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味听到砚安一说身形顿了顿,讪笑道:“还有这等事,那后来呢可否追杀到?”
砚安没有看到余味有何异常,继续道:“死了吧,忘情殿虽说为三品仙门,五位殿主皆为二劫,可若一同出手的话修为可直逼四劫,当今除了府君与帝君二者可以不理会,三清殿三清也须得合力出手才可有一线生机,他们就两人那还会有活口呢”。
余味心中苦笑如果让砚安知道她,就是他口中说的那名被追杀女子,他肯定会非常震惊,其实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一切仿佛梦境一般。
砚安见余味没回话,道:“那现在我们要过去吗?还是在这里”。
余味回想起锦佑曾说过,他此行是因他师傅要突破三劫故出世,便道:“不急不急,先等等,看看他们要做什么”。
宗祠前,以槐树为中心四人分别各持银剑站立在四方,三秋对陶镇长道:“镇长,您去台阶上站在锦佑师兄附近吧,怕一会有什么突发,我们无暇顾及到你,站在师兄附近有师兄护着,安全些”。
陶镇长转身看了眼锦佑,回道:“这位仙师没有与你们一同吗?”
三秋笑道:“小小精怪,还未成形,不用麻烦师兄,我等四人就行”。
陶镇长微微点头,拄着拐杖颤巍巍的走到宗祠前的台阶上。
四人相顾而后,突然周围黑气缭绕充斥在槐树周围,见状他们立马将手中的银剑一把把纷纷飞向空中,,蔚蓝的剑气扶摇而上汇聚一起,将黑气打散后紧接着化作成一把蓝光的巨剑,在四人的操控下奋力的劈向劈向槐树。
锋利的剑气下槐树应声而倒,从被劈开的树干中涌出大量血红色的液体,浓郁的血腥味一下子宛若脱缰的野马一般弥漫开来,就连余味和砚安所站之处都能闻到。
砚安持扇,道:“如此浓郁的血腥味,想必早已成邪魄”。
但余味却眉头紧皱看着槐树,道:“不对,草木精怪修行本就缓慢,这槐树如果有这般戾气的话,那这里就不是我们所看到的这样,邪魄出世通常都是血流千里,我与你也不会一点都没留意”。
砚安道:“难道……”
余味连忙道:“不好”。
只见这边,血雾出现时,四人连忙收回剑转身将银剑重重又掷出,三秋手中画符喊道:“结阵……”,剑锋在槐树上空旋转,紧接其后化作一朵浅蓝色的莲花,缓缓闭合将血雾包含在其中。
但血雾过于浓郁,剑气化作的花苞快要坚持不住,四人的身形也略显狼狈,台阶上端坐锦佑见状连忙抚手微微拨动琴弦,余音绕梁,一道道琴波荡漾而去,稳固住蓝色花苞。
在四人收回法术,稳住身形时二月看向锦佑身后连忙喊道:“师兄,小心身后”。
只见,陶镇长不知什么时候走到锦佑的身后,举起手向锦佑身后奋力打去,快如闪电,势如猛虎,全无样貌老者般手无缚鸡之力。
锦佑连忙将琴抛线空中,行云流水般转身躲过陶镇长的一掌,琴在空中翻转接住,腰间配剑出鞘飞向陶镇长,只见陶镇长将拐杖用力的砸在地上,手中的拐杖裂开里面藏着是一把血红宝剑,红的透着些邪气。
他手持着血红宝剑与锦佑的配剑打在一起,剑气相碰,将锦佑的配剑弹开回到锦佑手中,剑柄处带来的震动告诉锦佑这个人与他的修为不相上下。
四人连忙跑到锦佑身边,纷纷拔起配剑,三秋道:“阁下是何人,为何要做这等卑鄙手段”。
那人道:“没有人知道我是谁,知道我的人都已经死了,连你们也一样”。
二月一听连忙道:“口气还不小,我们四人在加上锦佑师兄,五打二,谁死还不一定呢”。
话刚说完,那人好像是听到什么玩笑一般,奸笑道:“对呀,五打二我是打不过,可是如今可不是五打二,看看你们身后吧”。
四人连忙转身,只见原本被花苞包住的血雾渐渐地漏出,没有弥漫开来而是弥漫在花苞周围,腐蚀掉一层层的花瓣化作黑烟消散,刚才被砍掉的槐树根下发出嘶嘶的声响,地开始动摇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从地下钻出。
