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你从来没遇到过别人吗?”
“我跟你一样是在梦里遇到的,”冰律可能不是很喜欢熟食就把盛着热汤的石碗捧在手上,在那吹气,但是一个不留神汤就被冻住了。
“我跟你一样也是飞到那个空中,闭上眼睛休息,然后就做了这个梦。”
“那么...”
冰律仿佛已经看穿了我,她直接说道,“没有了,真的没有了,我再回到那个地方,哪怕是更高的高空,更远的地方都没办法再做那个梦了。”
“是吗,那真是太可惜了,我还挺想知道故事会怎么发展下去呢。”
“那个叫沙尼亚特的女孩,长得很漂亮呢。”冰律这个时候说了一句我根本听不懂的话。
“看来一模一样的梦根本不会出现了。”
因为我根本没有看清楚她的样子。
漫天飞雪随风飘进了洞穴里面,热锅里的蒸汽并不足以融化它们。
当冰花飞进洞穴最里面的时候就会遇到热晶,融化成冰水,变成一条小溪,从洞穴深处流出来。
在目光所能看到地方,它便消失了。
我看了看眼前的冰律,她确实很漂亮,而且天赋也的确很强,杀了她确实太可惜了。
先让她活着吧,万一自己真的离不开,这里还有条退路可以走。
“对了文渊...”冰律可能是发现我在窥视她了,突然间忘了自己一下,声音有些温和,像是一缕没有温度的光,但是也能点亮夜晚。
“现在这几天是这里最温暖的几天,再过多几天,太阳就会消失,我们得再等上八百天才能再看到它了。”
流淌着的溪水这时变成了一块正在翻滚的冰。
晶莹剔透。
...
在习惯了异世界的气候,我的修炼开始变得顺风顺水起来。
海量的阴寒之气被我压缩到体内,填充着那个冥想世界。
现在那世界并回答最开始的样子,荒凉,但又无限广阔。
没有喧哗的打闹,风雅的宅府,醇香的茶茗,更没有那位风趣的佳人。
我就算离开了这里也还能见到她吗?
别骗自己了好吗?
几乎不可能了。
我运作着功法,试图利用这股寒气来逼住自己的情绪。
不要再去想了!
...
我苏醒了过来。
周围,是一片冰天雪地。
你能听到,自己的喘息声和狂风呼啸的声音
除此之外,无他
我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
快睡着吧
...
一天无事
平静如水的度过了。
第三天
我害怕自己忘记了时间,在石壁上刻了三道竖痕。
我问冰律道,“你平时无事的时候都是怎么度过的?”
“吃东西然后睡觉,有时候去那个放骨头的地方拿骨头来玩。”
“挺好的。”
我将猎物打了回来,煮了一碗羊羹给冰律。
“煮熟的食物,可比生的要好吃多了,尝尝吧。”
冰律不以为然的接过了碗,然后往碗里吹了一大口气。
但是汤并没有被冻住。
我轻轻地笑了一下,然后走了。
“奇怪呀,怎么会这样?”
我往汤里加了一些火阳力,仅仅靠吹气产生的冰寒可不足以冻住它。
太阳不见了,原本被冻结的冰溪这时也埋没在雪层之下。
肉眼所及之处都是把白茫雪花。
一直还没有来得及回洞穴的冰蜥蜴,这时死在了路上。
被我一脚踩碎。
我清楚地知道,仅仅依靠天地阴气和我自身的天赋与努力想要达到乾坤镜是非常遥远的,必须想出一些捷径出来。
我打开了搜索型的神识领域但是覆盖范围内根本没有一个有价值的目标,当然了除了冰律以外。
它们因为过于惧怕冰律身上浑然而生的领域,而不敢接近这里半步,我得主动去找它们。
一息一里,数百数之后,我近乎用尽了身上的清气,才来都这个热水池旁边。
“嗷嗷!”
来了。
数以百计的刀刃一起从天空之上飞坠而下,往我脑袋上劈过来,池边冰壁在被击碎后融化到热水池中。
我迅速躲到了一边,并且做好了反击的准备,而来袭者的爪子缺陷入到了冰块里面。
“去,”我凝结出一记阴阳闪以枪弹发射的形式扣到了它的脑袋上。
我也趁此机会与他拉开距离,但硝烟散去之后,我才看清楚它的样子。
一个怪物。
用来形容它这个词最合适不过了。
他的后背长了六只手,每一只手从手肘处开始就发生了变形,变成了武器,有开山刀,斧头,镰刀,钳子,钻头和钢爪,而他的脑袋也看不到任何的五官,给人的感觉像是他的头骨变成刀刃的形状,从颅内破了出来,浑身上下都是血的颜色,从外观上就能给人带来震撼和恐惧。
就连文渊这种经历过无数战斗的猎手也从未见过这么血腥的怪物。
文渊一个瞬间移动到了怪物的正上方,“火炎龙王!”
火龙呼啸飞下,咆哮着的龙头在坠入冰层的那个瞬间炸开,火焰包裹着石头,被气浪冲到中空之中,然后坠下,形如火雨。
和那个怪物的再生能力强到令人发指,火焰给它造成伤害的速度跟不上它愈合的速度,披带身上的烈焰仿佛成了它的铠甲。
“嗷啊!”它那双三爪弓足报告发出强大的弹跳力,杀到了文渊的面前。
但是在空中它难以平衡身体,而我则是轻巧的绕到它后面,抓住它的后脚。
把它扔了出去。
太好了,它根本不会飞。
“阴阳杀!”数以万计的碎刃宛如一条条毒蛇一样缠绕在它的身上。
血溅如瀑。
杀死它并不是我的目标,我的目的是它的那些血液。
在简单的交手之后,我就知道了它的本质。
一头没有理知的邪念。
而我也大概猜到了,这附近一定有一个通往“冥幽之地”的空间裂缝,不然它们根本不可能逃出来。
这也间接说明了这个位面的冥界管理是有多么低下。
至于冰律为什么从来没有遇到它们也很好解释,她的领域可以做到从灵魂内的切入,而邪念最怕的也就是这个,它们还没有进入到冰律的视野之中的时候,它们就已经死了。
“邪念血液吗?这或许能开创出一条不一样的道路呢。”我缓缓的飘落地面。而邪念毫发无伤地站了起来,因为他没有眼睛,所以自己并不能确定它有没有在看自己。
后面。
文渊原地跳起并且抬起了双脚。
我一脚将它头顶上那把滑稽的大刀踩进了土里。
然而战斗才刚刚开始,我却以为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