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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风雪夜山间斩妖狐

十二月冬至,大雪肆虐。

秦望山山脉,原本的官道早已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四周比较低浅的沟谷,也已经填满了积雪,两者连成了一块平地,一眼望去,已是分不清哪是道路,哪是沟谷。

以前,经常有南方的商旅队伍,为了赶路冒雪而行,往往就会因此丢了性命。直到来年开春了,积雪消融,整队人马才会被人发现。

别说是这些人生地不熟的南方商旅,往往当地生活了一辈子的居民,这种天气也不会随意外出走动,家家户户都会提前备好食物和干柴用来过冬。每到冬至,时常有老人会搬来一张小板凳坐在门口,满足的晒着太阳,满是褶皱的脸上倒是显得安详。

但也有家里穷的,或者家里汉子懒惰的,没有准备足够的过冬物资,这样的话,家里时不时的传出婆娘的哀怨声和小孩的啼哭声。每到这时候,隔壁晒太阳的糟老汉都会感慨一句,:瑞雪兆丰年啊!听这语气颇有一些幸灾乐祸的意味在里面,让人不免要怀疑他们坐门口到底是何用意。

秦望山,地处京都南郊一百里处,山脉绵延数十里,高都不过千米,很小的一段山脉。但俨然形成一个天然的屏障,一定程度上保护着这座神枫大陆上最大的帝国,神枫帝国的帝都都城,应天城。

说来也是奇怪,京都地处平原地带,一望无际一马平川,可偏偏这座秦望山就像凭空拔地而起,显得格外突兀,没人知道它是如何形成的。

此时的山脚下,一行三人正冒着漫天大雪朝着京都方向赶路。

“等等”

三人的队伍里,最后面那位少年无力的喊了一声,没日没夜的赶路早已让他精疲力竭。少年一脸生无可恋的抬头望天,只觉漫天的黑点如同天空破裂了一般,碎片直直的砸落下来,黑压压的,无边无际,犹如末日到临。

队伍里最前头的也是一名少年,但明显年龄要比最后头的那位要大好多。少年身形修长,在凛冽的天气里,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单衣。手背的关节处已经冻的通红,耳朵和脸上一些部位也有了冻疮。

此时听得落在最后面的少年说话,头也没回的埋头赶路,显然这一幕,在这一路上已经经历了无数次,他早已经习惯了。

落在队伍中间的,是一名看上去四十出头的中年汉子,身形十分挺拔,身着简单的麻衣,但在这腊月寒冬中赶路亦不见得身体有丝毫哆嗦。

“离着年关尚不足月余,赶上这大雪封山的季节,到时山路不通,一耽搁时间怕是进不了京城”

中年汉子也没回头,只是催促着最后那少年继续赶路。

估摸着中年汉子想趁着天气足够冷,山路上雪地足够坚硬,还能赶上一段路程,免得到时候被困山中,进退不得,如果不等到冰雪完全消融,地面变软很容易出现意外,那时候赶路就危险的多了。

落在最后面的那个少年又是一声哀叹,望着脚上那双隔了三层草垫的草鞋,已经被冻成一块厚厚的冰砖真是欲哭无泪。嘴里也不由道:“争名夺利几时休,早起迟眠不自由,骑着骡驴思骏马,官居宰相望王侯,只愁衣食耽劳碌,何怕阎君就取勾,继子荫孙图富贵,更无一人肯回头。”

“这在寒冬腊月,冰天雪地的时候,我的人生理想,就是吃上一顿热腾腾的火锅。什么张家子孙,什么功名利禄,都他娘的是狗屁”。

少年自顾自哀怨着,前头两人也是无动于衷。一路上,他们已经听了无数次火锅这个词了,少年更是把火锅的口感和味道,生动形象的演讲过无数次,就算如此,他们也无法理解。

无奈,少年见前面两人索性不理会自己,只好咬了咬牙,跟着上了山路,时值傍晚,冰天雪地,山路更是难行。

三人走了好一段路,夜色更深,风骤停,雪直直的落下。

“咦?奇了,何以越到山顶风越小了”。

队伍最后的少年掸了掸头后颈的雪疑惑的道。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

队伍最前头的少年神色冷冷的盯着前路,驻足而立。后面两人随着他看的方向望去,山顶一处平坡上,竟有一座房屋,外面看去,只见里面是灯火通明。隐隐的能听到里面传来的笑声,也能闻到一丝淡淡的酒气。

