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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秀了一把厨艺

卢详升那惊世骇俗的一剑让在场众人都无比震撼,少年英姿,隐隐有陆地剑仙的资质。有上古传说中的剑仙,一剑斩魔于月亮之上,剑气斩碎了大半个月亮。卢详升那一剑虽远没有那么夸张,但众人亲眼所见更显得真实。

张肖此刻心里极度的嫉妒起了卢详升,他们张家是神枫帝国的豪门,至于有多豪,只要你有机会去得每日的早朝看那张家家主和帝君平起平坐就能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张肖属于张家嫡系一脉,却不是长子,故不能留在主家。

五岁起便莫名被送到了离京都万里之遥的武帝山拜师学艺去了,要说这本还算好。武帝山在神枫帝国也是叫的上名号的大门派,只要吃的苦,耐得住寂寞,习得一身玄通术法将来也能混的不错。

可奈,何张肖武脉闭塞,天生空灵无源之人。何为源?生命之源,人体本源。习武之人先天本源充足,能孕养武脉,好的源,能更轻易的沟通天地中的灵力吸收为己用,从而事半功倍修炼一途比常人更加精进。

残酷的是,修炼一途不存在天道酬勤,天赋极为重要。一个资质平平的人,想通过努力勤劳,修得高深的境界是没有指望的,而所谓的天才,就是不用花费时间去努力修炼,修为境界也让普通人遥不可及。

像王家,李家还有徐家,别人家的嫡系次子那一拨人,都是分配到家族管辖的一些领地中,相当于提前熟悉环境。等十六岁及冠后,只要回一趟帝都主家走个过场,正式受封后再回去之前分配的领地里当个真正的土财主。

而张肖呢整整当了武帝山十年的外门杂役,和他一起同时进了山门的一些人,资质好点的已经御剑战斗或者驱使法宝砸来砸去。资质差一点的也都修为入门,徒手击杀两只林中猛兽也是轻而易举。

唯独他张肖,入门时给他了一套最基础武帝拳,别听名字很拉风,其实是一套十个不同姿势的拳架子,只不过这一套拳具有连贯性,每一个动作必须要以前一个动作作为起手才能完成,从起手式开始层层递进。

其他的师兄弟厉害点的,当初一两天下来已经融会贯通,其中的奥义精髓已经掌握,一套拳下来十层劲道。能把一颗手腕粗的小树给砸断。

张肖练了十年却还是只能摆出一个架势来,丝毫没有一点进步。十年!张肖练了整整十年都没有一丝感悟,一套武帝拳已经被他练的烂熟于心,一个动作接下一个动作都不用去想,这套拳法已经刻印在他的身体里,成了肌肉记忆。他并不是个懒惰之人,同时他也不是容易轻言放弃之人,可是天赋资质限制,他注定无法踏入武道修行之路。

张肖幻想,自己如果能在武帝山众多同门师兄弟面前施展出卢详升那一剑,那些平时对他喝五道六,拿他差遣使唤的师兄弟还不被自己吓得屁股尿流。

经过这一出在场的气氛显得有些拘谨,谁曾想这个一言不发只是坐着闭目养神,模样不到十八岁的少年竟然是一位真正的剑道高手。

像毛文龙还有马求和,在江湖上混了几十年也有一定的名声,和人见面打招呼对方都会尊称一声毛大侠或者马大侠之类的恭维话。可是名气和实力的高低往往并不是成正比的,有的人仗义疏财善于笼络人心,身边聚集了一大帮高手,为人行事高调也能很快积累出不小的名声。而有的人骨子里清高,空有一身的本事却嫉恶如仇,为人孤僻不愿与世俗同流合污,这些人往往被视为异类,通俗的说就是不懂规矩。

江湖自有江湖的规矩,其中有很多都是约定俗成的规矩。绝大多数人都活在这个规矩内受到其限制,有的人能混的好就有人能混的更好,那个混的更好之人必然是那个更守规矩的那一位,毕竟制定这个规矩的是人心。

