飓风的怒鸣声,和接亲那日一模一样。
“来了”慕容童激动的跳起了身子。
刚才的气氛,一哄而散。
南宫晛有些失望,果真没听见...
也夹杂些庆幸,没听见也挺好...
“去玩吧”温柔,宠溺,告诉她可以完全尽兴。
闭眼,靠在马车里特意铺上的毛垫上,慵懒得像极了没睡醒的小猫。
慕容童并不知道其实那晚他也在,加上在逍遥宫时发生的事,觉得他这人的喜怒哀乐简直莫名其妙:“你今天吃错药了”?
“本王不吃药”这话,很久很久以后,慕容童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刚准备掀开的车帘,停了手:“那可是你很重要的人”。
“不重要”睁开一只眼看向她。
“你师妹哟”调侃的眼神透露出看渣男的气质。
两只眼睛睁开,凝视:“无所谓”。
慕容童接受到信号,好像..玩过头了。
清清尴尬的咳嗽:“您说了算”。
“自然是”家中如此地位,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你说三字经呢”?慕容童总觉得他和自己说话,字是能省则省。
“看来王妃是该好好读读书了”反调侃。
“...”说我文盲??
“不玩儿就回家”南宫晛下达警告,把家说的自然。
一溜烟,马车内只剩下他一人。
车帘外,慕容童站直了身子,插着腰:“找本王妃呢”?
“麻烦逍遥王妃让逍遥王出来见一面”表面的礼节做到了最好。
什么...不是找我....有些尴尬的氛围。
“你找错人了吧”???
暗示他是不是演错戏了。
“不见”里面的人直接说了话,差点笑出声。
“遥海果真打算如此绝情”?白弄脸上委屈又绝望的表情,佯装得淋漓尽致。
“为皇家者哪个不绝情?为官场者哪个不狠心?你觉得呢”?仗着南宫晛在身后,慕容童早就想这么学他说话了。
再指了指身后的马车内:“呐,里面那位可比本王妃更绝情”。
南宫晛闭上的眼角伙同嘴角同样的幅度扬起,说的不错。
“你是要逼死我们吗”?女人一抹血泪顺势流下。
演的?这么真实?这还是昨天那个女人吗?
“锦书”看着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白弄的眼里全是真的着急和心疼。
听见这个名字,南宫晛捏紧了拳,眼直盯着帘外,白锦书...
“求求你,把儿子还给我吧”锦书的话,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孩子因为这事丢了。
慕容童不知道,此刻的现场,戏是假的,看戏的也是假的。
但好像彩排里并没有这关于骨肉亲情的内容,怀疑和细语同时充满整个人群。
现场,瞬间气氛便炸裂了。
暗处的微笑,十分满意。
“他还小,还没见过这遥海的风光”...白无血色的脸颊上多了两条血痕。
“原来你还知道他还小”慕容童笑的乖巧。
这个笑,旁人看着正常,但白锦书只觉得心里犯怵。
“我来抵,用我抵,只要你把儿子还给我,什么我都愿意”弱势的女子一向被人怜爱,更何况是个无助的母亲。
人群,骂声终于开始了,慕容童也十分满意了,终于开始热闹了。
“还?还手?脚?你想让我还哪个部分?还是最好整个消失了更好”?慕容童微歪了下脑袋,配上更为轻松单纯的笑容,话里话里提醒话外配合。
但不知情的人只会认为她在恐吓这个可怜的女人。
“你...”白锦书已经反应过来她知道了。
“嗯”?
空气中,顺势的无数条透明藤蔓,慢慢游动到人群里,悄无声息,没有任何人发现。
每个人的脖颈处,对住,直插入。
包括白弄和白锦书。
而就在枝蔓准备插入白弄时,泥沙从原本干净的地面窜天而起,屏障挡下了靠近的枝蔓,碰撞出刺耳的声音。
脑海里,隐隐约约的一幕幕不停出现,那些他都不记得了。
剩余的每个人,黑色的瞳色里只有无尽的迷茫。
怀中,掏出匕首,对准了自己的脖子。
纷纷倒下,血染回庄道。
三十人的队伍,只剩下两人。
这种场景,看戏的人群再也按捺不住,险些要冲进一开始就阻挡在两旁的侍卫道,嘴里全是饶不了这逍遥王妃。
白弄看着同伴全部在血泊里,收缩的瞳孔,更惊讶地看向白锦书,这些准备,他竟然完全不知道,而她的手里竟然也拿着同样的东西....
脖子上的匕首说着就要吻脖子。
“你可真狠,逍遥王妃”白锦书面上较弱,嘴里绝望,眼神里全是狠。
人群挤不进侍卫道,手里原本贺喜的东西,全成了扔向慕容童的武器。
“本王比她更狠”南宫晛白烟直接现身,单手护腰入怀,墨袍怒挥,一手挡下所有。
“住手”白弄拦住了白锦书的动作。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怒气,激动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全身颤抖,只剩下恐惧。
“可有被砸到”?南宫晛着急问她。
“刚才”...慕容童看见了,混在“贺礼”里对直了她脑门刺过来的枝蔓。
更搂紧了些:“本王知晓”。
她竟要杀她,另一手在墨袍里握紧了拳。
一黑一紫从天而降。
侯晋卿轻脚点在马车车顶:“什么时候,我琉璃城的弟子在外竟是这等待遇了”?
比南宫晛更低沉,气场更可怕的声音穿透着每个人的耳膜,痛苦的表情,折磨下,耳廓里流淌出了热滚的红色。
“大师兄”虞心儿装作刚到的担心。
南宫晛回眸,会心一笑:“师傅怎么来了”。
肯定句,无视,虞心儿的心揪了一下,害怕了。
“看戏”侯晋卿不含糊。
随后,惊喜地看向慕容童:“太久不见,童童小丫头长这般好看了啊”。
“童童不是你叫的”南宫晛莫名想起儿时他威胁自己这事,老账新账是得好好算算了。
小丫头..是他..
微微的行礼:“侯城主”。
侯晋卿越看越觉得喜欢她:“比小时候会说话了“,赶紧表扬她没叫自己叔叔。
紧跟着一个眨眼的眉眼:“不用这么客气,跟着他叫我师傅就行,亲近”。
皱眉,凝视:“滚”
低头,温柔:“不用理他”。
侯晋卿嘴角上扬,是你要和我作对的。
翘起的眉毛,看向白弄:“仅隔一日,白公子竟然恢复的挺快啊”。
南宫晛眉头一皱,这点失策了...
虽然故意派了鸠随时护她周全,也下令喜事期间切不可有红色之事发生,所以表面上看着很严重,实则鸠昨天的所有动作均避开了要害,加他原本的实力虽因为某些原因丢失了,但体质是实打实的存在的,那点伤根本不算什么。
话,慕容童立刻察觉。
看见白弄时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而且一开始在马车里也是,她提到是他师妹在作怪,他回答的那般自然,更没有一丝惊讶,分明早就知道。
冷笑,原来如此。
身子一扭,离开了那个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