“真是活见了鬼”。

队伍最后头的少年环顾一下四周,只见四下黑漆漆一片,忍不住脱口而出。

这种地方建一座屋子,山路难行,远离村落。难免不让人生疑,让人联想到一些山精野怪,趁夜出来作祟。

中年汉子看了眼天色,在看了看木屋,说道:“天气有点反常,前路不明,现在不必急着赶路,我们去看看前面什么情况,可以的话住一晚,明天接着赶路”

队伍前头的少年点了点头,丝毫不怠慢的朝着木屋走去,中年汉子跟在后头,只剩下最后边那少年,虽然此前一直埋怨,不想急着赶路,无时不刻嚷嚷着要休息。此刻心里却一万个不愿意接近那个木屋。

但是无奈,没人理会他的想法。见两人都朝着木屋走去,他也只好不情愿的跟了上去。

待到三人走近,只见木屋并非随意修建,外表看上去很是讲究。门窗外框都刷了漆,屋顶覆了瓦而非茅草。正门上方立了一块匾,上书五个大字《秦望山旅店》。

在这荒郊野岭,人迹罕至之处,这样的装饰未免太过考究了吧。

队伍最后头的少年,越接近木屋越觉得氛围有些古怪,但见前头气质冰冷的少年就要敲门立马轻声唤住。

“且慢”

前头那气质冰冷的少年一愣,转头对他望去询问的目光,后头那少年见他如此模样没好气道:“老卢啊老卢,你看看你,你说自己是少年天才,独孤家族当代剑首。怎么说也是首屈一指的高手高高手,怎么连一点江湖经验都没有”

队伍为首的少年姓卢名详升,乃独孤家族当代少年剑首,至于为何不是姓独孤,而是姓一个外姓,这就无从得知了。自古以来,还从未听说过独孤家出了一个外姓剑首,说出去,天底下怕是无人会信这件事。

队伍末的少年越说越来气

“怕是在你宗族中待久了,脑子都不好使了,什么百年出一人,必压制天下同辈天才,无不黯然失色,还不是搞得半死不活,重伤垂死,还得靠我这个排名天下第几百万后的高手救你一命”

卢详升面色平静,搞不懂少年为何此时提及救他一事,但还是认真道:“张兄弟救命之恩,卢某必然不敢忘”

“咳咳”

中年男子咳嗽一声,打断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还是先进屋去吧”

“慢着”

队伍末的少年又急道:“此处必有古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又是山顶无人之处,怎么会冒出一家客栈来。就算不是山精野怪变化迷惑世人的幻象,十有八九也是一家黑店。”

“来时之路可还记清,四周情况可曾查勘,万一推门而入,出了什么意外可有退路。你们可还记得上山前,路边问路,偶遇的老翁,他可不曾提起这山顶有这么一家客栈。”

少年一阵头疼,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带着这两个年纪不小的愣头青,真不知这千里的路程,是如何坚持活着走到今日的。

想想这世道也不是很好,怕是自己运气太好,一路上有惊无险到了现在。千里的路程,怕是用尽了我这辈子的运气,才能活到了现在!

还不待到少年说完,卢姓少年已经大大方方的推门而入,这让少年有些猝不及防,感情自己说了半天他完全没听进去,少年见状只好跟上。

进了屋里只觉里头亮堂无比,屋内点满了油灯,脚下踩着厚厚的毯子,门的左边角落是一个大铜鼎,里面不知加了什么东西,烧的噼啪作响,热气腾腾。铜鼎周围摆满了各种鞋子,在烘干,显然是客栈特意为旅客提供的,这点显得很周到。

木屋从外边看上去虽不大,可内里却别有洞天。大堂摆了五六张桌子,此时已经坐满了客人。喝酒,猜拳,还有人大声嚷嚷得吹着牛,身边还围着一群人。说到引起共鸣之处,还一起放声大笑,一番热闹又嘈杂无比的景象。

少年三人进来并未引起多大注意,里面的人该干嘛干嘛,只有几个反应灵敏的朝着他们去瞥了一眼,就不在关注他们了。

一个身材精瘦矮小,皮肤黝黑,两个眼珠子都瘦的有些凸起,整张脸看上去有些尖嘴猴腮的店小二,此时殷勤的跑了过来,先是递上了热乎乎的毛巾,满脸都笑开了花。

“几位爷是住店呢,还是…额住店呢?”