马求和是个老江湖,几十年活下来人生起起伏伏有高潮也经历过低谷,也算通晓人心。虽然对卢详升心有敬意,但他知道如他这一类一心向道的苦修士和他之间很难进行有效沟通,因为他很清楚他们不是同一类人,可能这个世界在他们眼中都是不一样的。

遂即带头朝着卢详升拱了拱手表达了敬意,要说谢意还算不上,毕竟卢详升出手斩妖狐并不是因为要救他们,如果不是张肖求救,可能他们死光了卢详升眼皮都不会眨一下。在他看来张肖才是和他们同属一类人,他虽敬佩一心求道常年苦修只望攀上武道巅峰之人,但也觉得大丈夫身在世,求名求利未必见得就比前者低贱,都是人生理想,何来贵贱之分。

随后马求和对张肖又自我介绍了一番,客套寒暄后张肖得知他们白虎堂这次接到总部的委任,说帝都有人要出售一件收藏的珍宝,具体是何物由于太过贵重总部没有和他们细说,说是等接触到卖家后在和卖家细谈。

同时接到卖家委托出售的还有通古商会等一些神枫帝国比较有名气的商会,这就相当于去竞标,同样的信誉和名声下,哪一家报价说卖出那一件珍宝后,收取的抽成少就能得标。

只是在这次进京后与卖家接触了几次,对方态度却是稍有些冷漠,几次和对方谈下来都没个结果,期间听后来进京的商旅说起来路上秦望山发生的妖狐怪事,他们闲来无事一合计就跑来散散心,顺道看看是否能为民除害,杀了那妖狐。

张肖听完心里了然,要说他不是个笨人,整件事他也知道了十之八九。要说马求和绝不是心系百姓,侠肝义胆之人惩恶扬善,锄强扶弱也和他们沾不上边,所谓无利不起早何况丝路商会本就是做买卖的商人。

秦望山妖狐伤人当下在京都中,必然成了热门事件,多少人都想趁机能博个名气,只是之前那些人因此丢了性命,马求和自觉学了点降妖之术,也想来碰碰运气。若他斗败了狐妖这一来他们丝路商会的名望可就大大的提升不少,毕竟京都聚集了五湖四海的豪杰游侠和做买卖的商人,有点奇闻异事必然传扬的天下皆知。

这二来嘛此次进京生意上的事进展不顺,同他们丝路商会竞争的另外几家商会名气丝毫不比他们丝路商会差,如何才能从中脱颖而出,让卖家对他们另眼看待博得卖家的注意,这次秦望山之行可算是一次契机。

毛文龙对张肖不是那么喜欢,见得他面对狐妖被吓得屁股尿流跪地求饶的模样只觉得不是英雄好汉所为。不过见他是和卢详升是同一行人,也勉强应付两声便不再搭话。

李青则是因为年末,边疆军情例行回京禀报,只是好巧不巧赶上这事。

张肖哈哈大笑道“哈哈哈,诸位都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英雄好汉,平日里素来没有交集。今日能有缘聚集一堂也算是缘分,这里之前虽是那妖狐的地盘,不过一应酒菜倒是齐备,何不同坐一起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当是痛快”。

马求和笑吟吟应和道“小兄弟说的在理”。李青也表示这个提议不错,只是那毛文龙性子直爽心里不爽的话直接到了嘴边“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是英雄豪杰的行事作风,乳臭未干的小子那里能做得”

张肖闻言也不在意,心里暗道:老子我虽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但我今日喝酒吃肉还经得那什么狗屁英雄豪杰同意不成。

随即又说道“今日我亲自下厨让诸位尝尝兄弟我的厨艺如何”

“这又何必劳烦小兄弟”马求和当即就要吩咐商会的一位弟子去准备一些酒菜来却被张肖阻拦。这里肉食虽种类颇多,但烹饪出来的味道却是难吃的很,食材虽多但无相应的调味料。“小弟自有一套独特的烹饪手艺,今一定要让马爷和诸位英雄尝尝”张肖说道。