四人因为殿规的缘故,没出过殿外没见过这种场面有些害怕退后,二月捂着嘴震惊道:“那是什么,什么东西要从土里出来”。
锦佑抚手将木琴收起,握紧手中的配剑,淡淡道:“装神弄鬼”。
站在台阶的人道:“如今我也就实话告诉你们,知道这个镇子为什么没人”。
四人疑惑,三秋道:“你不是说是因为雾气太浓纷纷搬离这里,难道不是”。
那人笑道:“当然不是,整个镇子百来口人他们都死了,我杀的,一剑一个杀的,而且他们的尸体就被我埋在你身后的槐树下,嘶嘶的声音就是他们死前还未断气要从槐树下爬上来发出的声响”。
三秋想道:“那就是说邪魄根本就不是树而是你”。
锦佑看了一眼槐树,淡淡道:“是树不是他”。
三秋疑惑看向锦佑道:“师兄”
那人笑道:“不亏是忘情殿首座,猜对了不过可没有奖励,你们身后的那棵树确实是邪魄,只不过是不是它自我入邪,而是我让它成为了邪魄,想知道我是怎么让它成为邪魄的吗”。
四人震惊,古书中曾记载邪魄都是大凶,怨气极重之物,通常都是些鬼魂走兽等,如果是让一棵树成为邪魄那该杀多少人,树本无形。
那人看到四人这般,徐徐道:“我之前与你们说的不假,这槐树确实是守护着这个镇子百年之久,一开始有这树在我还没有机会可以得手,不过你说巧不巧中元节那夜居然是这树的化形成魄日”。
“我趁它不备悄悄进镇,当它发觉时已经为时过晚了,它所守护的人最终一个个死在它的面前,你说这该是怎样的场景”,越说那人手中的血红宝剑上的光芒就越显得妖艳。
二月有些害怕道:“都是些无辜手无寸铁的百姓,你为何下如此杀手”。
那人道:“这还不是都怪那槐树灵,都说了把东西给我我就饶它一命以及这镇中百姓,可它呢宁死不屈,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三秋一听低声向锦佑道:“师兄,他说的那物可是润木珠”。
锦佑冷道:“解决他”,说罢提起配剑就向那人刺去。
那人好像有什么事,不想与锦佑纠缠,持剑抵挡锦佑那一持后,转身向身后破败的宗祠内跑去。
锦佑紧跟也入了宗祠内。
四人正要一同上前,不料槐树根下土地瞬间裂开塌陷,从中爬出全身断臂残肢扭曲般,目赤如丹砂,指如曲勾,齿露唇外如利刃,身上残破的布衣上沾满泛黑的血迹以及剑痕,从衣服的着装来看,他们正是这云镇内的百姓。
二月被突然出现的村民吓到,手颤抖持剑有些不稳。
从槐树根下爬上来的“村民”们,在注意到二月四人突然像发了疯一般飞奔而来,四人持剑抵抗,但灭了一个紧接其后从槐树下又有源源不断的爬出来飞奔而来。
三秋连忙喊道:“结阵……”,又一次结阵不过与之不同的是,只见四人环背靠背,剑气也与之相同化作浅蓝色花苞,当这次与之不同的花苞是落在他们四人身上,缓缓徐徐绽放,锋利剑气厮杀周围将那些村民斩灭。
但因为刚才施展过一次阵法法力有些不足,四人越靠越近,花苞的虚影变得有些透明朦胧,二月有些撑不住咬紧牙关对一旁的三秋道:“师兄,我快坚持不住了”。
三秋比其他三人年岁较长些,修为也比他们略胜些,故没有像他们一般狼狈但也好不到哪去,道:“撑住,锦佑师兄就在宗祠内,我们保持住阵法慢慢的向那移动”。
二月道:“好”。
四人手持剑一步步的向台阶处靠近,这时远处传来厮杀的声响,纷纷停下脚步望去。
远处正是余味与砚安躲藏的地方,原本他们在暗处偷偷观察,余味在听到那人说他屠杀了全村后,将其埋在了槐树下,便知道槐树以字结构是棵鬼树,可集天地怨气,埋在其下的尸体便可成尸。
原本是想等锦佑一行人解决完后再出来,但没想到即使余味和砚安尽力的收敛好气息,但还是被他们所嗅到,索性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