这个店小二倒是鸡贼,明知前路走不了,还要多此一问。

少年心里有些不爽利,倒是卢祥升和中年汉子没在意这些,吩咐要了三间客房。店小二麻利的退了下去安排起来,三人也把脚上早已冻成冰砖的草鞋脱了下来,放在大鼎旁烘干。

不一会,一个身穿大红大绿,体态雍容,有些肥硕的中年大姑子模样的女人从账台后帘子里钻了出来。脸上涂满了厚厚的一层粉底,白的有些渗人,嘴唇和腮帮子也都抹了一层胭脂,跟烧给死人的纸人似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来人是客栈老板娘,扭动着比水桶还要粗的腰肢,迈着自认为优雅的步伐,朝着三人走来。

“几位想吃点什么?”

老板娘像鬼一样的面容上,勉强挤出来一丝笑容问道。

“哎呦,我说老板娘,您这地还真和别处不一样”。

少年忍不住调侃道:“我张肖这一年里走了数千里路,走南闯北的,也算见多识广,一路走来,甭管是哪家店,不都那一套粗盐水煮肉嘛,咋地,您这还能整出其他新鲜口味出来不成。”

老板娘不以为意笑了笑道:“客人你说笑了,本店地处偏僻,自然比不得其他客店,不过正是因为本店地处荒郊,这野味自然要丰富一些,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烤的蒸的煮的,几位可以随意挑选。”

那个自称张肖的少年砸吧了一下嘴,给自己要了两只烤鸡和一壶酒后自顾自找了张空的桌子坐下,至于卢详升和那位中年汉子,他哪会去管他们呢。两人也是随意点了些酒菜,便和那个名叫张肖的少年坐在了一起。

付了些钱财,客栈老板娘又扭动着她那两百多斤的身躯匆匆钻进账台后的帘子里,嚷嚷道:“瘦猴子,还不快赶紧去给几位爷把酒菜都给备齐喽”

只听得刚才店小二的声音答应了一声。

随后又听得老板娘喊道:“老头子,把几位爷结的账给记上了”

不一会,一个脸上带着两撇小胡子的老头从后面跑了到账台前,看穿着模样像是客栈掌柜,拿着笔,在一本厚厚的账目本上写了起来。一会功夫就记完了,随后也是匆匆的钻会了账台后那道帘子里。

这番情景张肖的少年只觉得古怪,但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劲。不一会功夫他们这一桌酒菜都备齐,正准备放开大吃。客栈大门被人从外一脚踹开。

“他娘的,这雪大的都能把人给埋了。”

一个满面胡渣,身材异常魁梧的壮汉闯了进来,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

店小二闻声赶来,一套动作娴熟的很,和之前接待张肖三人一模一样,接着老板娘登场,随后掌柜的登场。整个流程让人觉得是那么的似曾相识。

张肖瞳孔都是一缩,到嘴边的鸡腿又放下,心里暗道果然有古怪。

“古怪啊,真是古怪,哎,你们没发现这店小二和老板娘,还有这掌柜都不曾一起出来过吗?”

这三人都是先后出来,而且每次登场后都要回账台那道帘子后。

卢详升拍了拍背上背着的那柄剑不语,那意思很明显,就是让他放心,任何山精野怪,魑魅魍魉都能一剑斩之。

张肖心想,果然,他也不是个没心没肺心之人,这里的异常他应该也早已察觉,他所表现出来的淡定,只是对自己实力绝对的自信而已。

这是刚进来那大汉桌子也上满了酒菜,怎料,那店小二的手却被他一把牢牢的抓住。

“小二,我听说这秦望山出了个狐精,过往商旅很多都被这妖孽拨皮抽骨,吸食了精血,不知你可曾听说呀?”

