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天空传来清脆的女声夹杂着马蹄声车轮的声音,道:“哦,我不知道,以我的身份你瑞麟府会怎么报复”。
金瑞环视周围并未发现声音的源头,气急败坏喊道:“到底是何人敢做不敢担,快给本王爷滚出来,就掘地三尺你今天也得给过出来”。
那个身受重伤的修士捂着胸口撑起,看着远方抬起手指着对金瑞喊道:“小王爷,声音是从那里传来的”,顺着他所指的的方向,远处飞奔四头全身燃烧莹火的骨马,后面拉着一辆淡蓝色帘布的马车。
金瑞看着远处驶来的马车,四周雕刻栩栩如生的花纹,浅蓝色的帘布上绣着两朵一黑一白相互缠绕攀附并生的莲花,花骨朵含羞待放,用料都是上好的绸缎一看就知道这辆马车上的人身份不简单。
马车渐渐的慢下待完全停下后,骨马身上的莹火随风而灭,周围的散修纷纷扭过头几个认识的人指着道:“这不是地府三官无常大人的座驾吗?”
“对呀,无常大人不是在关内,这座驾怎么在这里”转过身看向牌楼上,独自一人还在苦苦撑着手持魂幡的一身白袍的子凛,想到什么拍了下脑袋接着道:“我怎么给忘了,无常大人可是有两位,牌楼上那位白袍的应该是白无常七爷,那这马车上应该就是那位从来没有人见过的黑无常八爷吧”。
“从来都没人见过,怎么回事?”一人疑问道。
“你第一次来的吧,不知道也难道怪,八爷不怎么露面一直都是七爷出面,鬼门关其实是有两位无常大人的”。
“两位?”
“对两位,称黑白无常,不过好像是因为八爷法力低微年幼,所以七爷为了不让他被琐事打扰,就对外来的人及一些史料上修改地府就一位无常大人,七爷可真疼八爷”。
金瑞看到马车停下,听到周围散修的话语顿时有些慌张,但一想刚才那道声音分明是女子,心想父亲曾说过黑白无常皆为男身,肯定是哪位为了帮忙的奴婢私自坐着无常大人的座驾,没有收敛吊儿郎当的道:“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女子,这般大胆连我金瑞也不认识,我呀也不是什么狠人,只要你下来给我磕头道歉,我呢也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你了”,边说话边向马车走去。
只见,金瑞的手就要摸上帘布时,一朵血红色的花朵从马车内飘出就要落金瑞的手上,守在两旁的修士急忙拉开金瑞,出剑抵挡红花,银白的剑刃在与红花接触时,断裂成四五块,可红花也没被弄碎一点,但碎裂的剑刃正好扎在金瑞的手上,血流不止。
金瑞被这一举动吓到,手上鲜红的血液以及带来的疼痛告诉自己,如果要是没人拉开自己,有可能他今日就要死在这里了,被一位修士搀扶着坐到后面的银杏木床榻上。
另一位修士,收起已经断裂的剑柄对马车辑礼道:“不知道阁下是何人,为何要下如此重手,你可知他是何人”。
马车上,余味摇醒身旁好像在做美梦的子笺,有些无奈也不知道为什么子笺每次只要是坐马车就会打瞌睡,子笺擦了擦自己朦胧的双眼对余味道:“到了?”,说罢就要下马车,还没起身就被余味拦着又给他按了下去,
刚要开口的子笺,就被余味打断道:“你要是就这么下去暴露在那些人眼前,你哥非杀了我不可”。
子笺刚睡醒还有点懵,抓了抓头发回道:“那你说这么办”。
余味掀开一点帘布看了看,放下帘布道:“我先出去,你哥就在牌楼上,等下我施法你就乘机飞过去,以防万一这个你戴上”,说罢伸手凭空拿出一个黑色的面具给子笺。
子笺接过面具,黑色的,张牙舞爪的样子,有些欢喜道:“哪来了,这么好玩你也不知道送我一个”,说着往脸上一套。
余味抬手对子笺道:“这时上次逛街会时,看到好玩也就买了一个,这次来原本送给你,没想到出了这件事……”
子笺看余味脸色有些不好,戴好面具连忙道:“那我们快点走吧,我怕我哥坚持不了多久”。
