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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出走》:猫狗兄弟

初春刚过,寒冷仍不甘示弱,但它们节节败退,不得不从中午退出,不过早晚还是它们的天下。夜很深了,偶尔几辆喘着粗气的火车匍匐在铁轨上驶过,带起的风让大猫下意识裹紧了衣服。

走在前面的二狗对气温要适应的多,寒冷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不停地踢着石子、快餐盒、易拉罐、牛奶盒等一切出现在脚下的东西。夜模糊了这些事物的本来面目,二狗看不清它们,因此也不认识它们,谁知道踢到了什么,随便吧,这并不影响踢本身的意义。这些被踢飞的东西并不逃避,正面迎击,结果是掉落到另一个地方,二狗坚信,即便它们有避开的机会,也不会做丝毫的努力。

大猫对此节制得多,双手裹紧衣服,进而抱紧自己,缓慢地在两条铁轨间的空地上走着。远方火车的灯光并没有让他闭眼和低头,紧随灯光一起来的,还有几声鸣笛,二狗朝着笛声传来的方向大喊,他似乎赢了,不论在自己还是大猫的耳朵里,他的声音显然超过了笛声,并且时间更长,随着火车临近,铁轨也呜咽起来,大地倒是像个羞涩的少女只懂得轻轻颤抖。二狗的叫喊依然在继续,只是赢的一方不再是自己,大猫只看到他张大了嘴巴,声音被彻底盖住了。

二狗并不在乎输赢,从灯光开始,到鸣笛临近,从第一节车厢到最后一节车厢,每一节路过他的,他都叫喊了一遍,最后他停止叫喊,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朝远去的火车扔了过去。

大猫已经超过了他,甚至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叫喊完毕,二狗跑着追了上来。

“哥,回家吧,饿了。”

大猫没理他。

铁轨在他们面前向前向后延伸至不可见,紧紧钉在大猫二狗生活的镇子一侧,仅有的一条公路几乎并行地从镇子中间穿过。与喧嚣的公路比起来,他们更喜欢铁路的沉静。打小开始,大猫就习惯一个人在这片铁路上游荡,他熟悉这里的每块石子,偶尔有养路工人在这里工作,他认识负责这一段路况的每一个人,每一个人也认识他,仅仅是认识,彼此之间没有谈话,没打过招呼,甚至不知道彼此叫什么。

大猫清楚地记得二狗第一次来铁路的情形。一年多前,夜里他回到家,看见床上坐着一个漂亮女人和一个孩子,漂亮女人见到他立马站了起来,笑着说:“这就是大猫吧?”

正在喝酒的父亲眯着眼睛:“兔崽子,叫妈。”

大猫没叫。

紧接着父亲的酒杯就冲着头飞了过来,大猫甚至都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被砸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头晕目眩中,他还挨了父亲一脚,漂亮女人急忙挡在了他和父亲中间。不过这个细节他不是很确定,也许挨了父亲不止一脚,漂亮女人什么都没有做。

坐在床上的孩子却看着他笑了起来,大猫一激灵,怒火中烧,站起来揉了揉额头,转身离开了家。

这是大猫第一次在铁路旁过夜,他靠在铁轨旁的石子上,很快就睡着了。

火车从旁边经过的时候,大猫猛然被惊醒了。车厢和他的脑袋近在咫尺,吓得他魂都被火车带走了,脚软到想站都站不起来,他几乎是坐在地上用手撑着用双脚挪到隔离网前,靠着隔离网一夜没睡。

从家里出来的路上,大猫就决心对这个坐在床上不仅看热闹还耻笑自己的孩子一个教训。就在大猫惊魂未定靠在隔离网上的时候,这个孩子找到他,把一只手里剩的半个包子全部塞进嘴里,跑过来把另一只手里提着的塑料袋交到他手里。后来大猫总给二狗说的一句话是:“要不是那俩韭菜馅包子,你早晚难逃一打。”

大猫把塑料袋里的两个韭菜馅包子吃完,试着站了起来,还没开口,孩子就问:“香不?”大猫的怒火就输给了两个韭菜馅包子和一句“香不”上面。他想了想,问孩子:“哪弄的?”