大汉眼睛湛湛有神,死死的盯着那店小二。

店小二闻言,便是一惊脸色大变,连连摇头,说道:“小的不知,小的不知道呀”

张肖闻言也紧张了起来,这大汉身高丈许,身高出奇的高,双臂肌肉隆起,身体像个大石块。但从刚才走动间,身形敏捷并不迟钝,这一身外家功夫怕是有几十年的火候。

可你再厉害,面对的可能是个妖精啊,这样当面拆穿,就不怕当场翻脸吗?

不光张肖注意到大汉和店小二的动静,之前那几桌客人也朝着他们望去。其中一个约摸六十岁左右的老者,体型消瘦,身着一袭白色儒衣,在一群人中显得鹤立鸡群,明显是这帮人的领头人。

只见他大声笑道:“壮士真英雄也”

说着,站起身来拱了拱手继续说道:“在下丝路商会,白虎堂分舵,马求和,此次来应天公干,路上也听得这秦望山出了祸害人的妖精,特地带了几个弟兄来长长见识”

“哈哈哈,原来是丝路商会的兄弟,在下毛文龙前两年西行去得一趟蜀地曾远远的看过一眼贵商会掌门气概非凡啊。”

大汉哈哈的大笑说道。

张肖也是无语,现在这种要命的关头,你两是跑来认亲来了是吧。

“说,那个狐妖在哪”

毛文龙爆喝一声,盯着店小二问道。

店小二只是一个劲的磕头求饶,毛文龙气急。

“妖精。”

他大喝一声,一把拎起店小二的脖子,狠狠地摔了出去。

轰隆一声,伴着“啊”的一声惨叫,整个柜台被巨大的劲道撞了个粉碎,随后便没了动静。

张肖探着脑袋朝那边看,却什么也看不到,如果是普通人,在这样的力道撞击下,怕是凶多吉少了。

“哎呀,哪个杀千刀干的,把小猴子都给砸死了,这模样连他妈都认不出来了。”

老板娘扭动着水桶腰哀嚎的跑了出来。

见毛文龙架势未收的样子,跑了过去又打又抓的哭闹道:“你个贼人竟敢当众行凶,我要把你抓了起来,对,抓起来交给官府,让官老爷砍你的脑袋。”

“去你娘的。”

毛文龙被她缠的不耐烦,又是一脚把那老板娘踹飞了出去。

正当气氛无比紧张之际。

“支支~”

客栈的大门被人推开了,一青年人走了进来。国字脸,脸庞很大,但眼睛却很小,脸上轮廓刚毅,显得很精神,手上提了一把点钢枪,环顾了一下屋内的情景,说道:“住店”

毛文龙这会心情不是怎么好,又是被人打断,心里更不爽利

“娘的,给老子滚蛋,今天这里不做生意。”

客栈的掌柜这会跑了出来,见自己婆娘躺地上生死不知,立马扑在她身上嚎啕大哭。

“老婆子呀你怎么死了,你让我一个人可怎么活呀。”

哭着哭着,老掌柜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猛的站了起来,朝着毛文龙就要扑过去,看这架势,是想要与其同归于尽。

毛文龙就要出手把眼前这老掌柜也解决掉,不料一根铁杆戳中他的胳膊肘,他的这一拳顿时没了一点力气。

毛文龙是大惊啊,虽说他这一拳没出什么力道,但就这样被人轻而易举的化解掉,说明出手之人,眼力之毒辣,时机把握之准。不用说,此人肯定身经百战,战斗经验十分丰富。

马求和此时立马站了出来,对那青年说道:“少侠莫要误会,在下丝路商会马求和。”

然后指了指毛文龙又道:“这位是毛文龙,毛英雄,我们此次乃斩妖除魔而来。大家都是志同道合的真英雄,不要伤了和气”

毛文龙甩了甩手臂,刚才那一击让他手臂一阵麻木,这会算是恢复了过来。

“阁下枪法出神入化,不知尊姓大名”