房屋被卢详升一剑劈坏的部位被几个丝路商会的弟子草草的修复了一下不至于漏风,随后张肖又开始差遣起了他们宰羊宰牛的好不热闹,几个丝路商会的弟子倒是也没什么不愉快的,他们来时也没吃过东西,刚才经历一番恶斗下来也是饥肠辘辘,此刻干起活来也是手脚麻利勤快的很。

不消多时满屋子都是香味,张肖差遣几个丝路商会的弟子把一口大黑锅抬了出来,他又让人在大堂中央架起了个火堆,然后把大黑锅放上面烧。

锅子里的红汤烧的滚烫沸腾不止,里面不停的往外冒着热气,但那气味是真的香,屋子里众人都忍不住抽动鼻子,喉结不断的上下滚动。

毛文龙忍不住问道“我说臭…小兄弟,你往锅里放了什么,为何如此的香”

张肖心道:你们这群未开化的土包子怎会理解天朝美食的做法,面上却笑吟吟的解释道:“这道菜名字叫火锅,把晒干的辣椒放入油锅炒至冒红油,放入豆瓣酱,盐翻炒片刻,便将准备好的羊骨牛骨熬的汤倒入其中煮沸即可”。

说话间张肖手脚不停把按照他要求切成片的羊肉牛肉还有种类多样的蔬菜倒入锅中,这羊肉和牛肉切片的活自然是张肖安排那几位丝路商会弟子去做的,几人都是学过武,照着他要求切的片自然另张肖很是满意,肉片不薄不厚,切面匀称很有卖相。

“我从未听过吃个饭还有这么多讲究的,这肉嘛不都是放锅里煮熟了放点盐即可食得”毛文龙虽这般说,但被这香味刺激的忍不住暗自吞了一口唾沫。

过了稍许张肖示意众人可以吃了率先从锅子里给自己捞了慢慢一大碗肉吃了起来,众人见状也是有样学样。

谁料众人刚吃一口都纷纷吐了出来,呛的他们脸色胀红,眼泪鼻涕直流。

“他娘的小王八蛋这东西是什么怪味,吃到嘴里如火烧般刺痛难耐,这哪里是人可以食得”毛文龙的火爆脾气发作狠狠地连拍几下桌子,若不是他收着力道,这桌子早已被他拍的粉碎。

张肖虽早已预料到,这些人的舌头没经过调料的污染一时之间不易适应这火锅的辛辣之味,但没想到众人反应这么大,再见众人的模样忍不住放声大笑道“哈哈哈,毛兄自称英雄却受不的这一点辣,算不得英雄好汉”张肖说他自称英雄好汉话语中暗含讥讽之意,算是报了他骂自己小王八蛋一仇。

毛文龙气的直瞪眼“你……”好在他对卢详升的忌惮没有发作,一口恶气硬生生的吞回了肚里。

张肖不和他多乘口舌之快对众人说道“这火锅味道虽好但很多人第一次吃也是难以接受得了”说罢亲自在地上捡了一把剑跑到靠着羊肉和牛肉的火堆下一阵捣弄,不一会挖出来四五个被烤的焦黑的大泥球。

张肖把那些泥球放桌子上说道“这道菜名子叫叫花鸡,做法虽然简单但味道却是十分鲜美,比起火锅来倒是清淡了不少,来各位尝尝”。

说话间张肖右手反握住剑柄把一个泥球敲开露出了里面被闷熟的叫花鸡,顿时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众人大为惊异,只见被白菜叶包裹的鸡毛连着泥同时脱落,整只鸡就被拨的干干净净。

“好香”

众人哪里闻过这等香味纷纷凑了过来忍不住多吸了两口,却是无人敢先动手去扒那叫花鸡吃,谁叫刚才那火锅同样香气扑鼻,可那味道却难以入口,众人心里都有些阴影。

张肖见状知道其中关键遂哈哈大笑一声说道“毛兄是英雄好汉胆气自然不用多说,何不由你带个头”