“偷的。”

怒火还没有走远,大猫一脚踹向孩子,孩子居然躲开了,大猫赶紧补一脚,孩子似乎预料到了,撒丫子就跑。

大猫一路追去,他追得越紧,孩子就跑得越快。几百米之后,大猫突然停下,气还没喘匀,就把刚吃下去的包子吐了出来。

孩子看到大猫停下来,自己也停了下来,隔着几米远看着跪在地上干呕的大猫——他已经吐不出来任何东西了,说:“哥,别追了,你追不上俺。”

大猫用手抹了抹嘴边的呕吐物,骂了一句:“谁他娘是你哥!”

“妈说了,以后管他叫爸,管你叫哥。”

那一年,大猫不到十四岁,眼前的这个孩子,刚过十二岁。

大猫就一直坐在自己的呕吐物旁边,不停地对孩子说:“来来,你过来,我不打你。”孩子不听,也不动,一直就站在离他几米远的地方。

事情的转折发生在李富春带着三个小兄弟过来开始,李富春很远看见大猫就喊:“大猫,你坐在那等死呢?”

大猫手撑着地刚想站起来,李富春和三个兄弟就冲他跑了过来,大猫站起来边跑边用手指着孩子说:“打他,打他。”

孩子反应比大猫还快,俯身抓了一把石子也跟着跑了起来,很快就把大猫甩在身后。不出任何意外的,跑在后面的大猫被追上来的李富春一脚踹在大腿上,身体就朝前飞了出去。

四个人把大猫围在中间的时候,几颗石子正朝他们飞过来,李富春还没说完“别让他跑了”,其他三个人已经朝孩子跑了过去。

孩子没有跑,被拽着脖领子来到李富春面前,李富春问大猫:“这他娘的谁啊?”

“不认识哩。”

李富春没理他,转问孩子:“你,叫啥?”

“不知道。”孩子说。

李富春一巴掌扇在孩子脑袋上:“娘的连叫什么都不知道,哪来的?”

“没从哪来。”

“不说是吧,帮着大猫打我。”李富春说着一脚踹在孩子的肚子上,孩子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

“他是我弟。”大猫说。

“你妈在哪你都不知道,还你弟,猫的弟弟,狗啊?”

“他就是我弟,我是他哥,不信你问他。”

“爱谁谁,大猫,之前可给你说了,以后这块地方你少来,见一次打一次,以后再让我见着,连他一块打。”

大猫也是那一天知道了弟弟的名字,叫周乐文。“挺好听哩。”大猫任他捂着肚子躺在地上。“不过不行,你不能叫这个名字,不响亮,人一问我弟叫啥,我叫大猫,你叫周乐文,不合适,你得和我差不多,你以后叫二猫。”孩子捂着肚子,看着大猫自言自语,大猫揉了揉额头:“二猫也不行,咱俩不一个爸不一个妈,不是亲生的,猫不行,你不能叫二猫。”大猫叹着气沉思了几秒钟:“你叫二狗,我是大猫,我老大,你老二,听着也像一块的。”

“你以后就跟着我混,你妈和我爸一伙,你和我一伙,各玩各的。你还行,跑得挺快,打架吃不了亏。”

“李富春就爱欺负我,习惯了,不爱和他们一般见识,咱俩也不是他们的对手,不过也没事,他们一般不往这儿来,今天是凑巧了。”

“记住,以后再看见他们,没二话,直接跑。”

“以后我走到哪,你跟到哪,别听你妈的,听我的。”

……

二狗这个名字那天起就属于这个孩子,没人再提周乐文。二狗那天捂着肚子听大猫说了一上午,直到他感觉稍微好些了,便从地上坐起来,对大猫说:“哥,饿了。”

大猫从小就不知道自己亲生母亲是谁,二狗从没见过自己的亲生父亲。从那天开始,他们形影不离,整个镇子都知道大猫多了一个叫二狗的弟弟。

大家还知道,二狗最擅长的就是逃跑和偷东西,这两者,可以合二为一,本质是一件事不可或缺的两面。大猫和二狗在一起后,几乎所有人也对大猫警惕和疏远起来,每当他们从街上走过,人们不再主动搭理他们,偶尔会相互提醒:“小心点。”在此之前可不是这样,人们会和大猫开一些建立在事实基础上的玩笑:“大猫,这是回家啊?别回了,恁爸刚把房子输了。”

