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情果然不出所料,因为岳不群说的合情合理,不论是四岳中人还是在场群雄,都没有理由反驳,便同意了这三人名额的条件。
到了这里,对群雄来讲,大会进入高潮阶段,而对老吴来说,本次大会已经结束了,后面已经没有感兴趣的环节了。他仔细思索之下,顿感十分无趣,那岳不群果然是摆了自己一道,说的和做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老吴对小D说道:“你是怎么发觉岳不群有问题的?就凭他在原著中的表现?”
小D道:“你还真是迟钝啊,我来问你,当初从华山出来之时,你给他们留下了什么方针计策?”
“沟通四岳,联合共抗嵩山?”
“不错!但是你看莫大还有天门的表现,像是和华山、恒山有过任何沟通的样子吗?”
“你的意思是,岳不群根本就没采纳我的建议?”
“总算还没迟钝到家,恐怕你前脚刚走,岳不群就忽悠华山众人,支持他自己的算计了。风清扬也好,封不平也罢,再加上宁中则,论起玩心眼,连你都不如,更不是岳不群的对手,只要岳不群一发动,轻易就能把他们全都忽悠瘸了。这还只是其一,其二是,你也听了左冷禅是怎么劝说定闲的,他那番说辞,你不觉得很耳熟吗?”
“有什么问题?”
“你刚才不是也说了吗?你说你小看左冷禅了,原著中他没有这番表现。”
“你不是说,那是因为原著中他没有机会表现,不代表他没有计划。”
“是的,但那只是一方面。还有另一方面,他那些论据,恐怕也是参考了你对华山派的部分剧透,才对未来有那么高的预判。”
“就没可能是你也小看他了?他不会是自己预判出来的?”
“我不敢说绝对不是,但他要是真能把任我行预料的那么准,却对岳不群预料的偏差那么大,总有些违和吧?简直不像是同一个人的发挥。”
“那他是怎么得知我给华山派的剧透分析的?他要是情报工作能做得这么好,同样也不会把岳不群低估得这么严重吧?”
“你忘了劳德诺了?左冷禅对华山的了解,都是岳不群希望他了解的,通过劳德诺的渠道告诉他的。凡是岳不群不希望他知道的,自然是连劳德诺一起瞒住。只要岳不群把包括劳德诺在内的核心弟子们召集起来,把你的分析跟他们一讲,然后再嘱咐他们不要外传,那劳德诺自然会尽职尽责地把消息传递给嵩山,传递给左冷禅。”
“就算你说的都对,那岳不群为什么要这么干?就为了这五岳派掌门的位置?我不是给他分析过了吗?这五岳合并弊大于利,不是什么好计划。”
“呵呵!你那些全都是建立在对剧情全盘了解之后的见识,但是你对人心、人性的了解,还是过于表面,完全猜不透他们的内心。算了,这也不怪你,这个不跌几次跟头,很难进步。等你经历多了,混成了老油条,自然会对人心人性有更多的了解和判断。”
“喂喂,啥叫混成老油条?你还盼着我多跌几次跟头?”
他们在这里讨论,台上已经商量好了比试章程,正式比剑已经开始,华山出面的弟子,果然便是令狐冲。令狐冲此时的实力,因为没有吸星大法,内功仍然是三流,但与风清扬相处时间更长,又有老吴这种超级陪练的调教,剑术比原著只高不低,四岳弟子早已望尘莫及。按说武功第二的应该是泰山派天字辈的道士,但他不敢和嵩山弟子争锋,有意相让,于是被嵩山史登达夺得第二名。泰山玉玑子的徒弟天林道人凭借足够的年纪和修为夺得第三。恒山尼姑仪清获武功不错,但没有什么争胜之心,得到了第四。莫大没有足够分量的弟子,衡山派只得了最后一名。
弟子们的比试只能算是个垫场,但令狐冲的剑术却也惊呆了在场的大部分人,这个令狐冲可没有原著中那么跳,自从向风清扬学剑以来,还是首次在外人面前展示剑法,左冷禅脸色已经不太好看,心中开始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弟子们撤下去,轮到各派的第二人选出马,华山因为第一场夺冠,按照之前商议的章程,需要首先派门人登台。岳不群回身施礼道:“有劳师叔了。”华山派人群中走出一名老者,正是风清扬。
左冷禅自己已经是嵩山派第一高手,他身后的门人们,实力最高的也不过是十三太保,面对定逸、玉音子之流还有一战的实力,对上风清扬,一个个的全都是只有送菜的份。正如老吴之前所料,大家面对风清扬,根本就没有几个人还有出战之心,勉强出战也是战意全无,风清扬这第一比令狐冲还要轻松。
至此,前面两场比剑,华山派已经连中两元,这第三场比与不比,实际上已经意义不大。这以退为进的手段可不是左冷禅的专利,岳不群主动出来声明,第三场他放弃,自认第五,不与众位掌门争夺。果然定闲和莫大都不同意,一致支持华山派。玉玑子原本还想支持左冷禅,但一来他的话最不受大家重视,说话声音最小,二来他现在也不敢肯定左冷禅一定会取得最后的胜利,心中开始打自己的小九九,所以对左冷禅的支持力度完全不够。
左冷禅知道自己输了,他当然还可以继续耍无赖,坚持再和岳不群比一场,争取当场将之斩杀,甚至也可以招呼在场的所有明手暗手一起发动,把华山派乃至恒山派和衡山派一网打尽,但他的骄傲不许他这么做。因为一旦他真的这么做了,数千人众目睽睽之下,他的名声就全臭了。
就如同原著一样,想明白前因后果的左冷禅,最终还是认输了,恢复了武学大宗师的身分气派。群雄见他拿得起,放得下,的确是一代豪雄,无不佩服。五岳剑派和来到嵩山看热闹的人群之中,自有不少趋炎附势之徒,听左冷禅这么说,登时大声欢呼:“岳先生当五岳派掌门,岳先生当五岳派掌门!”
岳不群待人声稍静,朗声说道:“既是众位抬爱,在下也不敢推辞。五岳派今日新创,百废待举,在下只能总领其事,四岳事务仍由原本的掌门人主持。咱们五岳剑派今日合派,若不和衷同济,那么五派合并云云,也只有虚名而已。大家今后都是份属同门,再也休分彼此。在下无德无能,暂且执掌本门门户,种种兴革,还须和众位兄弟从长计议,在下不敢自专。现下天色已晚,各位都辛苦了,便请到嵩山本院休息,喝酒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