青年了解清楚眼前情况,收枪反手而握。

“西北边防营左骑都卫李青”

毛文龙此刻却是心有不甘,刚才突兀之间没有防备,被对方一击得手,此刻已是心痒难耐,管他妖狐不妖狐的,早已被他抛诸脑后。

“好,哈哈哈哈,原来是边防营的左骑都卫,怪不得身手如此了得。刚才毛爷我没有防备,突兀之下失了先手,吃了亏,眼下你若能接下毛爷爷我这一拳,我便敬你是条汉子”

说完,毛文龙左脚向前跨出,右腿向后拱起,右臂一副拉弓的姿势,拳头间一阵噼里啪啦的爆裂声响,他抡圆了拳头,就向李青砸去,气势刚猛无比,显然用足了气力,屋子里的桌椅在这股气势下,都被凭空带动着,平移了一寸。

“好”

张肖大喝一声,整个人恨不得跳上桌子,激动的鼓掌喝彩。除了毛文龙和李青,其他人都被他这声喝彩吸引了目光,但张肖由不自觉,一个劲的在那鼓掌喝彩。

李青见毛文龙这一拳砸来,左脚一撩点钢枪枪柄,借势后退两步,一杆点钢枪在其手中犹如一条灵动的小蛇,缠着毛文龙手臂左右敲打,一瞬间的功夫击打了数十下。

出乎他意料的是,毛文龙那狠厉的拳劲丝毫没有弱下来,李青面色一变,又退两步,收枪向后一甩,枪尖一下插入墙角,左掌运气抵住枪柄,右掌就向着毛文龙一拳迎了上去。

毛文龙见他主动迎了上来,哈哈大笑一声,拳头再度发力,他自信,自己用了十二分力的一拳,眼前这人绝对接不下来。

两者接触一瞬间,李青改掌为包,右手手掌一把包住毛文龙的拳头。没有惊天动地的撞击声。

“呜呜呜~”

一阵哑鸣声响,听得实力最差的张肖一阵血气翻腾。这是气劲的撞击声,两人出手都带有暗劲,这股暗劲相互砥砺,扩散出去,能影响周围人。

毛文龙势如破竹的一拳,像是打在了棉花上,只见李青那根点钢枪撑的弯如一个圆,从右臂开始,到身后撑着的点钢枪,李青最大程度的去卸走了毛文龙这一拳的劲道。

两人僵持数秒,毛文龙始终也没能再推动李青分毫,他见状就要先后退,不料,李青此刻右掌发力,一股寸劲按在毛文龙拳头上,被压制到极点的点钢枪已肉眼难察的弧度弯曲了一点,李青借势向右侧避开,被压制弯曲到极限的点钢枪,如一根利箭

“嗖”,的一声刺向毛文龙。一声沉重的闷响,毛文龙那快要五百斤的身体,被撞得直直的向后倒飞了数米才重重的摔倒了地上,身体和地面接触的瞬间,顿时屋子里所有人,都感觉整个屋子震动了一下。

毛文龙吐了两口灰尘,一股脑从地上爬了,李青的点钢枪最后那一撞显然没给他造成太大伤害,不过这也是身体强壮到变态的毛文龙,换了其他人还真的很难说。

“他娘的,同样修为毛爷我还真没输给过谁,今天输给你我心服口服,你他娘的是条汉子”。毛文龙摸着被撞得部位说道。

马求和这时又站出来打圆场道:“哈哈哈两位都是真英雄,所谓不打不相识,既然,相识就是缘分,毛兄弟,李兄弟,来,喝下这杯酒,刚才的事不提也罢”

张肖此时却有些无语了,和那边热烈的气氛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们这一桌。他们三人中的中年汉子只是自顾自的饮酒吃菜,卢详升闭着眼端坐也不知在干嘛。而他因为刚才激战看的太激动一只脚还没从椅子上放下来。旁边空着的座位上却多了一个人,正是被人遗忘了的那个老掌柜。

此刻他正有闲暇的嚼着一盆花生,见张肖注意到他,他也是一脸笑意的问道:“刚才他们打的精彩吗”