当然,大猫不在乎人们以前的做法,也不在乎现在。他反对二狗偷东西,却也没那么反对,反正二狗偷来的东西,能吃的照吃,不能吃的想办法换成钱。

时间久了,人们简称他俩是“猫狗兄弟”,也有人直接叫他们“猫狗帮”。

在名字的问题上,大猫最不喜欢“猫狗兄弟”,因为四大天王从不叫自己“四大天王兄弟”,八大金刚也不叫自己“八大金刚兄弟”。他曾想把自己称为“猫狗帮”,但叫什么什么帮的名字太多,“大刀帮”“斧头帮”,虽然外人一看就知道是做什么的,但太容易被看透反而没意思。一个团体应该半遮半掩,既像是干这个的,又不太像干这个的,所以他要把“帮”去掉,“猫狗”扩充为“猫猫狗”或者“狗猫猫”或者“猫狗狗”或者“狗狗猫”。

他觉得这四个名字都差不多,只不过他是老大,理应把“猫”放在前面,也正因为自己是老大,自己要占两个字。这个名字不久就被传了出去,人们已经很少叫他们“猫狗帮”了,而是直接说“猫猫狗”。虽然叫“猫狗兄弟”的人仍然很多。

也是从那时开始,大猫和二狗不回家的次数多了起来,他们总能找到过夜的地方,除非是特别冷的时候。就像今天,他们在铁道旁来来回回漫无目的地走,他们等到再晚一些,整个镇子陷入寂静的时候,再准备回家。

“哥,回家吧,饿了。”二狗继续说道。

大猫停下来:“回家也没用,家里没吃的,街上也没东西了。”

“要不直接回去睡觉吧,睡着了就不饿了。”

“能睡着才怪。”大猫继续走。

“可是我今天过生日啊,十六岁生日。”

“放屁,去年你他妈说生日是七月七,就为了让我给你多留俩包子。前年,几号我忘了,大冬天的,你狗日的穿两条秋裤,我呢,光腿。”

没有火车经过,铁道一片沉寂,只有几声狗叫偶尔在黑夜响起。

“狗,狗。”二狗警觉起来。

“别说话,省点力气。”大猫根本不想理他。

“你没听见狗叫吗?”二狗依然激动。

“狗和咱俩一样,晚上不睡觉。”大猫想尽快结束这谈话。

“对,和咱俩一样,都是野狗,野狗没人管。”

大猫没说话。

“没人管就说明咱俩可以随便抓一只回来。”二狗说。

“然后呢?”

“然后吃掉。”

大猫回头看了二狗一眼,又寻声向狗叫的方向望去:“怎么抓?”

“找个绳子,做成套环,往狗脖子上一套,这事就成了。”二狗有点得意。

“然后呢?”

“吃掉。”

“我意思是说,总得剥皮,总得挖出内脏。”

“这有啥难的。”

“你以前做过吗?”

“没做过。”二狗摇摇头。

“心里太没底了。”

“你怕啥,成不成先试试。”

“滚一边儿去,是怕的事儿吗?绳子呢?”大猫朝二狗身上踢了一脚。

“找呗。”二狗低着头俯下身,在地上摸索起来。

“你能看清个鸡毛。”大猫又朝他屁股上踢了一脚,“走。”

二狗和大猫来到一处垃圾堆旁,整条铁道的每一处他俩都再熟悉不过。这处垃圾堆不大不小,有一部分被烧成了黑色,也是他俩干的。对他们来说,这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去年夏天的时候,他们烧掉了这个镇子上最大的垃圾点,烧了多久他们不知道,大猫觉得怎么也得有几个小时,火烧起来的时候俩人才开始害怕,干脆一跑了之。第二天去看的时候,那里已经是漆黑一片。

他们在垃圾堆里找了半天,就找到一根细铁丝,大猫把它拿在手里,做了一个套环,把自己的手套进去,另一只手拉了拉:“不太好用,也没别的了,就它了。”

