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的日出,皇阁的琉璃顶映出七彩色,清晨宁静下,这座繁华都城有了另一番景色。
顶上,轻烟悄无声息入了逍遥宫。
要赶在他醒之前回去,不然就会被发现了。
“王妃是大早出去锻炼身体去了”?声音阻止了慕容童的步伐。
“啊”?慕容童回眸就看见了不想看见的人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看着她离开后,南宫晛便在暗中一直跟着她。
江中的木棉树下,慕容童没多时便四脚朝天睡着了。
树上,南宫晛没好气,新婚之夜溜出来便算了,搞完事情还理直气壮回娘家睡了。
一夜过去,见她知道回皇阁了,才赶在她前面回了逍遥宫。
慕容童见突然出现的人,吞了吞心慌的口水,他已经醒了??
“王...王爷说的是”顺着他的话。
气场,一步步靠近。
身高的俯视,四目相对,眼里都是怀疑:“那王妃说说都去了哪些地方”?
微步,一步挪开,两人的距离足分开了一人远。
她不喜欢和他太过近距离。
“去...去了护城河边上走了走”慕容童吞吐。
“嗯”?另一人明显不信。
“这不入秋了,河边的万年青也算得上是美景了”继续编故事。
南宫晛原地不动,看着她:“到也是,当初本王移了那万年青来乐城也是因为如此原因”。
“但王妃离本王这么远是为何”?说着,再次故意靠近她。
“昨夜,该做的也做了,该说的也说了,王妃这是提了裤子就不认人了”?南宫晛提示她自己并没有发现她留下的替蛊木偶一事,一直在门外拖着她也是让她有足够的时间毁尸灭迹,更是帮自己毁尸灭迹。
“王妃都让你如何陪本王”?南宫晛吊儿郎当地随意披着外袍,单手杵在身后的桌上,斜靠着。
“臣妾自然都听王爷的”木偶妩媚的眸里,羞涩,低下了头。
真正的她,不会这般...但后来的事实证明,这只是南宫晛自我认为的想法。
玩弄的冷笑,细长的手指更为随意的敲打着脸:“是本王的话不够明显”?
微步,瞬移到木偶脸上,单手捏住她的下巴,用力,碎了...
但,此时的话好像说的太露骨了..
“做...做什么...说说..说..说..我说什么了”??慕容童的脑海里瞬间开始脑补发生了什么,不是那个木偶做了那个什么太过不可描述的事吧...
再次几乎零距离,嘴角扬起邪魅:“自然是做王妃爱~上做的事”拉长了语调。
随后弯下腰,在她耳边小声:“王妃昨夜说的那些,本王可是会一直记得呢”,昨晚她曾说过会护自己的,想想,心里就乐开了花。
话!冲涨了整个面部的毛细血管,导致扩张!脸!红的快烧起来了。
羞,中带怒,怒,中带臊。
这蛊还成精了?
灵识内,替蛊还在木偶体内,木偶还正在床上熟睡着。
双手挡住了脸上恨铁不成钢的害羞,替蛊直接化为了灰烬,木偶失去了生机,变回了原本的样子。
就在一切还原的瞬间,灰烬猛然生起了火星子,从里向外,连同衣裳只剩下一堆木头渣子。
这个结果,两个人都满意。
寝宫内发生的事,南宫晛察觉到,适可而止。
“所以,今早的护城河可热闹”?继续问她。
“挺热闹的”闷气。
“今日可是要回庄的,作为王妃,提前露了脸是不合规矩的,可明白”?刚还调戏,因这话严肃了起来。
实则是担心若是自己真的不在她身边,以现在的她根本应付不了虞心儿。
翻脸的速度,慕容童觉得自己仿佛是他的玩宠一般,心情好便逗逗,不好便撒气。
同样沉脸:“知道了”。
“咚”巨大的关门声。
“明明微步就可以进去的事,好像不用开门再这么用力的关门吧,王爷”...鳽提醒他作过头了。
“做好回庄的准备“南宫县吩咐下去。
“是,王爷”只剩下鳽的轻烟。
逍遥宫宫门处,庞大的回庄队伍早已等好。
慕容童慢悠悠换好衣服出来,看见南宫晛就丢过去一个白眼,涨眼睛,这是心里话。
马车前的手伸出,准备扶她。
慕容童无视,微步。
半路,手腕被抓住。
惊讶,对上南宫晛的笑容:“就你,还嫩了点”。
二人一同进到马车内。
坐下,手腕依旧没松开。
虽说自己的实力的确连初次历劫都还未经历过,但在微步上悬殊也不至于如此。
队伍,缓缓前行。
窗外的景由皇阁渐渐变成了热闹的市集。
好几次和他的对视想开口。
“想问什么就问”南宫晛看出来了。
“你究竟是何实力”?问出口。
“刚才伤自尊了”?反问。
“不说便罢了”慕容同十分不想承认的确是这样。
“说真仙都不为过”南宫晛淡然,似乎并不在乎这个。
“真仙?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说你已渡了二劫”?慕容童惊了,一劫晋升半仙,二劫晋升真仙,真仙的寿命可以说几十万年、几百万年甚至几千万年。
“你何时会关心本王的事了”?南宫晛见她惊讶的样子甚是可爱。
“不说便罢了”同样的话拒绝刚才的问题。
“琉璃城,渡了一半”回答不急不慢。
“或许,现在还在劫中吧”松开了那只手腕。
慕容童没听懂:“什么意思”?
沉默,马车内的气氛冷了起来。
慕容童紧盯着那对深邃的眼,掩盖不住的王者气息却有着明显的几分孤独。
转过头看窗外的热闹,不再与他说话。
“这次怎么不说不说便罢了”?南宫晛笑了出来。
“我想定是内容很丢人,就不问了”慕容童随口答。
马车外的人群,杂七杂八的声音,仔细听下,竟没有一句辱骂,就像昨日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的确,遥海不就这么一个大陆,逍遥王无论实力还是势力谁敢不服?就算自己做的无情,又有谁敢公然说呢?
“怎么?在好奇怎么没人骂你”?他又看出来了。
“明知故问”慕容童一直看着窗外。
只是越听下,慕容童竟觉得自己无福消受了,因为他们口中那些所谓的祝福,她或许永远都得不到。
“你为什么娶我”?虽想嫁之人是他,但唯独不想嫁之人也是他。
人群看见马车掀开的帘,更激动了。
声音快盖住了马鸣声。
“心之所向,情不自己”南宫晛用着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