张肖整个人只觉的汗毛倒立,随后把脚放了下来,端端正正的坐好,说道:“精彩,精彩”

“哎呀~没意思真没意思一点都不好玩,小家伙想不想看点更精彩的呀”。老掌柜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问到。

张肖这会真不知道该是摇头还是点头了,想到面前坐着的是一只妖精在和他对话,只觉的欲哭无泪,心里大喊,我的个天爷啊。

“您老随意,自个玩的开心就行,不过,大晚上的,还是不要太兴奋了,等会会影响睡眠。”

这说的简直不像人话。

老掌柜桀桀怪笑一声,一个纵身上了梁上。

“各位,彼此认识认识也好,等会黄泉路上,搭茬说话也不会太寂寞。”

除了马求和,李青,还有毛文龙,其余的那些丝路商会的弟子也一直都盯着老掌柜的举动,他们不愧是丝路商会的精英子弟,见得老掌柜身形刚动,立刻都站了起来,同时提醒马求和小心。

十数个人麻利的围成一个阵圈,牢牢的锁定住了老掌柜。

“桀桀~本想趁着大雪封山的天气,化成人形出来玩一玩,我想着,总有几个不怕死冒险过山人,给我取乐消遣一番,不过,我也没想过要伤人性命,奈何,这些人里,总有一两个练过武的或者修士,见了我就要喊打喊杀,无奈啊,无奈,我只好把他们都给杀喽。”

老掌柜见众人都蓄势待发的模样,继续说道:“结果可坏了,越来越多的武者修士找上门来了,我老人家嫌麻烦统统都把他们给杀了,你们几个是这些天以来,来的最厉害的一拨人了,倒是能让我老人家玩的痛快点了。”

张肖急忙说道:“妖精爷爷,您看我们几个只是路过人,并不是专程来找您的,您都说了不杀过路之人的”

老掌柜想了想,说道:“嗯,不错,小家伙你是个有趣的人,我老人家不杀你,等我把他们统统杀光了,你就留下来伺候我吧。”

张肖闻言一声惨叫,让他留下来伺候一个妖精,这简直比杀了他,还让他难以接受。

“他娘的,这妖精话还真多,看打。”

毛文龙最先忍不住,爆喝一声,双腿发力,铆足了力气。整个人像一颗炮弹飞了过去。老掌柜见他一拳打来,不闪不避,甚至探出脑袋,伸直了脖子,把脸凑了上去,结结实实的挨了毛文龙的一拳。

轰隆一声

只听得一声巨响,毛文龙以比去时的速度,更快的弹飞了回来。整个手臂都涨得紫红,他倒是硬气,硬是咬着牙,没发出声音来。

“小娃娃,长得倒是壮实,可惜光长肉没什么力气。”

老掌柜一副惋惜的神态点评的说道。

“杀”

一声轻喝,数道青光向着老掌柜刺去,老掌柜轻咦一声,不敢托大,闪身避过。李青见状立马跟上,一杆点钢枪被他耍的游刃有余,灵动至极。特别是枪尖出的青光,那一道寒芒逼得老掌柜只能避其锋芒。

两人缠斗在了一起,要说这李青真不愧边防营出身,战斗经验极其丰富,招式紧密,攻守得当。特别是一杆点钢枪在他手里,宛如成了他自身的一部分,竟然有种人枪合一的意境。

“不错,不错,小娃娃不愧是神枫帝国的士兵,这武技确实和江湖草莽的有很大不同,你这生死相搏的攻势也和江湖高手不同,简单,却又很实用,每当我要攻击时,总能被你借力反击,像是掉进你得圈套一样,嗯~小娃娃实战中的反应也很灵敏,做出的应对也很正确。”

老掌柜一边打着,一边点评道。

“不过可惜呀,你知道一个孩童给了他一把利刃,让他去和一个同样持有利刃的成年人打斗会是什么结果吗?”

