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一行人中青石小道右边上,站着三五人身穿淡黄色衣袍,袍间用金线绣着一朵朵银杏叶,金扇翩翩似蝶飞,华美衣着做工精美,不过看过去没有那种雍荣华贵倒有一身铜臭味,手各持一把宝剑,剑鞘镶嵌着白玉红玉玛瑙等庸俗之物点缀。
在他们身后宝剑护住周围处,摆着由一整块银杏木打造的床榻,上面躺着一位身穿黄袍男子,头戴金色朝冠,黄袍上赫然也用金丝绣着银杏的图案栩生栩如,两边一前一后各坐着身形婀娜多姿,淡妆浓抹的女子。
他躺在女子的腿上享受着另一位女子为他捶腿按摩,连手都不动吃着女子投喂的葡萄,看着牌楼吐出籽不耐烦起身道:“耽误我时间”,说罢搂着旁边的女子亲啄一口笑道:“是吧,我的小心肝”。
被喊作小心肝的女子害羞的捂着脸嬉笑道:“小王爷莫不是在说笑,您除了与我们玩耍还忙些什么呢”,女子话出口周围的散修都看了过来,想着这位女子怎么这么大胆敢这么说,有人在看清那位躺在床榻上的男子连忙说道。
“这不是那位瑞麟府瑞王的独苗,小王爷金瑞吗,这么也在这看这架势”。
“哎呀,你还不知道那位小王爷,好吃懒做,修为低下,要不是靠着他家财大气粗用丹药给他堆起来的,你看整日就知道与女子嬉戏”。
金瑞搂着那位女子笑道:“忙和你一起共度今宵啊”,说罢抬起手喊道:“富贵”。
从一旁走出,一位小厮服饰的人弯腰回道:“小王爷”。
金瑞放开女子的手对富贵道:“你去,看看怎么这么慢,不是说地府三官法力深厚吗,这么这么久还没处理完”。
富贵踮起脚查看后,道:“小王爷,看这情况恐怕还要在等一会儿”。
金瑞一听脾气上来,起身一脚将富贵踢倒在地上,还有些嫌弃的坐回道:“还等,本王都在这等多久了,居然还敢让本王等”。
一旁的女子拉着金瑞为他捏捏肩,道:“小王爷别气,为这种小事气坏身子不值得”。
金瑞对被踢倒趴在地上的富贵道:“要不是看在粉黛的面子上,你今日死定了,快想想有什么办法可以早点出府”。
富贵跪在地上磕着头道:“谢姑娘救命,谢小王爷不杀”。
粉黛看着微微笑道:“下去吧”,转过身对金瑞道:“依我看小王爷要不派人下去助他一臂之力,这样人家也承了你的情,以后有事还能看在今日……”。
金瑞连忙附和道:“行就这么办,来人”。
一旁的瑞麟府的修士作揖道:“小王爷这怎么做不妥”,抬头看向粉黛,妓子也敢如此放肆要不是小王爷喜爱,早就死在我剑下了。
金瑞疑惑道:“有何不妥”,这几位都是瑞麟府外招募的天赋异禀的修士,父亲派他们来保护我也嘱咐我做事也可以与之相商。
那人眼神转向四周环视,凑到金瑞耳旁道:“小王爷,我们瑞麟府可是与天界为伍,如果我们出手帮助,要是被有心之人听到说我瑞麟府与地府有往来,王爷那……”。
金瑞摆了摆手示意别说,回想如果真的出手帮忙后果可不敢想象啊,转过身对粉黛道:“你这女子居然敢害我,说你是不是哪个宗门派到我瑞麟府的奸细”。
粉黛一听宛若晴空霹雳,眼泪一滴滴的流下,抱着金瑞的脚哭着道:“奴婢不是奸细,小王爷,奴婢不是奸细”。
金瑞可不管奸细在身边要是哪一天,死的可是自己一脚踢开粉黛喊道:“富贵,把这厮给我拖下去看守,回去打入地牢给我好好审审,到底是哪个宗门居然敢陷害我”。