毛文龙脸色不由一变,他自觉是英雄好汉不假,可这和你做的吃的有什么关系,你倒是把英雄好汉摆前头去了,我若不肯吃,不是承认自己不是英雄好汉了吗。

毛文龙重重的哼了一声,他平日里把这些虚衔看的比自己命都重要自然只得咬着牙去扒那叫花鸡吃。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毛文龙恶狠狠的咬了一口叫花鸡咀嚼了起来,眼神却是气势汹汹的瞪着张肖一副恨不得把他吃了的模样。

可是随后一会功夫众人发现不对劲了,只见毛文龙咀嚼不断,可那一副眼神早已不是气势汹汹,相反眼眶微红,眼神柔和,像是被感动地快哭了。

马求和好奇的问道“毛兄弟这叫花鸡味道如何呀”可是毛文龙呢?此刻哪有心思应答他,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众人也没听出个所以然。

众人呆呆的看着他想听个准确的回答,只见毛文龙又是大口的咬了几口叫花鸡,嘴里又是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话,众人皆听不出他说的是什么。

片刻功夫整整一只鸡就被他吃了个干净也没见他吐根骨头出来,只见毛文龙刚吃完整只鸡,又要随手去抓桌上另一个泥球众人都反应了过来。一个个心里暗骂毛文龙鸡贼,关键这个叫花鸡的味道是真的香对他们的诱惑实在太大,众人生平闻所未闻,都忍不住想要尝尝。

几个丝路商会的弟子抢着把剩下的几个裹着叫花鸡的泥球护在怀里,敲碎泥胚分食,当然他们倒是没有忘了李青,帮他拨好后分了他一只。毛文龙有些不好意思,他自然不会去抢人家手里的食物,只能坐在那咂嘴回味刚才叫花鸡的味道。

众人那吃过这般美味的食物,哪管什么矜持和形象,此刻也只恨自己少生了一张嘴,生怕比别人少吃了一口。李青本就是军旅出身,行事作风本就豪气,好吃的东西吃起来自然不会斯文。

张肖见众人吃的差不多了开口问道“诸位觉得我做的这道叫花鸡味道如何?”

马求和道“小兄弟做的这道菜当真是世间难得的美味,只是不知道放了什么材料能让同样的鸡肉味道差别这么大”刚说完他就反应过来立马说道“哈哈哈,小兄弟不要介意是马某唐突了,只是这道菜为何要叫叫花鸡这么古怪的名字呢”。

张肖心里暗道:叫花子发明的做法自然叫叫花鸡喽,这么简单的问题都要爷爷我给你解释,真当爷爷闲来蛋疼。嘴上却说“当时我创这道菜时,随口起的名字而已,马爷这叫花鸡味道可还满意”。马求和连连点头,他闯南走北什么稀奇珍肴都吃过,还没那一次比的上这叫花鸡的。

“很好哈哈哈,那诸位再来尝尝烤肉味道如何”张肖说着领着众人走到火堆旁,只见那牛肉被一根细细的木签串了一串一串的架在火堆上烤。那肉串上“滋滋”的往外冒着油,颜色烤的有一些焦黄,火候掌握的正好。

“这烤肉毛爷我平时也没少吃,同样的做法,味道还能差多少”毛文龙虽说对叫花鸡的味道一百个满意,可见张肖的烤肉和平时自己吃的也没多大区别,区别只是把肉切小了用木签串了起来而已。

只见张肖神秘的一笑,在他背的行囊里翻找一番找出四五个罐子,一打开里面都是些颜色各异的粉末。马求和不由问道“小兄弟,这些又是何物”

张肖指着其中一个罐子回答道“这个叫孜然粉,烧烤的时候必须要放的调味料,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嗯…对了没有孜然的烧烤是没有灵魂的”

他接着又指了指另一个罐子介绍道“这个嘛是胡椒粉,这玩意原材料胡椒倒是费了我一番功夫才找到的”张肖兴致极高的把他制作的那些调味料一一介绍了一番,只听得众人云里雾里,不明觉厉。