余味回道:“行”。
马车外,那名瑞麟府的修士一直没听到回应刚想在出口,突然阴风大作,吹地所有人都睁开不了眼,咿咿呀呀地叫道:
“怎么,突然起风了”。
“我的眼睛睁不开了,到底怎么回事”。
“我的眼睛也睁不开,哎呀,谁踩到了我的脚呀”。
“你别往后退啊,哎呀,你也踩到我的脚了,疼疼疼”。
在青石小道一旁,锦佑一行人周围的浅蓝色的光芒被收起,锦佑手抚上古琴闭目,他身边的师弟们没了光芒的护住,纷纷也捂着眼睛与那些人一样。
马车帘布起,一道身影一闪而过踏步向牌楼处而去待落到牌楼上,阴风瞬间结束众人睁开眼,看向四周没有任何不对劲。
余味掀开帘布下马车,看着面前辑礼的修士不屑地地道:“哦,我知道他,金瑞对吗,不过是一个二品的世家的跳梁小丑,就是你爷爷在我面前都不敢这样,你居然还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不怕死的家伙”,说罢手中浮起一朵血红色的花朵,就是刚才阻止破阵符和废了金瑞的手的同种红花,血红的花瓣,宛如地狱中吸血液的魔鬼藤的叶肉,鲜红但有又有一丝妖艳。
散修中一人看到红花,口齿不清的喊道:“那…那是彼岸花,大家快逃啊,这是地府孟婆大人,切不可与之直视”,话音刚落原本还在看戏的散修,纷纷捂着眼珍先恐后的向酆都跑去,仿佛是看到什么十恶不赦,杀人如麻的恶人一般,闻风丧胆。
余味看着那一众散修跑的飞快,仿佛这里就是个是非之地,其实这里原本还好,就是从她下马车后就变成是非之地了,其中的缘由就是因为这位,传言孟婆大人脾气暴躁易怒,打人没有一丝理由,只要她觉得就是在大街上也没人敢去劝阻怕被连累,但到底如传言这般忙横不讲理,就不得而知了。
瑞麟府的那位修士连忙跪下道:“不知,是孟婆大人驾到,恕在下无礼”。
余味手扶上头顶上金钗抚摸着那朵彼岸花的图案,看着面前跪拜的修士道:“哦,你认识我”,语气冷淡好像修士一旦说错话里面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那位修士被余味的气场所吓倒直哆嗦,面对瑞麟府的瑞王的他都没现在这么恐惧,口齿不清的道:“古籍翻阅过……翻阅过…”。
余味抬起头看向躺在银杏木床榻的金瑞,正要走过去就被那位跪在地上的修士拦在前面,索性蹲下抬起修士的头,与之对视道:“你敢拦我”,手指微微捏紧修士的下巴。
那名修士吃痛的但不敢叫出声,惶恐的道:“求孟婆大人留小王爷一条命,不然我回去也不好交代”。
余味收回手顺便在修士的肩上擦了擦手,嫌弃的笑道:“哦…”,衣袍扬起喊道:“饶他一命,要不是我及时赶到,大阵要是破了就你们这些人,还想逃出地府,笑话”。
那名修士想到什么急忙抬起手指着,那位刚才被破阵符反噬重伤的修士道:“孟婆大人,都是那位是他哄骗小王爷的,小王爷也是一时糊涂听信这等人”,如今只能弃车保帅了,都是这该死的人闯下祸事,要是……姑且一试吧,手中紧紧握着一块玉牌。
余味看向所指的那位,,披头散发,身上衣服破烂血液直流,不用看就知道是施法反噬导致的。
那位重伤的修士捂着胸口跪地求饶道:“饶命,孟婆大人饶命啊”,强撑而起要逃走。
余味看着那位修士,抬起手道:“要逃,能逃哪去”,说罢握紧手,只见那名修士全身燃起幽火消散在空中,众人看着惶恐这就是三官的手段,千里之外取之人命。
余味看着瑞麟府一等人心想,一个渡过二劫的瑞王坐镇也翻不起什么浪,不过那位瑞王大限也快到,收起手对瑞麟府的修士喊道:“立马消失在我眼前,别让我再看到你们”。
跪在一旁的修士忍伤撑起对余味拜离道:“孟婆大人息怒,我们这就走”,转身收起玉牌带着金瑞一行人向酆都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