富贵从后上前将坐在地上,哭的脸上的浓妆都花的粉黛拖走,边拖边摇头想,刚才还在枝头上下一秒就变得比自己还低贱,这瑞麟府的地牢连修为高深的修士进去了都要脱一层皮,何况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哎呀,伴君如伴虎也怪你命不好吧。
金瑞转身对那名修士道:“多谢多谢,我回去肯定会在我爹面前为你好好美言几句”。
那位修士辑礼道:“在下先谢过小王爷”,真是贪生怕死之徒,三言两语就把自己喜爱多天的女子送入地牢,要是这样的话有可能我可以在这瑞麟府中如日中天。
金瑞可不知道面前的修士已经开始算计他了,道:“不知,你可有什么办法”。
那位修士凑近邪笑道:“我们可以助他们一臂之力”,助字咬牙切齿。
金瑞道:“哦,不知有何高见”。
那位修士指了指金瑞腰间出悬挂的玉佩,道:“在下,听闻瑞麟府有一物名叫破阵符,将灵力注入可破解世间大多数阵法,我们破了此阵让地府大乱,回府王爷有可能会对小王爷刮目相看”。
金瑞拿起腰间的玉佩抚摸上面的纹路,这是父亲给他的怕他修为低下过不了结界,从世间花重金寻找的,罢了要是成了到时候在买一块不就行了,被父亲刮目相看的六个字冲昏了脑袋,摘下玉佩给那名修士,道:“快,不准失败,要是失败你也不用活着了”。
修士惶恐颤巍巍的接过破阵符,温和的玉质顺间将他拉回,马上就可以飞黄腾达了,辑礼夸口道:“不会的不会,要是失败在下的脑袋不用小王爷来取,在下自行了断”,世间都说话不可说太满,这位修士的结局……
修士手持破阵符注入灵气,破阵符大放光彩,青石小道上的散修都注意到,用手遮着眼叽叽喳喳道。
“什么呀,我眼睛都睁不开了”。
“那边好像是瑞王府的人,你们看他手里拿的是什么”。
站在一边的锦佑没有被破阵符所散发的光芒所影响,可身后的四人纷纷捂住眼睛睁不开,锦佑凝识着,一道浅蓝色的光芒由他为中心向后面四人蔓延阻挡住强盛的光芒,而他身后被黑布所覆盖的古琴微微的发光。
四人无碍上前站在锦佑一旁,道:“锦佑师兄,那位瑞麟府的修士手中拿的是何物啊,居然有如此动静”。
锦佑凝神注视道:“那是破阵符”。
四人惊讶道:“什么”,锦佑转身四人皆用手捂住嘴,锦佑师兄可是最不能容忍师弟们大声喧哗,不过锦佑不语转身走到一旁。
四人你挤我挤你踮起脚看向那名修士,看清后四人商量派出一人走锦佑身旁道:“锦佑师兄,你说他拿那个可是要破了这个幽魂白骨阵”,有些质疑道:“破的了吗,会有用吗?”。
锦佑将背上的蒙着黑布的木琴放下,凝视牌楼处道:“不知,应该可以吧”。
站在远处的三人也走过来,一人道:“锦佑师兄,我们要不要阻止”,转身看向那名修士。
锦佑将木琴横放在腿上,揭开那层黑布露出木琴,漆黑色的琴身上蚕丝为线点缀,古朴典雅,双手抚上琴声拨动琴弦,琴音流淌,或虚或实,琴声似幽涧滴泉清冽空灵,让人一听心情顿时间平稳下来了,散修吵闹的声音也消失了。
锦佑停下拨动琴弦,道:“静观其变”。
瑞麟府这里,那名修士手持破阵符用力将之向大阵出丢去,在还在拼命的撞向大阵的小鬼头顶划过,就要砸到白骨上,一朵血红色的花朵和一道琴波阻挡住将破阵符击碎,那名修士重伤吐两口血跪撑着看向是何人阻止。
躺在银杏木床榻上的金瑞还在做着父亲对他刮目相看的白日梦,就看着破阵符即将砸到白骨,但被不知道哪里来的一朵血红色的花朵和一道琴波所击碎,起身怒吼道:“是谁,不给我金瑞面子,不怕瑞麟府的报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