张肖用一块干净的布沾了油动作娴熟的在烤肉上都刷了一边,随后撒上孜然粉,胡椒粉,盐等。反复几次后,调味料和烤肉产生的香味散发出来,众人闻之都不由的食指大动。

人群中有人连连说了几个香,众人皆以为然。

张肖见烤的差不多了先拿了一串尝了尝,只听得周围吞咽口水之声不绝于耳。

“嗯,不错之前稍稍腌制了一会这会加上调味料已经完全入味”张肖满意的点了点头,自己先拿了两大把烤串然后示意众人可以吃了。

众人在这香味中早已等的急不可耐,听到张肖说能吃了顿时一拥而上,生怕下手晚了就分不到似的。其实完全没必要,张肖让人准备了足够的肉片,随时能再做一遍。

张肖抓着两把烤肉走到和他一行的中年汉子和卢详升身前把手中烤肉递到他们面前说道“两位来点尝尝”

说实话张肖虽和他们一路行来,却不能称得上有多熟,见两人难以融入众人之中只好拿了两把肉串过来请他们品尝品尝。

中年汉子也不客气,接过张肖手中的肉串吃了起来,但他刚吃一口脸色就变得古怪起来,想来是被这味道惊艳到了。而卢详升则依然闭目淡淡摇头。

“he tui~”张肖见不惯他这副模样吐了口痰心里大为不爽的掉头就走开了。老子自己没嘴,还是这烤肉不好吃啊?张肖心里恶狠狠的想到。

待到众人吃完张肖自然又要问道“如何如何,我做的烤肉味道还行吧?”

丝路商会其中一弟子说道“小兄弟做的烤肉那味道好的没话说”

“不错,我们时常外出办事有时露宿野外也会抓一些野味来烤着吃,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这般味道来”另一人接话道。

“是啊是啊,哎~我现在有些担忧,和小兄弟分别之后日后怕是再也吃不上这般美味啦”

张肖笑吟吟的摆了摆手,环顾一下四周只见连毛文龙这样火爆的性子这会也像一只温顺的绵羊乖乖的坐在底下看这自己听他说话。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诸位大可不必杞人忧天,还是先尝尝之前那道火锅如何?”

众人一听脸色都变的古怪,之前那刺辣的感觉仍然记忆深刻,一时无人答话。

“哈哈哈~不必如此,之前是因为你们还没适应调味料对舌头的刺激,刚才经历一番由浅入深过程相信在座各位必能对火锅有一番重新的认识。”

“好,小兄弟能做出如此美味的食物,马某也是佩服的紧呐。小兄弟的话马某人信,马某就再去尝一尝这火锅的味道又如何”马求和带头说道。

说完他大步来到火锅前,捞起一块煮烂的羊肉毫不犹豫的放进嘴里。

“嘶~哈~”一声倒抽凉气的声音从他嘴里发出,但几个呼吸后他眼神一亮大声赞叹一声道“好吃”

随后他不停地捞起肉片和蔬菜一边吃一边刺啦的吸着凉气,脸色既痛苦又愉快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好吃。

众人看傻了,这矛盾的神态只叫人捉摸不定。

“别光看这,来来来都坐下吃呀”张肖招呼着众人自己也坐了下来捞起几块肉自顾自吃了起来。

众人犹豫片刻加上好奇心驱使也都坐了下来,所有人都捞了一点,皆小心翼翼的放嘴里,那痛苦的表情比之吃世上最苦的药还难看。

可是吃着吃着他们吃出了门道来,难怪马求和那副神情,自己这会才明白什么叫痛苦并快乐着。这火锅初时入口的确难以让人接受,可是一会的功夫却刺激他们的味蕾,让人根本停不下来。

这一顿饭吃到了快天明众人也都没察觉,张肖很是满意,这一顿也是自打他从娘胎里出来后吃的最畅快的一次,他仰头靠着一张桌子边,一闭眼不由得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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