说完,老掌柜浑身气势一变,稳稳的探出一只手,双指一夹,竟死死的夹住了点钢枪的枪尖。只见他那两根手指上,冒着丝丝黑雾,点钢枪上的那一抹青茫,被他夹得瞬间溃散。

老掌柜夹着枪尖,看似没用什么力,轻轻一扯,就让李青脱了手,他只感觉双手一痛,点钢枪被夺,李青发出一声惊呼,还没待他做出反应。老掌柜用夹在手中的点钢枪狠狠的撞了一下他的身体,只见李青身体被撞的那个部位都凹陷进去了,整个人也到飞了出去,狠狠的砸在那个烧的正旺盛的铜鼎上,整个铜鼎被撞得原地晃了好几圈才停下,李青趴在地上也没了动静。

“桀桀~接来来是轮到你们了吧。”

老掌柜怪笑着转头望向马求和一伙人。刚才两轮战斗可谓激烈异常,按说常人看了,此刻面对老掌柜这样的对手都会发怵,不过马求和却显得很平静。

马求和淡淡一笑

“马某自认比起毛兄弟和李兄弟武道修为尚有不及,不过,马某早年在家乡一荒废的破庙里偶得一本经书,多年翻阅也是略有感悟,今日,正好一展身手。”

“动手”

随着马求和一声爆喝,刚才摆出阵圈的数十人立马向后翻出几个跟头,但他们手中的剑却是留了下来,直挺挺的插在原地。

“阵法?”

老掌柜眼中惊疑不定,他不知此阵法威力如何,不敢托大,身后冒出一股子黑烟,化作一道紫光,朝着马求和当面激射而来。

“哼~妖孽受死”

马求和并不惊慌,冷静的盘腿坐了下来,不知从何时起,以他为中心的一米外,都刻上了密密麻麻的符箓,此时腾的一下骤亮起来,牵引着之前丝路商会弟子留在地上的剑,形成了一道屏障。画地为牢,说的就是此刻的情形,老掌柜那一道化身的紫气,竟然被困在里面出不来了。

“你刚才一直在拖延时间,这些都是什么时候布置下的。”

老掌柜语气中带着一些慌张问道。

马求和指了指自己脚尖,原来他鞋尖,竟藏着一支细细的朱笔,刚才的走动之间,已然布下了一套阵法,隐忍到现在只为一击得手。

张肖大喜,这老妖精死了自己就不用去伺候他了,同时也心里暗道,果然闷声发大财,马求和这种不声不响的人,果然是最难对付,因为这种人心机最重。

老掌柜气的一阵乱叫,黑雾中,一双细长的眸子透过黑雾显现出来,看着像狐狸的眼睛。

轰轰轰……

那一道黑雾,在阵法中一阵疯狂的乱撞,但是,只把剑阵联结出的屏障,只是撞出了丝丝涟漪。

剑阵中黑雾散去,一粉袍女子斜椅在地上,那脸蛋端是好看至极,柔柔弱弱的模样,却透露着一股魅态。

“上仙手下留情,我一时贪玩并无害人之心,之前杀人,只是被逼的反击,保护自己而已。”

女子可怜巴巴的求饶道。

张肖暗道,这妖精倒是能屈能伸,明知自己跑不了,又是拍马屁又是求饶,这智慧和人类都旗鼓相当。

“妖言不可信,疾”

马求和见状丝毫不为所动,他厉喝一声,两个袖管卷起,露出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符文,符文灿灿发光,配合马求和古怪的手势,竟引来了一条条银色的游离在空气中的雷电,汇聚在他头顶。

卧槽,张肖都忍不住下意识爆出一句粗口,这打个架都能把雷电给招来了,果然和妖精之间的打架更精彩。

空中的游电像一条条银蛇,扭动着汇聚到了一起,形成一个刺目的白色电球,等到它形成拳头大小,再也不见变大。此刻马求和满身被汗水浸透,体力也快要不支。

“去”

似乎用尽最后一丝气力,马求和把闪电汇聚形成的白球丢进了剑阵,顿时,剑阵内黑雾比刚才更加浓厚了,噼里啪啦,雷电和黑雾交织在一起。

“啊啊啊啊……”

痛苦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一会是女人的声音,一会却又变成了孩童的声音,接着老头的声音,三者不停的转换着,直到最后,只剩下“吱吱吱~”如同狐狸的声音。