俩人估摸着方位来到之前狗叫的地方,也是一处垃圾堆,有四条狗正翻着垃圾。

“还好都不是大狗。”二狗说着,其中两条看见大猫和二狗朝它们走来,转身朝远处跑去,其中一条对着他俩不停地叫着。

大猫拿着铁丝套对二狗说:“就这条了,抓住它。”

二狗慢慢靠近那只不停吠叫的狗,他往前走两步,狗就往后退两步,但依然不停地叫着。

大猫悄悄绕在了狗的背后,俩人前后夹击。

二狗见大猫在狗的后面,心中有了数,猛往前几步,刚要伸手去抓,狗转身朝后面跑去,大猫忙拿着套环对准狗的头部,狗往右一闪,朝他身后跑去。

大猫和二狗朝狗跑的方向追去,狗像发疯一样快速跑起来,二狗跑了几步,叫住大猫:“算了,根本追不上。”

原路返回,他们发现垃圾堆旁还有一条狗,仍在拿鼻子嗅着垃圾,就像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和它没关系似的。

“这狗有点意思。”大猫拿着套环。

走近这条狗,狗抬头看了看他们,向边上让出一个位置。

“这狗反应有点迟钝。”二狗慢慢靠近它。

狗也不躲,仍是向边上又靠了一点。

“抓住它。”就在大猫刚刚出口,二狗一个箭步,一把掐住了狗的脖子,狗不叫,也没有挣脱。

“狗有了,接下来咋办?”大猫问。

二狗掂了掂手里的狗:“吃啊。”

“你把他塞嘴里试试。”

二狗不明所以。

“傻啊,怎么吃?”

二狗反应过来:“俺没杀过狗。”

“那就是我杀过呗?主意是你出的,你想办法。”

二狗想了想,把狗抱在怀里:“俺去找个地方,偷点工具。”

“然后呢?”大猫有点生气。

“然后炖了,炖狗肉。”

“去哪找工具?”

“包子铺,炉子和锅就在外面,棚子里面肯定少不了刀啊什么的。”

大猫马上急了:“棚子里哪天没人?”

“有人没事,这个点,睡了。”

“抓住咋办?”

“俺去偷,醒不了。”

“你说的?你去。”

二狗没有犹豫:“俺去就俺去,你在这等着。”刚要走,又把手里的狗递给大猫。大猫没接:“算了算了,我和你一块去。”

夜深人静,天气寒冷,连鬼都碰不上。

大猫和二狗来到包子铺前,除了一口架在炉子上的大锅,周围打扫得非常干净。大猫一只手拎了拎锅把,又用双手去拎:“沉。”他轻声对二狗说。

“用不着这个。”二狗指了指棚子,示意拿里边的东西。这是用钢管搭起来的简易棚子,周围用塑料布围着,可以不费力直接从下面钻进去。二狗把狗递给大猫,轻声说:“俺进去看看。”

大猫接过狗,二狗掀起塑料布探身进去,过了一会儿,从里面拿出一个盆,里面放着盘子、筷子、盐、酱油、醋。

大猫示意二狗把盆放在地上,看了看说:“刀呢?”

“俺再进去找找。”

没有想到的是,棚子里的灯突然亮了起来,紧接着二狗从里面探身出来就直接跑了起来:“醒了,哥,快跑。”

大猫紧接着跑起来,后面马上传出一个声音:“别跑,站住。”

二狗和大猫一前一后头也不回地在黑暗中奔跑起来。当他们停下来朝后看的时候,并没有人追赶的影子。

“别跑了,他没追。”气喘吁吁的大猫对气喘吁吁的二狗说。

“东西呢?”二狗看着大猫手上抱着的那条狗。

“啥东西?”

“偷出来的东西。”

“不是在门口放着吗?”

二狗叹了口气:“哎呀,俺让你跑,没让你不拿东西。”

“咋拿?用脚拿?”大猫把狗塞到二狗怀里。

“你拿不了,提醒俺拿啊。”

“你他妈跑的比狗都快。”大猫说。

“那现在抱着狗有啥用,你咋不把狗丢了呢?”

“少废话,抱回去,先抱回去。”大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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