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仅剩的食材全被小表叔给搜罗出来。
“没有瘦肉。”
“猪也没了。”
“可恶!”
片昂亮——
小表叔心急之下将一破碗狠狠摔在地上,转头大口喘气平复心绪。
拍打自己的脸皮,清醒了一下。
拿起一坛子求爷爷求奶奶才得到的开水,用来和面。
············
鸡蛋咸菜包做好了。大傻子这时候变得很细心,想着自己的嫂子吃了这么多的鸡蛋咸菜包肯定会口干,想要做碗好喝的热汤给她解渴。
蛋汤就算了,刚刚已经把所有的鸡蛋给用光了。
蔬菜汤的话,太清淡,没什么油水,怕嫂子不爱喝。
忽的,小表叔想起了藏在自己怀中的人参精。
“人参汤应该很好喝吧?”
拿出怀中包得紧紧的人参精,打开一看,原本僵直不动的人参精的根须开始缓缓蠕动。毛毛的,痒痒的。
人参精很大块,所以得要把它切成小片。
小表叔将人参精摁在案板上,拿起菜刀,举到自己的头顶。
尽管人参精没有眼珠子,但它依旧能感知到小表叔正拿着一把大菜刀要砍它,疯狂蠕动着它的根须,大呼:“救命!救命啊!有流氓!非礼了!”
是的,人参精所使用的声音是一名妙龄少女,如银铃般清脆,摄人心魄。小表叔听了整个人一颤,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但是现在地上有没有人,只有毫无人性的野兽,喊这玩意有毛用。
尽管如此,人参精依旧使用着那银铃般的少女声音呼救。
小表叔脸一横,挥刀。
咚!
刀尖与案板撞击,刀刃砍在人参精的主干上。
菜刀很锋利,每天都有打磨刀刃。轻轻地撞击便在案板上留下了痕迹,而人参精,毫发无伤,连条缝都没有。
小表叔对着人参精砍了老半天,没有砍入一分一毫,倒是把锋利的菜刀的刀刃给弄得参差不齐。
心急的小表叔握着菜刀,使着刀尖戳这硬邦邦的人参精。
案板被戳坏了,而人参精连个小洞都没有,更别说破皮了。
“草!什么玩意!怎么这么硬!”
人参精感知到小表叔手中的菜刀伤不到自己一根毫毛,便嚣张起来。
“嘿!人类!还不赶快把我给放了!就你这损色!还想吃我!小心崩了你的牙!”
“啊哈哈哈哈哈哈!”
人参精模仿着人类的笑声,嘲笑小表叔。
气急败坏的小表叔,跑到柴房拿来一把斧头。跳起三尺高,腰部发力,用尽吃奶的力气挥舞手中的斧头。
砰·····
案板碎成一片片。
小表叔开始怀疑人生了。
“这,这真的是人参吗?怎么,这么的硬,比石头还硬。”小表叔大口喘气说道。
正当人参精洋洋得意之时。
“既然斧头都砍不动,直接炖了吧。”
小表叔洗都没洗一下,就把一大块的人参精塞进了砂锅,放好配料点火加热。
大火煮后小火煨。
煮完之后,小表叔捞出人参精,发现它居然还生龙活虎,只是相比之前略显疲惫,挣扎的力道也变弱了。
浅尝一小口锅中的人参精洗澡水,感觉味道还不错。找来一竹篮,将人参洗澡水和鸡蛋咸菜包装好。趁机跑回地下。进入漆黑的地下室,小心摸索着前进。穿过狭长昏暗的通道,来到火光忽闪忽明的地下道,找到了自家的嫂子。蹲下,放好竹篮,打开,拿出里面的食物。
“来,嫂子,好好吃一顿,黄泉路上不会饿。”
小表叔将一盘的鸡蛋咸菜包放在吴宁手够得着的地方,让她自己拿。
只见她躺在地上,右手一伸,摸到一块鸡蛋咸菜包,快速放进嘴中,一口一个,嚼两下就咽下去,时不时会被噎到,咳嗽又抽搐。身旁的小表叔连忙拿人参汤灌她嘴里。缓过来之后,又是一顿胡吃海塞,身边的儿子看着那个馋哟。他也有痒痒病,他也想吃鸡蛋咸菜包,但看他娘那副吃相,又不忍从他娘口中夺食。直到她吃完了盘中的鸡蛋咸菜包,她才心满意足的躺了下去。
半晌过后,小表叔发现自家的嫂子竟然睡着了。之前因为这痒痒病,痒得患者睡不着觉,浑身热得慌,个个都几天几也没睡了。憔悴得很,脸上都留下了深深的黑眼圈。
“嫂子,你该不会被痒死了吧?呜呜呜~~”小表叔趴在吴宁身上呜呜哭了起来。旁边人沉默的注视,以表示哀悼。
“嫂子啊,黄泉路上一路走好,逢年过节我会给你烧纸钱的。”
见着自己的小表叔哭了起来,吴丕也扑倒他娘身上,哭道:“娘啊,黄泉路上等等我,我怕我找不到路。”
“丕啊,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表叔能做到的,你尽管说。”
吴丕抹了把眼泪,说道:“表叔啊,我什么也不求,就只想要娶一媳妇,我娘和我死去的爹赞了好多钱,就是想要给我娶个媳妇。”
“丕啊,这事表叔怕是无能为力啊,你表叔我到现在也还没娶媳妇,更别说是给你找个媳妇了。”
一少一小相互抱着哭了起来。
平复情绪,叔侄两人收拾了一下吴宁地尸身,准备把她埋了。
金银首饰,生不带来,死不带走。所以,陪葬品什么的就免了吧。太费钱了。
吴宁手上有两个土里土气的金戒指,小表叔费了老大的劲才把它们给拔了下来。发簪和手镯是银的,值钱,也给拔了。耳坠,铜的,不怎么值钱,但上面的雕刻精美,碰上机会,应该能卖上不少的钱,所以也给拔了。
收拾完一堆的金银首饰,小表叔忽然想起他嫂子嘴里好像有两颗大金牙,挺值钱的。但又不好意思去拔那玩意,怕他嫂子怪罪,死不安宁。但在侄子吴丕的怂恿下,他才下定了决心,拔!毕竟人都死了,又不吃饭,留着那玩意又有什么用呢。
正当小表叔伸手去扒开嫂子吴宁的嘴,他清晰的感受到他嫂子鼻孔里面喷出的热气。
“丕,你娘她好像还在喘气。”
吴丕挠着自己的脖子说道:“怎么可能,我看看。”
吴丕将自己幼小的手指伸进母亲的鼻孔里面一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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