剑阵内雷电噼啪声作响,最后连狐狸声都消失了,数十个丝路商会的弟子还在苦苦坚持。直到雷电彻底消散于无形之中,有几个弟子率先体力不支倒下,这下子剑阵自动破除,形成剑阵的那些剑,没有法力的加持,被剑阵内残存的气浪掀翻,飞出了一段距离。

“啪啪啪~”

一阵鼓掌声响起,张肖屁颠屁颠的跑过去赞叹道:“厉害啊,实在是厉害啊,马舵主这一手招雷神功,简直世间无敌手,其实我看那狐狸精早就不顺眼了,要不是小子本事浅薄,否则早已第一个动手,给它点颜色瞧瞧。几个丝路商会的弟子都投来很鄙夷的目光,感觉这家伙真不要脸,刚才还主动认妖精做爷爷来着,这会却又大逆不道,要给他爷爷点颜色瞧瞧?。

“哎哎哎~马舵主千万别动,您刚才那一手神功肯定消耗了不少气力吧,您老坐着休息一会,剩下一些残局交给我来替您去收拾吧。”

张肖只见马求和脸色憋的通红,一副想说话,却又说不出的样子,两个眼珠子上下翻动。张肖是个精明的人,一见马求和的模样,就暗道不对。

“桀桀桀~一重天雷劫还劈不死我,我修行至今已有千年修为,没有三重天雷是灭不掉我的,奈何你那阵法倒是古怪,能困我神魂和肉身,呃……应该是一些古修士留下的法诀,古人的法术还是奇妙啊”。狐妖感慨道:“对了,我的乖孙子,刚才你说要给爷爷点颜色瞧瞧,是不是呀?”

张肖连连摇头

“不是的,不是的,爷爷,孙子可是最孝顺您老人家了”

张肖都快哭了,果然人在做,天在看。善恶终有报,天道有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背后说人坏话的事,果然不能做啊。

“不是?桀桀~不是你就过来呀,到爷爷身边来,让爷爷好好疼你。”

说完狐妖一抬手,一股吸力就要把张肖给吸过去。

“老卢,老卢救命啊,卢详升,快救我”。

张肖情急大叫道。

原本闭目静坐在那一动不动的卢详升缓缓的起身,一只手从背后拔出一炳长剑,淡淡的道:“我答应过救你三次,这是第一次”

“桀桀,我早就注意到你们两个了,你们两个都不简单,不过,我早有防备。”说着,狐狸精张口吐出一阵黑雾,直接扑向卢详升。

卢详升的剑如黑夜中的一丝黎明,不动时,万籁俱静,可真要是动了,那滚滚的剑意,从他体内爆发而出,那真是如翻江倒海,又如五岳将倾之势。剑中的霸道,面对他的人,有一种万物皆可被其一剑斩之的感觉。

狐妖见到那冲天而起的剑气,顿时吓得差点魂飞魄散,他哪里见过这种威势的剑意,当下没有了一点留下来战斗的意志,转身化作一股黑烟就要遁走。

紫光瞬间远顿几十丈开外,眼见得就要落在远处一座小山头之上。

张肖急得连忙催促他出剑,只见卢详升提剑横劈出剑。一道剑气骤然射出,期间越来越亮,瞬间整个屋顶不翼而飞,剑气没有停顿,如一道波纹扩散开去。

轰隆~

一声震天巨响从远处传来,原本目瞪口呆的马求和像是被这一声巨响唤醒,几人急忙跑到被一剑劈开的房屋处向外观望,久久回不过神来。只见得远处那个数百平方大小的小山包顶端,竟然被一剑斜斜的削掉了,毛文龙这会哪里顾得上手臂的疼痛,喉咙里咕噜咕噜的连吞了几口唾沫,不停的拿手擦着眼睛,眼前的这一情景简直让人难以置信。李青刚醒来就见得这样一幕,也是被震撼到不能言语。

“三分力杀之足矣”

卢详升收剑放在背后,随后坐下,什么是高手风范,这就是了,杀个人还能装个X。

张肖心里也是一万个卧槽,因为他实在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表达现在的心情,唯有化为无数个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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