱着酒壶死也不撒手,嘴里嚷嚷的都话和所有喝醉酒后拒死不认的人一摸一样,从来没有哪个喝醉了的人会承认自己醉了,就好比淹死的都是会水的一样。
“嗯,没醉。那我们一起喝。”钟离云深只好采用迂回战术。
“一起喝?”罗依依迟疑了一下,她晃了晃手里的酒嘟囔道:“不行,没多少了。我都不够喝,不能分给你。”
罗依依虽然喝醉了但护食的性子丝毫不减,她抱着酒壶脚步踉跄,东倒西歪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她小心翼翼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还没喝到嘴里就被钟离云深眼疾手快的抢了过去。
“欸,你抢我的酒杯干嘛?”罗依依不满道,“你要是想喝,我就分一杯……,不,两杯给你。”
罗依依似是觉得一杯太过小气了,便改为了两杯,末了她还不忘补一句:“不能再多了,都不够我喝了。”
“两杯。”钟离云深将自己的酒杯递了过去说道。
“好咧,成交了。我给你倒两杯,你把我的被子还给我。”
罗依依欢喜的给钟离云深倒了两杯。两杯酒之后,她看着钟离云深,可是他却迟迟没有动作,坦然自若的吃起了菜。
“别吃啊,先把酒杯还给我。”罗依依催促道。
“我可没说要还给你,我只说了要两杯酒。”钟离云深放下筷子说道。
“……你无耻,耍赖。”罗依依不高兴的骂了起来。
“哼,不给拉倒。我自己也可以喝,酒杯我不要了。”说着她直接拿起酒壶,壶嘴对着嘴巴,大口的喝了起来。
放下酒壶后她还不忘挑衅一下钟离云深,故意向他挑了一下眼睛似乎在说:“看吧,没有酒杯,我照样能喝到酒。”
钟离云深有些无奈了,他只能再次将自己的酒杯递了过来,试图替她分担一些酒。
“不给,赖皮狗。”说着她还像钟离云深吐了一下舌头。
“你刚不是还夸我好看吗?”钟离云深厚着脸皮说道:“给我分一杯,可好。”似是有些不好意思他还试图用笑遮掩。
“不要试图对我使美人计,没戏。”罗依依大手一挥,毫不在意。
“那都是我用剩的伎俩,再说我刚刚要不是夸你,你能放松警惕。哈哈哈,上当了吧!”说完她还不忘举起酒壶在钟离云深眼前晃了晃,得瑟的很。
“……。”钟离云深无语了,大意了,刚才他的害羞表错情了。
战场上他战无不胜,运筹帷幄。谁能想到有一天会中了一个女人的计,而且若她刚刚不说出来,他可能还蒙在鼓里,并且对她的夸赞乐不思蜀。
罗依依拿起酒壶又猛喝了一口,吧唧了一下嘴巴,嘴里振振有词道:“怎么,没话说了吧!知道自己中计了,不高兴了?”
钟离云深没有回答,随手拈起了一颗冬枣,电光火石之间,冬枣一身而过,罗依依整个人便定住了,动弹不得。
酒壶就这样又轻而易举的回到了钟离云深的手里,罗依依气得牙痒痒,却只能干瞪眼。
“你快把我解开,你耍赖,用武功。”罗依依不满的叫嚣道。
“解开,快点。无耻,被我使计输了便恼羞成怒了,这么输不起啊!”
“给我解开,你要是觉得没面子,我们重新来一局。”
“钟离云深,你你你……,你奇丑无比,无颜丑男,癞蛤蟆,东施效颦,獐头鼠目,不忍直视,惨不忍睹,……,还有,还有满脑肥肠。”
罗依依见怎么说都毫无作用,最后索性破口大骂了起来。
反观钟离云深依然镇定自若的吃着菜,只有眉头在罗依依每骂一句时轻皱了一下。
“骂完了,累了就歇会儿再骂。”钟离云深笑着将她的穴道解开了,这如浴春风般的笑容若是被他的下属看到定会吓个半死。从来不笑的爷突然笑了结局一定会很惨,有倒是物极必反,事出反常必妖。
可惜深陷酒瘾中的罗依依全然不知,现在她只想用尽一切办法喝到酒。
“啪”的一声,听到了重物砸到桌子的声音。钟离云深抬眼看到罗依依一头栽到了桌子上,这么响定是摔疼了,他有些心疼了。
钟离云深赶紧走了过去,一脸关切地问道:“依依,你怎么了?”
说时迟那时快,罗依依一溜烟的跑到了钟离云深那边,拿起酒壶猛灌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